钱觉得疼,但我二斌能拿得起!”
张伯伦一声不吭。
“但事儿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如果不是我在中间帮你拦一下,货丢的当天,亮子就他妈要拿枪去四p找你!今天要是没有我!你那个傻b弟弟,都不知道能不能顶着脑袋回家!伯伦,啥事儿你他妈自己好好心思心思,就这样。”二斌脸色铁青,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完,二斌和张伯伦也就掰了。
“不好意思了,二哥。”林军知道二斌为啥当自己面打这个电话,所以,立马把话顶了上去。
“!洗澡。”二斌喘了口气,随即进屋就去换衣服了。
……
第二天一早,索刚投案,根本没跑,他也不想跑。
其实于亮和钟振北那两枪的事儿本身不大,因为现场没有伤者,管虎他们也不会傻bb的自己报案。
但砸游戏厅是无法辩解的,因为现场有监控,人家老板也肯定追究。
当天下午,索刚进了看守所特高监,只一下午,亲友存的监币直接破十万!
……
索刚一进去,预示着张伯伦和林军,彻底翻脸。
432 伯伦往事()
三天以后。
四p市医院里。
张伯良脸上缠着纱布,只漏出大嘴唇子和一只眼,此刻正坐在窗口抽烟。
“哎呀,你看你骂我干啥!我给他开工资的时候,咋没人埋怨我呢?!他那么大了,我也不能天天拿绳栓着!行了,别墨迹了,你看你,他以后找不着媳妇,我给他找!你快别跟着心了,没啥事儿,就脸上破了点口。”张伯伦被自己年近七十的老父亲一顿臭骂,心里很窝火,但也只能忍着。
打了个能有十来分钟电话,张伯伦可算把老父亲糊弄过去,随即他一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我肯定干他,整死他!”张伯良一边抽着烟,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伯伦斜眼扫了一眼,胸口起伏,没吭声。
“这事儿不用你管,我找两个人,半夜过去。”张伯良又墨迹了一句。
“你有啥人啊?!”张伯伦翘着二郎腿,歪脖,手问道:“一他妈打起来,你领去的三个人,直接跑了俩,还有一个都他妈快蹲吊扇上去了,拽着扇叶就不撒手!你告诉我,你有啥人?”
“你不用管了。”张伯良神神叨叨的回道。
“我他妈要不管,你连住院的钱都没有!你还吵吵啥啊?这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当时你怎么不跟索刚干呢?”张伯伦气的直哆嗦,抬手指着他继续骂道:“我早都跟你说,不管在哪儿,办事儿稳当点!你不说话,别人还能惧你三分,你一张嘴,啥底都漏了。”
张伯良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鹏子,管虎和老四咋样?!”张伯伦着手,抬头问了一下旁边的壮汉。
“老四没啥事儿,但老虎……情况不太好……钢珠都打牙里去了,脸没法看了。但人家也不在乎,这才歇不到两天,早晨就出去了!”鹏子无语的回道。
“本来就磕碜,这回更没人样了。”张伯良嘴欠的了一句。
“你别让老虎嘚瑟,剩下的事儿,我办。”张伯伦低头吹了一下裤子上的烟灰,语气不大的回了一句。
……
张伯伦是四p本地人,熟悉他的人当面管他叫张哥,但背后称呼他为张鬼子。而这两种叫法,直接就能体现出张伯伦的性格。
在东北,这个“鬼”字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还有另一种独特的含义。它主要形容一个人聪明,诈,愿意玩心眼,凡事儿都喜欢背后捅咕的意思。
比如,你去管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借钱,他明明不想借给你,但又不喜欢明说,还想在你心里搏出个好印象,那怎么办呢?他会当着你的面,给他自己的朋友打电话,让你听着,他确实尽力了,确实帮你在张罗钱。虽然他知道,他打电话的人,根本不可能给他拿钱,但善良的你和大部分人,都会心存感激,会说一句,哥们,你真仗义,我让你为难了。
但这事儿,一次两次,你可能不会发觉,可次数多了,你一定会心里有数,这时候,你就可以用东北话说一句:“这小子真他妈鬼,不能跟他深交,交不透!”
哎,鬼,就是这个意思!
而张鬼子的外号,也映证着张伯伦的性格。他就是很鬼,鬼的吓人,肯定不会像上面那个例子,整的那么简单,那么肤浅。
在四p本地,张伯伦很有名,不说是光辉万丈,那也得是一言九鼎。这些年,他干了不少出名的事儿。比如,他现在的这个獒厂,曾经是四个人持股,但玩到最后,只剩下张伯伦一人,其他三个股东,全滚蛋了。但具体怎么滚的,却没人知道,三个股东也没有往外说。
但这些事儿,都不是张伯伦最牛b,最震撼的故事。他真正在四p让人传颂的往事,是在成名以前,这事儿到现在还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九十年代初,张伯伦二十出头,在县供电所上班,是个电工。当时他挺老实,家境虽然一般,但起码有个饭碗,吃饭不成问题。
那时候人都结婚早,自己二十多岁,但孩子满地蹦的情况非常普遍。张伯伦他爹也挺传统,所以,他感觉张伯伦到岁数了以后,就让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而且是城里的小姑娘,长的还挺好,将近一米七的大个。
以当时张伯伦的条件,能娶一个这样的媳妇,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俩人见了几面,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
刚开始一切都很好,张伯伦那时候体格也不错,一宿七八次跟玩似的,但俩人过了半年,张伯伦就感觉自己媳妇有问题!
用东北话说就是,这姑娘不太正经,闲着没事儿,就描眉画眼的,一天jb毛事儿不干,打扮的却花枝招展的。
某一天,单位没事儿,张伯伦提前下班回家,偶然堵到自己媳妇正跟邻居一小伙,正站在墙角唠嗑。
当天,张伯伦和那个邻居小伙就干了起来,二人交手十分激烈,从道上干进壕沟,又从壕沟打到家里的院墙里面。
晚上,小伙领着七八个人,拿钳子掰掉了张伯伦一颗槽牙!
而张伯伦没吭声,再也没有找过那个小伙。
从那儿以后,张伯伦媳妇和隔壁那小伙的关系,几乎公开化了。张伯伦他爸有一回来看儿子,站在自己家的院墙里,能听见自己儿媳妇,在隔壁的叫…床声。
老头当时很有血性的骂了一句:“b!”,然后就赌气的走了,再就没来过儿子家。
其他邻居有时候会不怀好意的调侃张伯伦,总是话里有话地说道:“哎呦,伦儿,刚下班回来啊?!呵呵,你媳妇在家呢吗?”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张伯伦也不出声,骑着自行车,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吃饭吃饭,而且周围邻居,也从来没听见过,张伯伦和他媳妇吵架。
92年四月份,市电力局发出批文,要求美化更换,路边的黑色电线杆子。
在批文发出来的第三天。
曾掰掉张伯伦一颗槽牙的邻居小伙,一家死了三口,几乎灭门了!
433 偶遇凌函()
小伙死了,他亲弟弟死了,他五十多岁的老母亲也死了。
一家三口,全都是被高压线打死的!而露出一半的高压电线,就掉在小伙家的正屋门口,并且电线非常巧的在门前积水坑里。
平房的屋内是没有厕所的,所以,小伙是半夜出来撒,被电流击倒的。而他百八年不来家一回的母亲和亲弟弟,是出来救他时,连带着遭了秧。
出事儿以后,张伯伦被抓到市局,因为他是此区域内的电工,而且还和死者有矛盾。但张伯伦自始至终咬死,电线断了,是自己工作失误造成的,不管怎么审,他一直以这个理由为答复!
当时别说大街上,就连市局都没有监控,而且张伯伦的工作确实也是电工,人家咬死不吐口,市局一点招都没有。
死了一家三口,张伯伦只被判了个工作失职,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一共只在监狱呆了一年零三个月,随后就被释放。
这个结果,还是县电管所的领导管张伯伦要好处费,但张伯伦没钱给的结果。如果当时这个好处费给上了,那县电管所的领导出面说句话,哪怕就说一句是电路老化,维修不当产生的事故,那张伯伦恐怕连进去都不用,顶多被罚点款,或丢了工作。
忍了将近小半年,张伯伦几乎以零的代价,钻了法律空子,在严密的计划下,整死了人家一家三口!
法律虽然没判了他,但周围邻居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后来,张伯伦跟他媳妇离婚,而他媳妇离婚不到一年就得了精神病,天天说张伯伦要杀她!
这种方法,在现在的社会当中,肯定行不通,但在那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有这个忍耐力,又有几个人能干的这么狠,这么?
所以,张伯伦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老混子,他也没有从九十年代走过来的那种江湖炮子的感觉,更没什么侠骨之风。他卖藏獒是为了赚钱,黑大勋的货,也是为了赚钱,但这个钱是怎么赚来的,他从来不考虑。
事情似乎如出一辙,管虎的脸,从磕碜变成了恶心,老四挨了一枪,小良子被毁容了,但这些事儿发生以后,张伯伦同样选择了沉默,表面上根本没有找林军和于亮的意思。
……
大概过去了半个月,万合融府康年的装修彻底快结束了,只剩下打扫卫生和除除甲醛味道。
店面这边弄妥了,那就差人了,所以,天叔通过林家在延市的关系,认识了几个以前做酒店的管理人员,双方谈了几次,天叔对这几个人也挺有兴趣。
这天,中午。
天叔叫上林军,约了这几个管理人员在融府康年旁边的商场里吃饭,准备往下深聊聊,谈谈价码。
“……这事儿你自己就能谈,非得拉着我来干啥?!”林军无语的冲天叔墨迹道。
“哎,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赛脸?!拿我当童工使唤呢?”天叔斜眼问道。
“呵呵,你不是能者多……!”林军龇牙就要开句玩笑。
“哎呀呀……你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
“唰!”林军扭头瞄了过去,随即看见一个熟悉的倩影。他能想起来在哪儿见过此人,但却忘了她的名字。
“哎哎哎……你叫啥来着?”姑娘盘着冲天炮一样的发型,身穿米黄色西服套装,俏脸也没化妆,看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
“炮友啊?!”周天小声冲林军问道。
“算是吧……我俩怼过一炮,但是车和车怼的。”林军调侃着回了一句,随即冲姑娘问道:“你咋在这儿呢?”
“别吵,哎,你到底叫什么来着……朱军?不对,林车?也不对!”姑娘眨着大眼睛,挺急的说道:“你出现的太突然了,给我蒙住了!”
“你俩扯吧,我先进去。”周天扔下一句,迈步就往饭店那边走。
“林军!”
“啊,对对对,你叫林军!”姑娘恍然大悟。
“你叫什么玩应来着?”林军背手问道。
“凌函!”
“哦,对,是凌函!”林军点了点头,随即斜眼说道:“你还欠我修车钱呢吧?”
“那不是欠,好吗?我给你打过电话啊,但你也不搭理我呀!哎,你等等,我把钱给你……”凌函眨着大眼睛,伸出小手就要拿钱包,但一低头看见自己的着装,随即清脆的说道:“我刚刚出去吃午饭,钱在单位里,你跟我来拿吧!”
“我还有事儿呢,你加我微信,转给我吧。”林军随口回道。
“木带电话。”凌函摊手回道。
“你就带了张嘴,是不?”林军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咧嘴一笑,随即问道:“你在哪儿上班啊?”
“喏,就旁边那个人和健身馆!”
“你不能跑了吧?”林军笑着问道。
“……大哥,是我先叫的你!”凌函指了指健身馆那边,随即补充道:“一会去,找函函就行!”
“含含……!”林军莫名一笑,点头回道:“行。”
“拜!”
凌函摆手,与林军擦肩而过后,一路小跑奔向健身馆。
……
另外一头。
张伯良与七八个朋友,在市医院楼下的一家纹身馆碰面。
“就这两天,我养好伤,咱就过去。”张伯良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哎呀,你就别作了!你哥是谁啊?那是有名的张鬼子,你脸的事儿,他肯定能给你办!”朋友劝道。
“他办是他办的,我办是我办的,两回事儿。”张伯良咽了口唾沫,随即喊道:“来,给我纹个关公扛龙!!上大红色!”
“……你有病啊!纹它干啥玩应。”朋友无语。
“从今天开始,我单干,自己开始往起铲!艹他妈的,谁行,都不如自己行!”张伯良咬牙说道。
“你铲就铲呗!跟他妈纹身有啥关系?”朋友十分不解的问道。
“人家不是社会人了吗?!你不知道,纹个关公扛龙,比较防弹!”纹身店老板,十分愿意的说道:“别人纹一万五,你纹八千!”
“不能便宜点啊?!”张伯良这个社会人开始讲价了。
“……最多再抹五百!”
“来,都帮我凑凑,赶紧的。”张伯良扭头冲着自己这帮朋友喊道。
“呼啦啦!”
人瞬间走干净了,连招呼都没打。
“艹你妈!!你们行,行昂!”张伯良咬了咬牙,随即冲纹身店老板问道:“能不能赊着?”
“哎呀,我刚才扫了一眼,没料了,改天再纹吧,昂,良子!”老板张嘴说道。
“看我口型,我也艹你妈!”张伯良骂了一句,就往外走。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喂,哥?”
“有点事儿,你过来一趟。”张伯伦的声音响起。
434 大哥,办个卡呗()
商场,饭店里。
林军和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