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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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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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问一个问题,你天天和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小芳知道吗?”于思奇问。

    “噢。。。我想她是知道的,不然她就不会挑这个时间段回娘家去了,对吗?”安神父笑着来到了他们身边说。

    “她不害怕吗?”于思奇问:“我的意思是,她应该是和我一样,是个普通人吧?”

    “我们也是普通人,”谢宝珍强调。

    “好吧,是我措施不当。”于思奇说。

    “很抱歉打搅你们之间的聊闲了,”面具男站在屋子的正中间,脱下礼帽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说:“我想既然诸位都到场了,那么好戏该开幕了。我是帕瓦笛先生,曾经也是一名老师。”

    “不会也是音乐老师吧?”于思奇脱口而出的问答让面具男把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极为的不舒服。

    “音乐吗?不不。。。我教授主人所有的知识,不仅仅是音乐那么简单。”帕瓦笛带上帽子说:“当然,音乐嘛。。。确实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特别是关于生命这块。”

    没等大家伙开口,他接着说:“你们之间的聪明人可能从之前的只字片语中听说了这间屋子的主人的遭遇,不得不说我本人对口风琴女士被亵渎之火烧成灰烬这事还是挺介意的;所以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我可能不会像楼下的波波莎那样的善良。”

    “要比试吗?”宫辰站起身问:“还是说厮杀呢?”

    “驱使暴力?当然,暴力确实是解决掉这一系列的问题的方式之一。”帕瓦笛自顾自说道:“但却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害怕了?”谢宝珍问。

    “害怕?”帕瓦笛冷冷笑了一声,有些渗人。

    “不,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摧毁我们。”安神父平淡地说:“只是将我们杀害显然不能平复他的怨气和仇恨,看来前面的那群好事之人给我们留了个很可口的‘烫手的山芋’呀。”

    “有的时候是这样的,神父。”宫辰苦笑地说:“大多数人办事的时候都比较。。。鲁莽。。。”

    “啊,我想到了。。。”帕瓦笛突然叫了一句,声音十分地刺耳。

    “也许用你们的灵魂,可以将口风琴女士那还未消散的身影从无尽大地里拉扯回来,没错,就这么办!”

    随着帕瓦笛的话音一落,围绕着于思奇等人周围的幽蓝色火焰渐渐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根长笛。

    “阿珍,张开结界,保护好大家。宫辰,找好角度。”安神父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去会会他。”

    纯白色的结界出现在帕瓦笛的面前的时候,后者居然笑着说:“结界吗?不过只是延缓你们迈向死亡的脚步罢了。”

    “律令——强化。”念完咒文的安神父脱掉外衣,将口袋里的徽章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只见那个断了链子的徽章居然伸出了类似针脚一样的东西,深深地扎在神父的胸膛上,泛出了淡淡血花。

    “区区人类,居然还懂得上古之法?”帕瓦笛抄起长笛照着安神父的脑门就是一下,却不想被安神父单手接住了。

    “律令——迅捷。”安神父又念了一句,徽章散发出了丝丝绿光,眨眼间安神父就出现在了帕瓦笛的身后,反手给了他一拳,这一击似乎让帕瓦笛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看着安神父和帕瓦笛激烈地进行着肉搏战,于思奇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以前的神父总是给人一种‘法师’的错觉,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战斗’戏,让人有些防不胜防。

    但是因为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于思奇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在他的眼球里只能勉强捕捉到两道残影在来回试探着对方。

    “不行,我放弃了。”宫辰在拉开了第十五次弓之后,气喘吁吁地说:“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没办法射啊!”

    “只能看神父表演了,”谢宝珍单手捧着白球说:“只是维持这个结界基础运转的话,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哎,我也帮不上忙,真是好气呀。”于思奇抱怨道。

    “没办法,谁让你没有哥哥帅呢!”宫辰收起长棍说:“再说啦,每个队伍里都总是要有那么一两个会站在后排喊6。。。什么。。。”

    突如其然的撞击打断了宫辰的话头,原本还算完好无损的结界出现了一些龟裂的纹路,而在纹路的中心,正是伤痕累累的安神父。

    看着浑身是血的安神父,于思奇等人开始有些慌张了。就在宫辰打算出手帮忙的时候,安神父努力从结界裂痕处跳到地面,回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说:“阿珍,加固下结界,不用担心我。”

    “可是,神父。”谢宝珍有些不安地说。

    “没事的,这点小伤死不了,”安神父笑了笑说:“律令——自我修复。”随着咒文的生效,徽章再次发出了诡异的红光,安神父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简直违反物理规则。不过当他全身的伤口都愈合之后,那枚刺入胸口的徽章却陷得更深了,这让谢宝珍的脸上布满了层层愁容。

    “作为人类,不得不说你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旺盛不少。”帕瓦笛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将袖口上有些起皱的小花慢慢抚平说:“但是你那种奇怪的咒文到底能生效几次呢?你那个残破的身躯到底还能够坚持几回呢?你那枚诡异的徽章到底还能发出几道光芒呢?”

    “那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安神父一个闪身就出现到了帕瓦笛的右手边,顺势将拳头挥出。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那种程度的攻击方式对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帕瓦笛懒洋洋地侧了个身子说:“难道你在楼下表现出来的睿智把你现有的智商都消耗干净了吗,那真是令人心寒了。”

    “曾经我认识一个很是欠揍的人,但是在遇到你之后,我改主意了。”安神父收回打出的拳头,出其不意地换了个角度,用力将自己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帕瓦笛的面具上。随着一声‘嘎啦’的声音,破碎的面具接二连三地掉在了地上,连退几步的帕瓦笛带着难以置信地眼神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面具碎片,说不出话。

    让于思奇等人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面具之后展现给大家的是一个半圆型的空心头骨,里面正摆放着一颗像鸡蛋一样形状的石制物品,从那颗‘鸡蛋’露出的眼神上来判断,它很有可能就是所谓的‘帕瓦笛’。

    “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安神父围着站立不动的帕瓦笛说:“不论我击打你身体的哪个部位,你都丝毫不去招架,只是偶尔象征性地闪躲一下,接着便利用我的破绽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唯独只有头部以上,你才会提高警惕,尽量避免被我触碰到,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当然啦,头部毕竟是脆弱的部位,避免被击打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迟迟没有发现你的意图。”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人类。”帕瓦笛挥了挥手,将凭空变出的一张新面具带到了自己的脸上说:“不过即使你知道了我的真身那又如何?下次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手了。”

    “这可说不准,”走出结界的宫辰摆出了那个搭弓的姿势说:“我可不是三岁的乖宝宝,谁让我呆在那,我就会老实听话,神父。”

    一声熟悉的长啸声,宫辰射出了之前射死巴蒙的那只箭,因为事起突然,帕瓦笛只好努力变换着身形来躲避着射向自己的箭支。但是安神父不会给他机会的,趁着帕瓦笛慌乱的那一刹那,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在帕瓦笛后撤的路径上将不急避让的帕瓦笛一脚踹向了宫辰的方向,这样的反冲力将他自己重重地撞到了地面,‘砰’的一下把大伙都给吓到了。

    接着就像是鸡蛋壳被打碎的声音一样,帕瓦笛跪倒在地上,面具中心出现了一个不算太大的窟窿,里面正流出橙色的汁液。

    “神父你还好吗?”谢宝珍担心地问。

    “还行,如果有哪位热心人士愿意扶我一把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安神父四肢张开地躺在地上喘息说:“老了,这点热身运动就让我的骨头快散架了。”

    连忙撤掉结界的谢宝珍快速地跑到安神父边前,观察着他的伤势。跟上去的于思奇看着跪在地上的帕瓦笛问:“他死了吗?”

    “当然,”宫辰深情地抚摸着手中的长棍说:“它跟我说它早就看帕瓦笛这龟儿子不顺眼了,整天就爱装深沉。现在送他去见巴蒙夫妇之后,它的心情特别好,都想大声唱歌了。我让它回家再唱,在这里容易出事。”

    “为什么?”于思奇好奇地问。

    “因为它唱的歌声有大概率让你失去听力,”宫辰收起长棍说:“我一般都是带着降噪耳塞才敢让它唱的。”

    “好吧,”于思奇摊开手说。

    “我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吗?”安神父在谢宝珍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说:“也不知道过来关心了一下。”

    “你这次做的太过了,”替神父将扎在胸口的徽章取下时,谢宝珍看着神父胸口的那个圆形疤痕说:“这个疤得回去抹点膏药才能稍微好点,现在是没办法了。”

    “无妨,只要没死都不是问题。”安神父接过谢宝珍手中的徽章,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带血的针脚逐渐缩进去之后说:“你们别傻站在那了,快去把那家伙的衣服给我脱下来,没见我现在衣不蔽体吗?”

    “没有到果不及腹就行,”宫辰嘟囔了一句。

第48章 找寻出路() 
穿上从帕瓦笛身上扒下来的西装,安神父的心情很好,这份好心情甚至还影响了房间里的其他人,以至于甚至他们都快忘记了自己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

    当然,喜悦是短暂的,很快于思奇就注意到房间里的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在渐渐消失。而消失的原因,自己多半也猜到了。

    上去的滑梯并没有出现,事实是这样的,尽管帕瓦笛的尸体已经被宫辰扔到了角落,让他和一些被烧毁的墙布呆在一起。但是上去的路却没有给大家呈现出来,下去的滑梯又无迹可寻,这很可能是将他们困死在此处的一种方式。

    不过安神父正在仅有的墙壁周围来回走动,想必是打算发现点什么,于是大伙也跟过去就近观察,发现除了有一面墙壁挂着绣有小花的墙布以外,其余的墙壁都被火焰熏黑了,根本看不出啥。

    “有什么发现了吗,神父?”宫辰用从帕瓦笛手中夺来的长笛敲打着墙壁问。

    “毫无进展,”安神父淡淡地说:“不过很显然,我们能否上去的关键点就在这几堵墙之中。”

    “为什么?”谢宝珍问。

    “直觉,”安神父笑着说:“让我先来做个假设分析一下,你们看嘛——从这个房间仅剩的布局和帕瓦笛之前说过的话语中,我们不难猜出这个房间曾经的主人肯定是一位女的,而且大概率已经被宫辰的同事给击败了。那么问题来了,帕瓦笛肯定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那么他是如何从上面下来的呢?我觉得他这样的家伙,不可能说在打算击败我们之后,就愿意留在这种乱糟糟的房间里。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你们也都看到了,他的穿着还是十分的考究的。”

    “说了这么多废话,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宫辰说:“没有。”

    “收起你那份无知吧,或许你知道刚才的分析可能就是我们上去的关键所在。”安神父将墙布一把扯下说:“现在,请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几面墙壁上,好好给我仔细地看。”

    “神父,我想我刚才可能是眼花了。”于思奇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你刚才扯下那块墙布的时候,那面墙壁好像歪了一下?”

    “歪了一下?”宫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面还算白净的墙壁说:“它只是一堵墙啊,怎么会歪了一下呢?”

    “这可说不准,”安神父拍打着这面墙壁说:“你看,我们这一路见到了会说话的桌子,长眼睛的涂鸦以及特别能打的鸡蛋。我想,如果这面墙壁有意识的话,它歪了一下是不是意味着它能够感觉到疼痛呢?”

    “我开始懂你的意思了,”宫辰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笛说:“这事我在行。”

    说完宫辰就抄起长笛朝着墙壁的中间用力戳去,一声‘哎哟’响在了他们的耳边。

    “果然有问题,”安神父看着墙壁伸出双手捂着刚刚被戳红的鼻子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能不说吗?”墙壁收回自己的双手说:“我可没有和你们进行交流的义务。”

    “我看你是皮痒了,”宫辰照着它的眼睛用力戳道:“说不说?”

    “说,我全说了,别再折磨我了。”墙壁挥舞着双手说:“我是波波莎的弟弟,波波弥。”

    “原来还是熟人的弟弟啊,这就好办了,”安神父笑得更开心了,那笑容让于思奇感觉到一丝不安。

    “不好办,”波波弥绝望地说:“连这么强大的帕瓦笛先生都被你们给打败了,我感觉我自己也活不长了,只求死前留个全尸就行。”

    “为什么要杀你?”安神父问。

    “难道你们这些入侵者不就是为了将我们的性命夺去而存在的吗?”波波弥反问。

    “都是误会,误会。”宫辰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说:“我们和之前那伙人不是一起的。”

    “或许如此,但是你们将帕瓦笛先生杀害总归是事实吧。”波波弥说。

    “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要把罪责全推到我们身上呢?难道说在你眼中,死去的帕瓦笛代表的就是正义吗?”安神父义正词严地说:“显然不是,毕竟正义这种东西,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于我们之间。”

    “我。。。我辩不过你。。。”波波弥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我有义务为主人守好特殊通道。”

    “特殊通道?”安神父反复念叨了这四个字,表情有些狰狞地说:“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很显然你所拥有的价值比你现在给我们展示的还要多啊!”

    “啊,杀人啦!”波波弥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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