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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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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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吃饭,边吃边谈。”谢重贵盛起一勺浓汤放到嘴边尝了尝说:“这鸡汤熬少了时间,可惜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有突发事件呢。”

    大口啃食着猪蹄的谢宝珍用满是油腻的手擦了擦嘴,头也不抬地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没有活下来,但是我也没有像你们所设想的那样轻易死去。这可是个很复杂的故事,你们确定要在这顿饭上听完吗?”谢重贵优雅地掏出了手帕,细心地把谢宝珍嘴角的油脂给擦去了。

    “说吧,你知道我们的传统,吃饭要是不说话比吃了‘屎’还难受。”施易哲随口说了一句,这句话引起了神父的注意。正在对蟹黄发起攻势的他扬起了自己的眉毛,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的龙虾。

    “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应该知道在新松出现的‘亡者复生’事件吧?”谢重贵端坐在椅子上说:“不幸的是,我也成为了这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安东他们家船上待着,就是之前被我拿斧头劈成两截的两家伙。”

    “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救命恩人’?”施易哲问。

    “有这种嫌疑,但是你们也注意到了。他们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了,和我一样,尽管外表与人类一致,但是内在却。。。”谢重贵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和他们是同类。”

    “那你岂不成了所谓的‘叛徒’?”安神父较有兴致地说:“我算是理解为什么他们会那样评价你了。”

    “你很沉默呢,珍珍。”谢重贵温柔地看着那位吃相不雅的妹妹说:“以前那股追根问底的‘疯丫头’哪去了。”

    “我还能说啥,谢家就剩我这一根独苗了。”谢宝珍一口吞掉半只鸡腿,口齿不清地说:“我得努力活下去,在这种非常时期里。”

    “吃慢点,别噎着。。。了”谢重贵关切地说。

    满不在乎的谢宝珍仅仅只是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就继续扫荡着面前的食物了。

    “我有件事情挺在意的,”安神父夹起一根烤羊腿说:“你是什么时候活过来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神父。你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来你们,而非要以这种方式,对吗?”谢重贵长叹了一口气,又仰头闷了口酒说:“我何尝不想主动现身呢,但是奈何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啊!”

    “怎么个事与愿违法?”安神父追问道。

第178章 黄昏教() 
“还是我来替他说吧,”关上的包厢门又一次被撞开了,来人风尘仆仆地拖着一位不太情愿的男子坐在了大家伙中间,居然是包从心和宫辰。

    “什么风把处长大人给吹来了?”安神父假装很吃惊的样子,于思奇敢断定,他肯定老早就闻到这两人身上的味了。

    “先别急着问问题,容我一一个解决。”包从心把一脸委屈的宫辰扔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说:“坐好了,等下再跟你详谈。”

    趁这个机会,谢重贵识趣地替他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液。

    “你们刚刚是不是聊到了谢重贵的事情,这事还是我来说比较合适,还好赶的及时啊。”包从心提起杯子一口闷下说:“好酒,这一路上可把我给累坏了。刚打算回老家过年,结果前脚上飞机,后脚就得跳伞,我日你仙人板板。”

    “处长你大年三十还这么奔波,我们于心不忍啊!来,我再敬你两杯。”谢重贵又从别个位置上摸了两个杯子过来,一并倒满了酒,推给了包从心。

    面对美酒,包从心稍稍迟疑了那么片刻,就仰头喝进肚中。

    三杯下肚的包从心开始有些不胜酒力了,他摇晃着脑袋,口吃结巴地说:“你们这一天天,还能不能少给我捅点乱子了?档案馆那。。。事。。。我还没给你。。。们擦完屁股。。。呃。。。这就来劲了。。。又惹出新麻烦。。。”

    “你醉了,处长。”谢重贵嘴上虽然有心,但是手上却依然在继续给包从心倒着酒,而对方也接着继续喝了下来。

    在于思奇看来,这是典型的想把包从心给灌醉的节奏啊。

    果然,大半瓶白酒都快要见底的时候。还在提着杯子的包从心突然打了个长嗝,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这货酒量还是这么差啊,”宫辰终于逮到机会开口了,先前他基本上都是在和于思奇抢食,特别是那盘口水蛙,有一大半被这小子给扒拉走了。

    “都是算计好的,”施易哲轻蔑地说:“谁不知道包从心是出了名的好酒却不胜酒呢!”

    “把他灌醉对我们来说有好处吗?不是应该让他清醒着,我们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吗?”谢宝珍质疑地问:“还是说,你依然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就像你一直以来做过的那些一样?”

    “我。。。我。。。”谢重贵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去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把眼镜取下,用另一块干净的手帕擦拭着。

    气氛又开始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之中,四周除了碗筷的碰撞声以外,大概就只有包从心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了。

    然而,正当于思奇打算问一问高小芳的情况如何的时候,安神父突然朝包从心发动了进攻,不过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给挡了下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没有睡着的?”包从心把神父的拳头给推了回去,一脸平静地问。

    这副出奇的镇定和泰然让于思奇觉得此人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了,要知道他刚才还在装模作样的打着呼噜呢。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刻意为了装醉而打呼噜。”安神父笑了笑说:“要知道大多数醉酒的人睡得都像头‘死猪’,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你醉倒过了,每一次你都睡得像个‘死人’。”

    “我把这茬给忘了,哎。。。芬娜的计谋对你来说还是太幼稚了,我早就说不行的,但是她非让我试试看。”包从心抓了抓下巴说:“刚才我们聊到哪了,噢。。。对了,是谢重贵的问题对吧?他不想告诉你们的理由只有一个,他加入了‘黄昏教’。”

    “你在开玩笑,”宫辰尖叫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撞翻了他面前的一碟菜,但是他丝毫没有介意。

    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做出了相应的举动,只有于思奇,他依然‘傻不愣登’的啃着鸡翅膀。

    “我像是会跟你们开玩笑的人吗?”包从心夹起了一些肚丝放入盘中说:“不信你们可以问他自己。”

    “是真的吗?”谢宝珍问。

    谢重贵点了点头,把头压得很低。

    “你让我们失望了,阿贵。”施易哲伤感地说,那神情无比的忧伤。

    “不过你们也别太过追究他的责任,在我的劝导之下,他已经脱离了黄昏教。重新编制到了我的麾下,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的理由之一。”包从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说:“当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安神父警觉地问。

    “成为‘卧底’。”包从心简要地说:“只可惜他运气不佳,在最近的行动中被对方识破了身份,我才决定让他经营这家酒店的。却不想,对方似乎对你的‘背叛’容忍度极低呢!”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欺骗’,”谢重贵叹了口气说:“更不说是在以家庭为主题的‘黄昏教’中,任何背叛都将引来无妄之灾。”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放弃治疗了?”包从心拿筷子指着谢重贵说:“需要我提前动手吗?现在的话,明年今天你妹妹能获得两份‘双重的喜悦’。”

    “你敢!”谢宝珍拍了一下桌子说。

    “在新松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我包从心不敢做的事。小姑娘,我劝你说话小心一点,这里可不是你的‘姜家祠堂’。”包从心毫不示弱地也拍了一下桌,只不过他这一下比谢宝珍那一击更具有震撼力。

    突然迸发的火药味在饭桌上蔓延着,在场除了于思奇和神父以外,其他人都慢悠悠地站了起身,带着敌意的看着对方。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安神父也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这一下虽然很轻,但是却在每个人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像是给每个人的脑袋上浇了捅凉水一样。

    迅速冷静下来的众人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包从心擦了擦嘴说:“刚才有些失态,希望你们能够谅解,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无妨,只要别把气撒在‘小朋友’身上就行。”安神父拿了起一颗苹果,一口咬下说。

    “你说谁是‘小朋友’了?”谢宝珍不愉快地抱怨着。

    “别跟神父怄气,他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而已。”宫辰赶忙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找了个话题说:“我让小芳先睡下了,她受了点惊吓,有点发烧。”

    “事故消除科的人赶过去了吗?”包从心问。

    “已经走了,他们来得很快,走的也匆忙。”宫辰漫不经心地说:“要我说,那些家伙一定是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

    “防范于未然啊!”包从心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

第179章 于心有愧() 
饭桌上的谈话戛然而止,就像是有人关掉了声音一样。于思奇举着筷子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又陷入了那种‘除非你开口,否则我就打死不张嘴’的特殊状态。

    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的他自然是懒得去参合了,把目光移向桌上所剩不多的菜式上,挑选了起来。

    正当他刚夹起一块还算精瘦的肉排时,诡异的音乐在他们中间响了起来,这突然的怪声差点让于思奇把手上的食物给弄掉了。略微有点惊吓的他在把肉排塞进嘴里之后,就听到包从心说:“哎呀,抱歉。。。手机铃声吓到你们了。。。”

    “我去你妹的手机铃声,”这是于思奇的心里话,他没敢说出口,也没有空去说出口。因为包从心盯着手机屏幕继续说道:“我这里收到了不少有意思的内容,谢重贵你作为这的老板,有兴趣帮我解读一下,我有困惑了。”

    “但说无妨,”谢重贵平淡地说。

    “你们看,”包从心点了一下手机的屏幕,一些图片被投影到了桌子的正上方。只见他用手在那投影的图片中来回摆动着,像是翻找东西一样。很快,一张合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据说这是你们酒店的所有全体员工的合影,当然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包从心手持不存在的照片说:“毕竟你小子不希望‘抛头露面’嘛!”

    照片上的人数很多,大家都喜气洋洋的穿着整洁的制服在对着镜头微笑。在于思奇看来,这是一张很正经的企业式大合照。

    但是在包从心看来,这张照片极其的有问题,不然他不会单独拿出来说事了。

    “拍的很好,我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施易哲说。

    “我和阿哲的想法基本一致,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已。”谢宝珍说。

    很显然他们的回答没有让包从心满意,所以当宫辰被询问时,于思奇突然有点紧张,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

    “这张照片我看见过,”宫辰闭上眼回忆着说:“在我和小芳过来的时候,我在大厅会堂里瞎逛时见到过这张照片。当时有个服务员注意到我之后,特意把它收起来了,我记得很清楚。”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这对于我们进度很有帮助。”包从心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照片凑到了于思奇面前。

    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要他去解读什么照片,这对他来说是不是太过勉强了。要知道他进来之后,虽然也到处瞎看,但是却没有宫辰那样看得那么仔细啊。再说了,他来的时候,这张照片怕不是早就被收起来了。

    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他小声地说:“我不知道。”

    “态度很诚恳,但是却不能让我满意。”包从心略微有些失望地说:“我原以为像你这样思维敏捷的‘好奇人士’应该多少会能给我一点线索的,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轻言放弃或许是件轻松的事,可却不是件值得称赞的事情。”

    “他还能说出点啥,你就别纠结他了,直接去问神父和阿贵得了。这两货眼神好使的很,不像他,只知道吃和睡。”宫辰大咧咧地开着玩笑,虽然于思奇知道这是他刻意为自己找的台阶去下,但听上去总是那么的刺耳。

    包从心显然没有听见宫辰的话,或者说他听到了,却没有照做。照片还在于思奇的眼前晃来晃去,随着影像越来越变得模糊,他的思绪也飞得越来越远。

    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上面的所有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包从心为什么断定自己一定能够拿出让他满意的线索呢?恐怕是因为他早就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吧,只是故意考验自己。

    有点坏啊,这个包从心。

    想到这点上的于思奇定了定心神,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那张合照。

    密密麻麻的人像是毕业典礼一样的拥簇到一起,不得不说他们身上的制服是真的很洋气,特别是那些样貌和气质都颇有亮点的女服务员的着装打扮上,真的是很灵性。等等,他的视线好像扫到了那位曾经在会客室招待过他们的那名女服务员,照片上看去还没有真人漂亮,有点小小的可惜。不过,她的衣领却是从左往右开的,和当初见到从右至左是恰恰相反。

    意识到有些异常的他再度看了看那张照片,发现了问题所在。里面所有的员工,不论男女老少,哪怕是保安。衣领都是从左往右开的,因为在他们的外套尾部夹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挂饰,上面写着单独的数字编号。

    “看出点什么了吧!”包从心懒洋洋地说:“既然有线索就赶紧汇报,我的胳膊都有些发麻了。”

    “制服的领口有问题,”被包从心催促下的于思奇赶忙说:“合照上所有人的领口都是从左往右,但是我们这一路见到的却全都是从右往左。”

    “没错,这确实是个大发现。”包从心把手机收进口袋坐回位置上说。

    “你不打算给我俩也看看吗?”谢重贵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神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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