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以后,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如从前。而且这辰王府,自己也独大,没有宫中那么多规矩,因而她也是懒散了不少,赖床已经成了她的生活必备。
轻音斟酌了一下,才是接话道:“花公子携他的妻子来给主子谢恩。”
洛凰先是怔楞了一番,眸子有明显的呆滞,可最后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先替我更衣吧!我当是想看一看她这是想干什么?”
而另一边,花爷看着坐在自己旁边兴致勃勃的柳细细,眼眸里的厌恶一闪而过,像是自己身旁坐的不是一个大美人,而是令人难以接受的物品。
他眸子里面的闪烁,柳细细自然没有看清,反而对着他笑道:“没有想到从宫里面出来的娘娘还可以这样不拘小节,这个时辰不见踪影,可着实是少见。”
她的话引得花爷微微侧目,那眼神黑压压的看着她,看不出一点点的喜怒。这宫里出来的娘娘,她是在讽刺王妃两嫁吗?
这个点还没有出现,是暗说她不守规矩吗?可是她有什么样的脸面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以前他一直觉得她骄纵了一些,可是此时她才是明白,这个人就是看不清现实,恨不得天下人都围绕着她转。
可是她也不仔细端量一下她的斤两,可有那个本事让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他嘲讽地底敛了眼眸,这个世道,不怕横的,就是怕那些看不清自己的。
因为那样的人太过于可怜,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只是供他人轻轻一笑罢了。
这句话刚落,洛凰便从门口走了进来。那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也不想听到了刚才的言语,脸上反而带着淡淡的微笑。
看清来人,两个人也是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跪在一边,洛凰从正堂穿过,坐到首座上,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向着柳细细看了一眼:“都起来吧!”
这个时候几个小丫鬟更是鱼贯而出,一时比较热闹的大厅,瞬间便空荡了起来。
等着柳细细与花爷坐好,她才抿唇看向花爷,只见他一直阴沉着脸,像是没有感觉到洛凰的视线一般。
她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低沉。这一大早闹着要给自己请安,现在这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又是闹得哪样?
柳细细看着那道目光最终落在自己的头上,脸上带着初为人妻的羞涩,娇声道:“小妇人能走到今天,亏得娘娘的多次搭救。”
她又是羞涩地看了一眼花爷,然后娇羞万分地道:“能和爷有几天的缘分,修得今天的因果,还是要感谢娘娘的成全之恩。”
这话说的,让给洛凰无缘无故的感觉到一点战争的气息。若是昨天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自己太过于敏感,将所有的事情都无数的邪恶化。
可是今天她的态度却不由自己不深想。刚才自己进门时的话,就当是她一时不注意的言论,此时那话语再配上那样的表情,她怎么总是觉得不怀好意呢?
成全?她有成全他们吗?若是有可能她也不想花爷沾染上这个女人,毕竟她的秉性着实的不讨喜了一点。
然而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并不是他的至亲,当初虽然戏言,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那个受尽磨难的小男孩,自己也不是继承大统的少宫主。
他们都有自己的路去探索,因而她在他的事情上,并不想有过多的乱入,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她能理解。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情,并不代表着,这个女人可以时不时地和自己发疯,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个义务为他打理这个疯婆子。
“柳姑娘能有今天,是你自己争取的,与本妃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说的很是文雅,那神情看上去也很似愉悦,像是没有看到柳细细的黑脸一般,反而有些怀疑地道:“难道不是吗?看柳姑娘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赞同本妃的话了。”
柳细细的内心是无数狂狮在怒号,眼前的人明知自己已经成亲,却不以花夫人来称呼自己,一口一个柳姑娘,她是担心自己数典忘祖吗?
自己争取?她这是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扒着自己的相公不放吗?自己就算是厚颜无耻了,关卿何事?她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王妃哪里的话,能被世间男儿称道的御龙洛凰怎么会说错话呢?不过民妇与相公的相识、相知当是上天的安排。”
看着她脸上虽然戴着羞涩的意味,可是那话语怎么看也不像害羞的样子。倒像是一种示威,而洛凰听到这话也不过是淡淡笑了一下。
“花公子的夫人当是能说会道。”
花爷微微咳嗽了一声,然后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柳细细,而柳细细眸子也是稍稍轻颤,最后一声不吭。
洛凰不清楚二人来此是为何故?在一片寂静声中,终是将人送出自己的小院。
轻音送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主子帘目低垂,神情凝重,不知道想着什么。从那微挑的眉头可以看出,那心中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很美好。
“你说她今天这话是什么意思?”
轻音站在她的后背,将手轻缓地放到她的两鬓间,慢慢揉动了起来。感觉到主子神色有些放松,她才道:“主子爷不要多想,那柳氏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我们何必和她置气。”
从她刚才那句句带刺的话里面,不难看出那就是一个见不得人好的人。主子爷没有招惹她,甚至对她还抚照一二,可是那就是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着她振振有词的劝解,洛凰嗯了一声,自己也是魔障了,何必去揣摩她的用意。等柳家宝藏现世的时候,恐怕也就是她最为痛苦的时候。
花爷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既然有那个胆子要挟他,就要承担得起他疯狂的报复。这就是江湖上的一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那天下药的人,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轻音摇了摇头:“前面几次,奴婢都是有迹可循,这次的确有些无从下手。几种食物奴婢都是仔细检查,并没有可疑的地方。”
“若不是有心人提点,奴婢也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可以用几种食物相生相克的办法,来毒害主子腹中的胎儿。这件事情的确是奴婢失职。”
洛凰升起自己的纤纤细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不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可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当初若不是絮儿收到那封陌生的来信,恐怕她们两个人谁也不会发现,哪些食物里面居然藏着如此大的玄机。
可是这些膳食和平常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其他时候分开几天上传的膳食,那天在一起传上来罢了。
“奴婢也没有头绪。”轻音说的很是无奈,以前自己身为暗卫,也没有办过这么差的差事,可是这一次的所有事情好像是一个迷宫一般,自己很难将其理清。
“算了,不要将心放到他处了,守住这个院子,守住我腹中的胎儿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其它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多言的。”
“奴婢明白。”
而御龙国,龙轩看着跪在一旁的熊英,眉头紧紧簇在一起:“景然马不停蹄地赶到那里,得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这次战争的失利,的确是苏将军手下的几位将军督军时造成的损害,若不然,我军也不会造成这样大的损失。”
“这次派出的几个监军虽然不是他的亲信。可也是我御龙国的武将,他们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听说是杨监军和苏将军的意见相左,因而才会造成这次的失利。”
“杨家的人?”
听到姓杨的,龙轩没有他想的便想到了依妃的娘家,毕竟这次的监军都是各个派系送去的人。自己在那里面也不是安排了自己的人吗?
“当初还剩余一个名额,杨大人便派人向礼部举荐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公子便是依妃娘娘的嫡亲胞兄。”
听到这个人的身份,龙轩的脸色更是乌黑的厉害,当初就是这个没眼力劲的人调戏了自己的女人,这个节骨眼上,他又是没眼力劲的让自己的军队吃了一个大亏。
这么没有眼力劲的人,是哪一个不张眼的,居然趁着自己不备,将这样的恶人送到了战场上,让自己吃了一记败仗。
熊英感觉到上空有发怒的征兆,也只是将自己的头颅埋得更加贴近胸脯。他实在是承受不住陛下的雷霆之怒。
“这次的事情让景然彻查,若真是杨监军的过失。杨昌行这个老儿也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朕的三军将士可不是让他给自己儿子磨骨的地盘。”
感觉到陛下内心孕育的怒火一时没有发泄口,熊英暗叹了一声倒霉,而不远处的顺公公更是瞪白了一双眼皮。
陛下这样的隐忍,若是有朝一日发了怒火,那么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可是第一批沐皇恩的人,想到 那吓死人不赔命的气场,他心中感觉的瑟瑟发抖。
而龙轩像是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一般,只是轻飘飘地扔了一句:“听说邓斐到了永州,可是有关于那宝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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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各显神通()
熊英听着龙椅上的人,不像是自我低喃。等他抬起头确认的时候,龙轩一双深黑色的瞳孔牢牢锁住他,像是一个幽暗的深渊,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那天顾统领传来消息,邓斐的确已经到了永州,他们现在正在往永州的路上,若是夜以继日的行程,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顾峰负责柳家这档子事情,可是花爷也不是一个无能之人,这次加上邓斐,情况就更加的不容自己有侥幸的心理。
前几次,邓斐虽然在自己手上没有讨到好果子,可是他的能力自己还是不用怀疑的。冰宫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一般都差不到哪里。
看着上座上的人又是沉默不言,熊英忽然道:“陛下是在担心顾统领吗?”
“他的对手都不弱,而且永州那个地方又不归我们管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恐怕是全军覆没。”
熊英默然,顾峰此次出行的时候,带走的可都是龙鹰卫里面的好手,那些人毁灭一个城镇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怎么陛下反而忧心忡忡的样子呢?
“龙辰有苏羽牵制,我们自然不用担心。可是扶凤国却不是一个定数,谁也不能预料到他们后面有多少后招。”
他顿了一下,又是道:“最为重要的是,永州有一个连朕搜要顾忌几分的人物,药王山的山主。”
“药王多年前已经不过问红尘俗世,那次事关辰王的安危,他才会出手,这次应该不会出手吧!否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我们又没有援兵,顾峰还不是必败的事情。”
也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药王山三个字给人的压力太大,那简直就是他们孩提时代的象征。
而药王就是他们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为世外仙人长得是何模样?面目可亲还是可憎?
有关于他的一切,他们都是在江湖传闻里面得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龙辰居然有那个好命,可也拜这样的人为师。
“他不问红尘?”龙轩冷哼了一声。
若是他真的有传言那般的不食人间烟火,自己母后头上的那一头乌丝,如今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他一直以为龙辰会不管不顾的将那一头发丝作为母后的生辰礼,可最终的结果表明,他失策了。
“你要知道,人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免不了如此。药王既然肯为了龙辰来这红尘走一遭,那么就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
“况且那样的身份还可以让龙辰如虎添翼。这些时间暗卫不是没有来报,龙辰那里可是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
“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草莽之人罢了,陛下没有必要思虑过甚。”
熊英对于那些自称为英雄的人都很是不齿,这江湖人谁有自己的主子英明神武,一身武功更是天下独绝。
若不是自家主子身在朝野,那些号称侠士的人在自己主子面前还不够他轻轻一指呢?看他一眼,那都是给他们面子。
在熊英眼里,自家的主子爷自然是怎么看都好,可是这样的认知却得到龙轩狠狠的一瞥,那眼神里面警告的意味很是浓烈。
熊英还想说一些歌功颂德的话,却被龙轩那幽深的眼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嘴边还是发痴了淡淡的争语:“微臣爷没有说错啊!”
听着这话,龙轩好不容易安奈下去的好脾气,那已经偃旗息鼓的气焰又是高涨了几分,他咬着牙道:“你就应该让景然来整治你。”
熊英瘪了瘪嘴,他也不傻,能和主子这些年而不被真心厌弃,他也是有着自己的处事准则。而今天惹得主子说出这番话,他自问,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
看来他老人家是真的生气了。要知道景然对付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苗头,那就是自己一介武夫,在他眼里就是出门没有带脑袋的存在。
甚至 还像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在景然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屠夫,是专门和草莽同流合污的人。
主子说让景然来整治自己,不就是在一边敲打自己:你一个草莽换好意思说别人草莽?你就是一个天生的草莽自身体。
看吧,这也就是说明主子爷这个时候的脸是真的黑了,而不是一贯的为了高深莫测专门做出来给人看的。
“主子,属下最然是草莽,可是谁让属下跟对了主子呢?你可是腹有诗书,芝兰玉树,闻着你身上的墨香味,属下可早就不能与昨日相提并论。”
一旁的顺公公更是有些吃惊地看向熊英,这景大人还真的看走眼了,不管眼前的人是否有才气,可是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是绝对的牛。
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和那些奸臣当是有的一拼。而反观万岁爷,只是一个劲看着他,似乎并没有生气的前兆。
半天,龙轩才像是从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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