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斌眼角狠狠的抽搐着,眼底闪过一抹怨毒之色,悄悄握紧了拳头,表面上看丁宁是在打吴瑞,实际上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啊。
可他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抓住张曼婷让她永远闭嘴保住江中则的仕途才是当务之急,在这个大前提下表弟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江中则不倒,以后找回场子的机会多得是。
当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道:“是啊,都是自家人,我表弟就是你表弟,表哥教训表弟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教训的好,教训的对。”
啪!
啪!
话还没说完,丁宁又是两记耳光扇在一脸委屈茫然的吴瑞脸上,怒其不争的道:“你也听见了,表哥教训表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现在就代表你表哥教育教育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你这两记耳光吗?”
“我……不……不知道啊。”
吴瑞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玛,你莫名其妙的扇我耳光,老子怎么知道为什么。
啪啪!
又是两记耳光扇在吴瑞的脸上,丁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挨了打都不知道为什么挨打,你说你该不该打?”
吴瑞捂住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唯恐再挨打,畏惧的连连后退,带着哭腔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真是头猪,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表弟。”
丁宁唱作俱佳,看也不看脸色铁青的江洪斌,痛心疾首的道:“你说你这样的身世背景,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竟然找了个这么不入流的女人,长的丑就不说了,还特么的嘴贱,拜金、虚荣、浮夸、善妒、恶毒、放荡……这样的婊子你带出门也不嫌跌份?我都替你嫌丢人,你说你该不该打。”
吴瑞看丁宁说完一扬手,顿时吓的尖叫一声,捂住脸大喊道:“该打,该打,是我眼瞎,我现在就甩了她,一个婊子而已,反正我也玩腻了她……”
吴瑞的女朋友闻言面无人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到吴瑞的身上又抓又挠,歇斯底里的怒骂道:“吴瑞,你个王八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没想到你竟然只是想玩我,现在玩腻了就想甩了我,门也没有……”
“去尼玛的,李艳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抓我的脸,真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是奔着老子的钱才跟老子的吗?”
吴瑞本来还有些心虚没想还手,可在发现脸上被李艳抓烂后,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揪住李艳的头发拳打脚踢,嘴里还怒不可遏的叫骂道:“麻痹的,整天在老子面前装纯,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上过吗?我呸,一个被玩烂的臭婊子,要不是本少爷觉得你床上功夫不错……”
“我呸,哄老娘上床的时候当宝,现在玩腻了就是臭婊子,那你还特么的整天跪在老娘身前,求着要给老娘舔……”
李艳泼妇一个,也确实足够彪悍,不甘示弱的抓挠着,把吴瑞的脸抓的跟花瓜似的,口不择言的怒骂道。
“闭嘴,你这个贱货,你又不是没给本少爷咬过……”
吴瑞被揭穿隐私,气急败坏的怒骂道,和李艳厮打在一起。
按理说吴瑞一个大男人,李艳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他,但奈何吴瑞本就娇生惯养,又纵欲过度,身体素质很差,再加上被丁宁折断了一根手指,让他疼的一身力气能使出来一半就不错了,就造成和李艳打了个不上不下的胶着局面。
围观的人们看的眉飞色舞,兴高采烈,这才特么的是撕逼大战啊,真是太精彩了。
“住手,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江洪斌肺都快气炸了,强行按捺住胸中喷薄欲出的怒火,脸色铁青的怒吼道。
可惜两人已经倒在地上跟两条狗似的纠缠在一起,你挠我一把,我踹你一脚,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直接无视了江洪斌的怒吼声。
江洪斌目光阴冷的瞥了在一旁事不关己看的眉开眼笑的丁宁一眼,冲着带来的黑衣汉子摆了摆手:“把他们分开。”
黑衣汉子们如狼似虎般的冲了上去,强行把还在互相怒骂的两人分开,架着他们站到江洪斌的身后。
丁宁微微眯起眼睛,这些汉子虽然穿着便衣,但行动如风,干脆利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纪律性很强的军人或者是警察。
只是他们的面孔都很陌生,丁宁确定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不是市刑警队的刑警,这就让他有些暗自吃惊了。
江洪斌这货隐藏的挺深啊,竟然能这么快就召集一帮这样的人赶过来,还对他唯命是从、供他驱使,有点意思。
“丁顾问,让你看笑话了,今晚有所得罪,改日再带我这不争气的表弟登门道歉,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江洪斌绵里藏针的打了声招呼,就铁青着脸转身离去,黑衣汉子们架着兀自在那对骂的吴瑞和李艳也跟着离开。
1456 拆台()
一场闹剧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酒吧里的客人们看着丁宁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敬畏和好奇,纷纷的小声议论着。
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吴少都在他手里吃了瘪,喊来的靠山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丁宁没有管这些人的目光,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他总觉得江洪斌今天晚上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反常,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跟刚刚醒来的宋东打了声招呼,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放出两名幽灵豹战士,让他们暗中跟着江洪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即,取出传送阵基,给轻云打了个电话把坐标报给她,空间一阵波动后,轻云已经出现在洗手间里。
丁宁独自回到酒吧大厅,对宋东说李晓曼之前被吴瑞打伤才晕倒,让他安排人把她送到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房间里休息。
宋东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了一部分,只知道李晓曼是庄严的女朋友,自然尽心尽力的去安排。
只是庄严还在沉睡,让宋东有些不明所以,问他庄严是怎么了。
“没事,他是和李晓曼久别重逢,一时激动多喝了两杯,等酒醒了就没事了。”
丁宁脸不红气不喘的忽悠着。
宋东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自己之前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但也没有当回事,还以为自己也喝多了。
更何况他醒来的那会儿,刚好看到吴瑞和他女朋友的撕逼大战,也让他明白现在的丁宁早已经今非昔比,有着让以吴少的家世背景也为之忌惮的人脉和关系。
这让他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有些暗自兴奋和得意,同宿舍的兄弟混好了,他面子上也有光不是。
“你没事吧!”
宋东留下照顾庄严,丁宁则回到了杨蜜等人的身边,迪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放心吧。”
丁宁有些心虚的躲闪着她关切的目光,轻笑着说道。
“厉害了啊我的哥,宁哥出马一个顶两。”
关晓瞳竖起大拇指,笑呵呵的恭维道。
“那是必须的,也不看哥是谁,哥可是匡扶正义的使者。”
丁宁不要脸的自吹自擂道。
“切,那个吴少确实是仗势欺人,但你不也同样是仗势欺人。”
宋紫衣不屑的撇着嘴,忍不住出声嘲讽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看不得丁宁那骚包得意的样子。
“那能一样吗?吴少仗的是他家世背景的势,我仗的是我自己的势。”
丁宁不服气的说道。
“嘁,你要是没家世背景,凭什么和人家斗?别把自己说的跟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似的。”
宋紫衣第一次见丁宁时是在燕京机场,一大帮燕京大少前呼后拥着他,让她先入为主,始终认为丁宁是燕京某个大家族的子弟。
“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富一代。”
丁宁见宋紫衣竟然敢鄙视他,顿时有种被人小看了的感觉,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我有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全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有依赖过任何人,更何况,我想依赖也依赖不了啊,我家住在滇南的一个小镇上,我老爹是一个杀猪的屠夫,我来宁海读了五年的医科大学,却因为得罪了人,宁海所有的医院都不愿意接收我……”
随着丁宁的娓娓道来,众女都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她们一直以为丁宁来历不凡,必然是有大背景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出身如此普通。
背景强大的人会令人敬畏,但白手起家的人无疑却会让人感到敬佩。
更何况众女都是靠着自己的拼搏和努力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见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身世和经历,对他又增添了几分认同感。
特别是迪巴,本来就因为一直顾及丁宁的家世而纠结无比,可现在听说他并不是大家族的子弟,顿时眼睛亮了,心里欢呼雀跃着。
再听说丁宁从小就没有母亲,顿时母爱大发,心里油然生出一丝心疼和怜惜,目光柔柔的看着他,恨不得拥他入怀,好弥补他缺失的母爱。
丁宁诉说自己的经历,自然不会傻的什么都说出来,只挑能说的说,心里暗自嘀咕,老妈,别怪我不提你啊,我可不想让人认为我是借了苏家的势才有今天。
“哼!说的好听,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可却无法掩饰你说谎的事实,大家别信他的胡言乱语。”
宋紫衣无意中瞥见迪巴那温柔的眼波,心里莫名的感觉很不舒服,再看丁宁时就觉得他是在卖惨博可怜,决定立刻揭穿他的谎言,免得自己的姐妹被这个花心大萝卜所骗。
“我说谎?说什么谎了?”
丁宁心里很不爽,宋紫衣怎么跟吃了枪子似的处处跟他针锋相对。
“你掩盖了一个事实,你有个姐姐是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你住的别墅,开的豪车,能够过上现在的奢侈生活,都是因为你的姐姐,而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白手起家,你不是撒谎是什么?”
宋紫衣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谎言”,目光中带着戏谑之色说道。
丁宁顿时为之语塞,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着众女那狐疑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暗笑自己是怎么了,是富一代也好,富二代也罢,有必要跟她们显摆吗,自己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虚荣了。
“怎么,被拆穿谎言没话说了吧?”
宋紫衣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穷追猛打的说道。
“我确实有个姐姐,但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她是我母亲收养的义女,这里面牵涉着我的家庭隐私,事情很复杂,我不方便多说。”
丁宁郁闷的端起酒杯喝了杯酒,脸色逐渐变的淡然:“我住在我姐的别墅,并不是因为我买不起别墅,而是因为我姐希望我和她住在一起,而我的车,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辆帕斯特?”
欧阳破晓年纪小,也不够圆滑,闻言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了,我们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探讨别人的家世的,帕斯特怎么了?丁宁今年才二十出头吧,能自己赚钱买帕斯特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呢。”
杨蜜见丁宁脸色有些难看,唯恐闹的不愉快,连忙开口活稀泥道。
“帕斯特?”
丁宁本不想计较,可见欧阳破晓那不屑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说道:“还明星呢,却连辉腾和帕斯特都分不出来,还真是……呵呵!”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的表情都尴尬了起来,因为在场的人都一直以为他开的是帕斯特,没想到竟然是低调之王辉腾。
特别是欧阳破晓,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虽然辉腾也就是一两百万,但也属于豪车的行列,丁宁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买下辉腾当座驾,就足以见得他的不简单。
别看她才十九岁就已经跻身二线明星之列,一两百万对她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字,她在燕京的座驾也只不过是辆价值三十多万的凯迪拉克罢了,就那还是分期付款买的呢。
“谁知道是你自己买的还是你那个有钱的姐姐送的。”
宋紫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丁宁是天宫娱乐最大的股东,还不至于说假话,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唱对台戏。
“宋紫衣,我招你惹你了,你爱信不信,懒得跟你吵架。”
丁宁也是无语了,不知道宋紫衣是抽了哪门子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
“嘁,说的我多稀罕跟你吵架似的,你是富一代还是富二代,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宋紫衣也察觉自己似乎有些反常,但还是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丁宁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直到看的她心里发毛,眼神开始躲闪时才咧嘴一笑,笑的好生得意和暧昧。
“笑什么笑?一看就不怀好意。”
宋紫衣心如鹿撞,霞飞双颊,暗骂一声该死,怎么有种被人看穿了心思恼羞成怒的感觉,哼,本姑娘可不是喜欢你,只是不想自己的姐妹被这个大色狼骗了罢了。
“是啊,我就是不怀好意,你咬我啊。”
丁宁笑的更灿烂了,心里暗自乐开了花。
因为他敢肯定宋紫衣是在吃醋,潜意识里抗拒杨蜜等人对他产生好感才刻意抹黑他,这种隐晦的心理活动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下流!”
宋紫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轻啐了一口。
众女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这和下流有什么关系。
丁宁也有点懵,可却突然想起吴瑞之前骂李艳时说的那句“你又不是没给本少爷咬过”,顿时心中恍然,一本正经的道:“宋紫衣同学,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司机,你的思想实在是太不纯洁了,这是坚决要不得的。”
众女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脸颊滚烫,捂着嘴窃笑不已,看向两人的眼神充满了暧昧之色,感觉他们两简直就是在打情骂俏。
唯有迪巴眼底滑过一抹失落之色,心里跟打翻了调味铺子似的百味陈杂,酸溜溜想着,他到底喜欢自己吗?
如果喜欢,他为什么会和宋紫衣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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