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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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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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啊啊啊……”苏伟捧着受伤的手臂坐在榻子上干嚎。

    屋里东倒西歪的如同台风过境,四阿哥陪在苏伟身边,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你看,你看,爷让你小心点儿——”

    “你还说reads;!”苏伟含着眼泪怒瞪某人,“要不是你,我能受伤吗?你好歹还会打两套拳,我可是啥都没学过!”

    “是你硬要跟我过招的,”四阿哥也是无辜,“再说,你这胳膊是冲爷挥拳头时自己扭伤的——”

    “那也赖你!”苏大公公把胡搅蛮缠发挥到了极致,“都是你不正经!要不是你,你想那啥那啥,我我我能出这么个馊主意吗?”

    “是是是,赖我,赖我,”四阿哥伸手帮苏伟扶住手臂,“你好好呆着,一会儿丁芪过来让他好好看看。”

    傍晚,

    轻微挫伤的苏公公捧着手臂,坐在圆桌前等四阿哥喂饭。

    四阿哥把‘鸡’汤和白饭拌在一起,吹凉了递到苏伟嘴边,看他嗷呜一口吞个干净,嘴角慢慢溢出了笑容,“爷还记得,当初在宫里,你为了逗我笑,一口吞掉一块儿糕点的情形。那时候,爷就奇怪,太监里怎么‘混’进来这么一个没正形的人。”

    “我那时候可是小太监里的模范人物,你以为‘混’到主子身边那么容易啊,”苏伟捡了只香酥鸭‘腿’叼在嘴里,“当初为了能伺候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

    “哦?”四阿哥放下碗,眉梢轻扬,“下什么血本了?”

    苏伟啃完鸭‘腿’,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自己贿赂王钦结果给错荷包的乌龙事件给四阿哥学了一遍。

    片刻后,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笑声,苏大公公惦记多年的二十两银子彻底吹灭了四阿哥心底的不快。

    六月末,

    京城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家天和商号,主营布匹、茶叶、杂货,生意铺开的很快,知道这家商号背景的买卖人家无一不上杆子巴结。

    只不过,京城到底是个水深的地方,游得再快也有撞上暗礁的时候。

    “又是这个吉盛堂!”天和大掌柜杨泰是个外表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在朝堂商场都多有浸‘淫’,如今投靠九阿哥胤禟,帮他打理各处商铺,多年来为九爷府敛了不少钱财,没想到回到京城,却碰上个硬茬子。

    “吉盛堂背后有雍亲王的背景,”二掌柜糜仁学在京城呆的时间较长,“咱们在京里的铺子一直被压了一头,听说吉盛堂的大财东就是雍亲王身边的大太监苏培盛。”

    杨泰闻言一声冷笑,“商人以利为本,可不是溜须拍马就能成的。既然趟进这淌浑水里,就让我好好会会这位苏公公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 放羊() 
康熙四十九年

    七月初,咸安宫

    李佳氏从偏门处回到院内,正好二阿哥站在廊下侍弄草。

    “爷今儿精神倒似很好,可见太医也不都是欺世盗名之徒,”李佳氏走到二阿哥身后,轻轻福了福。

    “也不能总在屋子里闷着,”二阿哥回头看了李佳氏一眼,“又去遣人给孩子们送东西了?”

    李佳氏浅浅一笑,“只是几件衣裳,怕他们身边人想不周到,其实也未必就缺。听外头的小太监说,弘皙近来很得圣上喜爱,衣食住行无一不足。”

    胤礽手上一顿,一根好好的枝被连根剪下。

    “殿下不要过分忧心,圣上身边还有个十四爷呢,弘皙再怎样也只是个孩子,”李佳氏捡起地上的枝,眼圈微微泛红,“再说,父母不在身边,有个依靠总归是好的。”

    胤礽低头轻轻叹了口气,“会饮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李佳氏踌躇了片刻,压下嗓音道,“左了还是那套说辞,托合齐改拟凌迟,其子拟绞监候,只是皇上一直未批复,暂且留中了。”

    “留又能留多久……”胤礽放下手中的剪刀,将掉落的枝叶一片一片捡回盆里。

    七月初九

    康熙爷大加封赏宗亲贵胄,其中,诚亲王、雍亲王、恒亲王、淳郡王、敦郡王得银五千两,多罗贝勒胤禩,固山贝子胤禟、胤祹、胤禵各得银四千两,镇国公景熙、吴尔占等得银二千两,另有领侍卫内大臣,近御侍卫等得银一千至几百两不等。

    早朝过后,富宁安与四阿哥一同走出日精门,“这一次,皇上也算论功行赏,太子这一派是彻底走向湮灭了。”

    “这说不定,正是二哥想看到的,”四阿哥缓缓吐出口气,慢步向前走,“此番,托合齐被拟判凌迟处死,朝中可有不满之言?”

    “不满之声日日有之,王爷不必太过理会,”富宁安微微低头,“只是,朝臣对王爷多少还有些惧怕,尤其宗亲之中,纨绔子弟甚多,这也与王爷多年来的行事风格有关。”

    四阿哥冷声一笑,目光漂向远处,“本王不屑沽名钓誉之举,若非行止有亏,何必担惊受怕?什么贤德宽仁、恭谨谦逊,不过几句空话,谁愿意要就给谁去吧。”

    七月中旬,雍亲王府

    苏伟跟四阿哥由外归来,还未走进东园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沈佳氏一席粉红色碎筒裙,在草丛中翩翩起舞。年氏坐在凉亭里,石桌上摆着古琴,一乐一舞,相得益彰。

    待得四阿哥走近,两人上前行礼。四阿哥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年氏,停在沈佳氏的头顶上。

    沈佳氏微一征愣,随即反应过来,慌忙摘下一头的野,娇俏的脸庞爬上一层红晕,俯下身对四阿哥道,“让王爷见笑了,妾身见园的开得好,一时没忍住……”

    身后传来小丫头们的轻笑,沈佳氏的脸更红了,一股微风吹过,几人间荡起一阵诱人的馨香。

    四阿哥还未张口,突然,“啊湫,啊湫——”

    四阿哥转过身,只见苏大公公涨红了一张脸,捂着鼻子喷嚏连连,怎么也停不下来,“啊湫,啊湫,主子,奴才,啊湫——”

    “好了,好了,快回屋子里去,”四阿哥蹙起眉心,临走时看了沈佳氏一眼,“以后别用这么刺鼻的香料!”

    沈佳氏慌忙俯身请罪,微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年氏未着一语,深沉的目光随着喷嚏不断的某人逐渐飘远。

    “侧福晋——”沈佳氏小心地上前。

    “你先回去吧,”年氏看也没看她一眼。

    沈佳氏抿了抿唇,冲年氏福了福,转身出了东园。

    “小主,”凌兮上前扶住年氏的手臂,压低嗓音道,“也是这个沈佳氏太没用了,一个喷嚏就被人挡了回来。”

    “我本来也没指望她,”年氏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所谓如美眷,竟还不如人家一个喷嚏。”

    东小院

    “快快,这些都搬走!”小英子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把正堂窗台下的盆都搬到了院外。

    内厅里,苏伟用草纸堵着两个鼻孔,想打喷嚏打不出来,痒的满地乱转。

    “你小心撞到!”四阿哥揽过苏伟的身体,“胳膊才刚刚好,老实呆着,张保拿薄荷油去了,闻一闻就好了。”

    “难受,”苏伟原地蹦三蹦,眼泪都憋出来了。

    四阿哥又心疼又想笑,固定住苏伟的身体,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道,“谁知道你又添了这么一个毛病,以往也没见你对香料多么敏感啊。”

    苏伟气急败坏地打了四阿哥一拳,使劲揉了揉鼻子,还是难受的紧。最后干脆扔掉草纸,一头埋进四阿哥怀里,打算鼻水不流外人田,让四阿哥跟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谁知,熟悉的气味飘进鼻孔,竟让叫嚣的鼻腔逐渐平静了下来。苏伟眨了眨眼睛,抱着四阿哥深深吸了口气,鼻子微微有些痒,却再未打出喷嚏来。

    四阿哥抱着苏伟,让他把头放到自己肩膀上,轻轻笑了笑,“看来,爷要比薄荷油管用的多啊。”

    拿着薄荷油刚要进门的张保,看见门内的情形,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苏伟吸了吸鼻子,长长地吐出口气,“人家用香是让你闻的,怎么倒霉的却是我啊。”

    “看来上天也是可怜我的,”四阿哥弯起嘴角,“爷倒是想多看你倒霉两回……”

    西配院

    沈佳氏回到自己的卧房,气冲冲地往梳妆镜前一坐,侍女梅香慌忙跪到地上。

    “你还有脸跪!”沈佳氏一把把桌上的木盒掼到地上,“什么引蝶香!我连一只蝴蝶都没看见,反倒惹了一身腥!”

    “小主恕罪,”梅香瑟缩着肩膀,声音不住地发抖,“奴婢是让人糊弄了,奴婢明天就去找调香的理论——”

    “理论?”沈佳氏反身站起,抬手就是几巴掌,“我让你理论!你去跟谁理论?你就是要气死我!”

    “小主,小主,”侍女兰香听见动静跑了进来,拦住沈佳氏道,“小主,咱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要是让侧福晋听到了——”

    “她听到了又怎样?”沈佳氏双眼通红,完全没了平时的娇俏可爱,“不就是个侧福晋吗?汉军旗出身,又比人高贵到哪儿去了?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等本小姐获得王爷的宠爱,一定让她百倍奉还!”

    “小主暂且息怒,咱们进府的时间毕竟还短……”兰香小声安抚着沈佳氏,一边向梅香使了使眼色。

    梅香颤抖着爬起来,刚想俯身告退,突听沈佳氏冷声道,“去给我弄些**的香料来,别让旁人发现了。这回再搞砸,你就到井里去和菊香作伴吧!”

    七月末

    在外潜逃的前毓庆宫侍卫统领得麟被其父抓回,康熙爷念及阿哈占年老,另其将得麟带回盛京教导。

    与此同时,康熙爷对二阿哥长子弘皙格外看重的言论在朝野之间逐渐蔓延开来。

    八月初三,升平楼

    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誐迎着一位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进了二楼包厢。

    天和大掌柜杨泰也刚接手了升平楼,听闻九阿哥要宴请贵客,特来伺候着,没想到刚将几位主子送进包厢,回头就看到了另一位“贵客”。

    自打知道升平楼背后是九阿哥,苏伟就很少光顾了。今日也是赶巧,两位新结交的掌柜正好把筵席定在了升平楼。苏伟心道,应该不至于一次就碰上,遂前来赴约,没想到今年的苏大公公是真的撞太岁了。

    包厢里,九阿哥、十阿哥宴请的贵客正是康熙爷身边新得宠的大太监——魏珠。

    “魏公公如今是皇阿玛眼前的头一个,还望不要嫌弃我们兄弟的一点心意。”

    九阿哥将一只锦盒推到魏珠眼前,魏珠连看也没看就让身后的小太监收下了,“两位阿哥太客气了,奴才能得郡王和贝子的青睐实是三生有幸。”

    “我们兄弟也是与魏公公投缘,”九阿哥浅笑一声,“皇阿玛年纪大了,我们却不好时时进宫伺候,若是御前有什么冲撞,还请魏公公多多提点。”

    “请两位阿哥放心,奴才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魏珠微微低头。

    “主子,”杨泰躬身进门,在九阿哥耳边低语了几句。

    胤禟慢慢扬起嘴角,冷声一笑道,“今天倒是个好日子啊,杨泰,去请苏公公过来。”

    “是,”杨泰领命而去。

    十阿哥胤誐皱起眉心道,“苏公公?是那个苏培盛?”

    胤禟点了点头,胤誐一巴掌拍到桌面上,震得茶碗一响。

    “奴才给两位阿哥请安,”苏伟被杨泰领进了包厢,一路上把那两个不会办事儿的掌柜骂了个透心儿凉。

    “咱们和苏公公是真有缘啊,”九阿哥一声轻笑,“不知苏公公和魏公公可有交情?见面不打个千儿吗?还是,在苏公公眼里,只有梁九功和顾问行啊?”

    苏伟抬起头,看见筵席当中的魏珠,心里一阵疑惑。

    魏珠看到苏伟的眼神,嘴角溢出一丝轻笑,“苏公公是六品大太监,进宫的时间也比咱家早,自然是不用给咱家行礼的。”

    十阿哥一声冷哼,目光深沉地瞪向苏伟,“谁说不用?本郡王说用就得用!苏培盛,去给魏公公行礼,行大礼!”

    苏伟看了十阿哥一眼,嘴角一扬道,“是,既是郡王的吩咐,奴才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说完,苏伟绕过圆桌走到魏珠身边,刚拍了两下袖子,就一胳膊肘撞飞了捧着锦盒的小太监,一盒子的银票顿时飞的满屋都是。

    “苏培盛!”九阿哥胤禟一拍桌面站了起来。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这就捡,”苏伟弓下身子,满地捡银票,捡到魏珠脚底下时,突然低声一笑,“魏公公好大的胃口啊,您说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你敢威胁我?”魏珠目光一寒,“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道门?”

    “唉,”苏伟轻叹一声,绕到魏珠另一侧,避开九阿哥的视线,压低嗓音道,“小的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就怕耽误了魏公公的另一条财路啊。”

    魏珠眉头一拧,趁着满屋子奴才找银票的乱劲儿,弯下身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伟浅浅一笑,把捡来的银票放到魏珠手上,又从怀里套出了一叠更厚的,“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您说呢?”(。 )

第三百二十四章 花好月圆() 
康熙四十七年

    八月初三,升平楼

    杨泰本以为,苏培盛不被扒掉一身皮是出不了九阿哥的包厢的,谁想到,前后不过一刻钟,这位传说中的苏大公公就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见到他还心情很不错地赏了两个铜板。

    “杨掌柜,”糜仁学走到杨泰身后,冲苏伟的身影扬了扬下巴,“怎么样?这个苏公公有几分能耐吧?”

    杨泰抛了抛手中的两枚铜板,嘴角轻轻一扬,“倒还真有点儿意思了……”

    东小院

    苏伟刚刚回到王府,得到消息的四阿哥就匆匆而归,“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亏?”

    苏伟张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咧开嘴道,“除了破点财,其他倒没损失什么。”

    四阿哥吐出口长气,有些脱力地坐到榻子上,“怎么回事儿?吃顿饭也能叫老九、老十碰上!”

    “我也不清楚,”苏伟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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