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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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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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得不认。

    记得刚开始还没有爱上司行霈,最恨他的,无非就是他让自己处境尴尬。那么尴尬的境地,她竟然陷了进去。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自找的。

    “他待你真心吗?”慕三娘又问。

    “嗯。”顾轻舟再次回答。

    慕三娘道:“我知道,阿木和魏清嘉是一对儿,他们总说你配不上阿木,不如魏清嘉。阿木非良人,这位大少爷疼你的话,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啊。”

    连慕三娘都知道魏清嘉的事。

    魏清嘉和司慕的那点情缘,早已天下皆知。

    顾轻舟名不见经传,又是司慕的未婚妻。在所有的故事里,她都是那个阻拦男才女貌真挚爱情的罪魁祸首。

    慕三娘听说过,心中不平已经多时了。

    “您都知道这件事?”顾轻舟骇然。

    慕三娘道:“是微微说的。微微挺生气的,之前还跟同学吵了一架。”

    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

    何微将顾轻舟视为偶像,自己的偶像被人攻击,成为恶婆娘,何微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事情其实不是那样。

    司慕如果想跟魏清嘉好,顾轻舟也拦不住,不存在她破坏爱情。

    “姑姑,您真疼我。”顾轻舟低声,眼中浮动盈盈水光。

    慕三娘心疼不已:这孩子没娘,谁稍微对她好点,她就恨不能掏心掏肺,真是可怜巴巴的,太招人疼了。

    “轻舟,我们是你的家里人,旁人怎么说都没关系,我们站在你这边的。”慕三娘道。

    顾轻舟心中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

    司慕怎样、顾公馆如何,她顿时全看开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顾圭璋的事失败,自然是天意,顾轻舟也用不着担心。

    没人能规划所有的事,生活里总有意外和失败,顾轻舟也能接受。

    她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何梦德站在门口,高声喊:“轻舟,轻舟!”

    顾轻舟走出来。

    何梦德招招手:“你来你来,给这位先生把脉。”

    慕三娘慈祥微笑:“快去吧。”

    顾轻舟就走到了前头的大堂。

    大堂左侧有个小小梢间,低垂着印花帘布,是一个诊断间。

    长亭坐在暗处,黑衣黑裤的他,似乎只剩下那张脸,越发的白净好看。

    何梦德道:“这位先生常常两臂发麻,不是风邪导致的痹症,就是萎弱不用的萎症。可他这点年纪,不会有痹症,也不会有萎症,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痹症和萎症,多出现在老年人身上,这位长亭不过二十出头,年轻健朗。

    顾轻舟安慰何梦德:“您别急,我来瞧瞧。”

    她又看了眼长亭。

    长亭会意,伸出手给顾轻舟把脉。

    顾轻舟就坐下了。

    长亭手腕的肌肤很白,隐约可以瞧见青色的血管。

    顾轻舟认真把脉,却感觉总有目光落在她的面上。

    她抬头看了眼长亭,见对方正认真瞧着她的手,并没有看她的脸,顾轻舟就收回了心思。

    诊脉半晌,顾轻舟收回了手指。

    “姑父,我们到后面去说话吧。”顾轻舟道。

    何梦德颔首。

    长亭却阻拦道:“我知道顾小姐有神医之称,并非虚名。上次何掌柜也提过了。我诊金仍是会给的,顾小姐不必请何掌柜传话,您的诊断直接告诉我吧。”

    顾轻舟是怕砸了何梦德的生意。

    长亭将此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梦德老实忠厚,道:“轻舟,你直接告诉这位先生吧。病家的身体要紧,我医术平庸,大家都知道的。”

    “何掌柜医德高尚。”长亭道。

    这么老实的掌柜,医术又普通,难怪生意不太好了。

    顾轻舟微笑。

    既然说开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长先生,您这个病,不是痹症,也不是萎症。我师父说过,若双臂发麻,除去痹症、萎症,另外就是脾胃虚弱。

    脾胃乃天生之本,主四肢。长先生的病情复杂在于,您应该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船舶旅途,回到了华夏。在船上旷日持久,脾胃虚弱导致湿邪滞留、运化无权,所以两边胳膊时常发痛。

    您上岸也有些日子,脾胃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气机阻塞。就是说,您的脾胃逐渐恢复,双臂的气机还没有跟上。

    您想要早点好,可以针灸推拿;若是您不想花钱,平素多锻炼筋骨,左不过十天半个月,也能慢慢痊愈。”

    “哦!”何梦德在旁边听了,顿时就通透了。

    怪不得顾轻舟的医术好,她的学艺实在是精湛。

    “那我针灸推拿,多久可以痊愈?”长亭问顾轻舟。

    “也是十天半个月吧。”顾轻舟道,“所以我建议您,没必要花这个钱了。如今快要入秋了,岳城气候不那么湿润,好起来很快的。”

    长亭沉思。

    犹豫了下,他道:“我这个人怕死。任由它自己恢复,我心中不安。不如这样吧,我给一笔诊金,顾小姐替我针灸半个月,如何?”

    “针灸不需要半个月,一连三天就可以了,剩下的是等。”顾轻舟道,“其实真没必要。”

    “我还是坚持要针灸。”长亭道。

    顾轻舟心中有些念头微闪。

    长亭的行为,其实挑不出毛病:有钱的病人都愿意花钱买个安心。

    明知可以自己康复,长亭却坚持要针灸,也是常见的。顾轻舟从小跟着她师父从医,见识过很多次。

    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对这个人总有点莫名之感。

    好像一切都很凑巧。

    “是不是他太漂亮了,所以我会多想?”顾轻舟问自己,“若是个很丑的男人,我心中会不会起警惕?人家又不是主动找我看病,而是直接来药铺的,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这些念头在心中滑过。

    顾轻舟的第六感还是告诉她,离这个长亭远一点。

    第六感,就是莫名其妙的警惕,顾轻舟也觉得毫无理性和根据。

第319章师父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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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9章师父的过往

    顾轻舟最近的警惕性很高。135792460

    她在司慕手里栽过一次。

    那些书信是双刃剑,既是护身符,也是夺命器。知道的人越多,司夫人知道藏不住了,索性就同归于尽,最终吃亏是顾轻舟。

    她没打算全部拿出来的。

    可她轻视了司慕,害得她把对付司夫人的法宝,再次拿出来对付司慕。

    有了这样的教训,现在陌生人稍微露出点不合常理的要求,顾轻舟心中立马就起了警觉。

    她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

    “既然您坚持想要针灸,我们开门行医,没有将病家拒之门外的道理。”顾轻舟略微沉吟,对长亭道。

    长亭松了口气般,轻微笑了笑。

    顾轻舟道:“那你明天早上来吧,以后每天早上九点过来,一连三天。”

    长亭道:“好,多谢和掌柜、多谢顾小姐。”

    他走出去的时候,皮鞋声音清脆。

    何梦德老实巴交的,也略有感叹:“这个人生得体面排场,将来只怕有碗饭吃。”

    连何梦德都觉得长亭漂亮,说明他这个人是漂亮到了极致,反而盖过了他其他的优点。

    “是啊,漂亮的人活得更容易些。”顾轻舟道。

    同时,她心中仍有几分警觉:长亭是到何氏药铺看病不假,却正好次次碰到了顾轻舟。

    然而,顾轻舟来何家也是没计划,临时起意的,说长亭故意等她,倒也牵强。

    有了司行霈的副官暗中保护,长亭想跟踪顾轻舟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来,他跟顾轻舟,只能算是很有医缘。

    这些念头,顾轻舟很快就丢开了。

    从何氏药铺离开,顾轻舟回到了顾公馆。

    五姨太带着顾圭璋出去了。

    这些日子,顾圭璋每天下班就跟五姨太出去,有时候深夜才回来。

    顾轻舟让五姨太带着顾圭璋去赌。

    他们去的**,是青帮暗中的股份,锡九在后面操控。

    五姨太是出千的老手,她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顾圭璋这几天又是上班、又是**,每天的睡眠都不足,一脸疲倦,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赢钱了,赢了很多的钱。

    吃早膳的时候,顾轻舟冲五姨太眨眨眼,五姨太心领神会,旋即也眨眼,彼此心中明白。

    司慕那边毫无消息。

    出事之后,司慕就躲了起来,躲了七天伤势也没有完全痊愈。

    他保持沉默,估计背后会有大动作。他既没有泄露周烟的身份,也没有提出退亲。

    顾轻舟给他的那封信,暂时稳住了他,也让他有了忌惮。

    颜洛水对此很八卦,又将她打听到的,告诉了顾轻舟。

    “没想到,大少帅身手不凡,二哥浑身是伤,大少帅却是毫发无损。督军问了二哥,是跟谁打架,二哥不肯说,此事暂时搁置了,司夫人挺生气的。”颜洛水在电话那头道。

    顾轻舟哦了声,挂断了电话。

    她沉吟了片刻,猜测司慕的下一步。

    第二天,顾轻舟去了何氏药铺,何微也在家里等她。

    两个人说了片刻的话,慕三娘催促何微:“还不快走,学校要迟到了。”

    “姐,你晚上别走,等我回来一起吃饭啊。”何微和顾轻舟聊得正起劲,意犹未尽。

    顾轻舟笑:“好。”

    何微离开不久,长亭就到了。

    顾轻舟让他脱了上衣,趴在药铺的小榻上,从后背针灸,何梦德在旁边看着。

    她用的是平补平泄的手法。

    “停针三十分钟。”顾轻舟针灸完毕,对长亭道。

    长亭颔首。

    顾轻舟等着起针,就坐在旁边喝茶。何梦德见长亭趴着甚是无聊,就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长先生是哪里人?听您这口音,有点京腔。”何梦德道。

    长亭笑道:“是北平人,不过我在日本多年了。”

    “在日本留学啊?南京的总统,也是日本留学的,长先生留在南方发展,也许更有前途。”何梦德道。

    长亭微笑:“我是没有打算回北平,家里人走光了,姐姐嫁到了岳城,不过前些年跟着姐夫全家去了英国。”

    何梦德心想,这人生得漂亮,却是孤立无援,也甚是可怜。

    顾轻舟静静听着,没有言语。

    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到岳城来参加儿子婚礼的胡夫人,她差点将顾轻舟认错,还去祭拜过顾轻舟的外祖父。

    而顾轻舟的师父们,也是北平人。

    如今这个长亭。。。。。。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浓郁的眸子隐藏在纤浓的睫毛之下,用茶盖撩拨着浮叶,慢慢喝茶。

    那边,长亭继续和何梦德闲聊,问起何梦德关于岳城的形势。

    “。。。。。。我们岳城是绝不会打仗的,这任军政府兵力强盛,南京都依靠着我们呢。”何梦德与有荣焉。

    顾轻舟唇角微扬,忍不住有了淡淡笑意。

    她想起了司行霈。

    虽说是司督军英明神武,可司行霈也为这片繁华的土地出过力气。

    旁人赞叹岳城的安全时,顾轻舟心中就甜滋滋的,就好像在称赞司行霈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顾轻舟给长亭拔针。

    长亭穿衣,给了十块钱的诊金,顾轻舟放在柜台上。

    何梦德有点事跟顾轻舟谈。

    等长亭走后,何梦德慎重坐在了顾轻舟面前,态度端正。

    顾轻舟被他吓了一跳,笑道:“姑父,您这是有什么大事求我?”

    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何梦德认真道:“轻舟,你是不是背过慕家的药方?”

    顾轻舟微愣。

    从前的中医中药世家,都有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制成独家的中成药。若是药效果极佳,就誉满天下,药铺一家家的开,分号无数。

    慕家从北朝末年就行医,中间经历了朝代的更迭,家业的兴衰,一代代的积累,足足有上千张珍贵药方。

    这些药方,除了慕家长房长子长孙,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看。

    顾轻舟看过,她全部背过,也会制慕家的药。

    她出来之前,师父叮嘱过她:慕家的药不能泄露,否则外人就会知道我没死。

    若不是司行霈受伤,顾轻舟也不会用的。

    “是的。”顾轻舟低声。

    “轻舟,你知道当年慕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何梦德道,“你师父他,在太后的药里下毒,害得太后身体元气大伤,没过半年就死了,慕家被抄家灭族。”

    顾轻舟当然知道。

    要不然,她师父也不会躲到深山去。

    慕三娘是托了朋友,改名换姓,彻底和慕家断开关系,才辗转到了岳城,保留了一条命。

    如今皇帝没了,朝廷也散了十几年,何梦德才敢说这话。

    “朝廷是散了,可是保皇党成天等着复辟,你师父是保皇党的大仇人。若是你的药方泄露了机密,别说你无法安生,就是我们。。。。。。”何梦德声音越发沉了。

    顾轻舟道:“姑父,我知道轻重的!这次,真是对不住,那些药已经用完了,不会留下痕迹。”

    她当然是知道的。

    上次司行霈受伤,顾轻舟其实也可以用一点中药的。

    她当时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这次也是逼不得已。

    “轻舟,你是个好孩子,话也不用我多说。”何梦德拍了下顾轻舟的肩膀。

    顾轻舟点点头。

    她果然不敢再打慕家秘方的主意了。

    顾轻舟留在何氏药铺,帮何梦德清点一些药材,又陪着莲儿玩。

    何微放学就立马回家了。

    “姐,你现在毕业了,在家里是不是很悠闲?”何微羡慕问。

    顾轻舟笑道:“悠闲得过了头,有点无聊了。”

    想起青帮霍龙头的事,顾轻舟问何微:“你还给霍爷做家教吗?”

    提到这点,何微倏然眼眸一黯。

    她似乎不太想提这件事。

    “。。。。。。还在做呢。”何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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