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出一阵微乎其微的机括响动,闫缪蜷缩的地板竟然凭空出现一个长方形的洞,眨眼的功夫只留下闫缪隐鲹的笑意。
苏辰南机括声响起的时候,已经迈开大步飞扑向闫缪,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忍不住踹了一脚苍白的墙壁,厉声骂道,“*!!!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这么被他们用在这绳营狗苟的方面,他们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相较于气急败坏的苏辰南,楚东南却淡定了许多,轻声说道,“尽管让他走,老鼠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他的老巢。一路走来,并没看见很多死人,所以他们应该有个更为隐秘的地方。发讯息出去,让总部派人来支援”。
苏辰南立马垮着一张俊脸,摊着手无力的说道,“我早之前就已经试图联系上方,可是这个区域的屏蔽信号忒变态,一点都发射不出去”。
“原来是这样?”
“什么?”。
楚东南看了苏辰南一脸,“现在科技如此发达,他们不借助高科技运送渠道,还是依靠人与人这种最原始的接触方式,除了可以很好的防范电子窃听卫星定位之外,安全性和保密性可以达到最高,可这恰恰也是他们的劣势,不能有效快速的进行货物交接,或者他们”。
“他们什么”,苏辰南不耐烦的催促着楚东南,换来楚东南几个白眼后才安定下来,“或许他们这里有最完备类似墨家机关城般的情报收集的存在,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何他们只发展运输下线,而无需新鲜血液加入他们的内部销售”。
苏辰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货还真能扯,墨家机关城!这可是巧夺天工的技艺,是想复制就能复制的吗!
楚东南并没有去强调自己的论点,眼睛看着苏辰南的胸膛……额……应该说是背后的包袱,抬头努了努嘴,“把你背后那套衣服递过来”。
苏辰南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楚东南,“你想干嘛,我可就这一件备用的”。
“出去后我还你一箱”。
苏辰南迟疑半晌,面露难为之色,“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就算是衣服也不行,怎么说衣服如老婆,不能说借就借”。
楚东南静静的盯着苏辰南看,看的他心里发毛,才幽幽的开口,“韩旭朗是别人吗?那是我老婆你嫂子,你嫂子穿你衣服那是给你面子,要不是形势所逼,你想给我媳妇穿我也不允许”,说白了就是,小爷难得给你一个巴结你嫂子的机会,不知道好好把握,还敢嫌东嫌西,脑子里简直就是灌了浆糊。
屈服于楚东南的淫威之下,苏辰南一副憋屈得吞了苍蝇的表情一步一挪的挪到楚东南跟前,将自己用来耍帅的一整套衣服依依不舍的递给浑身对着自己射冷箭的男人,“真是欠了你楚东南的了”。
楚东南瞥了一眼,就径自将衣服套子韩旭朗僵硬的身上,不仅不领苏辰南的情,反而还一通数落,“一个大老爷们洁癖到你成个程度也是极品”,一想到自己媳妇那光洁的身体碰触过这件衣服,楚东南当即霸气不容决断的说道,“这件衣服我要了”。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掳走了苏辰南的那个‘老婆’,而且还是毫无愧色。
不给苏辰南任何反应,抱着被自己稍加催眠熟睡的人儿朝着外面走去。
“我们去哪”。
“这里没讯号,我们就去坍塌那部分。既然我媳妇都在这里,那他的几个兄弟应该也在附近”。
“你怎么知道他兄弟也在这附近,我们之前已经查看过,坍塌地陷那部分除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地上人员的踪迹”。
“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地陷的只是监狱的一个局部废弃大楼。”,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熟睡的人儿,低低说着,“我早该想到,他的那些个兄弟阻止不了九儿宝贝,我以为……”,言语中充满了悔恨,吻了吻韩旭朗那不知梦到什么而紧皱的眉头,轻声说道,“你放心,你的那些个兄弟我会帮你一个个找回来的”。
苏辰南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深的兄弟羁绊,尤其还是在这些半大孩子身上,可是他恰恰忘了,其实他也就比韩旭朗大了三岁而已。
被楚东南的话激起了很深的好奇心,他到底要看看还如此重情重义的人长什么样子,小跑两步跟上楚东南的步子,与他并肩走着,随意的聊着,“那我们不去找闫缪吗?他可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们抓那些小喽啰也没什么鸟用”。
“真相往往掩藏在最明显却也最不起眼的地方,我想我或许知道他们的最终掩藏点在什么地方”。
额,苏辰南真想用锤子撬开楚东南的脑子看看,说话什么时候变得神神叨叨的,显摆你是文化是吧,没好气的嚷道,“楚大仙,咱能说地球话吗,你这五迷三道的让谁听呢”。
楚东南嫌弃的白了苏辰南一眼,恨其不争,“小小酥,你还真该好好读读书。虽然你可以靠脸吃饭,但是基础的智商还是得有”。
我抽你楚家祖宗十八代,你丫才是白痴没智商!老子的毕业证学位证硕博连读证可是有如假包换的红戳戳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随意游走在灯光影绰的鬼魅走道,熟门熟路的避开四面八方突射的机关暗器,来到一个相对敞亮破坏不太严重的房间。
两人对看一眼,苏辰南收敛起所有的气息,手持匕首一步步慢慢向内走去,走到一个歪斜着的大柜子前停驻,一手附在柜子上用力一翻,刀尖已经抵在一个微胖男孩的脖子上,只差一毫米就要刺进此人的脖子。
“小小酥住手!”。
楚东南快步走到蜷缩在一起的几个人,眼睛一扫放心的同时也感到发笑,三天不见这小胖子瘦了不少,除却脸色不好看,最凄惨的恐怖就数当中本来就瘦小的竹笋,现在简直就快成皮包骨的饿死鬼。
柜子倒地的巨大声响,让饿的浑身乏力昏昏欲睡众人,立马清醒过来,睁开眼恹恹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着黑衣脸色凝重的男人,饿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胖子河蟹,更是梦呓般的抬起手摸着男人的脸,强撑着身体半跪着捧着男人的头上去就是一啃,最后还砸吧着嘴嚷嚷道,“美人包子好吃好吃”,似乎真的嗅到香喷喷的大肉包子,抱着发愣的男人就是一阵猛啃,甚至发出吧唧吧唧吞咽的声音。
苏辰南傻了!彻底被雷给劈傻!
这是从哪来的傻狍子啊……,甩手就是一巴掌,将河蟹那小身板一下子摔回到原来的墙角,惹得众兄弟恶狠狠的白眼,忿气齐聚互相搀扶着就要爬起来揍那个胆敢欺负他兄弟的混蛋。
虽然你长的帅气,但这也不是欺负我兄弟的理由。
楚东南笑了!真实的笑出了声音。
小小酥的脸色真好看,小胖子不愧是有名的吃货,小屁孩们的表情也真是日了狗了。
第46章 监狱风云高能()
昙花一现的低声轻笑,惹得众人怒目而视,尤其是被人当成包子啃了的苏辰南,脸都变成青绿色,狠狠的瞪了楚东南一声,尼玛的,看着兄弟被一胖子占了便宜,你很高兴啊!
楚东南挑了挑眉,我不高兴,就是觉得好笑而已。
笑你妹啊!伸出手背用力擦了擦嘴角,呸了一口,朝着那个被自己暴力甩出去外加饿的半死不活的饿货大声怒吼道,“尼玛什么味啊!都多久没刷牙了”,呸呸呸,连吐了三口还觉得自己嘴里有股子异味。
竹笋不服气的吼道,“把你关在一个地方困上三天三夜,你就算是钢铁混凝土制成的贞洁烈女也会变成污秽丑女,穿一身黑衣服就不当自己是普通人了,牛逼都被吹到天上了,你去天上装牛逼去,少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面前装什么孔圣人,不觉得寒碜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辰南从来没被一个小孩这么猛骂过,也顾不得自己的风度礼仪,指着竹笋的鼻头就嚷道,“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是不是小时候三聚氰胺甲烷聚苯系吃的太多了,嘴巴这么毒是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你就等着孤独终老了吧”。
“老男人,你先顾好你自己吧,长的人模狗样却是一个花瓶,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是靠脸吃饭的吗!出来混还不知道矜持,不仅勾搭有夫之妇还勾搭有夫之夫,送子娘娘是不会待见你的,你就等着凄凉悲戚而死吧,连尸虫都不会光顾你的土坑,你说你得有多招有机无机生物的厌烦,你还不如趁早回炉重造,二十年后需重新做人,别再整天做一些不着四六人神共愤的事,你可长点心吧”。
苏辰南觉得自己就一定够逗比,没想到今个还遇到比他还能说的毛孩子,脖子僵硬的转过去看着抱着韩旭朗看戏的楚东南。
兄弟,你说我是该秒了他呢还是秒了他呢……会不会有些胜之不武欺负小孩啊!
看了一场好戏的楚东南心情稍显轻松了一点,走上前几步,沉稳低沉的声音,慢慢吐出,“这个地方并不安全,竹笋阿布你们互相搀扶着跟我走,小小酥你背着亲你的那个小孩”。
“我能拒绝吗”,苏辰南那张脸简直都皱成扶郎菊,瞧着楚东南抱着韩旭朗转身都往楼下走,再不情愿也只能俯身背起昏倒了还不忘记念叨着肉包的吃货。
“卧槽,小肥猪你该减肥了,这么重!”。
“包子!大包子……我要粢”。
“大你妹啊!你妹才是大包子,我妥妥的一帅哥比你看成是包子,简直是日了狗了,眼都长到头顶上了”。
……
吃饱喝足的竹笋,走到韩旭朗身旁,担心的问道,“楚大哥,九哥他怎么了”。
“没事,只是睡着了”,微微抬起头指着竹笋坐了下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看着九儿的吗?”。
竹笋羞愧的低下头吭吭唧唧半天才说道,“你走后不到十分钟,九哥就起来,我们怎么都劝不住他就只能陪他一起在外面逛游,最后进了一个废楼好像上到四楼的时候,突然发生地震,九哥就跟我们分开了,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都幸好被遮挡物挡住了伤得并不严重。本来要去找九哥的,可是这里有很多机关,有几次要不是我们反应灵敏,早就被戳死了,吓得我们也不敢乱动”。
“你们这样做是对的,就连我和苏辰南有几次差点都遭了暗算”。
“可……可是,我们没有看顾好九哥,让他现在”,眼睛因为愧对楚东南而不停游弋,突然对上韩旭朗那双黑曜石般的迷人眼眸,惊喜的伸手指着他们的老大,“醒了!九哥醒了”。
河蟹几人匆忙站起身围在韩旭朗身旁,一个个都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韩旭朗想要抬起手抚摸那一张张脏兮兮的脸庞,却没想手臂完全使不上力,整个身子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都跟被人定住了魂魄似的,无法移动分毫。
一脸惊恐的望着楚东南,“我……我我不能动了!残废了?”。
楚东南急忙安抚的抚摸着韩旭朗的脸颊,轻声低诉,“不要紧张,你的身体内被注入大量的麻醉剂,所以你现在不能动”,蜻蜓点水的亲吻了他的嘴角,心有戚戚的说道,“幸好我跟苏辰南去的及时,就差一点你就会感染上全世界最难缠的□□,那我一定会将闫缪抽筋扒皮,让他尝遍满清十大酷刑”。
韩旭朗一想到那一幕,就感觉那根针管依旧插在自己的手腕处,冰冷的针头凝固着流动的血液,一步步凝结成冰,总有一天它会强大到自爆而出。
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痛,似千千万万根蛛丝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自己的心脏上,慢慢收紧,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窒息。
杀了自己父母的韩旭朗,在他还未找到挣脱逃跑的眼眸时,就被那些个警察带走,带到了少管所,默默的承受着那些孩子对自己的欺压,唯独不用容忍就是那些孩子联合起来要□□自己,他用自己的双手双脚牙齿,一次次的打退那些男孩,留下一个残破不堪的自己躺在脏乱的水泥地。
每到太阳西斜的时候,他都被捆缚着双腿双脚用弹力带将自己的腰身要固定在床上,声嘶力竭的熬过那难捱的夜晚,一声声凄厉难挨的尖叫声换来的只是更残忍更无情的对待,嘴巴被一团脏布堵着,刺鼻的血腥味搀着咸咸的泪水,都咽到自己的肚里。
我恨所有的白色!恨冰冷的针头!恨万恶的□□!更恨那对推自己坠落深渊的父母,尤其是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闫缪,恨不得让他们都死!死!死!死死死!!!
负面情绪被完全扩大,此刻的韩旭朗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成年,早已不是当年的十岁小男孩、1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小时候刻在骨髓当中根深蒂固的害怕本能,害怕着冰冷和坚硬,孤寂和恐慌,慢慢的心理阴影面积驱使着他越陷越深,甚至会将他再次吞没。
“要不要亲手杀了闫缪”。
平淡又清凉的话,似一股暖风轻轻吹动韩旭朗那浓稠的心,拨开层层的乌樟触及到它那颗被浸蚀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赤子之心。
“我们只要杀了他,你的噩梦就结束了”,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着韩旭朗的后背,口吐轻言细语,安抚着怀中人儿的噩梦。
一个淡而重的,“醒来吧”,三个字刚一说出,被窒息掩埋的韩旭朗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定了定心神,迷茫的望进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楚……东……南?我的胳膊”。
“不用担心,你没有被注入马卡因,只是过量的麻醉剂而已,好好休息一晚药效就可以消除七八分”。
“九哥,你你没事就好”,河蟹满眼含泪的望着韩旭朗,嗓子喑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就不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该死”,一巴掌无情的扇在自己的脸上,嘴里不住的道歉,说着对不起。
韩旭朗想要一如既往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兄弟,却忘了自己根本不能动弹分毫,急切的看着楚东南,楚东南轻易的打断了贺燮的自残行为。
“媳妇,这个就是我的接头人,苏辰南”。
韩旭朗看了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俊俏男人,忍不住瞥了瞥嘴,将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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