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十世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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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十世倒追-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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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脑放空,什么也不记得,黑暗深沉的海水里,除了他,谁也没有。

    “亓晴、亓晴……”

    谁?是谁再说话?

    “亓晴、亓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是陆慕,我是陆慕!”

    亓晴?亓晴是谁?陆慕又是谁?

    陆慕抱着竹昑,看着他的眼球渐渐褪去灰雾,内心焦急,他贴着竹昑的额头,声音沙哑的说着:“亓晴,你快醒过来,我还没问你关于那八世是什么意思……”

    竹昑觉得头很痛,他躺着的深海突然剧烈旋转起来,将他搅在其中,他感到浑身都仿佛要粉碎一般。

    是谁?是谁在打扰他的沉睡?

    陆慕看着竹昑慢慢眼睛有了焦虑,看向了自己,他激动的大喊:“亓晴!亓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

    “扑哧——”

    陆慕瞳孔放大,看着面前眼睛重新蒙上灰雾,嘴角诡异翘起的竹昑,他的手,如今正刺进陆慕的胸膛。

    陆慕痛苦的咳嗽几声,仍旧没有放开怀抱着竹昑的一只手臂。

    “亓晴,你醒醒,你醒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亓晴,你快醒吧,我……等不了多久了……”

    竹昑在漩涡中不断挣扎着,扭动着,终于,他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潜意识告诉他,就是那里!就是那里!

    他奋力的冲着白光游了过去,当他终于冲破白光的时候,他看到了……

    奄奄一息的陆慕。

    “陆慕……”

    竹昑瞪大了已经恢复如初的眼睛,感受到手掌的温热,和手心中虚弱的跳动,他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陷进陆慕胸膛的整个手掌。

    “亓晴,你终于醒了。”

    陆慕看着竹昑,微微勾起唇角,笑了。

    竹昑慌乱的抽出手掌,却引起了陆慕更剧烈的痛楚,他嘴角溢出鲜血,眼睛却非常明亮,抱着竹昑的唯一一只手臂,却是无力的滑了下去。

    “陆慕!”

    竹昑立刻抱住将要倒下的陆慕,又发现他的左手臂空空如也。

    “怎、怎么会是这样?”

    “陆慕!陆慕!你需要治疗!陆慕!”

    竹昑扶着陆慕,想带他去研究中心,那里的人一定能救他,竹昑回头,却发现周围不是火海,就是尸体。

    “发生了……什么?”

    竹昑声音颤抖,他僵硬的转过头,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陆慕无力的靠在竹昑怀里,不断的咳着血,一口又一口,随着他的咳嗽,胸口也不断喷溅出血液。

    竹昑伸出手想要捂住陆慕胸口的大洞,却也是无疾而终。

    陆慕伸手,轻轻的握住竹昑的手攒进手心。

    他虚弱的说:“亓晴,别害怕,我带着研究资料回来了。”

    “亓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八世轮回吗……”

    “我一直很想问你………”

    “可是……如今,我更想让你知道……”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

    陆慕握着竹昑的手掌滑了下去,掉在了肮脏的、充满血迹碎肉的土地上。

    竹昑仍旧轻轻搂着陆慕,伸手温柔的又握起陆慕的手,他靠近陆慕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陆慕,你说什么?我听着呢,陆慕,你继续说呀……”

    “我没有害怕,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说话呀?”

    “你怎么不说话呢?”

    “陆慕,你说话啊!”

    “陆慕……狴犴!!!!”

    竹昑的脸埋进陆慕的肩膀,压抑的低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错了……是我错了……”

    “狴犴,我放弃了……”

    “我放弃了……”

    他曾不屑于吟霜对狴犴无理的占有欲,可是,曾几何时,他也变成了这样?

    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追随而来?这样狴犴就不会那么累,而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熊熊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当黎明再一次升起,号称全国最大、最安全的y市幸存者基地,付之一炬。

第95章 戏01() 
当竹昑再一次在天界醒来时,四周是他最为熟悉的竹林,他住了千年的竹屋。

    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竹昑绕着竹屋四周的翠竹漫步,这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他与狴犴的回忆。

    他的本体是竹,他便独爱竹,衣食住行离不开葱葱翠竹,狴犴自从和他在一起后,虽面上不说,却事事随着他,顺着他。

    明面上看起来是他纵容狴犴,实则,却是狴犴一直在宠溺着他,他习惯了享受狴犴带给他的一切,也放不开狴犴。

    可是他的执着、他的占有,也许让狴犴痛苦了吧。

    “你放弃了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并未让竹昑惊慌,他伸手摘下一片竹叶,放在手中揉搓,直致竹叶被碾碎成汁,青绿的汁液顺着指缝缓缓流下,还没滴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

    竹昑这才抬头看向一身锦衣华服没穿黄袍的天帝,语气清淡平静。

    “你满意了吗?”

    天帝并不介意竹昑的态度,反而笑的大度,“为什么这么问?”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

    竹昑不想与天帝多做纠缠,抬步便走。

    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天帝却拉住了竹昑的手微微一用力靠近自己。

    “我活的太久了,久到如今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都无聊透顶。”

    竹昑使劲想要抽回手,天帝却更用力的握紧,手指尖似乎用了法力。

    “你是天帝,寿命自然与天地同寿。”

    天帝勾唇轻轻笑了起来,一双总是平静威严的眼眸如今却充斥着邪肆与兴味。

    他靠近竹昑耳边,语气充满了诱惑,“可是我发现了个有趣的小东西……”

    “真是……给我无聊的日子增添了一丝趣味。”

    “戏看的正足,主角怎么可以私自离场呢?”

    “这可不是谢幕的时候啊,你最忠诚的观众,正在等候你的表演……”

    竹昑在天帝的呢喃中失去了意识,当他从豪华的、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时,他最开始的反应,却是大笑。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一般,他笑的肆意,笑的疯癫,笑的不能自己,笑的不停捶打着身下的床铺,笑的眼泪一滴滴滑落。

    天帝伴随世界的出现而生,千年万年的时间在他眼里,也不过弹指一挥间,活的长了,久了,就再没有可以入眼的东西。

    当晨钟暮鼓、花开花败都再引不起他内心的一丝波澜时,他们这些小仙,在他眼中,也不过堪比蝼蚁。

    竹昑仰头,嘶哑的笑声仍旧不断从他的喉咙溢出来,他该自豪,让伟大的天帝大人,不那么无聊了吗?

    竹昑笑着笑着,又躺了回去,停了片刻,却又笑了出来,笑自己的渺小,笑吟霜的可悲,笑着他说不出来的心绪。

    “你笑够了吗?竹昑?”

    突然,门口传来冰冷的声音。

    笑声嘎然而止,竹昑诧异的看向门口那倚靠着门边,姿势随意,相貌精致,气质却有些阴沉的少年。

    “吟霜?”

    “是我。你一来,我就知道了,竹昑,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是吗,我也不想来。”竹昑垂眸,声音低不可闻。

    吟霜皱了皱眉,并未听清竹昑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摆出最凶恶的面孔,威胁竹昑:“狴犴是我的!你不要以为这次你还能成功!”

    竹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年,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句尸体的记忆,哑然失笑。

    性格阴沉有暴力倾向的哥哥和乖巧可爱成绩优异的弟弟?

    不知狴犴,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只要你能追的到,狴犴就是你的。”

    竹昑漠然的起身,无视虎视眈眈的吟霜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淅沥沥的水声传来,掩盖了吟霜巨大的关门声。

    竹昑伸手,抹开冰凉镜面上沾满的雾气,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眼尾上挑,外眼角一点红痣的青年,漠然的勾了勾唇角,那是他曾经最常出现的,似乎嘲弄人间的笑意。

    狴犴,我不再追着你跑,不再推着你前进,不再逼你做选择,如果你真的就那么跟着吟霜在一起了……

    镜子中的青年唇角笑意冷然又嘲弄,他嘴唇微启,无声的吐露着话语。

    我就不要你了。

    竹昑想着,突然面色一僵,随手抓了个东西砸向了镜子,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整面镜子从中间开始龟裂破碎。

    充满雾气与水声的浴室,传来一声模糊的,冰冷的声音。

    “你看的还满意吗?”

    远在天界,天帝微微睁着眼睛,轻叹一口气,声音低沉悠远的说:“还算满意。”

    竹昑洗完澡湿着头发就下去了,顺着别墅的旋转楼梯走下去,湿漉漉的头发粘在额头,水滴滴进眼睛里,竹昑眯了眯眼睛,喊到:“吴叔,叫人去把我房间的浴室收拾了。”

    吴叔是他们郎家的老管家,对这名大少爷的脾气自然十分了解,已经对他隔三差五就摔东西的毛病了如指掌,当下只是恭敬的说了声:“是,大少爷。”

    竹昑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坐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竹昑如今的身体名叫朗逐,朗家大儿子,性格残虐,有暴力倾向,摔东西算是小事,将人打进医院是常事。

    而吟霜却是朗家的二儿子朗烨,自幼乖巧懂事,成绩优异,是朗家家主,也就是两人的父亲朗立业的宝贝儿子。

    朗逐与朗烨两人相差不大,只有两岁,如今朗逐二十岁,朗烨十八岁。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多,不是没有原因的,比如,现在。

    竹昑坐在桌边自己吃的自在欢快,坐在主位的郎立业却气的一拍桌子,怒吼道:“郎逐,你瞎吗?看不见人吗?”

    竹昑听不见,仍旧自己吃自己的。

    郎烨走了过来,替郎立业顺了顺后背,说道:“爸爸,别生气嘛,哥哥的个性您又不是不知道。”

    “是呀,老爷,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别气了,来,吃饭吃饭!”说话的是郎烨的母亲,四十中旬仍旧风韵犹存。

    郎立业还是不能消气,一拍桌子,指着餐桌边另一个畏首畏尾的女人训斥了起来。

    “照容!看看你教的好儿子!什么东西!”

    那女人被训斥的直抖,颤颤巍巍的说着:“老、老爷,小逐不懂事,您别生气……”

    “诶呀,爸爸,您别拿大妈撒气,消消气消消气。”

    “是呀,老爷,您说姐姐干什么——”

    “嗤——”

    朗烨的母亲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嗤笑打断,众人都齐齐看了过去。

    此时竹昑已经毫无胃口,他随意的扔下筷子,起身想走。

    “站住!谁让你走的”朗立业气的站了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竹昑理都不理,径直往出走。

    “照容,你看看他,你看看你的好儿子!”

    被点到名的女人身体抖的更厉害了,她紧咬着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站了起来,冲着竹昑冲了过来。

    “啪——”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餐厅,竹昑被打的头偏了过去,他觉得耳朵轰鸣一片,脸颊火辣辣的痛。

    竹昑用舌头顶了顶最里边被打到那一边的脸颊,一点点血腥味蔓延开来。

    他慢慢回头,看着这个突然愤怒的小女人,那畏畏缩缩的女人被他看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却仍旧梗着脖子,对竹昑说道:“向你父亲道歉!”

    竹昑又舔了舔唇角,伸手轻触了下自己的脸颊,复又双手□□兜里,摆出随意又仿佛充满防备的姿势。

    他微抬着下巴,用眼角掠过表情各异的几人,最后对面前的女人说:“你没有羞耻心吗?”

    “什、什么?”

    “自己的丈夫把情妇领进家门,做老婆的居然大方接受了,你的自尊心呢?”

    “父亲?呵,真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呢?大夫人二夫人?你的三夫人四夫人呢?何时带进来?”

    “你、你给我滚!”

    渺小的女人气的浑身发抖,面色却苍白的可怕。

    竹昑耸了耸肩膀,走就走。

    “啪——”

    一个瓷杯正中竹昑的额角,随着掉落在地上的瓷杯碎片,是滴滴答答的鲜血。

    “小、小逐?”

    那颤抖的女人看到竹昑额头的血,担心的想要看看他,朗立业却一声大吼。

    “别管他,让他滚!”

    刚刚的瓷杯,就是朗立业砸过来的,即使如此,他仍不能平复自己的怒气。

    那女人听到后,立刻缩回了手,不敢再看竹昑。

    竹昑如今一只眼睛被不断留下的血液挡住视线,血液流进了他的眼睛里,生疼。

    看着那听话畏缩的女人,竹昑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

    无论经历了一世,两世,还是如今的第九世,周遭的一切永远都那么无聊。

第96章 戏02() 
竹昑额角被碎片划了一道小伤口,他并没有多理会,倒是不一会儿的功夫,竹昑这身体的母亲照容来敲他的房门。

    “小逐,你开开门,是妈,妈给你拿了点伤药。”

    竹昑随手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甩了鞋就扑进了被窝里,对敲门声置之不理。

    门外的敲门声持续了一会儿就停下了,仿佛隔着门都能听到门外的一声幽幽的叹息。

    郎家家底虽还算厚实,但也算不上b市真正的上流圈子里的人,确切的说,就是土豪。

    郎立业起初并不是这般花心薄情,想当年他与郎逐的母亲于照容也是同甘苦共患难过来的,然而随着于照容的怀孕,朗立业事业的崛起,乱花迷了眼,终究是没有躲过所有男人都会泛的错误,被郎烨的妈妈勾了魂,有了朗烨。

    朗烨的母亲杜萍家里有那么点底蕴,自小又是娇生惯养,与同他共同经历了风霜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于照容自然不一样,当杜萍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朗立业不得不跟于照容摊牌。

    当然,那时的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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