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心情不好——
你欺到三爷老丈人的头上,绝壁就是陆家了!
一言惊起千重浪。纷纷是迎合声。
猜人头的行动如火如荼。
就在这时。
没人想到,角落里,居然有声悄无声息的冒出了一个声儿,“三爷刚才翻了暗王令。”
那声音阴沉沉的。
分不出是“暗王令”仨字太渗人了,还是说话人本身就是阴沉的性子。
暗王令一说出来,所有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间。
刚才热火朝天的小赌场就这么静默了三秒钟。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直觉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开口就骂。
“你特么眼瞎吧。三爷最懂黑吃黑的规矩,平常的人或事,一句话的事儿,摆平了就好,他怎么会翻出暗王令!?”
太过吃惊,二代们不像是刚才玩闹的心态,口气都硬了下来。
什么叫暗王令?
那是果壳酒吧,二代之中最可怕的杀手锏。
相当于骑士决斗,你死我活的“生死令”。至今为止,果壳只有三张暗王令——
一张在庞柳手中。
一张在岳南手中。
还有一张没人知道他到底在谁的手中,只知道那是金色暗王令。
大约。
那只存在于果壳酒吧的传说中。
本来大伙儿对暗王令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可是上次,岳南祭出了暗王令,瞬间让四九城直达天听的某个砸个名儿,都能磕出个天坑的权门贵族满门落魄瞬间从云端跌落在泥泞!
大家蓦然就明白了!
暗王令就是封杀牌——
那位被封杀的大人物,是二代们从小到大都敬仰的,小时候甚至天天发宏源:自己长大也要做这样业绩的厉害角色。
可岳南的“暗王令”祭出来。
那家说没就没了。
在某种程度而言,那家绝算不上小门小户的人家。
搁在二代们之间,也都是能排上名号,值得尊重的权门世家。
可岳南一个不高兴!
以雷厉风行的行动绞杀过去——
从此四九城就少了一个姓氏,少了一个可以喝酒泡妞聊八卦的隔壁人家,几代的荣华富贵彻底消失在权门。
从此往后。
在记住岳南有多狠的时候,谁都不敢忽视暗王令。
而“暗王令”从此也成为了一个禁忌。
谁都不敢说。
谁也不敢想。
谁都不知道。
都暗自在心里打鼓,眼观鼻,鼻观心的打着颤。
都无法想象——
那么阴损的庞爷却有一点好处!他一向做人留一线,从不会斩草除根!他怎么就会祭出了暗王令?
这真的不是煞笔眼花开错了吗?
这种提着脑袋,一条小命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大家忍了一会儿——
忍不下去!
终于止不住的骂起了说话的人。
“你眼瞎,特么的就别说话。”
“知不知道暗王令是什么啊,土包子啊你!”
二代的圈子里永远不存在土包子。
一个个,却冒着会得罪人的风险,忘记了嘴里抹油,可见是怕恨了。
可这位呢?
却不动声色。
从容淡漠。
“老子三年前是猎人学校出来的狙击手,你说我眼睛瞎不瞎?”
被骂的人居然不生气。
轻描淡写的撂下一句,霎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对!
陆家最近是窜的有一点快,让二代们有点不舒服。
可再不舒服
这到底是一个圈子的。
父辈们之间的小龃龉,他们管不了,也管不上。可是陆家的小公子,昨儿个还和他们在一起玩呢。
三爷要整饬陆家!
兔死狐悲,鱼死网破,约莫就是二代们此时的心态。
美酒一杯杯,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塞。
大家没有吱声。
一个个,几乎不用想,都在内心里惊愕——自己曾经是不是得罪过三爷的未婚妻——叶泉。
——害他老丈人叶翼无法升官的陆家,倒霉催给判了一个“死刑”。
——如果得罪了他未婚妻叶泉,是不是得被打入阿鼻地狱!?
都在检讨。
当年年纪轻,他们有没有和三爷的未婚妻叶泉上过床。
给三爷戴绿帽子
会比陆家还惨吧!
心情有一点沉重。
一小片赌桌范围,连旁边贴上来,穿着暴露,丰臀肥乳的果儿(黑话:漂亮女孩)也不想玩了。
暗王令,在悄无声息中举起了一个镰刀。
庞柳依然面色平静。
挂着一条断腿,喝着白开水,坐在吧台的那一个角落。说是角落,有庞柳的地方,聚光灯都像是打了下来。
他从头到脚都散发出圣洁明亮的光辉。
他丝毫不知道不远处,那一波的赌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庞爷的眼神很亮。前所未有的亮。他今儿个要做一件大事!
------题外话------
猜猜“暗王令”要对付的是谁。
148。为什么不打死了?(二更)()
&
“啊——呜呜”
嘴巴被堵住了,手脚被捆住了,整个人被塞进了车后背的箱子里面。
“哐当!”
车后盖合上,满目漆黑。你打死叶泉,她也想不到从风岳楼出来以后,自己居然会被人绑票。
——你们特么的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敢对老娘下手,你们特么的不要命了吗!
——不要让我出来!要被我知道你特么是谁,老娘要用刀子一片片削了你们的肉,涮锅给狗吃!
一开始,叶泉被人绑住,还能惊叫着,愤怒的在心里叫骂。
可是人被塞到车后盖——
一股浓烈的汽油味突然冲鼻而来,娇生惯养的叶泉哪吃过这种苦,被呛得眼泪哗啦啦的往下落。
——混账!一群的煞笔混账!放我出来!放我出来啊!
咬着布条,舌根都被勒得发麻,可是在狭窄肮脏的后盖中,她除了“唔唔唔唔”的叫,没有一点办法。
“咳咳!”
鼻腔中一直窜入刺鼻的汽油味,手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压在一起,浑身咝咝的痛着。
对方的行动快如闪电,来得跟小旋风似的。
叶泉一开始以为,有人在和她闹着玩——
在果壳,她和几个男女朋友闲着没事,也会玩一些真心话大冒险。玩到兴起,什么馊点子都想的出来,什么坏事都敢干。
在一个月前——
叶泉就和人这么玩过“大冒险”。
点着桌子。
她刚巧也是遇见心情不好的时候。
点着桌子。
喝了一口酒,冷笑着冲人道:
“你现在去车库提车,出了果壳儿,一路往南开俩小时,红绿灯也算——然后往左转,到什么地方算什么地方。就这么走,遇见的第一个女人,直接把她绑了,塞到后盖箱——开车带回来。”
当时,叶泉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泉哥,绑票犯法的!”
“谁特么让你绑票了。”
“你不是说把人绑回来”
“对啊!绑回来。”
“可”
倒霉抽中了大冒险的女孩脸色煞白,明明很想学着叶泉漫不经心的姿态,装出一副干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然而。
却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别说姐姐我不帮着你。小五,你帮她捆人。大古,你帮她把人塞后备箱。于雪非,我就问你,大冒险你敢不敢!”
猛不丁的凑到那个抽中大冒险的女孩眼皮子底下,叶泉冷笑着问她。
“开什么玩笑!来果壳儿的都是玩得起的,你叶泉玩的起,我于雪非怎么可能连你都不如!”
“哟!玩得起啊。那姐们,走起。”
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叶泉的眼底闪过一抹恶劣的冷光。
一行人于是开着车子,浩浩荡荡的从果壳儿出去,向南开了俩小时。
加上红绿灯,果然等了一个多小时。
一路向南,果然俩小时后转弯。
转弯之后,果然又遇见一个夜深人静的小民居,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还开着灯,可惜收银员是个男人。
一行人在门口吹着冷风,等了许久。
便利店的小收银员一次次的趴在窗户上,用惊羡的目光看着他们开来的跑车。
可丫是男的。
大冒险的内容是绑个女的。
大半夜的,要遇见个女人也挺难——
可那天,有无数个凑巧,无数个果然,等了约莫半小时,附近居民楼就有小区的女居民,到楼下的超市买方便面——
这可被叶泉一伙人逮着了落单的女人!
“大冒险!大冒险!大冒险!”叶泉这伙人坏的出水儿,一辆辆闪着锃亮光华的名跑,还乱闪着车窗的灯。
那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冲着于雪非大声嚷嚷着。
叶泉当时很淡定,冲着输了的女孩,笑得格外温柔:“于雪非,大冒险,你敢不敢啊!不敢就说一句,咱们回去喝酒啊——”
她的话音才落下来。
就见于雪非咬着牙,怒道:“有什么不敢的!”
是啊!
于雪非敢啊。
三下五除二带人冲过去,二话不说的把落单的女人绑了塞在后盖箱里面,于雪非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呜呜呜”
叶泉记得当时那女人被捆到后备厢里面,一开始还有音儿,叫的还挺大声。
可开了没半个小时就歇菜了。
一路磕磕碰碰的开回了果壳,那女的磕得头破血流,早就昏了过去。
于雪非开着车,脸色一直黑得一塌糊涂。
直到到了果壳。
把人拽出来,于雪非朝她手里攥的紧紧的钱包里,塞了二十万的支票和一个电话号码。
这些坏事做尽的孩子们扬长而去。
嘻嘻哈哈的笑声,从始至终都没停止过。
女人会不会报警——
他们不管。
女人会不会曝光他们做的坏事—
会曝光他们做的坏事——
他们也不管。
人生得意须尽欢。
这些孩子们从小顺风顺水的长大,从来没有遇见过用钱摆不平的事儿。
可所有人都走了。
唯独于雪非,脸色冷的挺吓人的。
于雪非居然站在女人的旁边,拨通了自己家庭医生的电话。
那时候,叶泉一回头,看见这一幕,可不屑了,一把夺过她的电话,一巴掌就扇到了于雪非的脸上,恣意的笑着。
“于雪非,你特么可真是胆小如鼠。绑人之前,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不会不如我呵呵,我看你脑子进水了,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你胆子就没我大!”
“叶泉,你!”
“你个屁啊你!”
一脚踩碎了于雪非的手机。
叶泉和同党们笑得张扬,临到走的时候,还在回头,冲着于雪非笑骂一句:“丫就是胆小鬼,别和她玩,她玩不起的!”
那时候,于雪非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叶泉的背影就吼:“叶泉,你特么坏的出油,迟早会遭报应的!”
“呵呵呵呵于雪非,你不是信耶稣吗?你和上帝说说,让他把报应降我头上啊!坏事都我一人做的,哎呀,我好怕怕啊!”
叶泉记得非常清楚,于雪非恨极了自己。
冲着自己尖叫了好久。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于雪非想融入自己的圈子,却又舍不下面子,心肠也狠不下来,是个low到不行的小角色。
直到此时,她被人狠狠塞到后备箱里——
骤然间。
叶泉突然“意识”到,能想到把人塞到后备厢里,然后对自己有仇,又这么折磨自己的人,绝壁是于雪非!
那厮心里不服气,来报复她了!
“呜呜呜唔唔!”
口里塞着布条,叶泉气的脑子一阵阵发炸——老娘顺风顺水了二十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
——于雪非你丫有种开车!
——你别特么把我塞车厢里吓唬吓唬就算完事!
——你特么有种开车!玩死我啊!
叶泉气的恨不得杀了于雪非。
——老娘特么的不仅要片了你的肉去喂狗,还特么的要你陪老娘的精神损失费,让你于家赔得倾家荡产!
可是。
让叶泉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嗡嗡嗡!”就在叶泉满腹的愤恨,车子的引擎居然发动了!
“哐当!”
脑门狠狠的砸在了坚硬的车板上,叶泉痛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尖叫,浑身的嫩肉都在抽筋。
“唔唔”
车子的后盖没有压紧。
可即便这样——
空气还是迅速稀薄了下来。
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闷热感,在骤然之间席卷了全身。
——于雪非,你特么疯了,你居然真的敢开车。你特么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锋锐的内心的叫嚣,却一点用都没用。
车子从风岳楼外,一直沿着两岸风景不错的马路一路开到果壳。
“唔唔唔”
叶泉一直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不仅恨得起来,也玩得起。
她觉得被塞后备箱,顶多是一件刺激的事,没什么了不起——她叶泉也能在后备箱里熬俩小时。
可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不行!
一定都不行。
“呜呜呜”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于雪非,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停车!放了我,快点放了我”
内心的哀嚎根本没人听见。
这天,果壳生杀予夺,在太子岳南的纵容下,坏事做尽,嚣张得尾巴几乎可以翘上天的果壳女王——
泉哥!
她是被人像死猪一样拖着,毫无风度、毫不优雅的丢在庞爷的脚下的。
&
&
&
从叶泉昏迷不醒,被几个人拖进来开始,果壳酒吧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