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她叶春闲想办的,果然就没有办不到的。她躲的如此技术含量了,不动声色,不显山水,果然优哉游哉过上了清净日子。
对于被看光、摸光
叶春闲还挺想的开。
看就看了
反正没拍成艳照门,传网上万人围观。
摸就摸了
再过分点的,他们都做过了。
她叶春闲好歹经历了两次人生,要芝麻蒜皮大的小事,都斤斤计较寻死觅活,那上一世她早就死了几百上千次!
人活着。
要往前看。
贺拉斯说过,消除烦恼的是智慧和理性。
所幸。
这两者,叶春闲并不缺乏。
没多久,叶春闲的工作也落实到位了,是附近小学的图书馆文员。
很清闲,又不要求学历的一个职位。
她的档案
怎么说呢?颇有点儿耐人寻味。
从小学,到初中,她的档案,也挺清楚的——这就一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五岁入学,十四岁初中毕业,九年义务教育中,她的各科成绩都不错,尤其是数学稍微差一点的,也就是英语口语。
可初中以后呢?
白了!
按说,她中考成绩全省能排上名次,就算英语拉一下后腿省重点上不了,可至少还有市重点啊。
就算不上重点,这么优秀的学生,也有一群公立、私立的学校抢着要。
可后面的档案
真就空白一片。
而且,这种空白,还带着人为抹去的痕迹。
叶春闲的学历:初中文凭。
秦骁往上面打结婚报告的时候,就为档案这事儿,政治部犹豫了许久,去查啊!查叶春闲这五年,到底哪儿去了。
查的结果真他妈见鬼!
军方势力介入竟然都复原不了叶春闲这段空白档案。
政治机关一看,毛了。
你他妈不让老子查,一定有鬼!这空白档案,就是政治部眼底的一根刺儿!结婚报告的审查当天就给打回来了。只可惜这报告还没落秦骁手里,当天下午,政治部的领导也不知哪根神经发抽了——
反悔了。
恁大个领导干部,屁颠屁颠的来收泼出去的水。
报告批了。
介绍信也送来了。
这婚他妈的又能结了。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叶春闲身上的谜太多。
秦骁纵然有渗透侦查的执行力,却从不愿把这些对付敌人的手段,用来对付自己的老婆。如果他想,他可以在几天之内摸清叶春闲的底——然,他不愿也不屑这么做。
她不说,他绝不强求。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等她坦诚心扉。
小叶就这么平静地扎根军区大院,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图书管理员。
可有些人,有些事,有些麻烦你不找她,她也会找上你。
**
秦小娆最近难过的不得了。
自打她上次送给叶春闲的香囊,被她哥识破里面藏着藏红花的事情败露以后,她日子就难过了。从小到大,她哥什么时候都护着她——她不答应哥哥娶叶春闲,在婚礼上大闹特闹,让她哥难堪她哥都忍了。
如今,她哥却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自己打电话,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别的她都能忍。
可她哥说:“秦小娆,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叶,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竟然会下这么重的狠手!你小的时候是那么善良的女孩子,看见路上的流浪猫,会用最心爱的手帕去帮它绑伤口,越长大,怎么就这么狠毒!”
“哥”她急急想解释。
“交一篇三千字的检讨过来。”
教导员训熊兵的手段又出来了,让她写检讨,这说明秦小娆还有的救,教导员还愿意管一管。
秦小娆傻眼了。
“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写检讨?”
她还固执着。
话音方落,手机那头,忽然传来一片骇人的寂静,静得让人害怕,她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哥?”
“别叫我哥,我没这么狠心的妹妹!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的内心话。”秦小娆从没听过她哥用这么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哥,你听我说”
她一下子慌了,急急想要解释。
然而。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秦骁把手机挂了。
她哥不信她!
宁愿信那个女人,都不信她,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啊!秦小娆的鼻子酸酸的,好想哭。
再然后。
就是她妈了。
知道藏红花的事儿以后,她妈足足和她闹了一个礼拜的情绪,无论她怎么去哄老太太,老太太脸一别,真不带搭理她了。
到后来。上班被领导骂,公交车被**丝男吃豆腐,看电影钱包被偷了最惨的是,连老天都欺负她。
这雨来的突然。
秦小娆心里有一根弦,崩断了。
家人的不谅解。
工作的不顺心。
加上叶春闲的事儿。
纷纷扰扰,像麻一般堵在了心头。“哗——”忽如其来的倾盆大雨,透过了初春的寒衣,劈头盖脸,滴滴答答,浸了全身,一直寒到了心窝窝。“呜”她抱着头,眼泪一滴滴往下落,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不信我,我才是秦家的人,你是我哥哥,我会害你吗为什么宁愿相信她,不愿意相信我?”
**
叶春闲自从知道香囊里装着藏红花,对秦小娆就有防心了。秦小娆找过来的时候,叶春闲看见是她,眉头都拧紧了。
“哟,看见我就拧眉头,才进我们老秦家的门,就这么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想多了。”
“想没想多,你自个儿明白!”
“我是挺明白的,只是你不见得明白。”
淡淡丢出一句。
叶春闲真不是包子。
她曾经忍、让、顺着秦小娆,也只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
秦小娆既是连藏红花都拿出来了
叶春闲还真敢扯破这个脸,她平时虽然沉默,但凡有人惹到她,她口才却一点不差。一句话,堵的秦小娆小脸通红的,一把推开她,径自进门,骄横的嚷嚷着:“你这什么态度啊!哪个嫂子是这么和小姑子说话的?”
“呵。”一听这话儿,叶春闲嘴角勾出一丝淡淡的笑。
“你笑什么?”
秦小娆生气的瞪着她。
叶春闲笑的更淡了。
“你笑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我笑你根本没把我当成嫂子来尊重,却让我以嫂子的雅量来宽容你。”
“你”
秦小娆气炸了。
叶春闲倒了杯水,递给她,“喝水。”
“你不会在水里下毒吧?”秦小娆没接,厌恶的瞪着她的脸。
笑,叶春闲神色淡淡。
“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小人心,度君子腹。”
------题外话------
宝贝们可以猜猜,秦小娆为什么会骂小叶。p。s。继续求收藏,后文有你想不到的精彩。
第十三章 文凭太低了()
“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小人心,度君子腹。”
“叶春闲,你”
“放心,水里没毒。我只是觉得你在这儿一口气没上来,噎死了,不大好。”你绝想不到这么秀气的女孩儿,说话竟如小刀。分明一个脏字儿都不带,偏偏字字诛心,戳的是你心中最软的一处软肋。
秦小娆的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
她抹着眼泪,哭的好伤心,“我找我哥,要你在这儿横插一杠啊?你给我哥施了什么妖法?我哥为什么宁愿信你,不相信我?”
她哭的惊天动地。
叶春闲一下子傻眼了,“秦小娆,有什么话,你站起来说。”
“你有什么好?我哥怎么就会娶了你这种人,叶春闲,我恨你,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吗!”
“秦小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贱人!婊子!脏蜜!绿茶婊”
泼妇骂街,不亚于次。
这么多骂人的字眼儿,劈头盖脸的朝着叶春闲丢去。
叶春闲一下懵了。
这哪儿跟哪儿啊?
前面两个骂人的,她听懂了。
脏蜜?
绿茶婊?
这是什么?
“秦小娆”
叶春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没明白小姑子对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见,这仇恨大的,跟她抢了她男友,杀了她老公似的。她忽然间觉得女人哭起来真是太可怕了,对方哭的这么惨,她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秦小娆”
她还劝着。这时,三天前分给秦骁的勤务兵,买菜回来了,那个兵打开门,看到第一个人,就是浑身湿透,在地上哭的好没形象的秦小娆。看着一边站着,神色淡淡,束手无策的叶春闲。
他看看秦小娆,又看看叶春闲,忽然间,一道惊雷就霹脑门了。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那兵吓到了。
领导夫人的八卦,别好奇,熊兵脑袋一缩,提着一篮子菜,一边往外闪,心里还叨叨着:哎妈呀,太劲爆了,指导员的夫人看着这么清清淡淡的女娃儿,竟然能把人逼哭,逼的在地上撒泼打滚。这是小三还是小四啊?想不到啊想不到刷新三观了!
这熊兵激动极了,迫不及待想冲回去,和战友们好好八卦一下。
可他就没想到——
撞破事故突发现场,他轻轻松松就能安全转移?!
叶春闲这边还在头疼呢,一撇眼,看见门口憨呼呼地傻笑,扭头准备火速撤离灾难现场的某个熊兵。
瞄他两眼。
小姑娘心里有计较了。
嗯。
来得刚刚好!
抿唇,叶春闲一双静默的黑眸不动声色地睇着他,开口淡淡喊人。
“小x,你先别走。”
某新兵蛋子还待开溜,领导夫人的嗓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虎躯一震,他寒毛都立了起来。
“嫂嫂子?”
温软一笑,叶春闲的声音稚气未褪,却明亮柔和,清清淡淡地打了个商量:“麻烦你照顾一下你们教导员的妹妹,好吗?”
“嫂子”
“我有点事儿。”
抿唇一笑,叶春闲温和地截断他的话。
小姑子脑子里大约长了藕,里面全是坑——要让小叶跟对自己下藏红花的小姑子平和相处说实话,难。要不是看她哥的面儿,叶春闲根本不会容她在自己面前喷这么久。可就这么个脑水里养鱼的主儿,也不能撵走,对不对。
叶春闲虽然不爱计较,却不想听人轮番骂啊。
麻烦丢给熊兵。
她二话不说往外走。
秦小娆一看急眼了,伸手就要来扯她袖子。
叶春闲也不吱声。
静静地朝某熊兵撇了一眼,某新兵蛋子立马身后像是被一把冰凉透骨的钢针扎着心窝窝。
哎呀,首长说过:“嫂子这还怀着身子,千万不能磕磕碰碰。”
说时迟,那时快——
某人一只手就截断了秦小娆的狼爪。
哭爹喊娘的声音在身后此起彼伏,小叶充耳不闻,直接出门避祸了。
出门转了一圈。
气消了。
回来没见着秦小娆。
教导员倒是在家。
她于是问教导员,“你妹妹呢?”
教导员头也不抬,回答就仨字——
“送走了。”
那个突如其来的妹纸就像草根似的,砸湖里,还没溅出水花,就飘得没影没踪。
她还来不及生气呢,倒是学校里的同事先炸毛了。
“小叶,你小姑子真的骂你脏蜜?绿茶婊?”
“嗯。”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春寒料峭,残冬犹威。
一问一答的声音,在学校后面小湖边上,惊愕的响起。上午九点半,湖边长椅上,坐着两个很年轻的女孩儿,一个小腹微凸,神色淡然。另外一个满脸惊诧,小脸儿圆圆的,正捧着个热腾腾的包子,小老鼠似的啃着。
从学校正门,到图书馆,约莫要过两栋教学楼。
前面教学楼之间的操场上,传来清甜、板正的第x套广播体操的广播声,趁着学生们做操,吴似雪立马跑来找叶春闲聊天了。
后面的大操场外,有一片小湖。
湖边,种了一排柳树,初春才绽出丁点儿柔软的绿,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叶春闲的腿上,放了一本书。
她手指纤细,柔软,指间,捏着一只钢笔。
钢笔写写画画。
在雪白的纸上,写下一连串符号,数字,字体清冷大气,勾角之间,饶是阿拉伯数字,也能看出几分锐意。
她一边做题,一边简略说了一下昨天没来上班的原因。
吴似雪整个人都几乎要跳起来了。
“小叶啊小叶,你行啊,连人家骂你什么都没搞清楚,你就敢把人往屋里放,她都那啥了你就不怕那啥?”
“那啥是什么?”
叶春闲还在纸上写着题呢,眼皮儿都没抬起来一下。
她声音也清清淡淡的。
刚分到图书馆工作时,叶春闲一直被排挤,没别个原因,她文凭太弱,这在随便砸个石头,都能砸到名牌大学高材生的小学校,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女孩子,在层次和高度上,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平常这些老师见着叶春闲也笑,但笑容中,却都带着几分矜持、冷淡。
天子骄子喜欢用下巴尖儿看人。
叶春闲早习惯了——
并不堵心。
吴似雪是叶春闲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她来北京以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除了八卦一点,叶春闲挺喜欢这个热心的女孩子。
“小叶,别算了别算了”
吴似雪恨铁不成钢,热腾腾的大包子也不啃了,伸手来抽她手中的纸。
叶春闲手一松,那张写满公式的纸,轻飘飘的被抽去了。
叶春闲抻了个懒腰,眯着眼,看湖水中波光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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