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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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情来-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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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中新又打了个哈欠,事实上,自他回家后的这一个多星期来,他并不好受,当然,这对谢父谢母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谢母为此哭了好几场,眼睛都哭肿了,谢父也是几度哽咽,可是久别重逢并不只有温馨美好的一面,还潜藏着一些不堪忍受的细节,用于考验人们对于再次相聚的这份心意的坚定。

    在头两天里,谢母总是很紧张地拉着他的手,即便是他要去洗手间,也要反复说好多次,谢母才放开手来,而他出来的时候,又总是能看到谢父在门口有些焦虑地等着,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甚至经常他一早醒过来,就见到谢父坐在正对着他房间门口的小沙发上,正拄着头打盹,他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一夜未睡,只为了看着他这个不让人放心的儿子。

    后来的几天,两位老人家见他一天又一天地住了下来,大概是有了几分放心,便看管得没那么紧了,可是只要到了晚上,谢母必定会早早催促他回房休息,他无奈,只能从命,每次他回房间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总是能听到“咔哒”一声反锁房门的声音,他知道,这是父母怕他晚上偷偷溜走,特意锁上了他的房门。

    他感到很心酸,也很心疼,于是特意向父母讲了自己的长久打算,重点强调自己不会再不辞而别,让两位老人为他担心,谢父谢母听后,欣慰地落下泪来,一家三口哭作一团,谢中新觉得,他从未与父母如此贴近过,他平生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他们。

    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谢母始终无法摆脱惯性思维,偶尔还会在夜晚突然出现在他房间,以确定他还在家里这个事实,从而导致他因受到惊吓而睡眠不足,致使他像今天这样哈欠连连以外,他觉得一切都还好,再加上他的这个小小的承运点经营得不错,所以他感觉自己正前所未有地行进在一条平顺的道路上。(未完待续)

第159章 个人选择() 
在许廷钧不再回钧势后的第三个星期,钧势上下终于无可避免的陷入到了死气沉沉的氛围中,人们仍旧保持思考和行动,但却是各怀心思,不再具有充分的以及一致的对于公司未来发展的共同愿景,个人不再融入到整体中,在每个人小小的自我之外,不再有一个大大的公司发展动力作为包裹,但是如果我们转动僵硬的颈部,向回看,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在最初的一个星期,由于有了许廷钧先前那次休假一个星期的经验,所以人们感觉上大体还好,对于时间能将一切反常推回到其正常的运转轨道上这件事,充满信心,尽管失去北通新环广告案,在公司内部渲染了一些失望的情绪,但并非不可承受。

    在事态进行到第二个星期,而仍然未见任何好转的迹象时,不安的情绪持续地在更大的范围内蔓延,特别是当有人说经常看到许廷钧在酒吧醉得人事不省的时候,他们突然意识到,许廷钧的这次离开,并非是又一次的relaxbreak,而实质上是一次情绪的崩溃,并且不确定限期。

    再后来,甚至就连任琦都不大经常在公司出现了,人们终于意识到,问题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其中有些警醒机灵的人,已经开始考虑后路的问题了。

    直到今天,这种恐慌的情绪到达了顶点。因为一个很爆炸性的消息——卢念琛提出了离职,并且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被泰格撬走的。

    卢念琛是什么人?他是许廷钧的大学同学。他,许廷钧,汤柏,任琦,这四个人基本上构成了钧势的初创结构,他们一路奋斗,才将钧势发展成如今这样的规模。如果说卢念琛都辞职了,很可想象的是他已经不看好钧势的未来发展。也已经对许廷钧这位好友失去了信心,试问,他尚且如此,更徨论其他人?

    特别是像胡熠和苏摩这样入职没多久的员工。他们是来寻求机会和成长的,本就对钧势的感情不深,他们本质上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共同发展?ok!当炮灰?noway!

    卢念琛离职那天,许廷钧不在,任琦不在,汤柏也不在,他默默地发了一份辞职邮件到许廷钧已经很久未曾打开的邮箱里,尔后在乔山那里办理离职和交接手续。

    乔山特别为难。摊了摊手,面色凝重地说道:“念琛,你说你让我怎么做?你的离职申请。许总都还没批,我怎么能给你办手续?”

    卢念琛坐在他对面,神情淡淡的,说道:“你觉得廷钧现在还有兴趣关心这些吗?他已经自顾不暇了,老乔,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有什么事,也只会在我和他之间解决。牵扯不到你。”说着,他将桌上的离职交接表向乔山的方向移了移。

    乔山沉吟片刻,尔后说道:“这样吧,念琛,离职交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完的事情,你的离职交接表先放在我这儿,到时候办好了,我将它和离职证明一并交给你,绝对不会耽误你的事,怎么样?”

    卢念琛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一来他不耐烦办这些手续,二来乔山也是个信得过的人,遂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有劳你了。”

    “说哪里话?小事一桩。”乔山客套。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卢念琛便告辞而出。

    待卢念琛离开后,乔山看也没看,就将他的离职交接表丢进了抽屉里,继而拨打了汤柏的电话。

    像卢念琛这种级别的人,如果未经许总的同意,或者没有告知钧势的合伙人之一汤柏,他哪有胆子随便放走?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稳住卢念琛,然后向更高一级汇报。

    汤柏动作很快,他当天晚上就约了卢念琛在ze见面,他赶到的时候,卢念琛已经等在那里,他身前的小木桌上除了menu之外空无一物,他没有喝酒,也不准备喝酒,摆明了今天就不是来叙朋友情谊的,这其中没有丝毫含混的余地。

    汤柏一见他就火起,脸色铁青地往他对面一坐,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卢念琛的鼻子就开骂:“卢念琛,你tmd还是人不是?我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在背后捅自己兄弟一刀?你有毛病啊?廷钧现在卧病在床,高烧40度不退,都快烧出肺炎了,你特么来这么一手?你什么意思啊?你特么还去泰格?泰格和钧势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卢念琛默然片刻,尔后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汤柏一怔,“你特么想说什么?”

    卢念琛耸耸肩,冷淡地说道:“没什么。”他顿了顿,尔后说道:“汤柏,有件事你可能并不知道,当初钧势在和兆基谈广告案的时候,廷钧是不同意的,当时我大惑不解,兆基开出的条件明明那么优渥,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不同意这件事都是毫无道理的,但是不过相隔一天后,廷钧又答应了,我很好奇,后来透过孙晔才知道,原来廷钧态度上的反复,是因为林白苏。”他嘲讽似地摇了摇头,“还有这次他的离开,我想你也很清楚,不一样是因为林白苏吗?我受够了,汤柏,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知道廷钧他中了什么邪,变得这么感情用事!但这种局面一定不是我想要的。”

    汤柏眯起眼睛盯着他,阴沉沉地说道:“所以你就投靠了泰格?”

    卢念琛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直起身体,挥舞着手臂,嚷道:“泰格有什么不好?至少雍宝泰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分散他在事业上不断奋进的追求,而这种追求正是我们当初创立钧势以及这些年来拼命维系壮大钧势的动力,你知道吗?廷钧他被女人迷了心智,他忘了这一点,但我不会!”他伸出手,神经质一般的,不停地点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特意强调这一点。

    “别扯这些了,卢念琛!”汤柏勃然而怒,咬牙切齿地反驳道:“你以为投靠泰格就是出路?你以为雍宝泰那只老狐狸就能给你想要的?你别做梦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来打击钧势,打击廷钧!你怎么这么幼稚?”

    仿佛火种被丢进了木炭堆中一样,卢念琛的怒气瞬间被激起,他神冷峻,声音紧绷地说道:“说实话了吧?汤柏!我卢念琛在你心里根本就是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只是个会被利用的蠢货,你,还有许廷钧,你们就是这样看我的!知道为什么我这些年从来都不来这里吗?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和许廷钧的这副嘴脸,是,钧势是你们的,你们才是拥有者,你们的决定不能更改,我卢念琛算什么?不过是个打下手的。知道我最受不了许廷钧在对待兆基案这件事上的哪一点吗?就是他那副一切他说了算的态度!他那种唯我独尊的态度!我的任何说辞,他全部听不进去!不管我多么有道理,永远都是他说不行就不行!”

    “你特么才说实话了吧?卢念琛!”汤柏猛地站了起来,他气得浑身直哆嗦,“什么奋进啊?追求啊?通通都是鬼话!你就是个心胸狭窄,见利忘义的小人!”

    卢念琛也霍然站起,神色冰冷,他的面容因为受辱而变得有些扭曲,但是他克制住了,他镇定了一下自己,尔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谈了!你们好自为之!”他身形僵硬地转过身,决然地走向门口。

    汤柏言语刻毒的攻击了卢念琛,犹自不解气,他追了几步,冲着卢念琛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叫骂道:“滚!要滚的都tm早点滚!谁稀罕你!”

    事实证明,卢念琛的离开只是针对钧势的一连串打击的开始。

    陆续有不少人选择了递交辞呈,这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卢念琛在市场部的嫡系,他们明显是要追随他的脚步,还有少部分是其他部门的,比如创意部的胡熠和苏摩,还有制作部的几个人,而卢念琛带走的还不仅仅是几个人那么简单,还有他手上掌握的客户资源,他的离去给钧势造成的损失无法估量。

    果敢的人在行动,谨慎的人在观望,死忠的人在坚守,这就是钧势现在局面的生动写照。

    而亲手创立并付诸心血去壮大钧势的许廷钧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年来仿佛是他人生的一面迎风招展的旌旗的钧势,就这样分崩离析了,当然,他也无暇顾及这一点,现在的他,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十里锦的一间宽敞房间的大床上,额头上覆着白毛巾,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他面白唇青的,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林白苏的名字。

    而在床旁边的一张绒面椅子上,仿佛爱了他一辈子的任琦正默默地凝视着他,任由冰凉的泪水无声的划过她的脸庞……

    三个人的爱情,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未完待续)

第160章 重新振作() 
不论许廷钧是否愿意,在休养了将近一个星期后,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渐渐好转起来,但与此同时,他的精神状态却一天又一天的衰败下去了。

    他长时间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任琦现在基本上就住在十里锦,她一方面要照看许廷钧,另一方面还要安抚为儿子忧心忡忡的许母,母亲总是与父亲有许多不同,即便行事刚强的许母也不能例外,面对儿子,许父经常是担忧地吩咐:“你们好好照顾他。”如此而已,他的爱是强烈而克制的,但是作为母亲的许母却往往忍不住泪水涟涟。

    这天下午,同样为许廷钧目前的状态感到忧虑不已的两个女人,一前一后退出他的房间,下楼来进了书房,任琦轻轻带上房门,许母才转过身来,她揉着额头,神色憔悴地说道:“任琦,我从没见过廷钧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实在熬不住了,不如……不如我们不要再和他拧下去了,就告诉他,不管他选择谁,我都没有意见了,我不再插手了。”她红肿着眼睛,六神无主地跌坐在身旁的沙发上。

    面色苍白的任琦漠然地看着沙发上垂首而坐的许母,不禁心里冷笑,你是老糊涂了吧?居然和她商量反悔的事?当初咬牙切齿地表明绝不会同意廷钧和林白苏在一起的坚定哪里去了?现在想反悔?你倒是成全了自己的母子之情。可她任琦费尽一番辛苦却是什么都得不到!反悔这种事,想都不要想,她绝对不会同意!

    任琦挨着许母坐下。勉强忍住内心的阵阵烦恶,耐下心来劝道:“伯母,我知道现在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可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要坚持住,您想想,我们之前那么多的谋划。难道您愿意功亏一篑?难道您能接受林白苏这种毫无廉耻的女人嫁进许家?”

    “可是,难道我们就任由廷钧这样意志消沉下去?”许母心力交瘁地问道。

    任琦叹了口气。尔后说道:“伯母,我知道您担心廷钧,我也担心他,但担心归担心。我们也都了解他,廷钧他从来都是一个心性坚韧的人,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他克服不了的困境,所以,他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咬牙挺住,就能帮助廷钧避免犯一个致命的错误。伯母,您一向看事情比我通透,我想。在这么关键的问题,您也一定要辨别清楚才是。”

    许母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满面惶然。显得举棋不定,任琦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做出最后的决断,她不能再说什么,太过急进只会暴露她的私心。

    时间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又过去了半晌,许母终于镇定了些。说道:“好,我们再等几天。如果廷钧的状态还是没有起色,我就放弃之前的计划,只要廷钧没事,我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任琦神色一暗,这个答案显然无法令她完全满意,她还欲再劝,却忽地在未完全合紧的门口处瞥到一抹身影一晃而过,看样子似乎不像张阿姨,她不由地起了疑心,张口问道:“是谁在外面?”

    许母听任琦发问,也不禁向门口处望去,一阵脚步声过后,门从外面被推了开来,出现的是汤柏那张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伯母好!”他打了声招呼。

    许母见是汤柏,神色微缓,说道:“是汤柏啊,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到,张阿姨帮我开的门,我见你们在房里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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