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平的手像刚从火里淬炼出来的热铁,从她的腰身一路向下,拖住她的娇臀,往怀里一提……她惊慌的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詹平快速站起身,陈苏就像一只树懒挂在他身上……这种悬浮在半空的感觉,她受不住!
她低头一看,明明红毯台面距离她的脚很近,她却觉得那是幻像——下面有深不可测的深渊!
她将他搂的更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开始涨红起来,脖子上青筋暴突,她被他狰狞的模样吓的直哆嗦……她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只知道依赖他,她看了看脚下,鼓足勇气,拿脚划了划。
想走!——门都没有!
詹平戏谑的含了含她的耳垂,往她耳里吹着气,就像鼓风机一转动,她整个人都轻盈的飘起来了——简直要被风刮走!
詹平蛊惑的笑道:“你不是腿断了吗?”
詹平撩开了她的裙摆,陈苏在他的视线下,做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动作,她放松两条小腿,晃了晃大腿,小腿就像真断了一样,被甩的一摇一摆的。
詹平忍俊不禁,又很快把裙摆放了下去,眉间有一掠而过的挣扎——她的膝盖上确有摔伤红肿!
“腿怎么断的?”
陈苏自然不会说跳窗的事,支吾道:“是何旭……何旭干的。”
——何旭对她使用家庭暴力!
詹平的手一紧,心底冷笑,她怨得着谁呢,是她自己不愿意嫁给他——哪个男人能有他的涵养、大肚能容的给苏万重做接盘侠?
“你怪他吗?”
何旭是与她无关的人,陈苏摇摇头。
——她该有多找虐、犯贱!
“如果是我,你会怪我吗?”
陈苏点点头。
——他该有多找虐和犯贱,才会问她这个问题!
“詹平不许欺负苏苏。”她埋进他的胸口,瓮声瓮气道。
“呵。”
——她当这是写小说呢,一波三折,欲扬先抑,真是好本事啊!
两人正站着雪风口上,圣洁的雪花让怀里的她唯美的不像话,詹平厌恶至极,大步一移,直接把她抵在了幕板上。
这个台子本来就架的很简易,幕板摇摇晃晃,主持人生怕这两人就报废了整个台子!众人都被这两人大庭广众的亲热给惊呆了!
主持人委婉道:“两位新人,咱们这是在做活动,化妆师还在等着……”要他们下台的意思。
詹平直接来了一句:“我们不赶时间,不着急。”
主持人无语凝噎。
詹平忽然松开了扶她臀部的手,陈苏最关键的支撑点没了,两腿像两条藤蔓,本能的要往詹平腿上缠绕。
就在陈苏要使用小腿将詹平的树桩来个首尾合上时,只听詹平轻笑:“你别忘了……你的小腿已经断了。”
陈苏只剩下了两只手臂攀附着他的脖颈,就像一条蛇捆住猎物一样,紧了又紧,直到对方窒息才把他一口吞掉。
而詹平却是高昂着头颅,仿若他的脖颈是钢筋水泥铸成的,他仅一个部位就可以承载她全身的力量,强大与弱小鲜明对比。
詹平这回是畅怀的笑了——娇软无力的她,到他手上,还不只有被肆意蹂。躏的份?
詹平揉了揉她的狗脑袋,“天地万物都是为了爱情而存在的……不光雪花里面有秘密,但是蜜蜂采蜜,也是一个爱情的秘密,你想听吗?”
第43章 。()
第四十三章,当众秀吻
詹平揉了揉她的狗脑袋,“天地万物都是为了爱情而存在的……不光雪花里面有秘密,但是蜜蜂采蜜,也是一个爱情的秘密,你想听吗?”
陈苏呆愣住了,这不科学啊,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么?
她的嘴唇从他冷若霜降的脸蹭到他的唇边。他抿唇薄笑,目光廖空,神情慈悲,像四大皆空的佛祖,无所挂碍。
本来陈苏怕詹平说她笨,还绞尽脑汁的思索,忽然她了然了。
詹平是无所不知的神……比她懂得多才正常嘛!
陈苏好学的眸子水灿灿的仰望着他,“詹平,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嘛。”
詹平粗糙的指腹从她的下巴缓缓的婆娑到她一折即断的秀颈上,轻笑道:“采,这个字,我始终以为甲骨文最为形象,还有印象吗?”
其实他不只是对那些死物过目不忘,对她,何尝不是如此?
说完,詹平就后悔了。
当年她偎他怀里,指着泛黄的古书道:“詹平你看啊,这个字,一看就是个淫。荡的字,左下边像榆木,右上面像嘴巴,嘴巴欲亲榆木……”
潜台词就是,詹平我要亲你这块榆木疙瘩啦!
陈苏茫然了——因为詹平当年根本没跟她解释这个字是叫“采”,而是以实际行动对她进行采撷。
那种苦涩的感觉又来了,詹平以流。氓的口气道:“采花贼……如何采花,蜜蜂就是如何采蜜的……不懂的话我可以亲手示范。”
陈苏懂了!
陈苏伸出极为荡。漾的舌头,“詹平,你快示范吧!”
詹平这人就是,陈苏越不要脸,他就越要脸。陈苏越想要,他就越不想给。
詹平轻笑,眼睑下的褶子堆起陈年的沧桑,“一般含苞或是刚开放的花,蜜蜂是不进行采集的。他喜欢怒放的花朵,那里面拥有丰富的花蜜。”
尔后拍了拍她的脸,“等你开好了,我才有兴致。”
詹平说完有些懊恼,她都一大把年纪了——他居然以为这是当年的苏苏,像涩涩的青果,很新鲜很嫩。
他本意是折辱她,反而给自己设了圈套。
陈苏的理解却是,她的嘴巴就是花朵,得开的大大的……大到了怒放的境界,詹平才会亲她。
淡粉的嘴唇里伸出一条美人舌,像在清晨的露水中舒展身体的花蕊,苏醒的姿态好撩人。
詹平还有一个贱性:他越想要,就越想要说故事。
詹平道,“知道蜜蜂如何通过传播花粉为植物繁殖作出贡献吗?它采的是雄蕊,花粉是不经意粘到蜜蜂腿上身上的;蜜蜂在百花中过;花粉无意中就被带到了雌蕊身上……雌蕊就像女人怀胎一样,就这样繁殖出了生命。”
詹平越说越荡。漾,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蜜蜂采的是雄蕊,可以推论蜜蜂本身就为雌……”
“所以呢?”
“这个爱情秘密就是,是雌采雄,而非雄采雌。”
陈苏咕哝了一句,“詹平你早说嘛,我不介意采你的。”
早就蓄势待发的唇舌迫不及待的舔上了詹平的下巴,胡子是被剃干净了不假,硬硬的触觉像一根根淬着麻沸散的针……陈苏的知觉开始混沌迷茫,好不甘啊,每每好不容易到嘴的吻,还没来得急品味就在七荤八素中没了。
“想采我?”
“嗯嗯。”
此刻其实詹平心里叫嚣着的是:“采我吧快来采我吧”
“这两人有完没完啊,这儿是大庭广众,不是在洞房!”
“秀恩爱,死得快!”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单身狗!”
“我还要不要做主持了?”
“啵一个!”
“啵一个!”
“吾草,亲一下会死啊,磨磨唧唧的!”
詹平这才俯视了一下四周,陈苏想跟他玩大的是吧——他偏要玩到她哭爹求娘、自请认输为止!
詹平清高的眸光挑向主持人,“把话筒给我。”
“你——”主持人气结。
“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亲。”
主持人冷笑。
“成人之美是君子美德,小人反之。”
主持人心头奔过一群草泥马!
话筒停在陈苏的胸前,挂在詹平身上的陈苏委屈的扁了嘴,这个冷冰冰的东西简直就是阻挡他们两胸想贴阴阳相合的障碍物!
有一样蹭一样,陈苏只能拿波涛汹涌蹭着詹平拿话筒的手!
詹平的声音通过话筒的传播,连路过的车辆都为之驻留。
詹平是这样说的,“蜜蜂的咀嚼式口器是一个小管,当蜜蜂飞落到花盘上时,是从外向内、一层一层地进行采蜜。”每一字都下的很重,“你还确定要采我吗?”
台下的人咋呼开了。
“我勒个去,这年头接吻还有这么多道道,法式长吻比起来都弱爆了!”
“这么文艺真的好吗?”
“矫情!”
“难怪你注定单身了!会接吻的男人,大马路上两条腿的都是!但是能用这么文艺能带人进入神境的可就是万里挑一了!这叫什么来着……灵肉合一!”
若说詹平是目中无人,陈苏是惊世骇俗。
陈苏软糯的声音俏皮的回道,“你确定要被我采吗?”
詹平阴嗖嗖道:“你敢吗?”
陈苏面色为难。
詹平悒郁不得志,“你怎么还不行动?”
陈苏半晌才娇滴滴道:“话筒磕的胸疼。”——太影响她的接吻情绪了!
詹平把话筒拿开,自始至终没有拿手扶她的臀部,可是陈苏挂到现在一点都不觉得手酸。
陈苏把詹平的脖颈环的更紧,很听话的做一只勤劳认真的小蜜蜂,沿着詹平嘴唇的四周,像猫舔爪子一样细腻。
真的是太馋了……陈苏的口水特别多,湿哒哒的粘液钻进詹平的毛孔。
詹平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像狗一样?”
陈苏委屈道,“是你说从外向内的!”
“向内向内,你得向内啊,总是在外面干嘛?”
“詹平你急了?”
詹平有火难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急。”
陈苏很认真的征询,“那我继续了?”
詹平不得不破了功,“确实有点急。”
陈苏明白了,急的话,自然得来点汹涌澎拜的!
陈苏一张口,水嗒嗒的嘴唇裹住詹平的双唇,一合上时,嘴小的弊端就显示出来了,怎么着都关不住。
詹平被她狼吞虎咽的馋相快给搞疯了!
詹平很耐心的同她解释,“花。蜜是在花。蕊的最底部,蜜蜂将小管渗入雄蕊的底部,这样才能吸取花。蜜。这个小管,就是你的舌头。”
怕她再出问题,詹平冷声道,“我非常急,你给我快点。”
詹平说完,又抿紧了嘴唇。
陈苏懵懂道:“我的步骤哪里出错了?”
詹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幕板上,凶气毕露道,“说到底,你就是不想亲我。”
陈苏的头顶就像有一团暴风雨,本能的直战栗。
陈苏被吓哭的说哭就哭,熊猫眼里流出的墨色泪水顺着两颊淌下。
这样的委屈真是格外的惹人怜爱。
詹平就恨不得一手把她掐死!
她的脖子太纤细脆弱了,不经拧。詹平冷眼看她哭——因为他不是她如今的心上人,所以她才故意恶心他,不跟他来一场真正意义的吻!
她为了佳城求他——他妈。的,这就是她的诚意么?
“靠!这男人是有癖吗?”
“哇!这男人太man了,连虐都虐的这么有范!”
“哎别急着走啊——现场版的虐恋情深,真人版的鬼畜男人,绝对不可错过啊!”
詹平头一回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吵,愈发觉得陈苏碍眼,鼻涕眼泪一把,难看死了。
詹平嘴唇四周的口水印开始风干,脸皮给紧绷的分外难受。
詹平一点继续的兴致都没有了,孰料陈苏拱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詹~平~,你冤枉我,我不撬开你的嘴,怎么把小管放进去呢?”
詹平嘲讽的“呵”了一声——这个巧言令色的卑鄙女人!
就在詹平口里窜出冷风时,陈苏的蛇信子灵巧的趁机从冷风口里钻了进去!
仿佛封锁了詹平唯一的呼吸口,詹平一不设防,险些就窒息死在了陈苏的手上!
这个女人是处心积虑的!
她的每一次湿舔都像是早有预谋的排军布阵,待他四面楚歌之时,来个一箭擒王!
詹平意识泯灭之际,黯然的闭上了眼睛——算了,只有她给他生儿子,以子换子,他就放过佳城!
陈苏缠的正投入,她的手脚越来越软了,两腿想偷偷的往詹平腿上攀却得不上力,就连唯一的支撑点——詹平的脖子——她都快勒不住了!
自始至终,詹平都是被动的承受,以至于陈苏轻而易举的抽离出来。
詹平双眼一开周身冷气,陈苏反而觉得开始有力气了,赶紧往詹平的脖子上攀登,可是发软的手使不上一点力。
陈苏喘着娇气道:“詹平,我的手好像也断了,我要掉下去了。”
他的低音氤氲着浓郁的荷尔蒙,“掉下去,我就不要你了。”
陈苏又想哭了,“一心两用好累啊,还是换你来吧。”
詹平的心绪如狂风骇浪,“你确定要我来?”——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就在这时,詹平的手机响了,是来自赵惠芝。
詹平的手垂在陈苏的臀下,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下。
赵惠芝的简讯:“感谢詹大师的鼎力相助,经过亲子鉴定,陈佳城确是我先生的私生子。我先生为了陈贱人的个人名誉和旭日前途,已经决定让位。乘风的内部太复杂,恕我不能详说,若我公开这段私情,我儿子就一无所有了,请詹大师体恤一个母亲的心情。没能如承诺扳倒旭日,我愿意赔偿詹大师,詹大师尽管开口。”
附带的还有亲子鉴定书和苏万重亲笔签名的股权转让书。
要不是何旭威逼,赵惠芝自然不乐意发这个股权转让书给詹平——这代表整个合作中的好处都给她一人占尽了!
至于何旭为什么要她这样做,赵惠芝也问不出来。
詹平的心彻底死了!
饶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詹平的心下始终保留着一份希冀的,要不然他那么大费周章为了什么?
当年就是死在她手上,他恨过怨过却没想过报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有罪的,只以为她因爱生恨——拿命偿付有何不可?
而真相呢?她早就偷偷的怀了别人的种,怕他阻挡了她的富贵荣华之路,才对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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