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怀抱里,虽然单薄了许多,满是药水的味道,却让我找到了失而复得的温暖。
第96章 霸气宣言郝欢乐()
九十一
“阿语?阿语?”郝欢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好笑的发现连闻人语也在走神了。( )“不好意思,是我走神得太入迷,连你也跟着神游了。”
“怎么会?我只是在想后来你和那红外套祝英台还有联系么?”闻人语柔柔的笑了,眸子里藏了淡淡的留恋。大概是气氛好过头了,落在郝欢乐的眼里,反成了意义不明的挖坑。连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联系,早没联系了。我后来想了好久,她那天大概根本就没来。不然不可能不和我对暗号的。”
“暗号?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闻人语很自觉地的想到了广为人知耳熟能详的国民暗号。
“太简单了。你这是瞧不起初中生的情商。”郝欢乐摇了摇手指,一脸高深莫测,我们的暗号是,“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闻人语噗哧一声笑出来,脱口而出,“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这就是初中生的情商?”
“你可别小看了舒克贝塔啊。他们可是天/朝**文的攻受鼻祖。结局可是双双恢复鼠身,开着飞机到五台山的庙宇落户了。”郝欢乐眉毛一挑,煞有介事摇头晃脑发表高见,“任世间繁华如梦,我独与你静守流年。多么神情,多么感人。”
“哦?所以你初中就想约了人小姑娘与你岁月静好了?这没等到人,看来还是会心有不甘啊,时至今日都念念不忘。是不是还等着必有回响呢?”闻人语危险地半眯了眼,竟自己吃起自己的陈年老醋来。
“早早早忘了,哪有回想?”郝欢乐摇得头都要飞出来了。
“哦,一点儿都没有?”闻人语一字一顿的问道,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尤其那双点漆墨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只要她敢说半个不字,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郝欢乐比大腿粗的神经接收到危险的信号,连忙妥协,比了一个指甲盖大小,“只有这么一丢丢。毕竟是两年的笔友了,关系堪比祝英台与梁山伯,咳咳,不是,是伯牙和子期,突然断了联系,还是有些担心的。尤其是我后来翻了演出名册,发现一个黄家村的人都没来。我当时就慌了,生怕她只读了小学就辍学了,哪得多可惜啊。所以我央求我妈去她插队的黄家村问个究竟,得出的结论却是她母亲带她去城里了。真是虚惊一场。”说完,郝欢乐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你不气?她不但失约,搬去城里甚至都不给你半点消息,这样的背叛你也不恨么?”闻人语的眸色又深了一层。
“不会啊。虽然是有些小失望,我为她准备的英语磁带还送错人了呢。还有她说了那么久的惊喜,让我想破头了却不解谜了。真是虐身虐心啊!”郝欢乐夸张地垮了脸,偷眼瞧着她家阿语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不那么可怕,就搓着鼻子继续,“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母女团圆,合家欢乐,还是进城里过好日子的,比她待在村里强太多了。也大概是因为这点,才不好意思再和我交往的吧。受助人一夕之内变成热心市民了,换我也要别扭上一阵子的。真不怪她。”
“你真这么想?”闻人语看着眼前人,仿佛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笑得干净温暖的小个子姐姐,一时失态,声音不免有些重了。
她的英雄小姐姐立即英雄气短,又开始在她面前使劲摆手,“我真没怪她,也没想她。其实这页很快就翻过去了。我那时最在意的是仙剑奇侠传里的赵灵儿。就因为一次偷偷打开了表哥的电脑,对灵儿的思念就根本停不下来了。那会家里没电脑,我只能在有机会去表哥家里时玩上一会会,一个游戏竟玩了两年才通关。那时情窦初开的我每晚还非要在脑里过一遍剧情,害怕自己睡着,还特意爬起来在房间里边晃悠边回忆。曾经有段时间还让郝欢颜误以为我在梦游,大半夜的趴在上铺鬼鬼祟祟盯梢我。我也说不定就是因为青春期的晚睡才铸成了这两厘米身高差的大错,平白让她嘲笑了我那么多年。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所以你现在是告诉我,我十几年前就已经有了个了不起的情敌?”闻人语含笑反问,没有半分火气,眼睛黑得发亮,透着愉悦的气息,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没有没有,灵儿是月如的,可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情急之下,郝欢乐毫无准备的说出了从未有过的霸气宣言。天呀噜!平时借她一百个胆,灌下一百瓶二锅头,她也绝逼说不出这样的中二加直男的豪言壮语。尽管早已是情侣了,但在两人关系中,她可不敢居高位。
“再说一次。”她恋爱关系中的领导b女王平静的下令。
清冷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嗑嗑巴巴,“没有没有,灵儿是月如的。”
“下一句。”指挥官一丝不苟明察秋毫,不予其滥竽充数。
她咽了下口水,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索性双眼一闭把心横,“你是我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她偷偷撑开一点眼皮,目测她的女王大人并没有黑了面皮,好吧,反正这种五颜六色的灯光下也看不出啥,才连忙整改,“我也是你的。”话音未落,那红云就在她巴掌大的脸上漫山遍野的飘荡。这下,就连五光十色也掩饰不了猴屁股。
“傻子。”闻人语的声音柔得一塌糊涂,郝欢乐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就像被极轻柔的羽毛极轻柔的撩在心头,舒服得差点忘记了思考。噶?不对呀,自己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伟大信念,用尽二十九年来积攒的勇气,才堪堪说出了这么一句宣誓主权的话,结果就换来这么轻飘飘的傻子?她是真的傻了,眼睛睁得溜圆,呆呆地盯着她家大美人。
闻人语似乎瞪了她一眼,又似乎没瞪,反正没待她研究清楚,一只细嫩白皙的纤纤素手就不容分说的捂住了她的眼。“真是傻子。”闻人语柔中带嗔,嗔中含媚,媚中有甜,甜到微微发腻的声音再次闯进她的耳膜,耳朵都差点怀孕。
可现在不是顾忌耳朵怀孕的时候,随着那手的动作,一双温暖香甜的唇便覆了上来。不重不轻的擦着她的研磨,从厮磨的唇瓣中断断续续的挤出模糊的音节,“说得对,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值得奖——唔”
励字没出口,就被某个蒙面歹徒反客为主,抵了舌头闯进来,连她的舌头和即将出口话息数堵住了。似乎仍觉得不过瘾,那野蛮的闯入者还翻箱倒柜,翻天覆地的折腾。她的每一颗牙齿,每一寸牙床,每一处腔壁都被毫不客气的掠过。力道之重,速度之急,温度之高,似乎要将她的整个心魂吸去,撞得她的嘴都有些微微生疼。
“嘶”她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吟。正在攻池掠地的臭流/氓坏强盗立即放缓了速度,轻轻柔柔的舔遍她口舌的每一处,舌苔上的一颗颗凸起细细刮擦研磨着接触到的任何地方,滚烫的温度几乎把整个口腔融化。这可不行。为了自家的小天地,闻人语派出了自己的小香舌来与之缠斗。滚烫湿滑又柔软无比的双方莆一贴合在一起,便立场不坚的惺惺相惜起来。你贴着我,我靠着你,配合着对方的节奏共舞,左旋右扭,你进我退,锋芒相对,前后呼应,一整套做下来比广播体操还全面。最后,竟依依不舍,十八相送,连同自己都被捲进了别的空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翻江倒海,累得动弹不了才被怜香惜玉的护送回自家领域。无奈客人太过热情,主人家又难免挽留一番,就又磨磨唧唧地缠绵悱恻柔情蜜意起来。
知道出气多进气少了才依依惜别。两个人的唇瓣都不可避免的微微发肿,度上一层晶亮润泽的米分色。也许是刚才太过激烈以致酥麻无比,两双唇竟都没有合上,微微翕动如幽兰吐蕊,口腔里仍残留着属于彼此的专属香味。郝欢乐无比餍足得舔了舔唇瓣,似乎仍在回味前一瞬的美好。这一犹如孩子回味棒棒糖般很纯良很天真的举动,成功烧红了闻人语的脸。看得郝欢乐又是一阵花痴,看痴了还不算,还要痴痴的加上一句,“害羞的阿语也很好看啊。不过你为什么要害羞,不是你先亲我的么?”奇迹般地将暧昧缱绻的美好气氛转化为气急败坏的娇羞恼怒。“郝—欢—乐”闻人语百年一遇地被气到狰狞了脸,那修长灵巧的手指熟练的移到某人腰间软肉,三百六十度华丽旋转,在某人嗷嗷嗷的惨叫声中满意的拍了拍双手,“去,把那蛋糕解决了!”
“呃,你确信这个点了还吃?”郝欢乐揉着腰无辜追问,收到一记凌厉眼刀后,因接吻时间太长而暂时缺氧的大脑才在一激灵下回到状态,差点忘了,这蛋糕里有戏!
第97章 你是我的郝欢乐()
九十二
郝欢乐静静地点燃音乐蜡烛,在摇曳烛光中笑得无比满足。这真是伟大的发明,不但自带配乐,还免去了把蛋糕差得千疮百孔的尴尬,简直业界良心。“在笑什么?”闻人语好笑地问道,这人盯着蛋糕两眼发亮,莫不是饿狠了吧?“这种音乐蜡烛真方便,点一根就够了。”郝欢乐再次对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表示衷心赞叹。殊不知一不小心就踩了雷区。“是啊,点一根比点二十八根方便多了。”闻人语淡淡接口,脸上的似笑非笑,黑亮的眸子却微微眯了起来。“可不是嘛?我还担心蛋糕太小了插不下呢。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挑了个小号的蛋糕。”郝吃货又一次完美地避开了谈话的重心,一门心思扑在了小蛋糕上。“怪我咯?年龄大得连蛋糕都盛开不下蜡烛了。”
“有音乐蜡烛就不怕。”一听到蜡烛,郝欢乐就从善如流的连声称赞,不怪她逗比。那年以后她的生日就再没蛋糕,郝欢颜自是和当时的男朋友现在的亲老公亲亲密密二人世界,而退休后毅然投身大广场舞事业的陶沐雪就只是在超市买了个抹了一丁点奶油的蛋糕面包意思意思完事。加上那年造成的心理阴影,她可是将近十年没好好瞅瞅这生日蛋糕了,更何况会唱歌的蜡烛?
但孤陋寡文不代表就能抛弃情商了,郝欢乐的脑瓜子联系了一下上下文后,狠狠地鄙视了自己的直心快口,这叫啥,没看我海拔高么?什么叫最高指挥?不听我指令就心直口快,这下闯祸了又不是得靠我收拾?收拾,自然要收拾,不收拾,郝欢乐就得收拾我们了!
郝欢乐自然是想好好收拾自己这张欠嘴和猪脑子,就算是五毛钱充值的智商也比自己现在的脑瓜子好用啊。不要提起女人的年龄,这是放在全世界都无条件顺服的真理啊!她怎么就忘了呢?不但忘得一干二净,还一提再提,不但一提再提,还不经意间一遍遍地暗示了她家年龄大,年龄大!这简直是挑衅,是嫌弃,是作死!
她忙堆出一张快要哭出来的笑脸,迎上闻人语笑得高深莫测优雅万千的脸,“阿语,我不是那个意思。”“哦,不是那个意思。那不知阿乐觉得我的年龄又是哪个意思?”闻人语抱臂而立,眸中的笑意不深不浅。“哪个意思都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郝欢乐连忙矢口否认,小手在跟前摇出了重影。“嗯哼,一点意思也没有,那还真委屈你陪我度过这一点意思都没有的生日了。”闻人语眸光微敛,幽幽一叹,似乎无限惆怅然。
明知道她是装的,但郝欢乐的小心脏还是不受最高指挥,微微疼了一下,超理智的大脑君也只能感慨真拿这看脸的世界没辙了。拥有一个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高海拔高魅力高收入的六高超顶配律师女友是什么体验?郝欢乐表示被碾轧得灰常愉悦,只是如果在床上能是自己来压就够了。咳咳咳,怎么思路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她便正经了脸色,望着眼前这个美好得不像话的女子,“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有意思,没有你才没意思。我不在乎蜡烛的多寡,我只遗憾太晚遇见你。我多么希望能为你插上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甚至二十七年前的生日蜡烛,从那一刻开始陪伴你,多好。”
“不好。”闻人语深深望着她,那双眸子仿佛揉进了整片夜空的璀璨星光,轻启檀口。
“噶?”郝欢乐懵逼了。
“就算是两岁的小姐姐,也不该玩火的,这样会带坏我的。”闻人语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漾开,眼角眉梢似有轻轻柔柔的二月暖风拂过。这暖风吹皱了郝欢乐心里的一池春水,熏醉了郝游人,令其飘飘然然,心甘情愿地溺毙在那水一般的柔情中。
“好,不玩蜡烛不玩火。”郝欢乐也扬起了唇角,“以前的生日我来不及为你庆祝,现在罚我参与你今后的每一个生日,不,参与你生命的每一天,将功补过,亡羊补牢,可好?”
“好是不好,就看你的表现了?”闻人语那纤细的手指已轻轻点在郝欢乐的眉心,“我—要—你。”她平素清冷的声音此时又低又缓,含着莫名的慵懒与魅惑,丝丝漫漫地摩梭着耳际滑入,郝欢乐只觉得自己的心,酥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表现?”她看到闻人语对她一笑倾城,那点在眉心的手指缓缓描画着她的眉峰眼角,像是在临摹一副稀世珍宝,被其倾心相护,温柔以待,缱绻缠绵。那微凉的指腹贴着她的脸慢慢游走,自上而下,徐徐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就听道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蛊惑,“吻我”。
这命令来得太过突然,又一点都不仓促,她的视线沿着那根纤纤玉指,一路追上,最终定格在那双深邃得令人一下子就沦陷其中的眼眸上。她看清楚了,尽管那眸子里黑得深不见底,藏着隐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那里始终只有一个她,始终只容一个她,这就足够了,不是么?她凝视着那人眸中最熟悉不过的人影,轻轻的吻上了那人柔软的指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沾染了甜香的蜂蜜,只一触碰,就甜得心快要化开,味道好极了!她忍不住从了自己的心,在那方寸之地又落下一个吻。然而这并没有让她谗虫得到餍足,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