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我的背包,稍显无奈的问我,是不是翡翠赵让我们来的,
我点头,张三老爷则叹气,
他告诉我们,这件事情他早就料到了,现在社会愈来愈发达,很多事情都是瞒不住的,更何况翡翠赵实在是能力太强,就算他们整个村子都一同反抗,对翡翠赵来说也不值一哂,
我问张三老爷,您是张氏家族的传人,
张三老爷点头,说他们家族世世代代住在这里,本本分分的守护着祖宗留下来的使命,过去的时候信息闭塞,交通不便,自然没有什么状况发生,然而近些年科技进步太快,整个社会的变化令人措手不及,很多事情也都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了,就算翡翠赵没有发现这里,将来难免还会有珍珠赵、黄金赵……其他人盯上这块神秘的土地,
我轻轻点头,张三老爷说的倒是实在,不过从他的眼眸颜色来看,张三老爷似乎并非是张家的嫡系,
从始至终,张三老爷都没有和我们为敌的意思,他抬头看了一眼我背后的背包,问,我们祖传的东西在背包里,
我点头,
张三老爷轻轻一笑,说,这东西是件邪物,不要总把它当成什么好东西,村里村外,明争暗斗,这千百年无数人为了它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苦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沈家宝藏的确有它的作用,但是至于它究竟是好是坏,却是我无法一句话评判的,
说到最后,张三老爷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看在咱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村子里有个老太婆,血祭术出神入化,看你现在的样子,只怕已经中招,好好检查检查,都离开村子了,别再把命丢了,”
我被张三老爷这句话说得背脊发麻,脑海里瞬间便回忆起了之前走出村子的时候,沈婆悄悄看着我的背影冷笑的样子,
闯三棵树的时候,沈婆的消失实在太过突然,而她在地上弄出来的那些皲裂的纹理似乎也跟随着她的消失而不见,这难道是她的一种障眼法,
想到这里,我连忙检查了一下身体,而当我脱下上衣的时候,熊猫和夜将军都惊呼了一声,
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我后背上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
我无法看到自己的后背,只能让熊猫帮我拍下来,
手机的像素还算不错,看到后背上的情况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沈婆之前在地上召唤出来的皲裂纹理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了我的后背之上,以至于我现在的后背像是干涸的土地……黑色的纹理时不时绽放出火焰的红色,像是跳动着的精灵,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恐惧,连忙问道,
张三老爷道:“这是血祭术中的一种,叫做燃血术,类似一种诅咒,将火焰的种子埋藏进入你的血管,点燃血液,让你随时可能爆炸……”
我心中一惊,冷汗直冒,
燃血术,这根本就是针对我的血祭术,
金乌血和寻常血液不同,它的特点就是属性纯阳,比寻常血液更加炽热,而燃血术遇上金乌血,这注定是对我的一个巨大威胁,
“张三老爷,我们如何才能够接触这道燃血术,”我问道,张三老爷既然能够点破这种邪术,那么他八成会有解决的方案,
然而张三老爷却无奈摇头,他告诉我,张家族人对血祭术的研究并不深刻,所以只能辨别血祭术的名称,却无法施展或解除血祭术,
不过张三老爷劝我不必担心,翡翠赵门下奇人无数,总有人能够解决这门血祭术,只不过在燃血术尚未解除之前,我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连忙谢过张三老爷,虽然他作为黑龙山村张氏家族的一员,对我们如此帮助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他提出的帮助却并非别有用心,不管什么原因,张三老爷似乎在真心帮我,
嘱咐过了这些事情,张三老爷也不逗留,自顾自蹬着三轮车上山而去,一副十足的高人风范,
等张三老爷离开之后,夜将军才飞到我肩膀上低声嘟囔,说它总觉得这山村里似乎隐藏着另外一个奇怪的势力,而这个势力好像很想让沈家宝藏流出村庄,
夜将军的想法可能性不低,因为如果沈氏家族的人如果真心想要找到翡翠鞋,那么在翡翠鞋被偷之后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应该来搜查我们,而不是因为被什么“内部矛盾”纠缠到抽不开身,
没过多久,长途车司机便过来接上了我们,他在今天早晨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路线,而昨天则似乎是因为他疲劳驾驶而自己惹上的祸患,
这次成功完成任务,我们轻松了不少,然而一想到背后那些纵横交错的燃血术的纹路,我却又觉得不寒而栗,
这该死的燃血术,我必须要赶紧将其祛除,否则的话,现在的我完全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并且结束自己的性命,
因为实在着急,所以返程的路上我便开始联系翡翠赵,也许是因为对沈家宝藏太过期待,所以翡翠赵很快接通了我的电话,得知我成功完成任务之后,翡翠赵毫不掩饰他的兴奋之情,也因此,他对我们的状态十分关心,
我简单的叙述了身上所中燃血术的情况,翡翠赵一本正经告诉我,让他的员工安全是他的首要任务,所以等我回到云南的时候,他将会带着他身边最具权威的玄学大师过来帮忙,
我还算信任翡翠赵,至少在我帮他找?全部沈家宝藏之前,我完全可以信任他,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彻底的信任,尤其是在陌生人之间,
只有利益关系,可以让两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托付生死,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赶回云南,
下车之后,我便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遗世独立的翩翩道姑,
闫如玉,
翡翠赵身边的贴身保镖,无论身手和玄门素养都能够和胭脂夜叉不相伯仲(也许略逊一筹)的女中豪杰,站在远处,让我们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做迎宾者,
我们连忙快步走过去,闫如玉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请,”
我们就这样被闫如玉请进了翡翠赵的豪宅之中,
这间豪宅似乎颇受翡翠赵喜欢,装潢并不奢华,却处处使人舒服,
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檀香味道扑鼻,我原本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如今身体中被沈婆的血祭术做了手脚,血祭术又是一种邪术,遇到檀香,难免浑身燥热难忍,血管就要爆炸,
而偏偏前面带路的闫如玉身材火辣,走起路来腰肢扭摆,翘臀更是令人心旷神怡,随着步伐轻轻颤抖的姿态让我更难自处,在这一刻我几乎要被沈婆的燃血术弄死,
公告消息()
第四三八章 墨镜张()
面对摇曳生姿的闫如玉,好在我最终时刻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定力稳定了下来,而这之后我们便进到了客厅之中,
进门,在我们面前坐着的共有两个人,
一个当然是翡翠赵,另一个则是一位带着墨镜的先生,
墨镜先生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有点像猥琐的师爷,翡翠赵大笑着站起来给我们介绍,这位墨镜先生姓张,江湖上的名号就叫做“墨镜张”,
之前翡翠赵承诺我,一定要找一位他手底下最具权威的玄学大师,看起来这位墨镜张就是这位玄学大师了,
翡翠赵、墨镜张,这两个人江湖诨号都是一个格式,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
不过我当然不敢唐突了高人,弯腰低头,恭恭敬敬请了个礼,
对于长辈,这是该有的礼数,
墨镜张微微一笑,连忙还了个礼,这位前辈不倚老卖老,一看就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
这么些年江湖行走,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从不趾高气昂,居功自傲,因为他们从不缺少尊重和敬仰,他们不需要用额外的姿态去索取别人的敬重,
只有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名不副实之徒,才会天天强调自己何等强大,何等优秀,因为他们所有的荣誉和口碑都是他们自己求出来的,
墨镜张平平淡淡、朴实无华,一看便是真高人,
而他下一句话也充分表明了他高人的身份,他不仅对熊猫点头示意,还对我肩膀上的夜将军拱了拱手,
他认出了夜将军并非是鸟,而是一个躲在乌鸦身体中的人,单单凭这份儿眼力,就是大多数人所无法匹敌的,
所以翡翠赵能够找来这么个人帮我破解身上的血祭术,我也心中踏实,我愿意相信他,就像我愿意相信翡翠赵一样,
进屋后一番寒暄,我没急着说自己身上受伤的事情,这种事情说的太着急,有趁机邀功之嫌,
我先将背后中的沈家宝藏拿出来,小心翼翼交给翡翠赵我已经交给他一个碧玉华胜,这双翡翠鞋也算不得什么了,
翡翠赵是个很懂得拉拢人心的人,他虽然迫不及待想要打开檀木盒子,检查一下里面的翡翠鞋,但是他却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第一时间关心我身上的血祭术,
他问我,这血祭术到底是出自什么人的手笔,有什么作用,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我条理清晰的回答了翡翠赵的问题,之后掀开衣服,露出我后背上的皲裂图纹,
我没有直接脱下上衣,因为我胸口处还有魔心的标志性图案,
虽然翡翠赵理当不知道魔心可以被人体吸收(在他的了解程度中,他只知道魔心是一块红色巨石,生长于丧命村地下的地宫中,他甚至都不知道真正的魔心长成什么样子),更不知道魔心中有一只眼睛,被人体吸收后会呈现出一个眼睛的形状,但是未免被高人看出端倪,我还是刻意隐藏了前胸的标志,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停留在我的后背上,
翡翠赵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辛苦”,而后他转而问墨镜张,这血祭术他有没有办法,
墨镜张微微一笑,解释说这其实是血祭术中的“燃血术”,所作用的机理无非就是将脏东西注入血液,让人的血液中充满类似炸药一样的东西,随时可能爆炸罢了,墨镜张还说,我的血液有些独特,所以处理起来更要麻烦,
果然,墨镜张又一眼看出了我身上具有金乌血的事实,他的能力恐怕已经到达了疯道人或以上的水准,
我忽然想到那次围攻沈公子,虽然沈公子击败了在场几乎所有人,但是翡翠赵却依然淡定不已……我当时便怀疑他还留有王牌,而如今看来,这王牌很有可能便是墨镜张,
翡翠赵似乎刻意避过了我身上血液特殊的信息,直接问墨镜张,需要多久能够处理好我身上的“血祭术”,
墨镜张轻轻一笑,说可能耗时较久,一周左右吧,
我差点忍不住吐槽,耗时较久,一周,我还以为十年八载才称得上耗时较久吧……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墨镜张已经伸出手来,轻轻推到了我的背后,
在这时,我感受到一股彻骨奇寒透背传来,整个身体似乎被扔进了冰箱里,墨镜张一定是位气功大师,他在玄学方面的造诣果然令人震惊,
这一次的处理时间不过五分钟,转眼我便觉得血液里的那种不稳定因素减少了许多,
我连声道谢,墨镜张则规规矩矩谦让,我每说一个谢谢,墨镜张必须对应一句不客气,
之后他帮我开了一副方子,是中药,让我早晚两次,服用一周,差不多也就好了,
虽然我很讨厌喝中药,但是这至少能治好我身上的燃血术,我本身甚至还以为这次死定了,燃血术配上金乌血,简直就是我致命的克星,
既然处理好了这劳什子邪术,剩下的时间便是交代工作,
翡翠鞋完好无损,翡翠赵看到之后非常满意,
晚上,翡翠赵特意请我们吃了顿大餐,可惜我身中燃血术,目前伤势未痊愈,不能吃属性过热的食物,也即是餐桌上大部分的食物,
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却无法饕餮,这是莫大的痛苦,而这痛苦持续了很久,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
回到公寓,一关上门,夜将军便迫不及待对我们说,这墨镜张真是个妖人,他夜将军这大半辈子阅人无数,像墨镜张这种水平的怪物所见太少,
我虽然也知道墨镜张厉害,但是没想到他能够得到夜将军这么高度的评价,
熊猫倒是看得开,墨镜张这家伙是厉害,但是好在目前不是敌人,还算是朋友,要不是墨镜张本领通天,我身上的燃血术也没有办法处理,这样看来,墨镜张的存在反倒是个利好消息,
夜将军不爱听熊猫这话,扑棱着翅膀飞到窗台,摇头骂,说利好个屁,翡翠赵和墨镜张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鸟,翡翠赵贪婪无度,墨镜张助纣为虐,现在只是因为和我们站在同一方阵营,但是但凡将来有什么利益冲突,他们俩肯定要联手玩死我们,
我被夜将军说的头皮发麻,翡翠赵和墨镜张的确都是恐怖至极的人物,所以目前来看,想要从他们手下自保,唯一的方法就是别和他们作对,
仅此而已,
修整了整整一周的时间,终于养好了我身上的燃血邪术,
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吃喝玩乐,
南京那边偶尔传来消息,勤劳的劳动人民蒋仁汇报了一下他的工作状况,而郑世欢则打了两次电话,对我诉说他和常霸先的明争暗斗,
郑世欢有一次还在电话中透露了胭脂夜叉的消息,这女人得知我们再度逃出南京的事情之后颇为不满,似乎觉得我辜负了她的信任,
这说法倒是让我觉得好笑,我离开南京不假,但是却并非逃出,南京和北京一样,是我早晚要回去的,
至于常霸先,别的不说,单单夜将军的仇,我就得替这只老鸟报了,要不然也实在对不起它对我舍身相救的情义,
短暂的休整结束的很快,因为麻烦常常自己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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