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不可否认的是,这村子的建造者一定是精通风水之术的一代大拿,而整个村子别的不说,但从风水上来讲,就注定受到了一定的保护,
林振华和史博明显看不出其中端倪,却还装出一副业内人士的专业姿态,史博哈哈一笑,颇不以为意的说道:“我还以为这丧命村多么厉害,这么一看,也平平无奇啊……”
林振华冷笑一声:“我非要问问,上师究竟在这村子里遇到了什么遭遇,会不会被当地村民害了,”
开车的老张紧闭着嘴不说话,像是害怕惹上什么忌讳,熊猫则谨慎小心的观察附近的地形,这是他的一个很大的优点,做事之前一定要先搞清楚撤退的路线,
而我肩膀上的夜将军却不安的摆动着自己尖锐的爪子,虽然幅度不大,但是我却能够隐约察觉得到,夜将军这样的行为让我心中很不安,
堂堂夜将军,在这古怪的村子面前居然都如此不安,这是不是说明,这丧命村会不会真的有些恐怖,
第三五零章 丧命村()
开车进村,一路上安静得很,而还没等我们驶入村镇中心地带停下,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这么长的距离,我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过,现在天还没黑,恰好过了晚饭的时间,按照道理来讲,吃过饭的人们岂不是应该出来转转,
然而并没有,整个村庄上一个人都没有,而房间里也并无袅袅的炊烟,一个村子,死气沉沉,的确可以用“丧命村”这三个字来形容,
熊猫缓缓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支烟,我们缓缓抽着,然而眼前的情况却实在令我们不寒而栗,这村庄的确诡异的厉害,
我很想和肩膀上的夜将军交流一番,可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我当然不能开口,否则的话只怕他们会立即慌了手脚,
便在此时,本来蹲坐在车上的大狗阿鲁忽然猛的抬头,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紧张而又震惊的看着窗外的方向,张语涵被大狗这个动作吓了一跳,浑身颤抖着低声问它:“阿鲁……怎么了阿鲁……”
阿鲁只是一条通灵的狗,它虽然能够通灵,却终究不能说话,
而张语涵话音未落,阿鲁忽然疯狂的叫喊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阿鲁的声音惊慌而又紧张,这在这种“灵师”的狗的类型里应该代表着敌人到来,或者厉鬼将近,
我瞬间汗毛竖起,小心翼翼的看着窗外,然而阿鲁一双眼睛凝视着的地方却根本没有人影,我趁着大家的目光都看着窗外,回头看了夜将军一眼,低声问道:“有鬼围上来了,”
夜将军红色眼睛打量一圈,摇头低声道:“没有啊……”
阿鲁的叫声来得突然,我们也开始风声鹤唳,等到车子驶入村庄中部的时候,阿鲁的喊声才渐渐停止,
张语涵的脸色直接变了,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了,而除了林振华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支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惊吓,
车子终于停下,而灵师阿鲁也终于没有继续暴躁,这时候我忽然从车窗看到远处房子后面,似乎有一两个人影在紧张的张望着这里,
因为在山中,所以这边的环境很闭塞,“丧命村”又声名在外,正常人不会往这里跑,所以这么一辆依维柯,显然惊扰了整个村庄,
而这个时候若还没有村民围上来围观,那可就有些奇怪了,好在远处那几个隐约模糊的身影打消了我的疑虑之心,
等我和熊猫悄悄观察了很久之后,我这才听见林振华大惊小怪的喊道:“你们看,那边有人在偷看咱们,”
我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要是等着这位“林队长”带领我们走出丧命村,那我们差不多就都要丧命了,
史博他们谁都没说话,似乎还都沉浸在刚才阿鲁暴躁狂吠的恐惧之中,阿鲁现在蹲在车里,倒是老实得很,这说明那些村名应该没什么问题,
兴许是这些村名好久没有看到过拜访者,兴许是这些人看不出我们是敌是友,他们并没有朝着我们走过来,而是躲在远处偷看着,始终偷看着,
我苦笑,说天马上要黑了,咱们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要不然这样,我先过去看看,和村名们尝试着交流交流,
张语涵一下子就愣住了,抬头看着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说你胆子可真大,
而这时候林振华不乐意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很冷峻的问我:“杨烨,你什么意思,现在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出风头,”
我笑着说我不是出风头,而是没有别的办法,咱们在车上,天色已晚,村名在远处躲着,我要是不出面,咱们一晚上都得在这车厢里过夜,而山里昼夜温差极大,这是要人命的,虽然这里叫丧命村,但是命也不是这个丧法的,
林振华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再想想,似乎还真的是这个意思,
无奈下他只好咬牙说道:“我是咱们的队长,就算要去,也应该我去,而不是你去,”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刻意看了张语涵一眼,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岁数,看到他的行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位林队长八成对张语涵有点意思,所以刚才听见张语涵夸赞我继续,心里头就吃醋了,总得扳回一城才行,而他原本是不敢去的,被我这么一逼,不去就显得丢人了,这时候他心里还不一定怎么恨我呢,
林队长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他既然说要去了,那是肯定要去的,我和熊猫谁都没有拦他,老张他们更是不太明白眼前的情况,也不好出面拦他,所以林振华便理所当然的开门下车,第一个站在丧命村的土地上,
我们停车的位置是村子里的一片平地,而村民躲藏的地方大约在三十米开外,
林振华虽然硬着头皮下了车,可终究不敢往前走一步,站在地上,他忽然伸手朝着远处几个胆子较大的,从阴暗角落里走出来的老乡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不料招了两下手,却没有人乐意动弹,
他害怕丧命村的老乡,老乡又何尝不怕他,
平白无故开着一辆依维柯进村,之后便下车朝着老乡招手,怎么看怎么像拐卖人口的,
我刚想说要是还是这么僵持,我就过去帮忙,没想到僵持之下,远处居然还真的有一个老乡朝着我们这边走来……胆子也太大了些吧,
我见状讶异,心中好奇,假装问熊猫,其实是问肩膀上的夜将军:“这老乡有没有问题,究竟是人是鬼,”
夜将军压低声音在我和熊猫身旁说道:“是人,”
轻轻一句话,让我暂且放下了疑虑,
走过来的老乡是位老先生,佝偻着腰,拄着拐,看起来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这三十米他足足走了三分钟,走到近前,操着一口我说不出哪里的口音问:“你们哪儿来的人啊,”
林振华虽然胆怯,却还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答反问:“你认不认识恩慈上师,”
老先生岁数大了,耳朵不好使,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更别说什么恩慈上师,他自然更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林振华扯着脖子问,老先生则闭着耳朵听不见,两个人来来往往好几个回合,始终没个结论,我看事情愈发难搞,干脆带着大家下车,远处村民估计看到我们呼啦啦下来好几个人,还带着乌鸦牵着狗,有点来势汹汹的样子,村民们也担心老先生受欺负,终于不再躲藏,一窝蜂涌上来站在老先生身后,我粗略数了数,露面的大约有十多人,
既然大家都站出来了,自然说话方便了许多,村子里虽然老人多,可终究还是有年轻人的,
关键时刻还是靠老张出马,老张人长得和善,说话也有逻辑,他说我们是来找三个人的,一个是鸡足山的恩慈上师,是个大和尚,另外两个一个是白胡子老先生,一个是疯癫道士,
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没有误会了,村民们也很热心,都很主动的告诉我们,这三个人前前后后都来过村子,可是这三人也有一个有些诡异的共同特点,那边是住在村子里的第一个晚上就凭空消失了,消失的实在突然,恍若人间蒸发……
村名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来的内容让我后背发凉,
我找来一个逻辑还算清晰的年轻人问了问,年轻人给出的答案还算让我满意,
最先来到丧命村的当然是鸡足山大和尚,大和尚住在了村西一个单身汉的家里,据说是要来寻找什么东西的,而借宿当天晚上半夜,单身汉听见家里头有奇怪的动静,可他却没下床查看,第二天大和尚凭空消失……
之后来到丧命村的则是师父和疯道人,两个人借宿的则是另一家,这次两个人同样是借宿的第一夜凭空消失,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二位消失之后,收留他们的本地村民也跟着消失了……
第三五一章 夜宿丧命村()
经过一番闲聊,我隐约能够感觉出这里还算是民风淳朴,几位老乡说话的时候都是坦诚的很,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怀疑。
然而这件事情终究太过诡异,一句话说完,我虽然相信老乡他们没有骗人,可林振华和史博都不太相信。
尤其是史博,梗着脖子上前问道:“你们别胡说八道了,当我们是傻子么?哪里会有人睡一觉就凭空消失了?我看你们是不是图财害命,把这几位客人给害死了!”
这话说出来,我就黑线了。这种恶意揣度自己心里想想可以,再不济自己悄悄和我们几个自己人私底下说说也行,直接说出来岂不是摆明了挑事?想打架?
果不其然,村子里最开始老乡们都很和善,听到史博的话,大家的脸全都黑了。有两三个年纪不算太大,正处于壮年火气旺盛的村民上前一步,面色阴沉说:“虽然你们带着狗开着车,但是我们也不怕你们,你们要是不讲理,我们也不讲!”
话糙理不糙,这些村民不傻,对待朋友客客气气,对待敌人则有的是刀枪棍棒。
老张连忙赔不是,说史博那小子急疯了,毕竟大和尚是他的恩人,所以出言不逊。
我和熊猫也赶紧走上去给老乡赔礼道歉,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找失踪的几位朋友。
老乡们的情绪渐渐缓解下来,而史博却似乎觉得老张和我胳膊肘往外拐,一脸愤恨的看着我们不说话。张语涵拉着他,没有再让他做出什么脑残的行为来。
一番讨论之后,老乡们都觉得事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而巧的是第一天借宿给大和尚恩慈上师的那位单身汉老乡恰好在现场,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秃顶男人,表情很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却湛湛有光彩,他姓刀(读作:雕),村里人喊他叫老刀,我们也就客客气气同样这么喊他。
老刀是个热心肠,虽然史博刚才恶语相向,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记仇,反倒是很大方的给我们解释:“我是不可能谋财害命的……那位大师厉害得很,身上的功夫十个我都打不过,谁能害的了他的性命呀?”
我们连忙笑着说您说笑了,我们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老刀也不计较什么,微笑不语。
闲扯了几句之后,我们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民思想相对落后,比如我师父和疯道人失踪之后,明明村子里的村民也跟着消失了,可是却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这些人似乎并不信任现代的任何一种手段,他们有自己的一种处事方法,那就是去庙里祷告……
根据老刀所说,村子后面有一座“庙”,当然,他们口中所说的庙也并不是佛教的庙,而是一种少数民族独特的宗教产物,我还没去过,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隐约觉得这庙似大有玄机。
又谈了一会,天色是真的晚了,尤其是山中,几乎到了傍晚就阴郁的很。
老刀忽然提议,说你们既然是来找那位和尚大师的,而他又在我家里消失,你们要是觉得不忌讳,就去我家里看看,我也纳闷得很,想要搞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我刚想点头,后来一想,林振华那小子是个小肚鸡肠的,估计我抢了他的风头的话,这家伙又要叽叽歪歪,于是乎我就回头问林振华,“林队长,你觉得怎么样?”
林振华轻轻一笑,说道,那就去吧,我反正不怕,你们谁要是害怕谁就在车上熬一夜。
我们当然没有别人害怕,就算害怕也不想在车上熬上一晚。山中本就是内陆,昼夜温差极大,天一暗下来温度就低了,大家都冷得很。
林振华很刻意的将外衣脱下来给张语涵披上,张语涵没有要,搞得林振华很尴尬。史博则一直在嘟囔这村子有鬼,这村子一定有鬼,搞得大家更尴尬……老张在后头给史博使眼色,史博假装看不见,我和熊猫则赶紧一左一右把老刀给围起来,陪着他聊天,免得他被史博这家伙惹毛。
老刀倒是个开朗的老人,走了几步,他忽然哈哈一笑,说你们都是不简单的人物吧?
我问他此话怎讲,他指了指我肩膀上的乌鸦,说,他老刀也是个有过江湖阅历的,知道敢驯养乌鸦的都是顶尖儿的牛人。乌鸦多不吉利啊,那可是招魂吃鬼的孽畜,能让我养得这么听话,说明我肯定也是个通灵高手。
我连忙摆摆手,说:“承蒙您谬赞了,我也只是凑巧养好了这么一只鸟罢了,算不得什么的。倒是后面那条狗还算厉害。”
老刀嘿嘿一笑,也不置可否。我看他和我还算说得来,于是也不再客气,直接问道:“老刀,来这里之前我听说好多关于此地的传说,这里更是被说出了叫丧命村,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老刀无奈苦笑,说:“还能怎么看?都习惯了……不过平心而论,这村子里的怪事实在有点多。你都听见什么怪事了,跟我说说?”
于是我讲了科考队的故事、以及高速公路上红眼睛的故事,再加上大和尚和我师父他们消失的故事,这些故事可真的不算少了。
老刀苦笑,低声道:“跟你说实在的,你听说的这些故事还都是真的。只不过科考队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