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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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娘子-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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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点,都跟刘家的诉求完全相反。

    刘家再三被撵,京城里爱看热闹的那么多,没道理不往外传。

    算起来,国公府上次闹得满京城都知道的笑话,那还要往前数个十来年。

    今日旧日笑话的两头齐聚,少不得又要被人议论一番。

    不过议论归议论,大家虽然觉得国公府挺好笑的,但也觉得刘家比国公府更可笑,觉得国公府可笑大约是看戏的成分,对刘家可笑就是觉得人家无耻了。

    “十几年前都闹翻的,现在哪来的脸又继续来闹?没见人家国公府都不承认两边是一宗了?非得要吴国公府另开一宗才算丢脸?要我说吴国公府两代都怂,竟是就这么让人闹出来丢人现眼。”许多人私下里都这么嘀咕着。

    刘家人听到这个可不差点气死,但差点气死也没用,人家说的也是大实话。

    可只要国公府一日没公开说另立宗族,那吴国公府那也得是刘家人,毕竟国公府传承这么几代下来,带着第一代国公爷血脉的旁支也都有不少,人人都觉得自己有资格继承国公府这个爵位。

    只可恨半路杀出个挨千刀的刘喜玉来,让他们黄粱梦碎。

    如今刘家人在京城里成了笑话,就是砸吴国公府都没用,毕竟里面也没能有个主事的不说,留下来看守的都厉害得紧,动辄拔刀不说人话,还时不时就要请兵马司跟衙门里的人来一趟,完全是没给他们颜面。

    所以刘家人一气,决定就前往朝阳观,那里总有能说话的人。

    朝阳观里段如玉正上门来讨骂,不过段如玉面皮不比一般人,比城墙转角还厚上那么一点,被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我说无为道长啊?你家小公爷都成了亲了,你还穿这一身有什么用?”

    无为也笑着跟段如玉说话,“段世子给小的个活路,您也是知道我家小公爷正跟夫人好着,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来打扰?”

    段如玉耸肩,“恐怕是不行,大概你住在山上不知道,刘家人好像打算来叨扰你家小公爷了。反正谁叨扰都是叨扰,早叨扰晚叨扰也是叨扰,就先让我进个门又怎样?”

    无为听说刘家人要上朝阳观,到底身边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确定?”

    段如玉点头,笑得不怀好意,“不确定我来看什么热闹?以为我有空呢?不只是我,待会儿巨门侯府的两个也要来,好歹也得有人给你家小公爷扎场子对吧?”

    无为心想,你确定不是请人来看热闹?

    不过巨门侯府那两位无为还是放心的,好歹都是兄控,没坏心到来看人热闹,肯定是来帮忙的,也就打开了门,“罢了罢了,也是怕了段世子你了。”

    段如玉挤了进来,摇头摆尾道:“世子就别叫啦,弄得好像谁不知道谁似的,以后得叫段少爷。”

    无为嗤了一声,带着段如玉去见刘喜玉跟陈郄。

    朝阳观里还住着陈郄他爹跟继母,刘喜玉一听,大惊,“你家夫人还这么好心?”

    无为冷笑,“不然?”

    段如玉摇头,“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可冤死难得做件好事儿的陈郄,无为也不多解释,只管带着人走,心里盼着自家小公爷可别恨自己不让他跟夫人过安静日子,实在是段如玉这厮太烦人。

    刘喜玉带着陈郄回道观,本就是为了度蜜月来的。

    哪知道两人正腻歪着,素节就跑来说段如玉那个挨千刀的来了。

    刘喜玉本来就腻歪这个人,难得表情外露,一脸嫌弃,“不见。”

    素节也觉得段如玉忒没眼力见,可也还有话要说:“段少爷说,刘家人准备来道观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陈郄咔擦一声咬了口梨,顺带看向刘喜玉。

    刘喜玉只觉得晦气,明明今天晚上他们夫妻准备好好的来一场烛光晚餐然后顺带把最重要的洞房给圆,这会儿还怎么弄?

    简直没有比这更不顺心的日子了,刘喜玉脸臭起来,不客气道:“让他滚!”

    段如玉从素节嘴里听到这三个字,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话来:

    这是翻脸不认人啊?

第184章 断宗() 


    人这一辈子好不好,首先要看的就是勤奋与否。

    勤奋不用比投胎,有付出就有收获,上天一般不会薄待勤奋的人,也只有这一项才是真正生而平等的。

    当然,收获的是成功还是失败是另外一回事,总归都是经验。这一次失败了代表的是在同一个坑里不会摔第二次,最开始的失败总比最关键的时候失败要强。

    再来就得比投胎,投胎投得好,别人勤奋一辈子的一生下来就有了,让你还不服不行,不服也不能自我了结再投胎去。

    最后最玄的是看运气。

    运气好就算投胎投不好,勤奋之下也能一路顺风扶摇直上,如同冲上云霄一般让人觉得酸爽得不行,就连投胎都比不了。

    这三点加起来,总的来说就是命,人一辈子,看的也是命。

    陈郄在这三点上,在这之前都还不错。

    投胎投得好,混到了富二代,也够勤奋,争取把她爹的钱能败多少败多少,运气也还不错,当年才出生之时家里也不过一般人家,然而等到继承她爹遗产的时候在本地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家女了。

    但这种好命,不够长久,就这么令人惋惜的终结在了她看她小三上位的继母跟异母妹笑话的时候。

    实在是令人惋惜。

    陈郄望着头顶陈旧的白色绣花帷帐,有些艰难的想,难道是她坏事做多了,所以上天才来惩罚她?

    可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违反社会公德,怎的就倒霉的到了这个地方呢?

    想来想去,陈郄都没发觉自己错了,然后把自己悲剧的起源怪在了她爹当初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上,然后管不住就算了,最后竟然还为了个私生子摆了那对筹谋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一道,让那对蠢货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可拿捏。

    幸好自己早公正了遗嘱,不然自己这意外,还不得便宜一半到自己那个表面能干实际废物的妹妹那去?

    想到总跟自己作对的那倒霉妹妹也占不到便宜,心情好了许多的陈郄就把之前的富贵日子都给抛在了脑后,开始琢磨现下来的处境来。

    穿过来两天,脑袋还昏沉沉的,但能知道的也不少。

    首先,就算她什么都没问,就知道这家不怎样。

    就看自己好歹被叫姑娘,身边有两个伺候的,结果屋子里这摆设跟家具木头都差得让人看不下眼,还陈旧得很,摆明了没钱。

    其次,自己的处境也不怎样。

    再来看,自己醒了两日,就瞧见一郎中来过一趟,态度不算热忱,丫鬟嘴里却还有个太太和二姑娘一次都没来过,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太太亲生的,估摸不是小老婆生的就得是前头老婆生的。

    处境不好,家里还穷,连这具身体都不如自己的身体丰满火辣,陈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

    点完了蜡,还得想办法怎么改变自己的处境,陈郄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慢吞吞的琢磨原身。

    原身怎么让自己上身的她不知道,原身去哪了,还在不在这具身体里,她也不知道。她就知道自己醒来就发现换了个壳子,头上还有个包肿着,都弄了个大豁口,估计不是被人划破的就是自己想不开。

    不管是哪一个理由,都在提醒她这具身体不受待见的事实。

    这种悲催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为好,还不如琢磨琢磨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是正经的,要知道她可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把身体养好了,再来计较。

    屋子外的两个丫鬟还在嚼舌根,叫红菱的正跟叫翠儿的道:“老爷明日休沐……”

    陈郄暗想休沐是什么鬼,就听得红菱继续道:“不用上朝……”

    敢情还是个当官儿的,但看自己身处的这环境,约莫跟现代的小公务员没差别,工资低活儿重还得随时准备顶雷,收入自然就更低了,古代想来没按揭房,原身这一家估计要么小得没眼看,要么就得是租的房子,全看自己那个便宜爹有没有家底,便宜太太有没有嫁妆。

    那个叫翠儿的年纪比红菱小,说话也没什么底气,就跟闷葫芦似地,红菱还在那叽叽喳喳个没完,“老爷要带着太太跟二姑娘一道去庙里上香……”

    那语气那向往隔着木板房子都能让陈郄闻出羡慕嫉妒的味儿来了。

    听了一阵子闲话,又该吃药的时候,陈郄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直接把药碗给打翻了。

    不是她不信中医,是她明显不信那个说鬼话的郎中,他开的药谁吃谁傻,这撞了脑子破了皮不就担心破伤风跟脑震荡,这是吃中药能解决的问题?

    陈郄没好气的摆手,“滚。”

    也亏得自己语言没发现不通,不然就得一直当个哑巴了,连个滚都说不出来才是真可怜。

    陈郄觉得自己也算是能自得自乐的,应该算个乐天派。

    陈郄不吃药,丫鬟红菱是不操心的,嘴里叽叽咕咕的说着还当现在是以往,低头就收拾好碎片,一个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地汤水明显是要翠儿收拾。

    剩下这个叫翠儿的,又得在她面前哭丧一回。

    “姑娘,不吃药怎么才好得了!您这不是如了别人的意么?”翠儿这丫鬟说大不大,说小看着也十五六的样子了,哭起来也让人够呛。

    这别人,估计说的就是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太太了,陈郄心里哀叹自己是真命不好,原来要跟那个没见识的蠢货小三继母斗心眼,换了个身体,约莫还得跟人斗心眼。

    这瞧话说的,自己死就是如了别人的意了,这当太太的是多见不得她好?都恨到要她死的地步了?

    好在翠儿哭了一场见陈郄不应声,又担心陈郄不耐烦,就拿了抹布进来把地面擦了干净,又让自家姑娘好好歇息,就躺外面歇着了。

    陈郄琢磨着自己得到的消息,不管自己是前头生的还是小老婆生的,就她这爹估摸也都养得艰难,更别说嫁人还得出嫁妆,好歹官宦人家要讲究个体面,也不怪自己那个太太不喜欢了,败钱的玩意儿谁喜欢,想当初她败她亲爹的钱,都被她那继母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她哪天就横尸街头去。

    不过自己反正没打算靠着这位太太过日子,还不如先把一家之主真正说得上话的拿下了再说,但这个便宜爹自己也还没见着,都不知走什么门路呢。

    陈郄就在这迷迷糊糊里睡了过去,在第二日是被人扑在胸口吓醒的。

    “我可怜的姐儿哟!”先扑了胸口,随后再一声大叫,陈郄要不醒那得是死人了。

    再一看面前这副老脸,哭得满脸泪水的,还是死了吧干净,免得每日都在受惊吓,陈郄不无的想。

    旁边翠儿伺候了陈郄几日,见得陈郄隐隐在翻白眼了,呼吸也都有些不畅,忙道:“傅嬷嬷,可别吓着姑娘。”

    叫傅嬷嬷的这才起了身,凑在陈郄面前道:“让嬷嬷看看,姑娘你怎的就这么傻呢?有什么不等嬷嬷回来了再说?”

    也到了此时,陈郄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妇人。

    说是嬷嬷,其实也不算老,不过四五十的模样,五官长得也挺好看的,就是看着有些严厉,但眼睛里露出来的慈爱却不假。

    傅嬷嬷看着陈郄只盯着自己看,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自家姑娘吓坏了,忍不住又拿帕子擦了擦眼,才揭开了陈郄额头上的手绢。

    那伤口怎样陈郄是知道的,由傅嬷嬷看见,先是吸了一口气,随后怒道:“杀千刀的烂人!竟给姑娘配这种破药!这是存心想要姑娘留痕呢!”

    陈郄是挺爱美的,如今听傅嬷嬷这般一说,又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换了个身体竟是个破相了的就算了,别人还一开始就说,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心里好不悲催。

    好在傅嬷嬷的动作也快,立即就跟翠儿道:“你拿三两半银子出来,给半两给厨房的管事,让她给姑娘在回春堂买一盒玉肌膏来。”

    翠儿自从见了傅嬷嬷就有了主心骨,说话做事也利落了许多,忙去拿银子,还顺带给傅嬷嬷告了一状,“红菱姐姐这几日千方百计的找奴婢要姑娘的箱笼钥匙,奴婢想着傅嬷嬷快回来了,才一直没给。”

    傅嬷嬷点了点头,“辛苦翠儿了。”

    翠儿一溜风的走了,傅嬷嬷才跟陈郄道:“早知道老奴就不回家一趟了,谁知道那丧天良的竟做出这般的下作事儿!姑娘你也是傻,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嬷嬷回来了说?不说旁的,姑娘您的大舅好歹也是四品大员,那恶妇敢把你如何!”

    陈郄听得点头,自家舅舅还是四品大员,看样子自己不该是小老婆生的,而是前头那个生的了,现下这个太太应该就是继母。

    不过傅嬷嬷说了半晌,好歹也得给个回应才好,不然没发现了可就惨,陈郄就道:“嬷嬷家里可还好?”

第185章 断了() 


    人这一辈子好不好,首先要看的就是勤奋与否。

    勤奋不用比投胎,有付出就有收获,上天一般不会薄待勤奋的人,也只有这一项才是真正生而平等的。

    当然,收获的是成功还是失败是另外一回事,总归都是经验。这一次失败了代表的是在同一个坑里不会摔第二次,最开始的失败总比最关键的时候失败要强。

    再来就得比投胎,投胎投得好,别人勤奋一辈子的一生下来就有了,让你还不服不行,不服也不能自我了结再投胎去。

    最后最玄的是看运气。

    运气好就算投胎投不好,勤奋之下也能一路顺风扶摇直上,如同冲上云霄一般让人觉得酸爽得不行,就连投胎都比不了。

    这三点加起来,总的来说就是命,人一辈子,看的也是命。

    陈郄在这三点上,在这之前都还不错。

    投胎投得好,混到了富二代,也够勤奋,争取把她爹的钱能败多少败多少,运气也还不错,当年才出生之时家里也不过一般人家,然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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