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样。
“那也未必。”
听了莫彤的理论，秦墨有些无力的给出了这样一个让莫彤有些意外的回答。
“为什么？”
“其实你并不了解小莫。”
现在的小莫确实和之前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但是那是因为现在的秦瑶昏迷不醒，或者说现在的秦瑶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所以小莫才会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可是一旦秦瑶清醒过来之后呢，谁也不知道小莫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说真的，不要说是莫彤，就是秦墨，现在也完全猜不透小莫下一步会出什么样的牌了。
第464章 再也不会了（二）（）
“也许是你想多了，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小莫会那样，是因为他心中有心结打不开，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该结束的已经结束了，该过去的，我想也已近过去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
秦墨坚定的态度让莫彤大吃一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再次开口，呆呆的看着秦墨，这还是第一次，再提起小莫和秦瑶之间的事情的时候，秦墨露出如此认真的神情，可见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你怎么知道？”
几乎是机械的问出了这句话，好吧，莫彤承认，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在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秦墨会如此坚定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因为小莫直到现在依旧把自己封印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并没有走出来。”
哦？莫彤一时之间似乎是有些不太明白秦墨话中的意思，黑暗的世界？莫彤从来都不觉得小莫所处的世界是黑暗的，但是秦墨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暗？黑暗？
莫彤低下头，似是在沉思，突然之间，莫彤猛的抬起头，迎上秦墨那深邃的目光，难道他所说的黑暗指的就是……
看莫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秦墨露出了一个苦笑，是的，她猜的没错，至今为止，小莫依旧停留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虽然那层黑暗那么薄弱，只要他摘下墨镜就是一片光明，但是小莫并没有那么做。
这也就是说，其实在小莫的心里，有些事情是过不去的，是吗？
“也许，他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而已。”
尽管有些牵强，但是莫彤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小莫已经将自己封印在那个孤独的世界中八年，虽然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是一时之间，任谁都会觉得难以适应吧。
“但愿如此吧。”
低沉的声音几乎听不清楚，但是并不重要，只希望事实真的如同莫彤所说，小莫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
病房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除去秦瑶匀称的呼吸声似乎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斜靠在病床边，小莫一脸疲惫的凝视着沉睡的秦瑶。
“真是的，你什么时候变成睡神了？”
见秦瑶迟迟没有醒来，小莫忍不住这样抱怨着，只是心中却没有这么轻松。
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这种安心又舒适的感觉让秦瑶不想醒过来，尤其是弥漫在周围那一股熟悉的气息，恍如梦境一般需换，秦瑶好怕一醒过来，这种感觉就会像之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错这种感觉是属于他的，那个总是会在无声无形之中带给自己无尽的安全感，同样也将自己拒之心门之外，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的家伙。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真的觉得好安心啊，尽管现在，自己只能在梦中体会这样的感觉，到那时秦瑶依旧留恋不已，甚至因此不想醒过来。
真是无法想象，秦瑶的这种想法要是被小莫得知，他会是什么反应，原本一直守护着她，想要让她快点儿醒过来，没想到却在不经意间适得其反。
虽然不想醒过来，但是一直这样睡下去也好累啊，翻了个身，秦瑶在疲惫中睁开眼睛，但是很快就被一阵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抬起手遮住阳光，秦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一阵轻微的哗啦声传来，似乎是拉上窗帘的声音，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心里这样想着，秦瑶却没有急于睁眼确认，想必是秦墨吧，也是啊，这个时候除了哥哥以外，还有谁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呢。
“瑶瑶，你醒了吗？”
轻轻的声音中带着久违的柔和，似乎是在确认，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秦瑶震惊的竟然忘了回答，收回正在眼前的手，猛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小莫，秦瑶眨眨眼，不敢相信。
“瑶瑶，真的醒了吗？”
看到秦瑶这个样子，小莫不太确定她到底是真的清醒过来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短暂的醒过来，但是意识并没有恢复。
看着小莫，听着他的问话，但是秦瑶就是忘了回答，或者说是因为太过意外，真的是他吗？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真的是他吗？
之前醒过来的时候秦瑶的意识虽然没有完全的清醒，但是隐约的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的潜意识里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即便是现在，秦瑶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的梦境。
“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见秦瑶迟迟没有回答，小莫以为她是和之前一样只是睁开了眼睛，但是意识却没有苏醒，这样想着，小莫不禁有些失望，忍不住叹气。
一切都是这样的真实，完全不像是梦境，为了确认，秦瑶在被子里小心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点儿疼，再抬头，小莫依旧还在，看样子这不是自己在做梦，也不是自己的幻觉。
“真的是你吗？”
许久，秦瑶终于怀疑的开口，虽然心中有些担心答案会让自己失望，但是秦瑶还是决定要确认一下，她不想这样糊涂下去，哪怕最终收获的是失望也无所谓。
“当然是我了，瑶瑶，你醒过来了是不是？”
听到秦瑶开口说话，小莫一时难以抑制心中的欣喜，扣住秦瑶的肩头将她扶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进一步确认。
“我睡了很久吗？”
小莫的一系列动作让秦瑶更加的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梦境，忐忑的心也渐渐的平稳下来。
“是啊，你已经睡了四天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真的要变成童话里的睡公主了。”
似曾相识的语调，是的，是他没错，真的是他。
紧紧的盯着小莫，隔着墨镜，小莫的目光似乎有些模糊，但是却很真实，冷静下来，悬崖边的一幕迅速的在脑海中闪过，秦瑶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小莫紧紧拉着自己的神情，只是……
第465章 再也不会了（三）（）
“瑶瑶，瑶瑶……”
见秦瑶一直在发呆，小莫心中有些不安，拜托，不会是因为睡得太久，神经反应变迟钝了吧？还是说因为睡了太久，所以醒来的时间要比较长？
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见小莫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莫名的秦瑶心中泛起一阵痛楚，尽管那担忧的神情在墨镜的掩饰下看的并不明显，但是秦瑶感觉得到，而且秦瑶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秦瑶微微的垂下头，她想不通，小莫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明明就是他，给了自己撕心裂肺的痛，为什么现在还要来关心自己，是准备治好自己的心痛之后再伤一次吗？
够了，秦瑶摇摇头，自己已经受够了，那种五脏六腑都被撕裂般的疼痛，一次就够了。
“瑶瑶，你不舒服吗？”
见秦瑶脸色苍白，一脸痛苦，小莫不禁有些慌乱，正准备去叫医生，却被秦瑶的一句话震惊在原地。
“我没事，你走吧。”
秦瑶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甚至在颤抖，似是没有料到秦瑶会这么说，小莫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本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刻更显苍白。
“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好了，同样的疼痛忍受一次就够了，饶了我吧。”
许久，秦瑶抬起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和心中的疼痛，故作冷漠的说着这样的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秦瑶似乎再一次体会到了心被撕碎的痛楚，但是她真的忍受不了了，如果这样的话让小莫说出来，秦瑶真的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撑过这一次，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来说吧，也算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儿尊严和自知之明。
秦瑶并不想知道小莫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她知道，自己醒了，小莫就要走了，一切就回到原样。
病房之中的气氛突然之间变的很压抑，秦瑶低着头，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臂弯之中，不再去面对小莫。
小莫静静的凝视着秦瑶，似是被她突然反常的态度给吓到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小莫却突然的想到了之前甄宇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她敢于面对你，你却无法面对你自己，仗着她对你的一往情深，肆无忌惮的去伤害她，席莫然，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席莫然，她现在心里有你，依然爱着你，所以任由你怎么样，她都还想着你，念着你，但是你最好记住，这个世上，谁也不亏谁的，谁也不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当某一天，她对你彻底的失望了，彻底的放弃了，从此再也不缠着你，再也不想着你，到那时，你是否可以依旧像像现在这样潇洒？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了，你是否就真的称心如意了……”
当时甄宇这么说的时候，小莫就无言以对，只是那个时候，一切还只是语言而已，现在却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现实，不管自己相不相信。
“瑶瑶……”
不知何时，小莫已经走到了秦瑶的面前，轻轻的扣住她的肩头，一丝暖流缓缓的从他的掌心散发出来，传遍自己的全身。
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黑色刺痛了秦瑶的心，直到现在，他还是将自己封印在那个孤独的世界里，不肯走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知道你的每个理由都是出于善意的，席莫然，你想说的话，我都已经替你说完了，你可以不必开口了。”
故作冷漠的眼神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悲伤，泪水在眼角打转，但是却固执的不肯落下来，心，已经支离破碎，疼的几乎要让秦瑶窒息，但是却固执的不肯表现出分毫，尽管她的神情早就已经将她出卖，却还是固执的不肯承认。
她还这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独自承担着一切，根本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的住。
“谁告诉你我要说这些了？”
淡淡的语气带着些许暖意，没有了以往的冰冷和疏离，这种久违的亲和甚至让秦瑶生出了一种错觉，席莫然是不是吃错药了？
“这样还不够吗？席莫然，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秦瑶忍不住的怒吼，对小莫，秦瑶已经压抑了太久，如果说八年前的离开无怨无悔，那么八年后的伤害秦瑶就没有办法轻易的忘记了。
一滴清泪落在小莫的手背上，带着些许的热度，但是却让小莫觉得有些生疼。
她哭了，又一次，因为自己而苦了。
抬起手，轻轻的为秦瑶拭着眼泪，但是却没有劝阻她，小莫知道，这么多年，秦瑶隐忍的太久了，也许是时候，该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一把拨开小莫为自己擦拭眼泪的手，真是的，这算什么啊。
“瑶瑶，我知道你心里有疼痛，有委屈，你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陪着我？陪我到什么时候？陪我哭完？还是陪我到出院？我不需要。”
秦瑶倔强的摇摇头，既然他早晚都会走，那么自己宁愿他现在就走，少一点儿回忆，就可以少一点儿痛苦。
“那如果我说是陪你到生命的尽头呢？”
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盯着小莫，秦瑶眨眨眼，似乎是在消化小莫的这句话。
“席莫然，你没吃错药吧？”
许久，秦瑶问了这么一句让小莫哭笑不得的话，有些无语的看着秦瑶，小莫承认，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果然，你是吃错药了。”
误将小莫那无语的样子理解为了是目的被揭穿之后的无言以对，秦瑶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真是的，明知道是谎言，自己竟然还心生期待，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这么天真，不这么傻。
“瑶瑶，我没吃药，不过我倒觉得现在我真的该吃点儿药了，你知道你这话有多伤人吗？”
小莫一脸痛苦纠结地看着秦瑶，却让秦瑶无言以对。
第466章 再也不会了（四）（）
许久，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言，小莫知道，秦瑶不相信自己，其实这样不奇怪啊，毕竟在经历过这么多波折之后，在承受了这么多伤害之后，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奢求秦瑶还像以前一样的信任自己，毕竟当初粉碎她所有信任和希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瑶瑶，我知道我伤你太深，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但是我真的希望你知道，至少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
雪晴的语气低沉，或许还有一些隐忧，因为她并不确定，秦瑶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这句话，如果秦瑶连这句话都不相信，那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暗暗苦笑，要是甄宇现在在这里，估计他一定会笑自己吧，如今的情景，已经完全的印证了甄宇当初的预言，是啊，佯装的潇洒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所谓自欺欺人到最后，不过是伤人又伤己而已。
“瑶瑶，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道歉，也不需要我的安慰，但是……真的对不起，也许现在我已经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了……”
小莫暗暗苦笑，这能怪的了谁呢，今时今日的这种境况，不正是自己处心积虑多年一手造成的吗，既如此，事到如今，自己来承担后果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再相信我，当然我也没有资格再做这样的奢求，你好好休息，我去告诉你哥你醒了。”
小莫起身，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