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听到秦墨这话，小莫瞬间有种想昏倒的冲动，他们还真是兄妹啊。
“不可以，我拒绝回答。”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不过是想问他一个问题而已，而且还是最后一个，他这是怎么了？
“不管你想问什么，我劝你免开尊口，反正我不会回答。”
就是因为秦瑶最后一个问题才弄成现在这样，秦墨的问题趁早免了吧。
第434章 割不断的眷恋（三）（）
“我都还没有说我要问什么呢？”
“不管你要问什么，我都拒绝回答。”
他和秦瑶之间的问题实在是有些不好处理，所以现在小莫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再提，哪怕是一点一滴，都不要再提起，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时间，渐渐的，记忆就会被掩埋在时间的流沙之下。
“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敢回答啊？”
“随便你怎么说了，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站住。”
一声呵斥，小莫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停下之后才觉得奇怪，真是的，干嘛他叫自己站住自己就一定要站住啊。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继续耗。”
“如果当初发生车祸的不是你而是瑶瑶，你会怎么做？”
语气平淡，神情平和，那副样子似乎不是在问一个自己疑惑多年的问题，而是在问现在几点。
“这个世上最不会发生的就是如果。”
在发生那场车祸之前，小莫也常常会把如果两个字挂在嘴边，但是自从那场车祸之后，小莫就完完全全的明白了，如果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发生。
“说的没错，这个世上要是真的存在如果，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说真的，这个问题我想了好多年了，却一直都没有想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常常会幻想，以你们当时的感情，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想的，假设这种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我会怎么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结果和现在是一样的。”
小莫的回答让秦墨很是讶异，低头沉思许久，本来是想找出一个理由来反驳的，可是越静下来细想，秦墨越是惊讶，因为事实似乎真的如小莫所说，如果当年出事的不是小莫而是秦瑶，那么以秦瑶的个性，所作出的决定应该和小莫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小莫所面临的处境就是今天秦瑶所面临的，结果还真是一样的。
“那么，要是有一天瑶瑶突然失踪，或者是突然死去，你会不会为曾经错过的时间而觉得惋惜呢？”
突然失踪，或者是突然死去？
小莫的眉头紧锁，这个假设比刚才的那个要难面对的多。
看着沉思的小莫，秦墨淡淡一笑，这个问题他曾经也问过莫彤，但是那个时候真的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可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发生了意外，自从醒来之后，秦墨经常会回想起这个问题，不经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应该好好思考，而且是在还来得及的时候思考。
意外，永远是任何人都无力控制的，谁也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想要做到不留遗憾，真的好难。
“如果这个问题让你觉得不安，那么就证明在你的心里，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她本来就没有离开过，过去是，将来也是。”
小莫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清楚，但是秦墨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是在小莫出事之后，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小莫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失落，唇边一抹浅淡的笑容写满了伤悲。
“有的人，是怎么样都不会被取代的。”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却将小莫所有的心声都说尽了。
“既然如此干嘛要这样。”
回过神来，秦墨忍不住怒吼，既然根本就放不下秦瑶，为什么还要这样故作冷漠，伤了别人折磨着自己，到底为什么？
“我……”
小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什么要这样，其实小莫也不清楚，也许只是因为自卑吧，亦或许是以为秦瑶离开他一样可以获得幸福，再或者只是没有真正地体会到分别的痛苦，所以还没有懂得拥有的珍贵吧。
“席莫然，你……瑶瑶……”
秦墨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秦瑶，不禁脸色大变，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瑶瑶？”
看到秦瑶，小莫也很震惊，拜托，她不会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吧？那些话，小莫已经在心中积压了多年，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说出来，只是今天被秦墨逼到了尽头，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没想到，秦瑶她却……
低着头站在门口，零碎的刘海飘在额前，遮住了她的神情。
“瑶瑶，我……”
小莫走到秦瑶的面前，不管她听到多少，小莫都要给她解释清楚，就像秦墨说的，他既然选择了绝情，就不能再给秦瑶无谓的希望，那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样很有意思吗？”
秦瑶语气低沉，片刻之后抬起头，冷冷的瞪着小莫，眼中，泪水在徘徊，脸色异常的苍白，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自己，可是事实上，他却一直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既然不想接受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些话永远的放在心里，永远也不要说出来。
“瑶瑶，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我一直都在听你的，从开始到结束，从当初到现在，我都是在听你的，但是你到底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席莫然，是不是一定要我彻底在你眼前消失，你才会说一句真正的实话，是不是一定要等我死，你才肯实话实说？”
秦墨的质问让小莫无话可说，秦瑶说得对，他还能说什么呢。
“席莫然，我恨你。”
“瑶瑶……”
看着秦瑶伤心离去的身影，小莫的心莫名一痛，紧追出来的时候，却已经完全找不到秦瑶的身影了。
“瑶瑶，瑶瑶……”
拜托，她跑到哪里去了？她现在情绪激动，这样乱跑很危险的，尤其是想到刚才秦瑶所说的话，小莫更是心神不安。
“瑶瑶，瑶瑶，你到底在哪里？”
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秦瑶，有史以来，小莫第一次这样害怕。
“瑶瑶，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都好，拜托你回来好不好？”
第435章 你这个笨蛋（一）（）
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小莫找了所有秦墨可能会去的地方，但是就是找不到秦瑶，打电话去问秦墨，秦瑶也没有回医院。
“你到底去哪里了？”
靠在桥栏上休息片刻，小莫顾不上疲惫，一定要找到秦瑶才行，绝对不能让她发生任何的意外，绝对不能。
休息了一会儿，小莫准备继续去找秦瑶，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觉得脚下一软，幸好身旁有桥栏，不然还真有可能跌倒，真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自己怎么觉得这么累？是因为太担心吗？
“你不要紧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的同时，一双手已经伸过来扶住了小莫。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甄宇，小莫很是意外，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当然是来找你的了，你一失踪就是一天，还以为你失联了呢。”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事。”
“是要去找瑶瑶吗？”
“你怎么会知道？”
甄宇倒吸一口气，很是无语，席莫然这是什么毛病啊，心里明明这么在乎秦瑶，表面上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到底是在折磨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啊。
“秦瑶已经被送回家了。”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还是我送她回去的，真是的，这搞不懂你们到底再干什么，明明是彼此牵挂眷恋，却偏偏要相互折磨，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拜托你们别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情上行不行？最后遗憾懊恼的还是你们自己，我真是不明白，你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这么笨啊？”
本来还很担心，但是听到甄宇说秦瑶已经安全回家了，小莫也终于可以放心了，但是甄宇的这一番指责，又让小莫彻底无语了。
“我说甄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秦墨跟他发脾气他还能理解，问题就是甄宇发的什么脾气啊？再说了，他不是一向主张事不关己不开口的吗，怎么今天全都变了？
“我这不是激动，是愤怒。”
“愤怒？你愤怒什么，瑶瑶又不是你妹妹。”
“我是因为你才愤怒的。”
“我？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去医院了，也就没这么多的事了，看来以后没事的时候，他还是留在家里睡觉比较安全。
“席莫然，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真的很让人讨厌，也就瑶瑶会当成你当成宝贝，我要是她，早一巴掌把你拍到西伯利亚去了。”
听着甄宇的宣言，小莫彻底无语，拜托，他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好啊，你要是真能把我拍到西伯利亚去，我一定特意买张机票飞回来谢谢你。”
“不用了，你还是别回来了。”
好不容易把他拍走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坦然的接受甄宇递过来的白眼，小莫完全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自从他和秦瑶解除婚约之后，几乎没个人都责怪他绝情。
“行了，再把你拍到西伯利亚之前，还是先回去吧。”
小莫点点头，既然秦瑶已经回家了，那他也就不用担心。
车子驶过漫长的公路，昏黄的路灯不时的从眼前晃过，无声之中流露出一丝宁静。
靠在椅背上，小莫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疲倦，不知道是因为悬着的心已经放下，还是因为车子里面太过安静，小莫渐渐被睡意笼罩。
从后视镜中看到睡着的小莫，甄宇神情复杂的摇摇头。
他呀，就是那种典型的不懂珍惜，他以为只要秦瑶过得好他就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其实这不过是因为秦瑶的心里一直都没有将他放下而已，要是秦瑶现在瞬间醒悟，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从新开始寻找自己的幸福，甄宇可以确定，席莫然不死也会疯。
“喂，席莫然，醒醒，到家了。”
恍恍惚惚的听到甄宇在叫自己，小莫揉揉眼睛，透过车窗，锦瑟园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偷偷太阳穴，小莫打开车门下车。
“你们回来了。”
“少爷。”
小莫疲倦的和席若辰打了声招呼，看出了他的疲倦，席若辰也没有问什么就让他先去休息了。
“自作自受。”
看着小莫疲惫的身影，甄宇不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他了，他也有他的无奈啊。”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要我说，他所有的烦恼都是他自找的，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
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却在下一秒直接喷了出去。
“这什么东西啊？”
怎么这么苦啊？甄宇有种想哭的冲动，拜托，他忙了整整一下午，又要找秦瑶又要找小莫，不过是想喝口茶而已，居然还是苦的。
“这是苦丁茶，清火去热，有助睡眠，蛮适合你的。”
“算了吧，我本来是有点儿困了，这一口下去，我一点儿也不想睡了。”
甄宇撇撇嘴，转身走进厨房拿了一瓶饮料。
“饮料还是不要喝太多的好。”
“我通常一年就喝一次。”
一口饮料喝下去，甄宇全身一颤，好冷啊，果然，冬天不太适合喝饮料。
“早就告诉你不要喝的好。”
看到甄宇冻得全身发抖的样子，席若辰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真是的，席若辰现在说话越来越讨厌了，看来在自己和他断绝往来的这几年里，席若辰变得有些贫嘴了。
强忍住笑意，席若辰起身给甄宇倒了一杯白开水，紧紧的抱住水杯，吸取着水的温度，终于感觉到一点儿温暖了。
“对了，瑶瑶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有点儿……伤心而已。”
甄宇全身颤抖，为什么还是这么冷？
伤心啊，这他们就帮不上忙了，秦瑶的伤心只有一个人能治好了。
“没事……了吧……我要去睡觉……了。”
“有那么冷吗？”
“你不冷是你的事，我冷啊……”
急匆匆的奔上楼，在转过娄底转角的刹那，甄宇瞬间就觉得不冷了。
第436章 你这个笨蛋（二）（）
宁静的氛围中，小莫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就很累啊，为什么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恍如梦境一般，翻过身来看看进步的大门，小莫倒吸一口气，很是无语，真是的，大半夜的别玩这种游戏行不行。
“进来吧。”
小莫的声音一落，小莫的房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但是却迟迟没有人进来。
“喂喂，大半夜的，你还真是有兴致啊，不过我对这种游戏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你要是不进来那就麻烦你把门给我关上，我要睡觉了。”
“睡觉？原来你还没有睡啊？”
甄宇探头进来，一脸的诧异，只可惜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轻轻一按，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间灯火通明。
“你开灯干什么？”
突然射过来的光线刺的小莫睁不开眼，下意识的抬手遮住光芒，忍不住斥责了甄宇一句。
“我只是觉得半夜三更的，还是把灯打开比较好。”
“你说什么？”
渐渐的适应了光线，小莫放下手，一脸错愕的瞪着甄宇，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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