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了一会儿子,只有邢氏的“不要”、“求你”、“别让我这个”……和“呜呜”的哭啼声,再就是偶尔窜入耳中的男人的“哎呦”、“痛死我了”、“别停”、“爽”……
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一对奸夫淫|妇!
贾母沉声,对着两个婆子说道:“给我推开门!我倒是要看看——要看看——”贾母气得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两个婆子得令,心里想着大太太死定了!也就不客气的伸脚踹飞了房门——
咣当一声,邢夫人的起居屋门被打开,容不得里面的人反应过来,贾母竟不像七老八十的,飞速的走进去,婆子们赶忙撩开内室的隔断垂下来的帐幔……
——然后,她们惊呆了!
贾母上前两步,手臂有劲,拨弄开两个婆子,往里面一看,也不禁怔住了。
原来这“野汉子”竟是大老爷,不是别的男人。
可大老爷此时光裸着身子,贾母甚至还能看见他在邢氏身下的光溜溜的屁股,白日宣淫,虽说过分了些,不讲究礼数,但夫妻总是合法的,谁也不能说得太多,可让贾母不可理解的是,邢氏竟然衣着完好。
——那她刚刚鬼叫些什么?!
还喊什么“大公子”?
……
贾母觉得脑袋有点晕,眼睛也转着圈,她竟看不懂这对夫妻了。
“老大,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贾母问。
这问话让贾赦和邢夫人俱都反应过来,贾赦是恼羞成怒,邢夫人则略微恐慌,藏了藏手中的绣花针。
那针尖上海泛着小小的一滴血珠子呢。
她背过手,想藏好手中的“作案工具”,顺道儿还把针尖儿往衣服上蹭了蹭。
之前邢氏一直是骑在贾赦的后腰臀的部位,此时想从贾赦身上下来,却太急,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还是贾赦手疾眼快扶着她站好,只不过贾赦的身子自然就暴露了,那根绣花针也飞了出去……
锃亮锃亮的,躺在屋地上。
好在贾赦赤、裸、裸的身躯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几个婆子赶忙遮眼,背过头去——
贾母眼睛都快闪瞎了,脸上都替贾赦臊得慌。
“老太太,大晌午的,你来这里干嘛?”贾赦脸没红,心没跳,哗啦一下,就披上了一件衣袍。
总算是有衣服蔽体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贾赦略微懊恼,虽然刚刚的大部分“瘾头”都被扎没了,爽得很,但他还是略感不足。
大老爷从来不知道此世间还有这种令人“身心舒畅”的行房方法,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回味着。
这样感觉——真是——不要太棒了!
下回,他是不是应该试试鞭子?
贾赦摸了摸下巴胡思乱想,可贾母怒喝了他一声:“你问我来这里干嘛,你青天白日的——就做这种——不知羞……”
“老太太,儿子怎么的了?不就是想和邢氏生个嫡子吗?至于您这样说我嘛。”贾赦胡吣着,心里想着赶紧打发走贾母,这也不是回事儿啊。
谁承想会自己和邢氏做点儿隐秘的事情,老太太就来了呢,还带着这么多“不堪入目”的婆子呢,不过贾赦居然发现那俊丫鬟鸳鸯也站在门口,此刻正默默地低着头,只是脖根儿皮肤颜色有些发红。
邢夫人此时觉得羞煞死人了。
她一直背对着贾母,藏在最里面不肯面对贾母。
贾赦觉得自己就是再不怎么待见邢氏,此时身为大老爷们的自己,也不能让贾母继续待在这里了。
贾母也不想多待,看到这种事情,惹人晦气,虽然邢氏衣着完整,但她和老大明显是用“别的法子”做不知羞的事情……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夫人,更冷冷地瞥了一眼贾赦,带着一帮神不思蜀的人回了她的院子。
此时贾赦瞧了瞧大敞开的房门,倒没去关上,反而俯身捡起了被邢氏弄飞的锃亮的绣花针。
“留着下次用。”贾赦把针插在邢夫人的小簸箕里的花绷子上,物尽其用的绣花针还乱晃悠了几下。
“……”贾母走后邢夫人就无声的流泪,此时趴伏在床榻上,“嘤嘤嘤”的哭泣起来。
“哭个什么劲儿?”贾赦觉得浑身肌肉还蛮放松的,难得耐心问了句,算是哄着她了。
“老爷——”邢夫人抬头,眼睛红红的。“老爷,你为何要逼着妾身做那个事——”居然让自己拿着绣花针扎他!还让自己叫他“大公子”!
而且——邢夫人手揪着床榻上的绣被,揪来揪去,显然心中很纠结,老爷居然还让她扎他的胸和臀……想都不敢想,邢夫人不想再回忆那“精彩”的画面了……
贾赦被邢氏的问题一问,倒是愣了下,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的是,我为什么要让你拿针‘扎’我啊……”
还有什么公子什么的称呼,这明显不是自己的品味啊。
突然间,贾赦又觉得自己喜欢被针扎也挺奇怪的,但刚刚也确实是自己命令邢氏扎自己的,嗯,好像记忆中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心里啧啧对自己称奇,但老爷我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也没啥啊。
嘿笑了声,贾赦眯着眼睛,拢了拢还透露着“春光”的外袍,算是回答了邢氏说道:“没为什么,老爷我愿意。”
邢夫人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贾赦,觉得自己得“病一病”了,近日里她是没脸见贾母诸人了。
第八章()
贾母“捉奸在床”的事件之后,邢夫人一直病着,大老爷也不怎么来贾母这里请安了,说是要一心向学,著书立传,遂要闭门读书了。
听了这借口,贾母眉毛动了一下,底下的媳妇万年的木头人王氏,原本低着的头此时不由抬起来,她观察了下贾母的表情,想了想对头邢氏近日称病不出罢了,怎么大老爷那边的借口——“一心向学”、“著书立传”、“闭门读书”……
这三个词若是安在她家老爷身上,王夫人确信自己听见一点儿不会惊讶,怎么大老爷……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看向了身为大老爷的儿媳妇凤丫头那里。
贾母城府更深沉一些,她自是知道自己生的这个大儿子的荒唐,所作所为常常出乎常人意料,却不是好的方向,深觉得自己是上辈子造孽太多,才生了这个不省心的,她问那传话的丫鬟。
“你家老爷说了,要著述什么书吗?”这话音可有种冷冷的味道。
丫鬟本能的一哆嗦,她就是个传话的啊,忙摇头说不知。
“去问问大老爷,什么重要的书籍,来给他老娘请安都不能了?”贾母倒不是想看见这个儿子,而是前几天的事情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可这大儿子和大儿媳倒是好,一个称病不说,一个干脆“瞎编”个理由。
屁!著书?!
呵呵,老大能著书?
贾家的祖坟上真是冒青烟了!
……
宝玉原本一直在贾母屋内晃悠,他对贾赦之前骗自己的事情,心里一直很介意,此时难免撇嘴道:“大老爷一定又撒谎了。”声音虽小,但屋内的人都听见了。
贾母听了也只是一叹,老大这样,连亲侄儿都鄙视他。
本来心里想着宝玉说话稍微欠妥,可坐在下端的王夫人见贾母并没有责怪宝玉,嘴角不由微微勾起,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是王熙凤精怪,她略微感到不舒服,张嘴岔开话题,和三春等人谈起衣饰妆扮的话题。
可片刻后,那丫鬟居然回来了,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老爷说了,说要著一本畅销大夏朝的武侠传记。”
闻言,贾母哑然失笑。
“还以为你大伯父出息了。唉。”贾母摸了摸宝玉的头,宝玉其实心里对这个“武侠传记”很是感兴趣,虽然他对大老爷有意见,但不妨碍他爱看杂书怪志的兴趣,忍了忍,他从贾母的怀抱中探出身子,问那丫鬟:“你可知大老爷要写什么样的……书名叫什么?”
丫鬟眨了下眼睛,虽然她不十分清楚,但宝玉是荣国府最得意的主子,她有心讨好他,迟疑地道:“这个奴婢倒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倒是听了老爷身边小厮的一言片语……说是叫什么‘路小鸟求生记’。”
说完,这丫鬟可能觉得这名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忙描补道:“这只是奴婢听来的,可作不得准的。”
……虽然这样说,但宝玉可没管这个,嘴里喃喃自语:“这一定是一个小人物挣扎着在江湖求生,最终他变成一名赫赫有名的大侠客的故事……”
“……”贾母无奈,拍了下宝玉的手背,“你家大老爷胡说的,你还当真了?”
宝玉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故事中,不过这个“路小鸟”的名字,也太——俗了!
他叹息地摇了摇头,大老爷水平有限,恐怕再好的故事也会写的味同嚼蜡,唉。可惜了。
……
“老爷,这路小鸟一定会功成名就是吧?”小厮铜钱给贾赦边研磨边好奇的问道。
此时贾赦挥毫而书,写的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功夫,已经写了十页纸了。
揉了揉手腕,大老爷休息了一下,“落叶,给老爷我上杯茶。”
扇子闻听老爷叫了自己另一个“文雅”的名号,忙一哆嗦,极其小心的倒茶。
茶水是温的,贾赦直接呷了大半杯茶,这才回答了“梧桐”的问话:“哼,这路小鸟这个坏蛋哪里会功成名就?!”
挥了挥手臂,贾赦站起身铿锵道:“这本书里扬名立万、站在人世间顶端的人生赢家,就是那现在还出场不多的九公子——”
啊?不是那开篇就出场的,为人还颇狭义又风流的人物路小鸟?
铜钱和扇子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搞错主角了?!
摆弄了一摞稿子,贾赦恩准两个小厮慢慢看……
半晌,铜钱看到一处惊愕道:“这叫阿九的公子好生‘厉害’!”
“是吧?”贾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扇子也看完了,只是听完铜钱的“马屁”,心里很是不认同。
眼瞎了吗铜钱?!
这阿九公子纯粹是个“魔头”,这人的行为以他扇子识得一千字的学问来说,都找不出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他了。
铜钱是震惊。
老爷就是不同凡响,别人写传记都写的主角高大全,老爷写呢,不写则已,一写惊人呐!
瞧瞧这阿九公子,所学所会所行,这是一般人能有的吗?这老爷口中的主角阿九公子,不仅是个刺绣好手,武功练到极致,身份也高贵,相貌还不俗,最重要的是在床第之间还有“异于常人”、“让人看着脸红心跳”、“身体都不得劲儿”的爱好……这就像老爷之前所说的罢,集齐所有的“热元素”而铸就的一代奇书!
铜钱觉得这书能红,书里的主人翁阿九公子,也一定能响彻他们大夏朝。
也就小半个月的功夫,大老爷著书完毕,还特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银子,找了印书的作坊发行出去。
不管扇子和铜钱如何认为这阿九公子是如何的“别致”,但从内心感叹,老爷这书的情节写的是极为好的,字里行间文采斐然,若不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是不会相信的这是大老爷写的。
老爷要是能有这文采,怎么原来连个秀才都不去考呢。
可现在,这本书就是老爷亲笔所著的,书里面需要作诗作词的地方,都是老爷原创的,原创地点就在荣国府的花园和老爷的书房中,有时候老爷还对月伤悲,来个灵感还会喝口酒,连夜创作,他们两人就轮番值夜侍候着。
“这是老爷写的书,你看着消遣罢。”贾赦这日回来扔给了邢夫人一本线装书。
邢夫人很是欢喜,老爷写书她是知道的,但她真没想到老爷还真把写的书给刊印了。
她连夜读完,第二天脸色不太好看。
贾赦心里得意洋洋,老爷他梦中所得,这《路小鸟求生记》里所有的故事,他下笔如有神,仿佛所有的事件他都像看到似的,写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阻滞,甚至主角那个叫阿九的公子,所思所想他都能深深的理解和认同,甚至感同身受……
这创作一本书,也太容易了!
贾赦觉得自己才华无双,这书他觉得肯定能超越前朝的《窦娥冤》、《西厢记》等书,若是能得到士林中人好评,说不得还得媲美《西游记》,能流传几百年、上千年呢。
邢夫人晚上见到贾赦,在老爷面前一向软弱的她,此时也不由发了大脾气:“老爷,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啦?”贾赦奇怪。
“嘤嘤嘤……你怎么能写那日我们做的事情……怎么能给写到书里去了?嘤嘤嘤……”邢夫人是真哭,羞愤死人了!
书里的阿九公子又能刺绣,又喜爱被针扎,还加了皮鞭抽——邢夫人一哆嗦,抬眼盯着贾赦看。
“老爷,我可不会耍皮鞭!”她赶紧声明。
她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再从了老爷的……
贾赦扬了扬眉,“老爷我今天要温书,耍皮鞭干嘛?”他是个文化人,是要成为大夏朝的大儒的,不知道考上进士能不能直接进入翰林院,听说那里有好多珍本。
邢夫人闻言长吁了一口气,不是就好。
夜里,等贾赦睡着,邢夫人做梦醒来,想了想她居然想通了。她拿出压在枕头下的书,又坐到灯下翻了翻,心里想着老爷看来是早就有著书的想法了,遂这才把书里的主角的性情揣摩到自己身上——她就说老爷怎么突然间还会刺绣了,还让自己拿绣花针那样……这样的……
自己这是给老爷做了牺牲,所以老爷才顺利写成了这本书。
想明白了的邢夫人面容安详,觉得自己可以“内心无愧”的早晨去给贾母请安了。
……
一切如贾赦所料,没过一个月,大街小巷就开始流行一个话题了——
“就是你看过那本书了吗?”
“什么书?哦,你说的是那本《路小鸟求生记》哦,我最喜欢那个路小鸟了。”
“什么?你怎么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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