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老爷总是被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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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老爷总是被夺舍-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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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贾赦已经扭头看向她,可神色冷冽,让邢夫人浑身一哆嗦。

    “别叫我老爷——”贾赦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叫我公子,或世子。”

    邢夫人乖觉地点了点头。

    可她随即反应过来,惊呼一声,“老……公子,这‘世子’可逾越了。”府上顶大天是国公府,世子可是王府对府里能继承王爵的王子的称呼,可不是任谁都能被称呼的。

    邢夫人心惊胆颤,老爷最近做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出格了,该不会是起了什么“不得了”的心思了罢?!

    听说几位皇子争位争得头破血流的,掺合进去就算最后老爷选对了人,难道还真能给老爷一个王爵?

    贾赦听了邢氏的话,眉头深深地拧起,他就觉得“公子”和“世子”的称呼顺耳怎么办,甚至“陛下”和“皇帝”的称呼好像也不错。

    背过手,贾赦目光深沉,瞥了邢夫人一眼,淡淡道:“往后人前还是只称呼我老爷罢了。”到底应该谨慎一些,至于以后——

    哼,贾赦迈步去了自己的书房,让小厮远离房门守卫,其他人等不能接近书房,即使老太太来了也不行,否则要了他们的狗命。

    铜钱和扇子闻言脸色一白,看老爷的意思,这狠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他们连吃饭和茅房也不敢多耽误,就蹲在院门口守着。

第十四章() 
贾赦宅在家里练功,薛蟠等了多日,总想着要大老爷给自己摸一摸手,终于见大老爷出了房门,赶忙过去伸手道:“大老爷您给我摸摸,摸摸呗!”

    薛蟠巴结地笑着。

    贾赦瞅了一眼那只猪蹄爪,眉毛一横,打量了一下薛蟠:“蟠哥儿,你没毛病吧?老爷我一大老爷们摸你干嘛?”说完他浑身一哆嗦,这薛蟠好男风就好呗,怎么还敢调戏大老爷他啦。

    这么一想,贾赦心中怒气微生。

    “摸骨算命啊,大老爷您不是会这个么,还一摸一个准呐。”薛蟠不解问。

    贾赦这才想起自己还会这个,可他今天没这个心思啊。

    “您给我摸摸呗。”薛蟠哀求,他可是亲眼看到大老爷那天的神奇之处,近水楼台先得那个大月亮,一定要大老爷给自己摸个十次八次,算算将来媳妇啥样,妹妹能嫁个什么样的姑爷……

    贾赦磨不过他,还是答应了薛蟠摸了下他的手,然后皱了皱眉头放下。

    “摸完啦?”薛蟠问。

    “摸完啦。”贾赦不耐烦道。

    “那咋样……”

    “看不出什么。老爷我还得去艳春楼呢,没空跟你闲扯。”

    贾赦带着小厮撂下薛蟠就走了,留下的薛蟠摸了摸脑门,大老爷不是爱好给人算命摸骨么,今儿个是怎么啦,单烦自己?

    贾赦走出花园,就要出了荣国府,只是眼角余光看见府内另一侧偏僻的地方,他停下脚步,忽然问小厮:“那里是——”

    铜钱看了一眼,想了半天,才答道:“老爷,那里是咱家的演武场,从前老太爷常在那里骑马射箭练功夫的。”

    功夫啊——贾赦闻言感叹良多,一时忘记了要去艳春楼看那嫣红,走过去瞧了瞧。

    这演武场贾家的人早就忘记了,从贾代善过世后,连扫院子的小厮都没一个,门扉也破败,扇子和铜钱推开门,顿时手上都沾黑了。

    贾赦似模似样的巡视一圈,突然吟诗一首《满江红》。

    完毕,他问两个小厮有何感想,铜钱和扇子苦着脸,呐呐不成言。

    “报国无门唉!”贾赦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转而炫弄了一下自己的箭术,虽然这演武场的刀枪棍棒等武器都旧的要锈住了,但还是在贾赦的手上发挥了不小的威力。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老爷我投军怎么样?”贾赦眉毛一挑,摆了一个将军姿势的威武造型。

    铜钱想着上次老爷就在老太太那里说过要投军的事儿,可被老太太给痛批了一顿呢,这回老爷又来了。

    “问你们呢,干嘛不吱声?”贾赦不满地看着他们。

    扇子用脚跟踹了下铜钱,铜钱瞪了他一眼,还是自己亲自上身,得罪老爷说道:“老爷,您不是还要考状元吗?”

    闻言贾赦一怔,“对啊。可老爷现在更想考武状元。”

    “啊——”铜钱和扇子面面相觑。

    自此日起,大老爷也不闭门读书啦。

    之前贾赦宅在屋内,坐着一动不动练内功的事情,除了近身的小厮知道老爷没在读书,其他人都以为大老爷是日夜刻苦攻读呢。

    贾母已经懒得说贾赦不来请安了,老大不守规矩总比老大抽风强,只是听说贾赦突然在演武场瞎折腾,贾母就想到了那日大儿子突然蹦跶来说要参军的事情……

    她唤来铜钱和扇子,问了几句话,之后不由长叹一声,话音是对着邢氏的,说道:“还以为赦儿能考个进士什么的,现在我也不指望了。解元已经是烧高香祖上积德了。”

    邢夫人听了很没面子,最近她在贾母这里地位骤升,甚至连王氏都退避她一射之地,还不是因为老爷是解元公的面子。

    她琢磨来琢磨去,决定做一回贤妻,去劝贾赦。

    研究了一番说辞,邢夫人文绉绉的说道:“老爷,现下边疆无战事,四海升平,老爷还是从文罢。”

    其实说完,邢夫人有些忐忑,老爷可从来就没听过她的劝,偶尔赞同她的话,也是说起二房的不好来着。

    贾赦听了之后,瞥了一眼邢氏,目光冷冷,似寒风刮骨,邢夫人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竟然不由往后退却了两步。

    “可是老太太说了甚么?”贾赦嘴角一扯,手上却摆弄着一条黑柄牛筋软鞭。

    邢夫人迟疑了下,可贾赦不需要她回答,冷哼一声,出了房门,唤了那两个贴身小厮过来。

    当着大房院子里所有人的面,冷声道:“赏你们每人一百板子。”

    铜钱和扇子一愣,其他下人也一愣,邢夫人站在贾赦身后脸色瞬时变白,别人不清楚,她再蠢也是知道,这是惩罚铜钱和扇子在老太太那里多嘴多舌了。

    想明白了,邢夫人是不会为了这个出头的,她也顿时安心了,不是生气她就行,两个小厮而已,打就打了,不过一百板子——估摸着重了,会死人的。

    铜钱和扇子这时还有点儿不警醒呢,只是看老爷看他们冷冷的目光,突然恍然老爷说赏的板子是给他们俩呢。

    贾赦也不多废话,“还不动手?!”

    铜钱和扇子告饶,顿时啼哭起来,他们不明白老爷为何要打他们板子呐,之前背不过十个大字,也不过赏了戒尺,最近他们也没犯错呐。冤不冤啊!

    板子噼里啪啦的响起,两个小厮先头痛得“哎呦哎呦”的,后来丢了半条命,眼看着就要没命了,贾赦这才喊了停,此时已经打了快八十板子。

    “记住,我这里不需要饶舌的人!”贾赦目光扫视着整个旁观行刑的下人,此时大房院子里人人噤声,呼吸都慢了三分,个个不敢看向大老爷。

    贾赦唇角翘起,微微带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往后忠心做事,老爷我必不吝惜赏赐,但若是说起了别的心思——”

    下人们神色一凛,看了趴在凳子上屁股都快被打烂的铜钱和扇子,顿时低声应是。

    贾赦点了下头,这才去了书房,若是想在朝廷上立稳脚跟,这状元还是需要考上一考的,至于武状元,哼,文人领兵也未尝不可,等他考上了文状元,再找机会在皇上和朝臣跟前完败了那武状元,想领兵也不是没有机会。

    大老爷发威,大房下人做事开始战战兢兢,恪尽职守,连王熙凤管家都顺当了很多,贾琏也陡然发觉最近下人们侍候得很尽心。

    贾赦这日起一改惫懒,竟然日日去贾母那里请安,还特意花钱买东西孝顺了贾母,说话也逗得贾母笑口常开,弄得贾母私下里想着老大这是有什么大事要求自己,从小到大就没见他会这么做事做人……

    贾赦也只是“孝顺”罢了,做戏而已,不管哪朝哪代,孝顺的名声是必不可少的,不管真假,至少要外人知道荣国府的大老爷是比老二要孝顺体贴有能耐的。

    从前,他做事太不成章法了,怎么会让府内外都说贾政的孝顺。

    哼,贾赦看这二弟很不顺眼,抢了该袭爵长子住的荣禧堂,却打着孝顺照料母亲的旗号……这老太太也是个偏心的。

    贾赦把荣宁二府里里外外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朝廷上下他也搜集了一些资料,坐在书房里翻着纸张,贾赦蹙了蹙眉。

    这大夏朝果真四海升平,至少现在边疆看着很安稳。

    手指关节叩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敲着,贾赦低眉想着,还是要一步一步布局,荣国府的势力太小了。看了来往的人脉,贾赦发现荣府现在全靠姻亲支撑着威势,尤其是王家王子腾,怪不得这二房在府里这么得势,连他的儿媳妇也是出自王家。

    ……

    会试开考,贾赦在号房待了几日,出来后,铜钱和扇子本来打算扶着老爷,可老爷看着一派精神抖擞,衣着头发也干净整齐,竟不像其他考上那般狼狈和虚弱。

    贾赦就这么一路考上了殿试,此时他已经名动京城。

    咸宁帝早已听说,殿试就是他主持的,也看了卷子,当场他就点了贾赦为状元,实在是这贾赦有旷古大才,一篇文章写的文采斐然又言之有物,竟不像个纸上谈兵的。

    等赐封完毕,咸宁帝笑呵呵的点了贾赦出列,“卿可有想去的地方?”毕竟是贾代善的儿子,身上还有个爵位,只授予一个翰林院编修的职位,咸宁帝觉得稍微委屈了些,何况他是真爱贾赦之才。

    贾赦跪下,突然抬头,大义凛然道:“皇上,您点我一个武状元罢。臣要投军,为我大夏朝开疆拓土,扬我国威!”

    “……”咸宁帝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响,他好像耳鸣了罢?

    ——今日不是文考吗?

    大殿内此时寂静,片刻后哗然。

第十五章() 
“肃静——”

    咸宁帝让太监喊了一嗓子,朝堂上这才重新安静起来。

    清咳了一声,咸宁帝问贾赦:“贾状元——”他重重地咬字“状元”,“你可是文状元!武状元要考武举。”

    还得是武举第一——不仅十八般兵器娴熟,武举另有兵略考校……

    望着底下跪着的那人,咸宁帝觉得后槽牙有点疼。哼,别以为你是贾代善的儿子,就和祖上一样尚武,何况贾代善也不是什么领兵作战的大将,荣宁二府的第一代祖宗才是跟□□打天下的能将。

    咸宁帝目光深沉,心思旋转,本来看在荣国府以前的情分和后宫贾妃的面子上,贾赦考了一个状元,他还是很惜才和高兴的,没想到这人却不识抬举,果真如传闻那般的不着调。

    贾赦此时愣了愣,但马上就胸有成竹了。

    他道:“皇上,请问武举何时能考?臣要参加武举,再考个武状元!”

    若不是顾及仪态,咸宁帝都要扶额了,这个贾赦——他低头看着他,贾赦眼睛亮晶晶,以咸宁帝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新任的贾状元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真心话——呵呵……咸宁帝伸手从太监手里要了一杯茶,润了半天喉咙,又瞥了瞥几个和皇帝一起监考殿试的翰林院学士和臣子。

    臣子们都低着头,但掩不住他们嘴角泛起的笑意,这贾赦就算是有才又如何,本人品性不着调,就是有管仲、乐毅之才又如何?

    赵学士自怪病消失之后,早就差人送了百金给贾赦,他心里倒是记着这恩情,贾赦考了会试之首,赵学士除了微微意外,倒是不像好友刘甲那样对贾赦看不上眼,反而觉得这会算命摸骨的贾赦还是改邪归正的好,堂堂荣国公的嫡长子去街头算命摸骨是怎么回事嘛,若自己是御史,他都手痒的参他一本。

    “赵学士?”咸宁帝点名抓了个倒霉的。

    赵学士脸色一苦出列,“启禀皇上,这武举的状元已经选出,就等着敕封了。”武举不如文举得皇帝重视,这回的武举显然也如此,是兵部尚书主持的,然后把名次结果报给皇帝。

    咸宁帝记起了,今年的武举是在前几日举行了,不过不如文举让他上心,全因如今四海升平,少有战事。何况,武举考上来的,其实大多不如简拔上来的武勋世家的栋梁之才,武举真懂文墨又知兵事的还是少数。

    “状元是谁?”咸宁帝问。

    赵学士不想回答,他是翰林院的,又不是兵部的,但除了他,别人都装作不知道,只好模棱两可说:“好像是叫苏乞儿。”

    听了这名字,咸宁帝皱眉。“是何出身?”

    赵学士摇头说不知,反而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对着咸宁帝低语了一番,咸宁帝脸色稍齐,不过是个毫无根基的乞丐出身。原来这苏乞儿原是丐帮的一个小头目,后来因为武功高超,人又上进,识得几个字,就脱离了丐帮来参考,没想到除了这兵法,其他科目门门第一,综合起来看,武状元确实是当之无愧。

    贾赦等得有些不耐烦,但碍于他拳拳的报国之心,他忍了。

    咸宁帝眯着眼观察了他半晌,忽然笑道:“贾卿家平身罢,文状元已经点了是你,就是你的了。若是你想考武举,须得等下一年了。”

    闻言贾赦失望,神情蔫蔫,很是明显。咸宁帝眼带笑意,忽然挑了挑眉毛,让人传武举第一的苏乞儿一道旨意。

    这边他却跟贾赦说道:“若是卿能胜了今科的武举第一名,点你当个武状元也未尝不可。”

    底下的朝臣赵学士早就退回其他大臣列队中,外面的空地上还站着一帮不知所措傻傻等着皇帝唱名的其他贡士。贾赦的死对头刘甲也站在大殿中,这些日子他所见所听关于贾赦的事情很多,令他目不暇接,此时听到皇帝这么不合理的恩典,刘甲一不留神动弹了一下,就想出列反对。

    皇帝眼尖,“刘甲你有何话说?”

    呵呵……刘甲心里苦笑,很是苦恼。此时,对侧的贾赦的目光此时也射向他,刘甲装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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