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军官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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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军官攻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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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赵夑面前,那些个胆大妄为、骄傲任性的大小姐脾气,常常都像火苗遇上水一样不知所踪。

    “今天休息,明天开始调查工作。”赵夑伸手把杯子推过来:“把水喝完。”

    “哦~”

保镖() 
战俘营本来设置在距离喀布什市区几十公里的监狱内,但是两个月以前,那里就已经塞满了。

    战乱区域,从来都不缺趁机卖命发财的亡命之徒,能关进中央监狱的,一大半都是等着上军事法庭的家伙。于是,像雇佣兵这种身份敏感、又多如牛毛的“散兵游勇”,暂时由俘获的各个军营自行关押。

    关在隆国派兵驻区的这十几个,是赵燮带人,在库什山附近抓获的。

    这帮雇佣兵长期在喀布什附近搅风弄云,别看平均年龄也才二十多岁,异常狡猾凶残。

    在隆国的特种军人进驻喀布什郊区之前,这帮人已经兴风作浪足足有一两年之久,他们不仅参与宗派战争,还被证明,曾对平民发动过多次袭击,手上沾染着不少无辜者的鲜血。

    所以,联合国的律师团才懒得和这些人面谈,谈也谈不出什么真话。

    他们所谓的调查,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营房里翻翻卷宗,查看战时录像。只有一次下到临时监牢,简单查看了俘虏的居住和饮食条件、是不是有干净的饮水、是否存在虐待痕迹,相当敷衍了事。

    在隆国的军营里,对战俘的对待一向受到严格的管控,确实如赵燮所说的:无懈可击。

    只有这个安德烈亚斯,苏颜坚持选个时间,要跟他面谈。

    赵燮一看到苏颜的着装就皱了皱眉头。

    白色条纹的衬衫,短裤,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随便穿一双newbance的粉紫色跑鞋,像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这个样子,落在那些穷凶极恶的雇佣兵眼里,就像一只楚楚可怜又可爱的小羔羊。

    赵燮努力把不满的话憋回去,伸手摘下自己的大墨镜,不由分说扣在苏颜脸上:“不要摘下来,别让那些人看清你的脸。”

    随后,他将qbz95式突击步枪调整到最佳的位置,双手分别握住枪托和枪管,微微活动肩膀和脖颈,像一尊面无表情的高大神像,往苏颜身后一站:“大小姐,走吧。”

    下沉的阶梯,缓缓延伸入阴影。

    半沉入地下的监牢,被分割成将近十个监室,半露在地面上的破窗框,透进来的光线有些昏暗,大半监牢隐没在暗影里,只看隐约的人头,大概有二三十人。

    苏颜走在前面,刚从台阶上看见她的一双长腿,监牢里已经爆发一阵长长的口哨,夹杂着各种口音的污言秽语。但随后,走在她身后,冷着脸拉动枪栓的高大身影,瞬间把所有的囚犯都吓成了静音模式。

    倒不是说这个冷峻的隆国军人有多么凶残,但这些家伙多半都已经在战场上见识过他的身手,谁也不想招惹这个狮子一样的男人。

    赵燮用眼光示意,在监牢尽头的小监室里,地板上蜷缩着少年的身影。

    这就是安德烈亚斯,瘦弱的身躯,像是给太阳晒成了人干儿,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焦黄,这个雇佣军团里唯一“带颜色”的人种,待遇不会太高。

    他的“舍友”,也是他的战友,一名个子不高,毛发很重的白人坐在墙角地板上,冷冰冰地看着走过来的人,目光中有着雇佣兵特有的狠厉。看到苏颜的腿,小眼睛贪婪地闪了一下。

    赵燮微微弯腰,跟着苏颜穿过监舍低矮的铁门。

    “安德烈亚斯。”苏颜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随即弯下腰,用不甚流利、但很是好听的当地语言问了几句话。

    赵燮好歹也在喀布什驻扎数月,大致听懂,她是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询问这少年雇佣兵是否会用英语或别的什么语言。

    原本无精打采蜷在地上的少年听到“律师”两个字,眼神忽然亮起,整个人像弹跳一样直起身。

    赵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一步按住他,阻隔在他和颜颜中间。

    少年激动得带着哭腔,比手画脚地讲出一连串生硬难懂的语言,不全是阿鲁汉通用的达理语,夹杂着英文还有别的一些生词,一半时间里都像是激动而沙哑的呜咽,但赵燮听出他的话语里出现了好几次“妈妈”。

    这个词,全世界的发音都差不多。

    “是的。”苏颜也用达理语缓慢地、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尽力让这个年轻的士兵听懂:“你的妈妈,向我们写信。我来,帮助你。你要全部告诉我。”

    年轻的雇佣兵忽然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愣了一下,眼神几乎难以捕捉地向身后的同伴一瞥,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苏颜立即会意,半秒也没有犹豫,侧过脸对赵燮说:“给我一个场地,我需要单独问话。”声音不大,语气果断,像是给自己的助手安排工作。

    赵燮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一面,愣了一刹那,随即直起身,肌肉发达的手臂一用力,把瘦弱的少年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手掌威慑性地放在对方肩膀上。

    这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防御性动作,对方只要稍有异动,第一时间就要挨上一记重重的肘击。

    “安德烈亚斯,现在进行对你的第四次审问。请保持合作。”赵燮手腕稍稍用力,推动少年往外走。

    他的眼光看似扫都没扫另一个囚徒,那个白人却感受到来自他的威压,老老实实坐在原地,用怨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们带走安德烈亚斯。

    后来在战区出入的次数多了,苏颜才知道,单独进入监室提审囚犯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按照常规,提审罪犯一般需要两个或以上的军人,荷枪实弹,一个人带囚犯,其他的人负责警戒。把后背晾给这些毫无信义和人性的雇佣兵非常危险,没有绝对的实力和胆量,就是特种兵也不会随意尝试。

    只是此时,她要做的这件事,对安德烈亚斯的整个调查都非常敏感。

    在抓捕这群雇佣兵的时候,军营里一半的兄弟都流了汗,也流了血,情况不明的时候,以营救为目的,单独提审某一个佣兵,一不小心就会触犯众怒。

    赵燮为她承担风险的时候,从来都是默默去做,一语不发。

审问() 
在餐厅,苏颜开着笔记本和全套录音设备,年轻的雇佣兵坐在她对面,两个人用夹杂当地话的英语交流。

    赵夑下令,暂时封闭餐厅区域。他全程站立在安德烈亚斯的身后,一开始给这个年轻的佣兵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但随着苏颜提问的逐渐深入,这家伙也渐渐激动起来,忘我地比手画脚。

    每当他动作略大,赵夑就会伸手按住他当做警示。

    从赵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着苏颜工作。他很少见到这样的颜颜。

    她看上去专注而干练,脸色沉着,眼神犀利,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双手飞快地记录和操作录像,偶尔停下来,翻看文书。

    苏颜并没有向安德烈亚斯展示那封信。

    在调查阶段,安德烈亚斯的身份仍旧是囚犯,而且是疑似参与了多起针对平民的犯罪。不可能让他过多接触物证。

    这少年中间几次停下来,几乎嚎啕大哭,但颜颜并不把同情的神色写在脸上,也不劝慰他,而是非常淡定地坐直身体,等他哭完。

    好的律师,绝对不会让她的当事人干扰她的情绪和步调。

    在苏颜冷静的引导下,这个雇佣兵的叙述也渐渐变得有条理。赵夑看得出来,这个时候,颜颜并不是一个同情心爆棚、感情用事的小女人,这是一名真正的大律师,一名在专业的舞台上发光的女王。

    这样的苏颜,就像展台上的一颗明珠,无时不刻不在散发光彩,让人难以移开眼睛。与以前那个总耍赖皮偷懒的姑娘有些不一样了。

    赵夑发现自己有点走神的时候,安德烈亚斯正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分神丝毫没有影响赵夑的速度,手一伸,就将这家伙按回原地,顺势反制住他。

    年轻的佣兵精神已经崩溃,涕泪交流对着苏颜反复说“救救我!为了我妈妈!救救我!”

    苏颜对赵夑轻轻点头,说:“我问完了。”

    赵夑半押着安德烈亚斯站起来。

    苏颜也跟着他一起往监牢的方向走。

    其实这没什么必要,赵夑看了她一眼,本来想制止她,不知怎的又没说出来,任由她乖乖地跟在后面。

    苏颜的脚步又变得虚浮懒散,变回大学时,总跟在赵燮屁股后面的小跟班。

    三个人一起走下台阶。律师团里面的一个来自奥德斯的律师正在台阶下面,隔着铁栏杆观察监室里的情况。

    奥国人以较真儿著称,整天小本本不离身,那些鸡贼的白鹰国律师不愿意干的细活儿和苦差事往往推给这个奥德斯人去做,他也不推脱,一件件做的认真严谨,难怪奥德斯能成为世界第一的工业巨擘。

    这人正在调校摄像仪,拍摄监室情况,看见苏颜和赵夑下来,互相点头示意。

    这一次,安德烈亚斯的“舍友”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牢里,苏颜才瞟了一眼立即转过头去——那个家伙正对着墙角撒尿,全然不顾众人的眼光和弥散开的骚臭味。

    更恶心的是,别的监室里,那些雇佣兵正在像野蛮人一样嬉笑起哄,说着下流的粗话,看准了赵夑这个时候分不出手来揍他们。

    这种人不能搭理,否则自取其辱。

    苏颜目不斜视,跟着赵夑走进牢房,看他命令安德烈亚斯坐下,返身准备带她出去。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恶心的“舍友”转过身来,脚底下像喝醉了一样互相磕绊,不偏不倚向着苏颜“摔”过来,一只刚刚不知才摸过什么的脏手,就势抓住了苏颜洁白的脚踝。

    一阵充满猥亵的大笑爆发在周围。

    不等这家伙把脏爪子收回去,乌黑铮亮的枪口就顶住了他的脑袋。

    “woo~”这个无赖立即举起双手,脸上却带着令人恶心的嬉笑:“怎么,你要虐囚?”

    一边说,他一边用眼光瞟向另一边工作的鬼佬律师。那个一脸严肃呆板的奥德斯人听见动静,立即直起身向这边张望。

    这些欧洲来的家伙有种奇怪的心态,特别渴望听见隆国人的风吹草动,就像狗盯骨头一样。或许正是因为这群隆国军人实在太守纪律,从不出纰漏。

    赵夑一个字都没说,再次用枪口重重地顶紧他的头颅,将他的脑袋都顶得偏向一边。

    “我可是手无寸铁~”对方继续用眼神挑衅,一心要激怒这名隆国军人。

    “我也没有。”苏颜忽然轻松地说。

    一双娇嫩的手按住这流氓的肩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颜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了他的裤裆上。

    一声惨叫!

    那人当场捂住裆部,跪倒在地。苏颜拍拍手,用奥德斯语轻描淡写地对她吃惊的同事说:“没事,这家伙手不老实。”

    奥德斯人了然地耸耸肩膀,习以为常的样子,转过身继续忙他的事。

    一直到赵夑和颜颜走出地牢,那个混蛋还躺在地上发不出半点声音,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苏颜不断地用眼角瞄赵燮,只见那一张英俊的脸黑得像锅底。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他终于站住脚,没好气地问:“你经常遇到这种事?”

    “不经常啊,”苏颜笑嘻嘻地说:“要知道当代社会,调戏女性的代价很高的,要是调戏女律师,代价就更高。”

    “你知道这群人有多危险?”赵夑怒冲冲地说:“你也敢这样打回去?”

    “机会难得啊。”苏颜还是俏皮的一张笑脸,气得赵夑真想把她给捏扁。

    罪魁祸首浑然不知,继续笑嘻嘻地说:“我想打人好多次,可不是每一次,都有个高大帅的保镖端着枪站在我身后啊!”

一个人有多不正经,就有多深情() 
苏颜嬉笑的一张脸,赵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看着,忽然伸出一只手去捏住她半边脸颊,扯扯扯。苏颜无比配合地连声大叫“疼疼疼疼疼!”

    其实赵夑都还没怎么用力。一瞬间,时间好像又回到五六年前的大学时代。

    准确地说,是苏颜的大学时代。

    苏颜大学学的并不是法律,而是外语。

    本来她的整个高中都是往某个军校使劲儿的,原因嘛,自然不用说。

    以她的成绩倒是没问题,但苏大小姐一向娇滴滴懒洋洋,体能方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连苏书记都没想到,就为了能上军校,这个每天窝在家里、出门专车接送、方圆一米以外的地方就够不着的大小姐,硬是能每天早晨六点起床,借了k市军区大院的一个训练场晨跑。

    也亏得苏书记,愿意为这位掌上明珠托关系借场地。

    赵夑放假回来的时候,苏颜就会拖着他“陪练”。

    赵夑教得认真,苏颜学得三心二意,经常是跟在身后,看着前面高大的背影,汗湿一块的t恤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身体轮廓,看得苏颜这个色女心猿意马,等回过神来,障碍跑一秒变成狗啃屎。

    跑了将近两年,被苏颜发现,上军校是不!需!要!体!能!测!试!的!

    这完全是个误会,而且赵夑肯定早就知道!

    她气冲冲地跑去兴师问罪,就差拿把菜刀,却只换来对方狡黠地一笑:“大小姐,这样能让你锻炼一下不好么?你看你现在,几乎都能扛桶装水上五楼了。”

    “赵夑!”苏颜颜想要狮子吼,莫名其妙却又泄了气,偷偷笑了。

    只因为想起,熹微的晨光中,赵燮慢慢地在前面领跑,偶尔不放心地回头看的身影,就像是一个地老天荒的陪伴,一个停不下来的美梦。

    就在苏颜即将升高三的时候,赵夑结束了军校生涯,派往临川军区基层锻炼。作为特种兵指挥学院的特优毕业生,在基层挂职锻炼之后,前程必然一片光明。

    正逢军方承担越来越多的国际责任,像赵燮这种高材生,都是为了专业化、国际化准备的。特种部队、海外派兵这些词,苏颜都是第一次从赵夑的嘴里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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