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方从对面的墙跳到这边的墙时,突然将镰刀刺进墙里,身体疾速向下方的陆苏滑来,而这时,陆苏的弹荚也正好打空。
“倒转!”
瞬间把子弹装填完毕,举枪正要射击时,那人居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下袭来,他用腿钩着镰刀的把,身体倒悬,一只手向下伸出。
打算用手来堵枪口吗?他是黄继光?
先打残再拷问吧,陆苏毫不犹豫地打开枪,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倒转!”
喊出这一声的,居然是那个黑影人。
“呼”的一下,陆苏手里的复制体枪消失了,两人的手掌拍在一起,对方一把握紧,身体离开墙面,借着下坠的势头要把陆苏从墙上拖下来。
开开玩笑的吧!掌中倒转?他使用的居然是同样的妖技?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
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陆苏看见了他的脸,但是那张脸上却戴着一张可笑的面具,看不清这个神秘跟踪者的真容。
刹那之后,陆苏的身体向下一坠,两人翻转着向下滚去,仿佛是在那高楼的峡谷间玩着一场令人心惊肉跳的杂耍。
左手被制,陆苏抽出身后的另把枪,在极近的距离对准那人的脸开枪,这时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又发生了。
“倒转!”
枪不见了,右手也被抓住,那人身形诡异至极地在空中翻转,把脚移动陆苏的腹部,似乎是想借这下落的势头一脚踹出他前天的早饭。
情紧之中,陆苏的右手一翻,手掌像滑鱼一样钻出对方的掌控,反过来抓住对方的腕部,双脚在墙上一蹬,两人的上下关系便颠倒了过来。
一声巨响,两人落地,陆苏借着下落的冲击力,用肘部撞在那人的腹部,这一下想必很难受,这个神秘兮兮的面具怪居然“哇”地惨叫了一声。
“倒转!”
“倒转!”
陆苏复制出枪的时候,那人居然就地一滚,复制出了一堵墙,拦在两人中间!当陆苏让墙消失掉的时候,那个黑影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上面被打碎的玻璃正纷纷落下,看着空荡荡的巷道,陆苏满心诧异,这个会使用相同妖技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他也头一次知道,掌中倒转原来是这么麻烦的妖技。
想不出个所以然,陆苏便怅然地离开了这里。
“哇,陆苏,你真是太好了!”刚进门,锦断就扑上来一把抱住陆苏,他这时才注意到家里居然放满了各种家具和电器,明明他只离开了两个小时而已。
“喂喂,这是”
“不是你叫人送来的吗?”
屋里虫婷和老头正在打游戏,没腿的楚千雀坐在沙发里喝酒,他喝的是葡萄酒,陆苏才注意到墙角有一个酒架,上面放满了各色的酒。
看他拿杯子的动作,好像双手已经可以灵活地运用了。
“楚兄,是你干的吧?”
“我不知道啊!”
陆苏注意到他身下的坐垫露出了什么,用手一掏,是一部手机。
“还不承认?”
“嘿!”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
“陆兄,这次你又救了我一次,别的我报答不了,这点小事还不容易我早就说你的屋子太空了嘛。”
“唉!”
成了既成事实,也只好接受下来,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愧疚。
“那你住在这里吗?”
“我叫亨利接我回去了,车正在路上太小,我住不惯,也没有佣人,要不你帮到我那里去,什么都有”
“你的豪宅,我也住不惯啊。”
“虫公主没去过我家里吧?”他笑嘻嘻地问虫婷。
“我我不想去。”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
虫婷低下头,脸变得红红的。
“啊哈哈,我说说而已,等事情结束了我再隆重邀请你虫公主,这是我的电话!”
他手指间夹着一张名片,轻轻一甩飞了过去,正好落在虫婷的怀里。她表情很复杂地捏起,皱了下眉,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好像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片很烫的铁片似的。
“我会二十四小时想你的,虫公主。”
一旁的锦断露出看见垃圾似的表情,虫婷的脸色也很难看,楚千雀傻笑了半天,自觉无趣,便又转过脸来。
陆苏坐在他旁边,游戏机的声音很吵,他们的说话声不会被虫婷听见。
“楚兄,你把妹的办法是不是太直接了?”
“这招很管用的,百发百中。”
“那是对人类来说吧”
在年少多金的硬件条件面前,估计用最露骨的话去把妹,那些女孩也会送上门来的。
“是吗?”楚千雀皱起眉,“看来,我回去要反思一下了。陆兄”
“恩?”
“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看好虫公主,不要让别的人抢先。”
“我知道啦!”
似乎这种事很难发生吧,答应也无所谓。他暗想。
又瞎聊了一会,外面果然响起了汽车的声音,还有一大群住户在“哇”地尖叫,大概那辆豪车在这种小区里简直像白雪公主的南瓜车一样稀罕。
“我走了,不用送了。”楚千雀笑嘻嘻地说。
“不用送?”陆苏看了看他还没有修复出来的双腿,最后还是他抱着楚千雀下楼,那里身着管家服的亨利正彬彬有礼地站在车门前,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为楚千雀拉开车门。难得这一次锦断也跟着下楼了。
“少爷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见被陆苏抱在怀里的楚千雀,亨利突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反而是这个残疾人安慰亨利。
上车之后,楚千雀摇下车窗一个劲地招手:“陆兄,改天一定来玩!”
“知道啦。”
锦断抱着双臂走上前,说:“楚无赖。”
“慢着慢着。”这句话是对司机说的,然后楚千雀换上一脸恭敬的表情,笑眯眯地转向锦断:“锦姐姐,什么事。”
“虽然不是我的作风,不过这次把你卷进来,害你吃了这么多苦,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另外,还有一句‘谢谢’!”
楚千雀眨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突然爆发出他那经典的傻笑:“啊哈哈,啊哈哈!锦姐姐,你第一次这么对我说话,我爱你陆兄,以后我们是情敌了。”
锦断露出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脸上涨得红红的:“楚无赖,去死吧!”
结果车一直开走,傍晚的夜空里依旧回荡着楚千雀兴奋的傻笑,锦断敲了下脑门:“我真后悔死了,真不该对这无赖说好话。”
“回去吧对了,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还有老头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遇见了一桩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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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相同的妖技()
“老爷爷,还玩吗?我选好了。”客厅里,虫婷盘腿坐在一个垫子上对老头说。
这时三人站在阳台上准备商量事情,老头回身对她说:“一会就来。”
“总之就是这样。”陆苏把今天傍晚回来路上遭遇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那人大概什么样子?”锦断问。
“比我矮一点,听声音是个男的,可能年龄也比我小一点手挺软的。”
“你们手拉手了?”
“打架的时候碰到的嘛!”陆苏摸出一根烟,借老头的火点上,吸了一口对着半空吐出,紫色的烟在已经沉下去的夜幕中很快就看不见了。
“小子,你确定他用的是‘掌中倒转’?”老头问。
“确定!”
“这说不通啊,一只妖死后五十年才会”老头喃喃道。
“我也知道这不科学!”陆苏说,“问题是这件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了,总得有个原因吧。”
三人暂时沉默,虫婷又问了一句:“老爷爷,还玩吗?”
“哦哦,马上来。”这语气像哄孩子似的。
“我的理解是,他的妖技就是复制别人的妖技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没有这种东西!”锦断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妖技。”
“老头,你活的久,你见过吗?”
他咬着烟嘴,眉毛拧成一团:“呜,没有这种妖技的。”
“为什么一只妖死后五十年,相同的妖技才会再现人间呢?”
“这些东西就像禁忌一样,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小子,见惯不怪,反正那家伙又打不过你,也不怕他怎么样。”
“对啊!”锦断拍着陆苏的肩,“你现在也终于能独当一面了。年轻人,这个世界不知道的现象太多了,你看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无知很值得骄傲吗?”
“去死!”
锦断似乎并不关心面具客是谁,大大咧咧地走进屋里,对虫婷说:“虫,我陪你玩,谁输谁做饭好不好。”
“不好。”
“你怕了?”
“我才不怕。”
“那谁输谁做饭。”
“呃好吧。”
怎么感觉锦断又在欺负弱小了。陆苏依旧趴在阳台上,大概这件怪事要让他失眠一夜了,老头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小子,你帮着瞧下楚千雀新买的电器怎么用的。”
“你怎么知道是他买的?”
“我怎么会看不出。”
楚千雀叫人送来的不光是电器,还有家具,床、桌椅、柜子之类的,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而是以舒适为主看来他还是相当细心的。
看着两个房间翻天大变,陆苏暗想之前的家到底有多空啊,居然还能无所谓地住下来。
“冰箱不错。”老头称赞道,“明天我去买点菜来。”
“老头,你以前一个人生活,自己做饭吗?”
“对啊。”
“不敢想象。”
“煮点菜,撒上咸就能吃了,我老人家也不讲究。”
另外还有全套的厨房用具,看来以后可以享口福了,有虫婷这个厨娘在陆苏突然想起,虫婷以后准备怎么办,和他们一起住?还是回去?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问的时候,毕竟是否和除妖师联手对付天伤还悬而未定,眼下他们四人最好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你刚才回家去了吗?”老头突然问。
“回去了不过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就走了。”
“恩,不要回去是对的你倒是越来越像个妖了。”
“嘿。”
所谓像妖,大概就是连思维习惯都像妖了。比如妖去超市从来不会买有反式脂肪酸的食物,因为是“反噬”嘛!
这一天劳顿,结果这晚大家都早早睡了,晚饭则是简单的外卖。次日醒来,陆苏走出卧室看见锦断正坐在那里看书。
“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嘛!”
两间屋子的阳台是相连的,他们去另一间房从来不走门。
“你起的好早啊。”陆苏抬头看墙上的挂钟,这时才早晨七点。
“嘿,我什么时候睡过懒觉。”
“对了,今天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去见一个人你还记得上次你被人贩拐走,有一个女孩和我们一起的。”
“记得啊,叫威什么来着?”
“威莉。”
“你要去找她?”锦断不屑地扬起一只眉毛,“又打算讨个小?”
“胡说八道,我当然有正事了。”
锦断“啪”地合上书:“ok,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你去吧。那个小姑娘是干什么的?”
“你倒忘了,她老爹是个科学家啊专门研究妖。”
这倒不是陆苏的突发奇想,一方面之前答应过威莉回去之后去她爸爸的试验室,另一方面陆苏也很好奇,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虫婷每天必睡懒觉,好像不睡足十二个小时无法满足她,而老头最近迷恋看影碟,总是晚睡晚起。陆苏暗想这一老一小倒是很默契嘛!
他下楼买了两份早餐放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和锦断外出,这是早餐,你俩的。”然后和锦断下楼去了。
因为早上人多,所以他们从楼梯下楼,楼道里有个很亲切的大妈同他们打招呼:“你们是小俩口子吗?”
“啊男女朋友吧。”
“真般配,有夫妻相。”
“哈哈。”
这大概是他们搬进来之后,第一次和邻居说话,陆苏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搬进来几个月了。
下楼之后,锦断拉着陆苏的手,突然问:“什么是夫妻相?”
“两个人呆在一起久了,就会彼此很像对方一个说法而已。”
锦断仰头看陆苏的脸:“我们呆在一起久吗?”
“不算久吧。”
“切,夫妻相真恶心,你哪有我好看。”
“又不是我说的。”
简单吃了点豆浆油条,早晨的街头热热闹闹,虽然陆苏不喜欢吵,但对这很生活气息的环境却倍感亲切,这里毕竟是他出生长大的城市。吃着东西,陆苏和锦断说起胖子的赚钱计划,锦断头也不抬地答:“不错,你总算能自立了。”
“你最近说话很像长辈耶。”
“有吗?那是因为我内心成熟吧。”锦断毫不羞愧地拍着胸脯说。
“能赚到钱,以后也不用一直花舅舅这笔遗产了,老感觉自己像个败家子似的。”
“有啥了不起的,反正谁的钱买到的汉堡包吃到肚子里都是自己的。”
“你的心真宽啊,我毕竟是男人啊”
“男人?”锦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妖之间没有这一套,我宰掉的男人你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呜”
两人沉默地喝着豆浆,锦断突然笑了,陆苏问她笑什么,她找纸擦嘴,但桌上的纸巾不知被谁拿走了。突然那个一直在偷看锦断的小伙计恭恭敬敬地递上纸,锦断接过,擦了嘴,不客气地说:“谢谢,滚吧!”
被冷语相向的小伙计居然脸红红得离开了这种事情好像锦断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就不会客气点?”
“客气?一客气你们这些雄性就会乱想。”
陆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伙计还在盯着锦断看,明明正面对着油锅,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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