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用餐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总之现在雷枭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甜甜蜜蜜,肉麻兮兮的行为,严重妨碍到了心情不好的某人。
宫释现在心里全是怨气,昨晚夜袭,不光没有占到便宜,反倒害得自己差点半残了,怎一个郁卒了得。
他敢肯定,雷绝事先设下陷阱和雷枭脱不了干系,因为雷绝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么对付他,怎么一到这里来就这么狠了?那自然是和这里的主人有关。
现在雷枭在宫释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剥皮抽筋,偏偏罪魁祸首对于他杀人的视线无动于衷不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他是病老虎了?!
宫释正要发飙,雷绝一个眼神过去,某老虎瞬间变成病猫,秒杀!
秦殃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摇头叹息道,“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雷绝不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用早餐,宫释则是冷笑道,“叛徒没资格说话。”
秦殃从雷枭盘子里捞走煎蛋,口中说道,“小小宫,就算我不说,也不能改变你没出息的事实,不要自欺欺人。”
雷枭看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然后面不改色地将秦殃盘子里的东西,通通收刮过来,继续优雅用餐。
宫释冷哼道,“你出息,有本事你让雷枭别和我作对啊!”
秦殃笑得越发幸灾乐祸,“小小宫,利用我是不对的。”
宫释也没指望秦殃会中小小的激将法,继续恶狠狠地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后,雷枭便准备带着秦殃去找雷岳的麻烦。
雷蓓蓓已经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去复健而已,雷岳自然应该在家。
只是还未出门,雷绝便接到手下的电话,雷绝听完电话,便对雷枭道,“雷蓓蓓在机场出现,看样子是要出国,老大,需要拦下她吗?”
雷枭犹豫了一下,道,“随她去吧!”
雷岳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先把雷蓓蓓送出国。
秦殃叹息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也行啊!”
宫释不失时机地讽刺道,“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雷绝直接给了他一脚。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只是瞥了眼秦殃,挑眉道,“你真是……”
“什么?”
雷枭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人,口中说道,“一会儿让你动手行了吧?”
秦殃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啊!让你看看我的英勇风姿。”
所以,某人介意的根本不是雷蓓蓓,而是手痒了。
果然还是雷少最了解这只妖孽。
雷枭倒不是优柔寡断,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雷岳,雷蓓蓓的事以后再处理不迟,雷岳虽然别有目的,但是对雷蓓蓓的疼爱那也是真的,若是现在雷蓓蓓出什么事,雷岳恐怕死也会拖着人垫背,到时候会多一些麻烦,而雷蓓蓓还好好的,那就不一样了,雷岳会考虑到雷蓓蓓,不至于做得太绝。
先处理雷岳,再处理雷蓓蓓,事情会简单许多,何乐而不为,反正雷蓓蓓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雷蓓蓓,就看雷蓓蓓的态度了,如有必要……
看着两人手牵手,朝前走,宫释那叫一个嫉妒,哀怨地看了雷绝一眼,默默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雷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拎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走。
宫释顺势伸手环住他的腰,勾唇笑道,“乖,不要这么粗鲁,温柔一点。”
然后不出所料地迎来一只拳头。
半路上,雷枭的电话便响了,居然是归顺了他之后,很久没有动静的苏言。
也不知道苏言说了什么,雷枭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雷绝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皱眉道,“老大,严雅琴不见了。”
秦殃挑了挑眉,雷枭无动于衷。
一行人直接开车进了雷岳的别墅,雷岳早已经等着他们了。
虽然料到雷岳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来他的地盘,雷枭却并没有兴师动众,只是让雷绝带了几个得力小弟,还有宫释的几个“保镖”。
最近司炎似乎挺忙的,司凖有心培养他,所以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让他跟着,但是这次,司炎却没有出现。
看着早早等着的雷岳,雷枭没有丝毫被背叛的愤怒,平静得让人觉得冷酷。
雷岳不由笑道,“雷枭,我真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变脸。”
宫释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我也很想知道。”
某只狐狸现在心里正在幻想着雷枭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样子,无奈真是不太想象得出,加上雷绝还动手收拾他,他只得先老实下来。
雷岳确实是感激老爷子的培养,但是雷氏对他也有着很大的吸引力,让他内心很是挣扎了一番,最后,他决定采用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雷枭娶雷蓓蓓,那样一来,雷氏迟早是他外孙的,他就不会再为这些年做牛做马的付出而不甘,也不会因为忘恩负义而愧疚。
但是却不想因为秦殃的出现,坏了他的计划,甚至让他和雷枭看似友好的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
当余越找上他的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根本不需要挣扎,便做出了决定。
雷枭和男人厮混,连传宗接代都是问题,雷氏落在他手里,迟早也会落入外人手中,既然这样,还不如给他。
秦殃站在雷枭身边,看着有恃无恐的雷岳,眯眼道,“雷先生似乎一点都不怕,看来是有所依仗了。”
雷岳对秦殃很不友好,冷哼了一声,连话都不屑和他多说。
这时余越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冷笑道,“雷少还真以为a市就是你的天下了?”
秦殃微微皱眉,余越出现在这里,是祁昔阳的意思,还是他自己准备和雷枭算总账了?
雷岳虽然已经和雷枭敌对,但是两人见面还算平静,但是余越就不一样了,余越对雷枭,那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一看见雷枭,那怨毒的视线便唰唰地刺向他,无奈雷枭无动于衷。
107 一触即发()
余越不由很是愤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受,尤其是你连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
余越阴狠地看着雷枭,朝身后挥了挥手,立马有两人出列,中间押着一个女人,不巧正好是失踪的严雅琴。
不过余越并没有直接用严雅琴威胁雷枭,而是将人送给了雷岳。
秦殃微微勾唇,看来余越也不是那么蠢,经过上次的事,他应该很清楚,雷枭并不是那么在意严雅琴的生死,至少用严雅琴来威胁雷枭是不行的,他把人扔给雷岳,卖给雷岳一个人情不说,还能让雷岳彻底和雷枭决裂,没有后路可走。
不管雷枭和严雅琴关系如何,到底还是母子,雷岳和雷枭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严雅琴再在雷岳手中有个三长两短,雷岳就算想要回头也不可能了,只能和余越绑在一起,不是雷枭死,就是他们死,雷岳没得选择。
严雅琴此时昏迷着,倒是清静,雷岳开口道,“雷枭,我知道你们母子不和,但是怎么说,大嫂对你也有生育之恩,你难道真的要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雷岳有恃无恐,余越满脸阴狠,雷枭也无意浪费太多时间,瞥了眼秦殃,秦殃勾唇一笑,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已经上了飞机的雷蓓蓓居然突然回来了。
“爹地……枭哥哥……”
雷大小姐手中还拖着行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对峙的场面,显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她出现,雷岳瞬间变了脸色,急声道,“蓓蓓,你怎么又回来了?”
雷蓓蓓回过神来,跑到他身边,急声问道,“爹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就知道你赶我走肯定有问题。”
雷大小姐一向比较迷糊,偏偏这时候聪明了一次,跑回来准备看雷岳到底瞒着她什么事,却不想会看见这一幕。
雷岳明显已经不复之前的镇定,他是真的很疼这个女儿。
余越忍不住皱眉,脸上满是不悦,明显对于这个破坏他计划的小丫头很不满意。
雷岳一咬牙,看向雷枭开口道,“雷枭,让蓓蓓离开,否则,我立马杀了严雅琴!”
在雷岳看来,雷枭再怎么不待见严雅琴,总不至于看着她死,但是事实上,雷枭却无动于衷。
倒是雷蓓蓓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爹地……”
雷蓓蓓看看雷岳,又看看雷枭,显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接受不能。
秦殃伸手搂着雷枭的腰,笑眯眯地说道,“小妹妹,你家爹地太贪心了,居然想和我家宝贝抢财产,现在还想杀人,你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啊?”
雷岳脸色僵了僵,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还是很在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形象的,不得不说,秦殃戳得恰到好处。
“爹地……”雷蓓蓓看向雷岳,目光中带着询问。
雷岳沉着脸道,“蓓蓓,你先走,这事以后爹地再和你解释。”
雷蓓蓓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手,“爹地,我不走,你不要杀人,不要和枭哥哥抢财产好不好?”
雷岳甩开她的手,沉声道,“你现在是不听爹地的话了是不是?别人胡说八道你也相信?”
“爹地……”雷蓓蓓伸手又要去拉他,但是动作却突然一顿,瞬间瞪大眼,然后往地上倒去。
雷岳愣愣地看着她倒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蓓蓓……”
余越冷笑道,“碍事!”他身边的人还来不及收起手中的枪,也根本不想掩藏自己的行为。
雷岳双眼通红地瞪向余越,怒吼道,“余越,你敢动我的女儿!”
余越冷哼道,“原本我还想把你拉到我的阵营来,但是看你这么婆婆妈妈,我实在没有那个耐心,既然没用,你还是去死吧!”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雷氏,而是雷枭的命。
余越已经沉不住气了,这段日子,他没有一天不盼着雷枭去死。
闻言,他身边那雇佣来的保镖或者说杀手,枪口一转,直接对准雷岳,就要扣动扳机,却突然手腕一阵剧痛,手中的枪也落在了地上。
秦殃对着人抛了个媚眼,笑得风情万种,“小朋友,抢人猎物是不对的。”
那人满脸痛苦,捧着手腕一动也不敢动,刀片的力道恰到好处,正好留在了手腕里,动一下,便鲜血长流。
雷绝看了看被称为小朋友的人,十分无语,那人的年纪都能当秦少的爹了。
宫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心地凑到他耳边道,“技术上差太多了。”与其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借机占便宜。
雷绝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继续沉着脸站在雷枭身后。
雷枭见秦殃又开始招蜂引蝶,不由踹了他一脚,某妖孽立马回神,满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把以前的恶习暴露了出来。
“蓓蓓……”
看着雷蓓蓓慢慢闭上眼,雷岳几近癫狂,雷蓓蓓的母亲死得早,雷蓓蓓可以说是雷岳一手拉拔大的,他疼女儿在商界都是出了名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雷蓓蓓死在他面前,心里有多痛可想而知。
雷岳突然大笑出声,“报应……报应……”
如果不是他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他鬼迷了心窍,才会与虎谋皮。
雷岳的痛苦并没有让余越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进而觉得内疚,看着雷岳痛苦,他心里反倒觉得平衡了,这就对了,他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凭什么别人的女儿还能活得好好的?
余越的心理已经被仇恨扭曲了。
秦殃看了眼雷蓓蓓,伸手握住雷枭的手,雷枭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滑动着,写了一个字,“祁。”
这个祁,自然是指祁昔阳。
秦殃握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雷岳突然恨声道,“苏帮主,我要余越的命!不惜一切代价!”
闻言,秦殃挑了挑眉,看向雷枭,苏帮主,不会是苏言吧?他记得雷枭在路上还接过苏言的电话。
雷枭点了点头,然后便见苏言带着陆悉从楼上下来,周围不断有脚步声响起,整个别墅很快被黑狼帮的人包围住。
雷岳抱着雷蓓蓓的尸体,满目阴冷地看着余越,他不傻,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完全依靠余越?
余越见到这阵仗,脸色微变。
见他怕了,雷岳不由笑了,只是下一刻,脸上的笑容白便僵住了。
因为苏言居然站到雷枭身后去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秦殃挑眉道,“黑狼,你什么时候成了卧底了?”
苏言优雅地笑道,“原来你不知道?看来雷少还对你保密了。”
秦殃微微眯眼,“黑狼,挑拨离间是不对的。”
苏言但笑不语,秦殃嫌弃地摆手道,“你还是带着你的小弟们滚吧,就这么几只软脚虾,爷一个人就能解决,对吧,宝贝?”
闻言,雷枭看了眼苏言,示意他带着人走,苏言皱眉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罢,就真的准备带着陆悉走人了,只是却晚了一步。
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祁昔阳突然现身了,阴冷地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余越眼中一喜,“主人!”
祁昔阳原本担心之前闹得太大,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他也就放下心来,毕竟以那些人的速度,如果发现他,早就找来了,他唯一担心的是秦殃和雷枭拿出的那两片银叶子,如果他们真的和那人有关系,恐怕他会惹上大麻烦。
不过现在见到雷枭和秦殃想让苏言带着人先走,明显是忌惮他,他反倒不担心了,如果秦殃和雷枭真的有所依仗,也不会这么怕他。
苏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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