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夏洛克的思考得出结论,他又一次被詹妮给……
“又一次。”当夏洛克在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叫醒后,粗鲁的拉开门看到詹妮站在他面前时,他这么想。
“抱歉这么早打扰你,福尔摩斯先生,但我想你有客人了——一位外地来的小姐,情绪很激动,我让她在一楼等,需要现在让她上来吗?”詹妮散着头发,穿着睡衣,裹着她平时在家用的大围巾,看上去不太高兴。
“让她等十五分钟。”夏洛克精准的说,然后他补充,“我们会下去的。”说完他失礼的在詹妮面前将门关上。
五分钟后夏洛克衣着整齐的打开门,詹妮当然已经离开了,他象征性的敲了敲约翰的门,然后一把拉开了它。
约翰总是不喜欢锁门。
“华生,醒醒,华生。”夏洛克摇了摇约翰,很快就将他给弄醒了。
“老天,失火了吗?现在才……七点一刻。”约翰拿起床头的表看了看时间。
“对不起,把你叫醒了,华生,”夏洛克挑了挑眉,说,“但是,你我今天早上都命该如此,先是哈德森太太被敲门声叫了起来,接着她报复似地来吵醒我,现在是我来把你叫醒。”
“所以呢,什么事?”约翰认命的坐了起来,夏洛克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你不得不按他说的做。
“不,是一位委托人。好象是一位年轻的女士来临,她情绪相当激动,坚持非要见我不可。现在她正在起居室里等候。你瞧,如果有些年轻的女士这么一清早就徘徊于伦敦这个大城市,甚至把还在梦乡的人从床上吵醒,我认为那必定是一件紧急的事情,她们不得不找人商量。假如这件事将是一件有趣的案子,那么,我肯定你一定希望从一开始就能有所了解。我认为无论如何应该把你叫醒,给予你这个机会。”虽然一直呆在卧室里,但夏洛克仍然像往常一样从詹妮的只言片语中推理出了不少。
“我的天,那我是确实不能错过这个。”约翰一下子来了精神,与夏洛克一起办案是他最大的乐趣。
花了几分钟打理自己,约翰走到起居室时夏洛克已经等在那了,他们一起去了一楼,看见一位陌生的女士坐在窗户前——这个时候坐在那种地方可不算明智,天气还不算太暖和呢——她身穿黑色衣服,蒙着厚厚的面纱,在夏洛克和约翰走进房间时站起身来。
一同站起来的还有詹妮,她一直蜷缩在壁炉前。炉火刚刚烧起来,詹妮光着脚踩着毛拖鞋,头发松松的用一根丝带扎在脑后,身上仍然穿着睡衣和围巾。
“早上好,小姐。”夏洛克愉快地说道,“我的名字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位是我的挚友和伙伴华生医生。在他面前,你可以象在我面前一样地谈话,不必顾虑。啊,哈德森太太谢谢你,想得很周到,我很高兴看到壁炉已经烧着了。请凑近炉火坐坐,我看你在发抖,哈德森太太,能给我们一杯咖啡吗?”
“我可不是你的管家,福尔摩斯先生。”詹妮懒洋洋的让出位置,她裹着围巾向厨房走去,虽然只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起床,不过詹妮的生物钟一向非常准时,她现在也急需一杯咖啡。
“我不是因为觉得冷才发抖的。”年轻的女士低声地说,她按照夏洛克的请求换了个座位,而夏洛克则坐在刚刚詹妮坐的椅子上,约翰很自觉的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
“福尔摩斯先生,我是因为害怕和感到恐惧。”年轻的女士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面纱。她脸色苍白,神情沮丧,双眸惊惶不安,酷似一头被追逐的动物的眼睛。她的身材相貌象是三十岁模样,可是头发却未老先衰夹杂着几缕银丝,表情萎靡憔悴。
夏洛克迅速的毫不掩饰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女士一眼。“我想你应该对我有信心,鉴于你乘坐过单马车在崎岖的泥泞道路上行驶了一段漫长的路程之后又坐火车来找我。至少你只能相信我了。”
夏洛克自大的语气让约翰嘴角一抽,不过幸好他们的客人没有注意这个。
“你是怎么知道的?”女士大吃一惊,惶恐的看着夏洛克。
“这里面没什么奥妙,亲爱的小姐。”夏洛克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无聊的对话好像多了一点。“你外套的左臂上,至少有七处溅上了泥。这些泥迹都是新沾上的。除了单马车以外,没有什么其它车辆会这样地甩起泥巴来,并且只有你坐在车夫左面才会溅到泥的。”
“我的名字叫海伦·斯托纳……”女士开始从头说起她的这件离奇故事。
詹妮坐在厨房里,听着外面夏洛克得意的开始秀推理,然后斯托纳小姐终于可以略为平静的说她的故事了:她的家族,母亲,父亲,从印度开始的新婚姻,继父,母亲的去世,双胞胎姐姐……然后是继父的突然变化,双胞胎姐姐两年前在婚前的离奇死亡。
斯托纳小姐至今还记得当时她俩都觉得奇怪的哨声,还有她姐姐死时高喊的那句话:“唉,海伦!天啊!是那条带子!那条带斑点的带子!”这两样让她印象深刻。
夏洛克打断斯托纳小姐,并详细的询问了一些细节,包括她都没有注意过的一些。然后他示意斯托纳小姐继续诉说。
詹妮:印度,哨子……总觉得跟某个国家的某种特殊职业有点关系呢?
“……两天前,这所房子西边的耳房开始进行修缮,我不得不搬到我姐姐丧命的那房间里去住。昨天晚上,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起她那可怕的遭遇,在这寂静的深夜,我突然听到曾经预兆她死亡的轻轻的口哨声。”斯托纳小姐打了一个寒战,“请想想看,我当时被吓成什么样子!我跳了起来,把灯点着,但是在房间里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我实在是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重新上床。我穿上了衣服,天一亮,我悄悄地出来,在邸宅对面的克朗旅店雇了一辆单马车,坐车到莱瑟黑德,又从那里来到你这儿,唯一的目的是来拜访你并向你请教。”
斯托纳小姐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她的脸色开始渐渐苍白起来,约翰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她。
“你这样做很聪明,但是你已经说完了所有的吗?”夏洛克不经意的问。
斯托纳小姐停顿了一下,“当然,是的。”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你没有说完全部,你在袒护你的继父。”夏洛克突然探前身子,拽住斯托纳小姐小姐的袖子拉了上去,白皙的手腕上,印有五小块乌青的伤痕,那是四个手指和一个拇指的指痕。
这下就连约翰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斯托纳小姐满脸绯红,遮住受伤的手腕说:“他是一个身体强健的人,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詹妮觉得是自己应该出场的时候了,她端着泡好的咖啡和小蛋糕走了出来。“希望我没打扰到你们,不过……咖啡好了。”詹妮假装没有看到斯托纳小姐的手腕。
“不,当然没有。”约翰很感谢詹妮的出现,他帮着詹妮将咖啡递给斯托纳小姐。“喝点东西吧,小姐,这会让你感觉暖和一些。”虽然她坐在壁炉前已经够暖了。
“希望你们不会介绍口感,没吃早餐就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加了一点黄油。”詹妮将一杯咖啡递给夏洛克,夏洛克无意识的接了过来,并搅了搅。但他一直望着炉火,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詹妮没有听后续,一般来说,她对夏洛克的事业并不是特别有兴趣,除非与她相关,比如没钱付房租了什么的。她上楼去换了一件衣服下楼来,发现那位女士已经离开了,一楼的起居室里只有夏洛克和约翰在兴奋的说话。芳汀也终于有机会进厨房去准备早餐了。
詹妮正准备去叫芳汀一起出门采购,突然,大门被猛的撞开了,一个不管是打扮还是长相都十分奇特的彪形大汉,也许是彪形老头,冲了进来。
“啊!!!”詹妮尖叫一声,身体不由的退后一步,做出了防备的动作。但那个老头并没有理会詹妮,而是直冲进起居室,站在夏洛克和约翰的面前。“你们谁是福尔摩斯?”老头看看夏洛克,又看看约翰,好像拿不定主意。
詹妮趁机溜进厨房,芳汀果然吓坏了。
“柯赛特在哪?”詹妮的出现极大的安慰了芳汀,她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管家太太的身份,然后恢复了镇定。
“我让她在房间里别出来。”芳汀的声音仍有些颤抖。
“很好。”詹妮回答。她俩都小心的注意着外头的动静,芳汀非常惊讶的看着詹妮一脸镇定的拿起平底锅颠了颠,然后放下,又拿起擀面杖颠了颠,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詹妮握着擀面杖站在厨房门后。
芳汀:哈德森太太威武,我的偶像~==
不过外面并没有发生什么暴力事件,那个彪形大汉在自报家门后——他就是斯托纳小姐的那位继父,罗伊洛特医生——对着夏洛克进行了一番威胁,在掰弯了詹妮的一根捅火棍之后,他自认为达到了威胁的目的,扔下一句:“小心别让我抓到你。”就大步离开了。
“他真象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夏洛克哼哼嘲笑两声,一点没将斯托纳小姐的继父放在眼里。“我的块头没有他那么大,但是假如他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我会让他看看,我的手劲比他的小不了多少。”说着,他拾起那条火棍,猛一使劲,就把它重新弄直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放过我可怜的火棍……它可没惹到你们。”詹妮扔下擀面杖走了出来。
“但我想至少那拯救了你的擀面杖,如果它被掰断我可不能让它复原了。”夏洛克一边说一边将捅火棍扔回原地。
捅火棍:我是无辜的!!!
“好了,别说那些有没有的,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我们的小姑娘会不会因为粗心到被那个畜生跟踪而遭受什么折磨。快开饭吧,哈德森太太,饭后我要步行到医师协会去,我希望在那儿能搞到一些有助于我们处理这件案子的材料。等我回来我们就去需要去火车站了,华生,你可以先做准备。”夏洛克命令道。
“好的……”约翰赞同的站起来,但他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张着嘴着在那里,脸上飘过震惊、懊悔、可惜、纠结……
“福尔……”约翰刚张开嘴,就被夏洛克打断了。“不不不不……华生,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去不了了吧?”
“你说对了”“我很抱歉”“我也不想的”……约翰脸上写着这些话。
“我刚刚记起,我昨天答应了卡纳尔医生帮他代班四天,他的一个姑婆去世了,他需要去参加葬礼……我很抱歉,我忘记了。”约翰苦着脸说。
“哦,她死的可真不是时候。”夏洛克嘟囔。
“福尔摩斯!”约翰不赞同的叫道。
“好吧,看来我得一个人去了。”夏洛克
夏洛克差不多一点钟才回来,这时候詹妮都已经吃过午饭了,她正准备休息一会就去午睡。前段时间詹妮一直没有接绣花的单,只是画了不少设计图,不过现在差不多也是极限了,虽然詹妮不太想动弹,但再不接几单的话,她怕汤姆会冲进221b来对着她嚎啕大哭。
就在这个时候夏洛克走上楼来了。他非常直接的走到詹妮面前问她:“哈德森太太,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一趟莱瑟黑德吗?”
詹妮:“……”哈?
这个请求太过令詹妮震惊了,以至于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夏洛克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请求,他见詹妮没有回答,还以为她在等待理由。
詹妮:……对啊,我确实需要一个理由。
夏洛克:“恩,对于你来说是场冒险,有兴趣吗?”他勾着一边的嘴角,好像笃定詹妮不会拒绝。
詹妮:“……”艾玛理由不错~
说实话詹妮还真有点心动。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差的时代,但,那都是男人们的事,这个时代的女人即使独自出门旅行也会受到歧视或鄙视。就因为这个,詹妮这几年来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彭伯利庄园了。
想了想,詹妮很迅速的下了决定:“男装?”
夏洛克挑了一下眉,并不意外。“当然。”夏洛克亮出两张票,“我们得赶紧了,火车在一小时七……五分钟之后。”
“你还真是不担心。”詹妮翻个白眼,“我必须收拾点东西,还要嘱咐芳汀一下。”
“你有十五分钟时间,十分充裕,夫人,我在楼下等你。”夏洛克说完,马上转身走了。
詹妮:我还真是谢谢你啊。
詹妮开始大叫:“芳汀,芳汀。”她迅速起身,将为以防万一用的男装翻出来。
芳汀正在洗东西,她手上还滴着水呢,上楼来一看,詹妮正拖出来一个小箱子。
“我晚上有事不回来了,芳汀,你来准备晚餐,如果华生医生问起我,就说我不舒服。”詹妮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搞得人尽皆知吧。
芳汀:“好的,太太。”
詹妮眨眨眼,觉得芳汀好像答应的太过干脆了吧?她回头一看,发现芳汀眼神亮闪闪的,让人忍不住好笑,但詹妮只感觉大事不妙。
“恩,芳汀?”
“哈德森太太,你是要跟福尔摩斯先生去吗?”
话是没错……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詹妮认为自己有必要纠正一下自己的管家太太。
“是的,芳汀,这可真是不错对吗?福尔摩斯先生竟然邀请我去办案……我想这说明他还是觉得我挺聪明的。”
“哦~~”
听听这个,詹妮知道自己大概是白说了,她翻了个白眼,以命令的口气道:“别浪费时间了,芳汀,我能相信你,对吗?”
芳汀的管家太太之魂立刻觉醒:“当然,哈德森太太。”她挺直腰板端端正正行了一个礼。
当夏洛克在楼梯口等到他的同伴时,他差点认不出她,或者现在应该说,他。
詹妮其实有好几套男装以备不需,因为要出远门,她今天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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