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其实无所谓,兵权这东西在朝中流派已经分完,乐得叫下面争来争去的
重生之深渊。
叶致远若是反对,这事情还不好办。可他一听是顾倾城要去,立刻就闭了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听顾倾城说自己要出征,叶今朝没令他失望,少女的眼中尽是你真行啊小子的意思。他忐忑的心这才放了一半下去,也许是为了安抚他,她老老实实地等着他略显笨拙的将耳扣扣上。
一抬脸,这才看见他单耳上也扣着一个,顿时好奇地戳了戳:“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啊?疼不疼?”
顾倾城侧耳过来,小小的耳扣衬着他英姿非凡,一时间小姑娘有点别不开眼。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耳垂挑了眉回头问铁牛:“怎么样?好看吗?”
铁牛点头,叶今朝就有了一点幸好当年还成功打了一个耳洞的心理,再转回来看顾倾城,顿时笑意吟吟,心想顾倾城好看,顾倾城真好看,我戴着这耳扣估计也有他大半风姿了……
少年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难得在一处的温馨时刻又不想错过,悄然瞥着她眼底的笑意,以为小姑娘定然是喜欢这个定情信物,对他有意思……
一时间得意之色尽露。
铁牛都看在眼里,他拉着叶今朝的手到自己跟前,悄声问她:“我要走了,你还要不要去?”
叶今朝还未答话,另一只手又被顾倾城拉住,他伸手到她面前,一副质问的样子:“我的呢?”
她有点没懂:“你的什么?”
顾倾城盯了她的耳垂:“定亲信物。”
少女白了他一眼:“今天你也看见了,亲都没定成,还要什么定亲信物啊!”
少年微微皱眉:“你答应我了的。”
她摊手表示无奈:“可惜世事无常,你又不能过来入赘……”
话未说完,顾倾城已然撇嘴道:“入赘而已,有何不可!”
什么?
叶今朝有点傻眼地看着他,这小子却是继续伸手向她讨要:“在我临走之前,你总该送我点什么吧?”
他的手心就摊在她的眼前,小姑娘脑子里一时还没消化掉他的话,下意识伸手在他掌心拍了一下,将他打歪了过去。
顾倾城丝毫不动,他的眼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眸色如墨。
她从来不敢长时间的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因为少年面色……非常的秀色可餐……叶今朝不由得砸吧了下唇,忍住了真相扑过去将他按倒揍一顿然后咬两口的想法。
“好了啦,怕了你,”她扭过头去不看他:“等我想想给你买点什么。”
“好。”
少年一口答应。
老太君早先一步回去了顾家,他对今朝和铁牛各自点头,这才叫了春竹,转身离开。
铁牛在他身后挥了挥拳,刚好被叶今朝看见。她瞪眼,他装做不知何故,傻笑两声赶紧先回到院里去了。
次日一早,叶家迎来了一位客人。
仪仗队拥簇着长乐长公主的马车,贵妇人一身锦衣。她容貌艳丽妖娆,腰肢羸弱,身边美男相伴,每走一步都能看见她脑后的金步摇摇曳生姿,配着清脆的叮铃之声,很是好看
逍遥兵王。
彼时叶今朝还在呼呼大睡,好容易有一日不用上朝,叶致远拿了掸子在祠堂给爱妻打扫房间,赶紧请了人上座。
小丫鬟给上了茶,长乐长公主端起来,轻轻抿了口。
她动作优美,端端坐着,竟是风华无限。
叶致远知道她平日不待见自己,轻易不会上门,很是好奇:“你怎么来了?”
长乐长公主淡淡瞥着他:“我还能记恨你一辈子不成?”
当年今朝的娘亲去世之后,大家都为叶致远忙活过继室的事情,尤其长乐最为心盛。她的手帕交有个叫月容的,结果废了好长时间的心思,却是一厢情愿,叶致远始终不开窍,到底耽误了佳人年华。后来这姑娘嫁了人,却是个小气人家,听了传闻不时打骂,若不是长乐强势,直接合离了事,不知要吃多少苦。
即使这样,她也责怪了叶致远。
只因喜欢今朝,才没断了这份亲情。
所以叶致远才奇怪,这个妹妹怎么就突然上门了。当年的事情,他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他早就说了除非亲生母亲,不然谁也别想碰今朝。
可谁不知叶今朝母亲早没了,无疑就是拿着这事情做幌子。
原先以为他是怕后母对孩子不妥,可今朝大了呢,就见他整日在院子里拿鸡毛掸子追着女儿跑,从不见他领家去一个。
长乐的确是记恨哥哥,可她等着这男人找媳妇儿呢,到时候可以尖刻地问他,可惜他从未给过她这个机会。叶家到现在还是只有他爷俩,这人,连街头暗巷都不曾去过。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我不来见你,你到也沉得住气就不去我那是吧?”
叶致远愣愣得看着她:“去干什么?”
显然他是从未想过这有什么妥或者不妥,因为根本没在意妹妹的这点脾气。
她抚住额头,小声道:“今朝脑子里缺跟弦真是跟你一模一样!”
男子看着她:“你今天来是……”
长乐想起正事,赶紧拿出顾倾城的亲笔书信来递给哥哥。
顾倾城回去之后劝了老太君,可任谁也不能叫自己的祖孙去人家入赘。他心里没有那些个传统的想法,也是少年秉性,一口气写了近万字订婚计划。
他字字都是真情流露,老太君年迈,只愿先行定下婚事,让她老人家安心。
顾家单传,第一个嫡子希望姓顾,如此足以。
顾倾城以少年之姿,请求叶致远给他一点时间,完成作为男人的建功立业。然后在老太君的有生之年成亲生子,老人家一旦不在世上,他随叶家走,甚至还讲到了孩子的归属权。
叶致远一心想招养老女婿,当然他的心思是越多越好的。
皇上钦赐的婚事,岂是能作罢的,如此也算两全其美。
长乐坐了一会儿,对顾倾城夸赞了一番,叶致远不置可否,开始怀疑这少年的动机心思。
叶今朝听说姑姑来了,赶紧过来相见。
兄妹二人谁也没有刻意提及这封书信的事情,当然,她的注意力也被姑姑身后的美男吸引了过去,一听说是姑姑新收的面首,立刻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侠客青风。
长乐长公主的面首来去自由,能长期伴着她的只有那么两个。将姑姑送走,叶今朝去街上转了两圈,到了相熟的成衣店里按照自己的尺寸做了两套男装。小时候没少在街上称王称霸,掌柜的一见到她都老实三分,不敢慢待。
她也大方,不找麻烦。
抱了小包袱,出来却是倒霉,一眼就瞧见了白景玉。
他美人相陪,二人并肩而行,艳阳高照,男子撑着一把竹伞在周欣然的头顶为其遮挡着日头,叶今朝站在布店门口只觉得这场景十分刺眼。
他从来就只会嫌弃自己,才不会那般温柔呢!
正是呆呆的,忽然瞧见周欣然好像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拿包袱遮了脸就要遁走。
可惜两个人已经都看见了她。
“今朝!”
听见周小姐唤她名字,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凑了过去。
叶今朝期期艾艾地挪着脚步,到了跟前小心窥探着白景玉的眼色,见他面目无异色,这才笑了:“是周姐姐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周欣然拉了她的手,只往前走:“随便走走,遇见今朝可真是巧呢!”
“……”
这……这也有点太热情了点……
她不好意思地想抽回手,不想给她拉得死紧:“前面就是藏玉楼了,过去看看!”
白景玉只是打伞:“嗯。”
叶今朝恍惚着被周欣然拉进了店内,她看着大大小小的玉器时候,脑子里面一片混乱。白景玉收了伞,站了她身边柔声说道:“看看有喜欢的吗?”
她垂下眼帘,知道这是在问周欣然,心里莫名的酸涩。
周欣然拉了她一起走:“今朝喜欢什么样的?自从上次见了你我就很像结识一番呢!”
结识?
叶今朝随着她走过一排排玉架,只陪着傻笑。
白景玉就在她的身后,她甚至能听得见他的脚步声和浅浅的呼吸……
周欣然相中了一对镯子,掌柜的给拿了出来,一直介绍着这东西的名贵和来历。少女的目光却落在一边称势着的一只小白玉兔上面。
叶今朝不太懂得玉,但她就是属兔的,一看心里就十分欢喜。
刚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腰包,忽听白景玉在身后说道:“都给我包起来。”
她顿时放下了手,想日后自己再来买,省得白周二人尴尬。
不想掌柜的没瞧见,白景玉却是轻咳道:“那只小兔子也包起来。”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不看她,却只问周欣然:“喜欢么?”
周欣然难得露出一丝调皮来,用手肘拐了一下身边的小姑娘:“你呢?你喜欢这只小兔子?”
叶今朝垂了眼帘,伸手接了锦盒,却是抑制不住鼻尖的酸:“谢大公子。”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炊烟一起,站在山上一看,到处都雾蒙蒙的。
林宝铮跳下高台,轻轻拍了拍早就饿得叽里咕噜的肚子,台上的男人也随后跳下,大步走了上来,他习惯了招呼她的后脑勺,可少女也习惯了躲避,闻风而动,身子一偏就躲过了他的魔爪。
林十三哈哈大笑,从腰间拽下自己的手巾来擦汗:“你现在越来越机灵了,爹都快打不过你了啊!”
少女也出了一身的汗,从怀里摸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与他并肩而行:“哪有,不知道怎么地,今天有点心神不宁地,不知道要有什么事,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男人耸肩:“你出来多长时间了?”
宝儿沉默片刻,抬眸看着他:“快三个月了吧!”
话音刚落,果然有人远远招呼着她们两个,嗷嗷喊着说是京中来信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抿住了唇。
入了秋以后,是一天比一天凉,十月的天气早晚都冷,只有晌午时候烈日还在头顶,烤着大地。
林宝铮离开燕京已经快有三个月了,当日她拽走林十三,父女二人直接离开了燕京城,一路上,谁也没有提起朝宁再婚的事情,可都心知肚明,一旦李朝宁和顾修成亲了,那么她们即使再情同父女,也不是父女关系了。
来到营地快三个月了,宝儿一直跟着他在训练场上训练。
她拽着林十三离开郡王府的时候,就叫了他爹,其余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她也没有去看过顾莲池,直接出了燕京城。
本来是想和爹爹在一起,能高兴一天是一天,但是,可也没想到原来顾修口中的两个月时间早已过去,可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眼看快三个月了,京中突然来了信,两个人都蔫了。快步走回营地营房去,果然有京中的小厮双手举着信,等着她们。
林宝铮走进营房,伸手接了过来。
林十三不耐烦挥了挥手,给小厮撵了出去。
父女二人都看着彼此,颇有点说不出的失落感,宝儿向来都不惧什么临头一刀的,拆开书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才松了口气交到了林十三的手上。
两个人都穿着朴素,宝儿更是一身粗布衫子,头发也梳起来和半大小子一样。
她这三个月可是晒黑了些,林十三回头瞥着她,很是奇怪:“你娘和顾修怎么没有动静了呢,这很不正常,你表姐要参加选秀了,的确是应该回去看看,假若真的进了皇宫了,有一段时间都看不见她了。”
宝儿当然要回去:“那我回去看看?”
林十三当然完全支持她了:“去吧,也是快去府衙了,爹亲自给你写举荐信。”
最近训练场上面,练兵一日强过一日,这种状态下的他,即使没有实权,也敏…感得察觉到了一丝丝的感伤,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可能要和宝儿分开了。
营房里饭菜已经上了桌,宝儿回头分了水,两个人一人一盆水,都洗了洗手和脸。
都是粗茶淡饭,菽饭咸菜。
她吃得不多,总细嚼慢咽,林十三在旁不舍地看着她,放下了碗筷。
这三个月以来,他带着她在营地,上山下山,跟着训练场上的兵士一样,天天吃着苦。
林宝铮默默计算着时间,抬头看他:“我早点走,明天一早就走吧,爹你什么时候回去?”
男人给她倒了热水过来,回身坐下:“咱们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爹……爹暂时恐怕不能回燕京了,你要去府衙做事,机灵点,别伤着自己,还有你娘的事情,顺其自然吧,顾宝铮也好,林宝铮也罢,你都是爹的女儿。”
宝儿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对着他笑,捧碗的时候,动作之间能看见手边的薄茧。
林十三看见了,也对着她笑笑,父女二人正觉这一刻温馨,帐帘一掀,一张嬉皮笑脸的熟悉面孔就跳了进来!
喜童嘻嘻笑着:“瞧瞧,十三爷和宝儿在这呢!”
他扶着帘子,随后,美少年缓步走近。
顾莲池淡漠的脸上,目光浅浅。
和平时不一样,他也穿着青布衫子,身无长物。
林宝铮当即站了起来:“顾莲池,你怎么来了?”
狭长的丹凤眼中,眸光微动。
喜童赶紧给他在一旁摆着座,少年回身坐下,却只看着林十三:“刚好出京,就带了李大夫的信件来,十三叔,我爹也托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一会儿你看看。”
他和他爹少年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林十三感叹着时光易失,想起多年前的少年少女,也不由失落起来。
林宝铮吃了晚饭,捡了碗筷往出走,喜童就跟在她的身后,帮她拿着东西。
他偷眼看着宝儿,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跟了她的左右:“宝儿,我问你一件事啊!”
宝儿回头瞥着他,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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