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玉树兰芝的男人，最后为什么喜欢的是并不出彩的顾曼？而面对她的时候，居然露出了温柔的表情。何筱的心中，十分不服。
顾曼与曹攘耳语了一阵子，看见何筱与齐寒走了过来，她想齐寒那样有才的导演，居然和众人一样，看到美女就挪不开步子，实在让她有些失望。
第42章（）
不过齐寒为人与她有什么关系呢？顾曼收回了眼光，轻轻的扯了扯曹攘的袖子，对何筱、齐寒微微指了指。
“曹少。”何筱买着小小的步子走了过来，一双大眼看着曹攘，有些说不清的情意，她想大概她对曹攘是又恨又爱的，大概是女人都对拒绝她的男人欲罢不能。
和其他一见到何筱便笑着打招呼欲一亲芳泽的男人不同，曹攘只是对何筱淡淡的点了点头，又转向对齐寒说：“我从小曼这儿看过了齐导新改的本子，齐导不愧是才华横溢的，我很期待这部片子的回报率。”
管宛彤在一旁听曹攘如此说，握着酒杯笑了笑，这样暗暗的宣示自己与顾曼的关系，好么？
顾曼没有否定曹攘的话，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齐导的剧本当然是好的，要不好也是我们这些演员不好。”
方知在一旁笑着圆场，“顾曼你这个马屁精。”几人几句话将何筱排斥到了外面。在场的都是不是瞎子，都看出了何筱对曹攘的丝丝情意。
管宛彤更是嗤的一声，沈霖喜欢来喜欢去喜欢了个这么一个家伙，难道是喜欢贱人喜欢上瘾了？她自嘲的咧了咧嘴。
顾曼观察细微，发现了管宛彤对何筱的隐约敌意，不由得看了管宛彤一眼。
“咦？你们在聊什么？”不远处的沈霖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他身材高大，穿的西装十分合体，虽然面貌不如曹攘的精致，却也是个吸引人的男人。
何筱听到沈霖的声音，脸上迅速闪过了一丝幸福的神色，她如小鸟一般依靠在沈霖的身边，娇声说：“你怎么也来了？”
此情此景，谁敢说沈家掌门人拜倒在何筱的石榴裙下是传言？
按曹攘的说法，沈霖应该与管宛彤认识，但是沈霖却看也不看管宛彤一眼，大喇喇的打量了顾曼一番，有些傲慢的对曹攘说：“品味不错。”
能说出这种话的，一定是与曹攘相熟的，曹攘微微点了点头，敷衍道：“你也不错。”
沈霖揽了何筱小小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如陷在爱情中的甜蜜男女，丝毫不忌讳别人探寻的目光。
而这种不忌讳又与曹攘对顾曼的不同，曹攘和顾曼的不忌讳是坦荡的平和的，和沈霖的不平和是有些放肆炫耀的。
顾曼看了看管宛彤，她虽然面上姿态不便，但是一双手却微微握起，泻卤了她的情绪。
“管小姐，你今天这身旗袍实在是太好看了，能不能找个亮光的地方让我看一看？”顾曼将手握到管宛彤的手上，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管宛彤仿佛从顾曼的那双手上得到了力量，笑着打量了众人一圈，而在沈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走吧，这可是我量身定做的。”
顾曼笑着与管宛彤走到了另外的天台上，只剩下了曹攘与沈霖、齐寒、方知寒暄。
何筱不知道管宛彤与沈霖认识，心中憋气无论是顾曼还是旁边这个美艳的女子，他都不曾接受她：“曹少真是好艳福。”
曹攘微微的摇了摇头：“沈少才是。”
沈霖站在原地，半天不发一句话，一双眼睛似乎跟着管宛彤的背影，走了好久，半晌才回过神来，大方的搂了搂何筱。
顾曼跟着管宛彤到了天台，管宛彤足够成熟强大，她不想当知心姐姐去问对方的往事，仿佛是真心觉得她的那条旗袍好看似的，仔细的打量着。
“装什么啊，之前我们见过那么多次，都没见你对我的旗袍那么上心。”管宛彤拍了拍顾曼的肩。
顾曼有些讷讷，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真是傻，听说他谈了恋爱便赶上来看看对方是谁，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管宛彤今夜第二次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她从身边的手包里拿出一包烟来，点上了，狠狠叹了一口气。
顾曼知道管宛彤说的是沈霖，她安慰的拍了拍管宛彤的肩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是是是。”管宛彤笑着说，“还是曹攘的眼光好。”
“我？”顾曼摇了摇头，“其实我很不好的。”
“怕什么？曹攘为人性格执着，你再不好，他也会站在你这边，所以你可以再放肆一点。”管宛彤笑着说。
靠男人立足？顾曼打量了管宛彤一眼，她以为她身经百战，结果说出这样的话来，顾曼并没有回答，只是低了低头，微微的笑了笑。
“你啊，表面看着和善，其实主意大得很。”管宛彤摇了摇头，曹攘要啃下这块硬骨头，还需要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条长长的河流，曹攘也许因为我身边的这些景色喜欢了我，但是过去的景色他并不知道。”大概是看管宛彤不郁，顾曼倒是说出真心话，“缘聚缘散，全看他的心而已。”
管宛彤讶然的抬起头来，看着顾曼，对了，大家都不是纯洁的小姑娘，谁没有什么过去呢？她从手包里拿出一根烟，“抽么？”
顾曼看了连忙挥了挥手，“保护嗓子，早不抽了。”
管宛彤笑了笑，又陷入了沉思。
今夜的电影发布会，平和的度过了，记者们都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题材，又拿了主办方准备的红包，十分开心。
顾曼悄悄的靠在了洗手间的墙上，保持了一天仪态，还真是累，她叹了口气，又想用冷水洗一把脸，但是看到脸上无暇的妆容，又犹豫了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遇见了齐寒，面对导演，顾曼一向都是尊敬的态度，她立正了，站在齐寒面前，虽然穿着华服，但是如小学生一般认真的对齐寒打招呼，“齐寒，你今天辛苦了。”
齐寒为人缄默，顾曼与他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流，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脑子有些钝，被顾曼叫了，停下了步伐。
“顾曼？”他歪了歪头。
“是我。”顾曼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导演居然喝醉了是这个样子。
“你很好。”齐寒一字一句说道。
我很好？顾曼听到这句话，笑了，她俏皮的对齐寒做了一个谢谢的姿势，“谢谢导演的夸赞。”
“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齐寒指了指门外。和有些色眯眯只想与女演员多聊一会儿的导演不同，齐寒说话显得格外吝啬，为人也是公事公办的。可他越是这样，越能获得顾曼的尊重。
顾曼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有些犹疑的回过身来问齐寒说：“导演，我真的能演好李执这个角色么？”她一向都被人嘲讽演技不好，虽然立志要刮下十层皮去演好这个角色，但是演技这玩意真是天分，很难以说好就好的。
“你是我看中的演员，担心什么呢？”齐寒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顾曼听了，如释重负的一笑，“导演，你也早点休息，以后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呢。”
齐寒点了点头，走入了洗手间。他在龙头下冲洗了很久，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却又觉得还是迷糊得很。
顾曼不知，他其实认识顾曼很久。他为了获取经验，在很多剧组都打过工，却不料每次呆的剧组，都能遇见顾曼。
顾曼不是最美的，但是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却是很吸引人，他几次想上去搭话，却见她对谁都是一副很疏离的样子，除了她的那位穷困潦倒的歌手男友。
群众演员是很苦的，他经常看见顾曼在冬天，哈着手站在剧组排队，只为了等小小的一个角色。那些姿色好一些的女孩子往往都忍不住，跟剧组那些人发生关系，只为了获取一个更好的角色。
而顾曼仿佛是安心演这些最不好的角色一般，只是静静的等着。
可是时间变了，她仿佛也变了，离开了那位歌手男友，与本城新贵曹攘在一起，那出凡的气质更加吸引人，而那些默默等待的坚持，却一去如流水了。
顾曼不知道齐寒心中在想什么，她走到了外面，看见曹攘在外面等着她，顾曼往左右看了看，“小情呢？”
“早就走了。”曹攘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还看何筱像花蝴蝶一样倾倒众生？”
“那众生里面有没有你？”顾曼开玩笑问道。
“你的众生里只有一个我。”曹攘笑道。
两人肩并肩到走到门口，因为曹攘喝了酒，所以是有司机来接他们的。
“今日管小姐状态似乎十分不好。”顾曼斟酌的说了，“我想她还是不大适合与沈少见面。”
“说起来，沈霖还真得感谢她，若不是管宛彤做了他的继母，他那薄情的父亲怎么可能把沈家留给他。”曹攘用嘲讽的口气说道。
顾曼听到曹攘用淡淡的口气说出这个让人惊讶的故事，不由得抬了头，“管小姐，她…？”
“女人若爱一个人，总会是傻的。”曹攘说道。
第43章（）
顾曼一直觉得管宛彤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却不料她的故事如此曲折。
她将手搭在了曹攘的手臂处，看着外面有些凉的天，在这个大都市里，每个人都有故事，她的那点子小小的过去算什么呢？如今她能做的，便是珍惜此景、此人了。
曹攘见顾曼主动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处，淡淡的一笑，十指紧扣的握住了她的手。
顾曼感到手中的温热，抬起头来对曹攘笑了一笑。无论曹攘以后对她会不会变，她永远会相信，这一刻的曹攘是真实的。
曹攘将顾曼送到楼下，他在顾漫的唇边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顾曼看着他的专情的侧脸，突然似乎回到了高中时期，她就是这么暗暗的喜欢着那个高中学长，不带任何*交融的，只是看见他，便心可以飞到天间处。
曹攘见顾曼有些痴痴的看着自己，对自己的魅力有些得意，他拍了拍她的头说：“我送你上去？”
顾曼如梦初醒，笑着倒在车椅的另一边说：“好。”
两人下了车，走上了电梯，电梯开门时，却见一片黑暗，顾曼惊呼一声，有些抱怨的说：“当时租的可是高级公寓，可是这灯，倒是三天两头的坏。”
大概是人在黑暗的空间里听见十分灵敏，顾曼听见曹攘在自己的耳边轻轻一笑，她整个人被带到了一个青草香的怀里，这条银色的裙子有些露背，她感到曹攘的手从她的背摸到了她的腰。
“嘿，你这是？”顾曼有些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墙壁上有些冷，而曹攘的怀中十分的暖，她在冰与火的慌乱中，看到了曹攘那双闪着光的眸子。
在这个人怀中，还有什么害怕的呢？顾曼静静的想到，她闭上了双眼，曹攘吻住了她的唇，十分火热。
在此刻之前，顾曼都觉得曹攘是个谦谦君子，似乎像一块不急不慢没有温度的美玉，到了此刻，顾曼才突然发现，曹攘也是有热度的。
两人在黑暗中吻了了一会儿，眼前一闪，灯亮了。
顾曼在黑暗中的迷离之色随着这道光亮尽收，她咬了咬曹攘的唇，让曹攘有点吃痛的收了回来。
“你没事吧。”顾曼抱歉的抬起头，却看见曹攘带着笑意的双眼，也不由得害羞的笑了笑。
真是奇怪，都不是没有恋爱的少男少女，却因为接吻这点小事而窘迫半天，顾曼暗自吐槽着，整了整自己的妆容，指着电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该回去了，司机还在楼下等呢。”
曹攘看到顾曼这幅小女生的样子有些好笑，她拍过不少爱情戏，与不少男演员在电视里谈情说爱，可是到了真正生活中，却蹩脚得像个小学生。“没关系，再让他等一会儿。”他说完，又吻上了顾曼的唇。
半晌，两人才分开，顾曼整了整曹攘的领结：“指了指外面，真的要走了。”
曹攘看了看顾曼越发红的脸，才笑着走进了电梯，对顾曼做了一个手机联系的姿势。
顾曼一个人进了房，来不仅梳洗，只将裙子脱在一边，她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将抱枕埋住了自己的脸，露出了欢欣的表情。“看看你自己，傻成什么样了。”她笑着对自己说道。
叶繁是个八卦的人精，她看见顾曼最近与曹攘打电话的语气亲近了不少，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说：“你们两人是不是已经那啥了？”
顾曼听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说：“你自己不纯洁，就不要看每个人都不纯洁。”
“不会吧，你们在一起也不少时间了，怎么可能……”在什么都讲究快的娱乐圈里，曹攘与顾曼的慢显得格外的不同。
顾曼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笑着说：“我反而喜欢这样的节奏，若是太快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得很。”
“也是，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往往细水长流才是永恒。”叶繁摊了摊手。
1个月后，顾曼节食瘦了不少，走进了我心归处的剧组。这时候已是一个初冬，顾曼苦夏却颇为喜欢冬天，所以显得有些怡然自得。
齐寒将所有的演员集合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便开始了第一个镜头的拍摄。
第一个镜头是何筱与方知的初遇，何筱在剧中的角色颇为无暇，被男主角一见钟情。
顾曼走向了摄像机，看见摄像师拍摄出来的场景十分唯美，不由得感叹不愧为齐寒御用的，怎么拍都如一幅画。
她眼睛一撇，却看见了摄像师手边齐寒画的分镜头，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分镜头画出的唯美程度，都可以去当写实漫画了。
顾曼从影这么多年，合作过许多导演，如此一丝不苟的只有齐寒。
摄像师见顾曼的眼光盯在手边的分镜头本子上不动弹了，笑着说：“你不是第一个会惊到的演员啦，齐寒每一部电影都能红，是有一定刷子的。”
顾曼点了点头，“我只是没想到他的美术造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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