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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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贾赦-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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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压根没听到,他又唱道:

    非是我贪生怕死不挂帅印,

    恨只恨宋王昏庸叫人伤心!

    穆桂英十年未曾离战马,

    咱杨家世世代代是忠臣!

    啷哩个啷!

    前尘旧事转头忘,

    八旗子弟兵强马壮!

    水师霍霍收台湾!

    战马声声灭沙俄!

    ……

    本来穆桂英挂帅不是啥好戏,在这种场合唱起来难免悲壮些,贾琏虽然喝昏了头,后面这几句编得真不错,猛地就拔高了意境,让整出戏变成了歌颂大清朝的。大家伙听得津津有味,还给他叫好,眼看就要唱到高/潮,贾琏口风一转,大声道:“大清朝千秋万代,万岁爷一统天下,威武!!!”

    按理说,儿子非但作践自己当众唱戏,马屁还拍得这么生涩,完全不会转弯,作为贾琏的亲爹贾赦应该感到羞愧才对。

    他没有,完全没有。

    宾客们给贾琏叫好的同时,偷瞄着贾赦的反应。

    大老爷表示很欣慰,就是要有这样的觉悟,哪怕是喝醉了酒也得满嘴歌功颂德,甭管是做生意的当官的还是金銮殿上的康熙爷,说不爱听是假的。

    当众唱戏这种事虽然有点丢分,不过当爹的就是个算命先生,做儿子的唱两句咋了?他们走的本来就不是高端洋气的路线,对入仕为官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贾赦想让王善宝找人来把儿子扶回后院厢房去歇着,这些宾客就交给他来应对,还没开口薛蟠就屁颠颠跑去蹲他旁边,虽然喝多了酒劲上来,认人还是勉强可以的,贾琏看到薛蟠,两个竟然哥俩好聊起来。

    这场面大老爷不觉得稀奇,坐如针毡恨不得早点打道回府的贾政却皱了皱眉,薛家分明是同他们二房更亲近,蟠哥儿是在搞什么?竟然同贾琏关系如此之好。

    这种日子闹一闹也没关系,注意分寸就成,看他们没有收场的意思,贾赦就唤了薛蟠一声,让他帮个忙把琏儿带到里头去歇着,瞧他们聊得这么高兴,换了别人恐怕很难将人带走。自从受大老爷提点找到新的人生方向之后,薛蟠觉得,他同安娜关系见面机会更多,未来岳父对他也有改观,虽然还在紧张的筹备阶段铺子尚未开张,他已经变得不同,行事作风上虽然还是有些放/荡不羁,去青楼歌馆的次数却越来越少,有时间都拿来琢磨生意经,生怕把事情搞砸。

    他能逐步摆脱从前的形象,多亏贾赦的指点。

    要说的话,薛蟠心里最重要的人有五个。

    薛姨妈是他亲娘,要孝顺。

    薛宝钗是妹妹,虽然爱管事,身为兄长也得包容。

    安娜是他未来媳妇儿,宠上天也应该。

    威尔逊先生是他的岳父,在他跟前要恭恭敬敬,绝不能有半点懈怠。

    至于大老爷贾赦……

    他是对薛蟠的明灯!

    人生路上影响最大之人!

    对薛呆子而言,他的话天王老子都管用,只要贾赦一声吩咐,立刻办好,绝不含糊。他没喝酒,只是陪贾琏疯罢了,听到明灯姨伯父的安排,就扒着贾琏的肩头说了几句,两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没多会儿功夫就离开前院往里头去了。贾赦给王善宝递了个眼神,大管家立刻跟上,生怕薛大爷扶不稳贾琏,帮忙去了。

    往后就没有什么,吃饱喝足,贾赦也不留客,逐个儿送他们离开,几位阿哥倒是挺稳重,他们又吃了点菜,由胤俄、胤祥和胤祯负责将康熙微服私访的消息透露出去,虽然没敢重复贾赦那番话,不过,就事情本身已经很出乎意料。

    康熙不是经常微服出宫的皇帝,他要出去做个什么排场一般都挺大,锣鼓震天,别看他推出了许多利民的措施,实际上并不很接地气,在朝堂上大多是面无表情,无论是什么天大的消息,就算是文官和武官对掐,他一般会听个全场,然后在场面要收不住的时候冷不丁开口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存在。

    虽然面无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

    森森然的,仿佛在说:

    别把老子当摆设,你们这样的小鱼小虾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交换了情报之后,四八两位也同贾赦打招呼先后走人,再留下来没有意义,直觉告诉他们,背后还有更劲爆的消息。但凡有贾恩候在场,场面永远不会平淡。他们说要走,其他几位自然也都一道,他们甚至忘了让大老爷给自家福晋看相,带着人就走了。大老爷亲自送他们出去,看着轿子走远了才折回来,如今除了大房自己人就剩下同儿子贾琏吵闹的薛蟠以及二房贾政和王夫人。

    荣国府两位老爷在谈心,同时,康熙也来到永和宫,不过是进了贾元春房里,德妃听到太监吊嗓子出来就发现李德全站在西厢房门口,她脸上的笑容险些就僵硬了,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她还是稳住情绪从石阶上走下来,“皇上在春妹妹这边?”

    李德全伏身,“回娘娘话,万岁爷说了不让打扰。”

    这回真的笑不出来了。

    虽然门没关上,大白天的怎么就不让打扰?在她眼皮子底下被那么多人盯着,那骚蹄子竟然还能找到机会劫走皇上,不给她点厉害瞧瞧真要翻了天!

    德妃心头火起,却没敢多说半个字,转身就回了自个儿房里,走出众人视线就刺啦一声撕了手里的丝帕:“谁来告诉本宫,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太监打扮的神医不畏惧,他长了张小白脸,却不会让人觉得阴柔,被看一眼就像被毒蛇盯上。在德妃这位颇为得宠的高位妃嫔跟前,他还是很给面子的,轻笑了一声说:“娘娘您如今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整个后宫无人可比,还把区区一个常在放在心上?”

76第076章:() 
  先前大老爷已经顺着二房的意思当着众宾客的面将分家的责任抗在自己肩上;再责难他就没有道理;兄弟俩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贾政表情严峻;贾赦还是那样,懒洋洋的;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借万岁爷极盛的龙气他突破自己达到了新的境界;还在玄门跟着师傅师伯学习的时候;倒是听过天人合一之境,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超越;虽然不似千里眼顺风耳那边;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别人在说什么看到各种小动作,他却达到了另一种境界。

    就好像屠户当久了,看到猪就不是活的牲畜,而是各种部位的组合,脑子里会不断反馈出各种信息,从哪里能一刀杀死,怎么能解出最有卖相的猪肉……现如今,贾赦不管看到谁,他全身包裹的气一眼观尽,立刻就能得知对方是什么命道,在何时因为何事遭劫难,有没有转机……这是所有道宗弟子孜孜以求的境界,贾赦从前只是有幸听到过,压根想不到自己能有这一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上辈子因为破了门规,给个武夫算命的时候见对方可怜他又说得太实在,原本是提点之意,谁知就挨了刀。做人真是不能太善良。

    他早先就知道,进入天人合一之境能窥天道,方才自己的确是恍惚一会儿,清醒过来也记不得之前做了什么,不过,看阿哥们的神情就知道是说了很了不得的话。至于康熙说什么“活不过五旬”,那不是扣屎帽子瞎扯淡吗?根本不用算,他看一眼就知道康熙的帝王运还长,他膝下成年的活的儿子贾赦都见过,能催出帝王运的阿哥唯有三人:

    太子身上的紫气最浓,可惜成败相,除非趁散尽之前放手一搏,基本已经没戏;四爷的紫气混在满身清正之气里头,说明他不是刻意在追求,而是因为品性为人被康熙看中;然后就是八阿哥胤禩,他是起于卑贱靠贵人相助,能不能成,得看对方出力的时机合不合天数。

    当然,主要是阿哥,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紫气,尤其是得康熙喜爱的,这只是皇家的代表而已,帝王运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凭什么判定说不清楚,只是能看出能感觉到罢了。

    贾赦知道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在康熙试探的时候义正言辞的反驳,大抵是表情太淡定,谎话说得太动人,还真的蒙混了过去。仔细想想也对,天人合一之境不是能装出来的,那时候他应该是忘我忘无超然人世……

    可惜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想来应该是同皇家息息相关之事。

    贾赦还在走神,邢氏和王氏就过来了,王熙凤接到口信说二爷喝多了已经被送回房里,就同邢夫人打了个招呼,照顾贾琏去了。每次争吵说的都是那些,不用脑子就能猜到,不听也罢。

    果然,到外院的堂屋坐下之后,王夫人也顾不得维护慈善人的形象,就开口了:“我与老爷好心过来道贺,却是这般对待,真真令人寒心。”要是她方才没有口不择言,这么说还凑合,之前将贾家二房和王家女儿的脸都丢尽了,现在有什么底气找贾赦拿说法?大老爷端起茶碗喝一口,放在边桌上,瞥王夫人一眼,说:“弟妹何出此言?”

    “我们进门之时那污言秽语不是你……”她说到这儿,贾政就一掌拍在桌面上,“你这妇人胡说什么?”

    “老爷您……”她再次被打断,还是贾政,“男人说话妇人家不要插嘴。”

    看了出闹剧,贾赦慢条斯理的说:“弟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无论什么时候,我从未说过二房的不是,都是自家人,何必做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那些个传言是怎么来的我不清楚,难听与否我也管不了。说句不好听的,你若能重振荣府声威,回到父亲和祖父那样的高度,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捧着□□丫子,若不能……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只是传言而已,让人说两句不会死,聪明人也当真。”

    这不是安慰的话,大老爷就是这么想的,茅山道士折腾那阵子京城里简直是兴起了黑他的风尚,人家觉得跟着泼脏水是件快意的事,殊不知大老爷压根就没把这放在心上,对他而言,自我的调节和追求是最重要的,外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若是王夫人能达到,她就不是普通妇人,而是道姑或者女圣者了,她心里憋着股气,想反驳又怕激怒相公,没敢说什么。倒是贾政,他想了想道:“虽然分了家,毕竟都是姓贾的,希望兄长帮忙想想办法,那牌匾是母亲的念想,宅邸更是不能收回,否则百年之后要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话说得挺恭敬,难得没有拈酸抑或嘲讽,分家之后老二倒是成长了些,贾赦想了想说:“若是在规矩之内,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万岁爷圣旨上是如何说的我不清楚,不过,荣国府这块牌匾我们挂不起,直接收回是万岁爷宽容,要是心狠一点,直接发落也是有可能的。今儿个做兄长的就告诉你两句话:第一,活人比死物重要,别为一块牌匾搭上全家的命;第二,有失必有得,宅邸被收回不打紧,你若能让万岁爷再赐一回,那才是大体面。”

    “这么说的确没错,我自诩才学不弱,却总没有升官的机缘,要再得赏赐难啊……”后面半句说得一点也没错,至于才学不弱,那就,见仁见智了。贾赦以为,升官靠的其实不是学问而是你会不会做人做事。自身能力是最重要的,该拍马屁的时候可劲拍,该送礼的时候也不能含糊,把人缘搞好,人家推你一把,想往上爬不难。

    说起来,进官场之初,贾政就是工部员外郎,十多年不升官比升官还要难,他也算有本事。

    贾赦本身没有入仕途的经验,轮不到他来指点江山,要给二房树立信心,他有别的办法,“二弟不要灰心,我观你面相,儿女宫色黄,看位置,应当是元春侄女在宫中有了发展,若能得万岁爷宠爱,生下一子半女,在后宫站稳脚跟不难,若她能抓住机会给府上美言几句……”毕竟是做过算命先生的,贾赦很会给人留念想。关于贾政面相的分析,他说的是实话,贾元春的确要升位份,原因却有些蹊跷,具体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康老爷子应该是在算计什么。贾赦避开这一点,直接提出了畅想,让二房两口子都满怀希望。

    仔细想想说得没错啊,枕头风比什么都好用,要是能学董鄂妃,紧紧抓住皇帝的心,飞黄腾达简直指日可待。

    “兄长此言当真?”

    “算命之人不打诳语。”

    这个喜讯让王夫人忘了先前的憋屈和苦闷,她眼中都泛出泪花,双手合十谢天谢地……之后两人就没在大房这边逗留,立刻打道回府,等好消息传来。

    他们离开之后,邢夫人憋不住问:“元姐儿真的入了万岁爷的眼?”

    贾赦瞥他一眼,倒霉婆娘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

    “二房还不又欺到我们头上?”

    果然像她说出来的话,“命是天注定,各人都有自己的福缘,你闭嘴吧!”

    就像王夫人不敢在贾政跟前放肆一样,邢夫人对大老爷畏惧得很,她果然没再说酸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老爷您也给我看看。”

    贾赦直摇头:“你这面相基本不用看,好运气都用在嫁高门上了,命中注定无子无女,与家人不相生反相克,如今这样已经是流年大吉,你多念念佛经积点德,遇到凶年千万当心,指不定就丢下老爷我一个人。”

    意料之外的说法,邢夫人真的是惊呆了,她怎么想得到贾赦对别人狠,对自家人更狠,他简直不知道委婉这两个字怎么写,一上手就放大招,瞬间清空了邢夫人的血条。

    克夫、无子无女就算了,还有丧命的危险?

    邢夫人直接瘫在椅子上,半晌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她死死抠着椅子扶手,颤抖着说:“老爷你帮我改改!我们是夫妻啊……同甘共苦的夫妻!”

    这话算是白说了,夫妻算个屁,就算他本人有大劫大难血光之灾也不能强改命道,这样不仅会让以后走向未知,而且会损害下辈子的福德,没准还牵连家里人,真可谓:改命一时爽,全家乱葬岗!

    简单地说,命是天注定,能温养,不可强行逆转。就算走歪门邪道成功避过死劫,也只是在提前消耗下辈子的命道。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看哪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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