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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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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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开山道:“怕他个鸟,老夫做事,还需要看别人眼色吗。”

玉芙蓉无奈地一笑,只好罢了,不过心中也颇为欢喜。

丁开山对傅邪真如此用情,足见傅邪真的一番辛苦并没有白费,假以时日,联合十大门派,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傅邪真虽不会赶车,不过这种小技又怎能难得住他,略得丁开山指点,便已驾驭自如。

驾车虽是小事,不过对傅邪真而言,却另有一番收获。

他以前所会的武功不过是拳剑而已,对马鞭这种软兵器知之甚少,如今乍学初用,立觉趣味无穷。

他自学会天地神诀之后,对内力的使用,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可柔到极致,又可刚到极致,是以不到片刻,马鞭的使用已是得心应手。

丁开山感慨之极,道:“你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奇才,以你的资质,若存心与江湖为敌,我辈将死无葬身之地。”

傅邪真道:“难道前辈还不相信我的心愿吗?”

丁开山道:“若不相信,我又怎会与你共赴刀神城。”

此时天色渐暗,路途辨识不清,傅邪真忽地瞧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人,面对疾驰而来的马车,似乎有些惊呆了。

傅邪真不及细想,马鞭扬处,卷住那人的腰身,他初学乍练,马鞭竟使得如此精妙,丁开山也不由大声叫好。

傅邪真刚想使力,却听“啪”的一声,马鞭竟被那人挣断。

此时马车已疾冲而至,那人不慌不忙,突地伸出手来抓住缰绳,奔马一声暴叫,竟被硬生生止住奔势。

傅邪真吃了一惊,此人力挽奔马,力道何其强劲,而从此人的行为来看,无疑是敌非友。

丁开山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人身材削瘦如竹,皮肤焦黑如炭,一双眼睛白多黑少,看起来好不吓人,他翁声翁气地道:“谁是傅邪真?”

傅邪真听他的汉语说的生硬拗口,再瞧他迥异常人的相貌,顿时明白过来,道:“原来你竟是西域妖人。”

西域妖人竟知他的名字,令他颇感吃惊,看来江湖中的消息传得极快,竟已传至域外了。

那人道:“我的名字不叫西域妖人,别人都叫我窝德曼,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就是木先生。”

玉芙蓉早已探头出了马车,见木先生说话颇为有趣,不由笑出声来。

木先生怒容道:“小姑娘,有什么好笑的,快告诉我谁是傅邪真。”

玉芙蓉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想找傅邪真吗,那你可找对人了,本姑娘就是。”

木先生摇了摇头道:“傅邪真是魔教教主,怎会是女的,祢不是,别骗我。”

玉芙蓉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易容之术吗,圣教教主神通广大,易容成一个女子又有什么稀奇。”

木先生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不管祢是不是傅邪真,先杀了再说。”

话音未落,一根枯枝般的手臂已向玉芙蓉直击过来。

丁开山冷笑一声,一拳击向木先生的面门,这一招用的是少林拳法,力道刚强之极。

“膨”地一声,拳头击了个正着,木先生的身子却纹丝不动,呲牙笑道:“少林拳法,也不过如此。”

丁开山大吃一惊,他的一拳有开山之力,就算练成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体横练功夫,也绝不能承受此拳,想不到此人竟安然受之,若无其事。

眼见木先生长臂速度不减,仍击向玉芙蓉,以他的力挽奔马之力,玉芙蓉又怎能消受得起。

傅邪真不及细想,急忙抱住玉芙蓉的纤腰,滚下马车。

他的动作虽快,木先生的长臂仍是疾快地击来,傅邪真凝力于掌,伸手格去。

又是“膨”地一声,傅邪真掌骨欲裂,木先生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又一拳击来。

傅邪真一招试毕,心中已然明白。

木先生的抗击打能力的确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自己此时的内力何等强大,却难对他有丝毫伤害,自己反而大吃苦头。

丁开山叫道:“他练的是枯木神功,刀枪不入,不受内力。”

傅邪真怎不知厉害,再也不敢去格木先生的拳头,足尖点地,已带着玉芙蓉飘飞数丈。

木先生一拳击空,桀桀笑道:“中原的武功太差劲了,只会闪避,却不敢正面交手,这是胆小鬼的武功。”

傅邪真大怒,将玉芙蓉放置一边,道:“臭木头,别太得意,让你尝尝胆小鬼武功的厉害。”

拳头遥遥击去,已是一招天地神拳。

“笃”地一声,拳风击在木先生的身上,仍是如中枯木,而木先生只是脸色一青,随即无事。

傅邪真大惊,急忙又是一拳击去,力道已提至十分。

想不到这一拳击到,木先生却连脸色也不曾变化,笔直地向傅邪真冲了过去。

傅邪真魂飞魄散,天地神拳是拳皇仗以成名的绝技,何等厉害,难道连枯木神功都对付不了吗。

玉芙蓉忽道:“傅大哥,你快瞧地面。”

傅邪真瞧向地面,见木先生的脚下多一个大坑来,足有半尺多深。

他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玉芙蓉道:“这都不明白吗,他将你的力道全都移到了脚下,就算你再打他十拳八拳,也毫无用处。”

傅邪真急道:“这可怎么办。”

木先生道:“你把傅邪真交给我,我就放过你,我只收了杀傅邪真的钱,别的人我是不会杀的。”

玉芙蓉此时后悔不迭,若不是自己刚才冒失地承认是傅邪真,也不会惹下这么厉害的对头。

她心念一转,道:“臭木头,你怎知道在这里拦截傅邪真的?”

木先生道:“告诉祢也无妨,我得到消息,知道傅邪真会从这里走,果然就遇到了祢。”

玉芙蓉道:“是谁告诉你的?”

木先生道:“我才不会告诉祢,祢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玉芙蓉忖道:“我以为他连脑袋都练成了木头了呢,想不到居然不笨。”

她哈哈大笑道:“臭木头,你上当了,傅邪真早已知道你会等在这里,他让我们缠住你,真正的傅邪真早已走了。”

木先生道:“祢不是说自己是傅邪真吗?”

玉芙蓉得意地笑道:“那是骗你的,易容术再精妙,又怎能变男为女,再说,傅邪真身材高大,跟我差得太多了。”

木先生大怒,道:“祢竟敢骗我,我杀了祢。”

玉芙蓉道:“木先生,你说话一向算话对不对?”

木先生道:“那是当然,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玉芙蓉忍笑道:“不错,死马难追,何况活马,你刚才说过,只收了杀傅邪真的钱,如果多杀我一个,岂非就吃大亏了?杀头的生意能做,亏本的生意是万万做不得的。”

木先生沉吟了半天,道:“我可以不杀祢,不过祢要告诉我傅邪真在哪里。”

玉芙蓉一摊手道:“这可难了,傅邪真的轻功天下第一,此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

木先生愤愤地道:“可恶,可恶,想不到傅邪真这么狡滑。”

玉芙蓉道:“你快些去追吧,若再拖延下去,就再也追不到他了。”

木先生果然听话之极,转身便想离开,众人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心中大为庆幸。

想不到木先生刚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一副侧耳倾听之状。

傅邪真暗道:“不好,暗中有高手在此,他定是用传音入密之术指点臭木头了。”

果然,木先生很快就转过身来,愤愤地瞧着傅邪真,叫道:“我差点又上了你的当了,你就是傅邪真。”

傅邪真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何况圣教教主,又怎能藏头藏尾,于是慨然道:“不错,我就是傅邪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心中暗道:“不知那暗中的高手是谁,为何会帮着西域妖人,难道中原武林中,竟有人与西域勾结吗?”

其实中原江湖人物众多,有人与西域武林勾结,并不稀奇,只是暗中那人既会传音入密之术,无疑是一位高手,如此高手,竟会与西域妖人勾结,委实令人不安。

木先生喜极,伸拳向傅邪真击来,傅邪真不敢硬接,只得闪身避开。

虽说木先生的拳法并不快疾,易于闪避,可是像这样有败无胜的打斗,打起来颇为闷气,而一旦有所疏忽,则大为糟糕。

木先生接连几拳,都被傅邪真避过,急的哇哇乱叫道:“傅邪真,有本事你就不要闪来闪去,这是胆小鬼的武功。”

玉芙蓉叫道:“凭什么站在那里让你打,再说轻功本就是武功中的一种,为什么不能用。”

木先生怒目瞧了玉芙蓉一眼,玉芙蓉回目瞪视,昂然不惧。

木先生嘿嘿冷笑,忽地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

傅邪真不知他想玩什么花样,远远地站着,凝神以待。

不久便有“嚓嚓”数声传来,接着就是“嚓嚓”连声,如下了一场小雨一般。

傅邪真正在奇怪,忽觉双脚一紧,竟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他低头瞧去,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地下不知何时竟长出无数的滕蔓,枝枝丫丫,纠缠百结。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滕蔓长得极快,眨眼间,已有数尺多高。

傅邪真耸然动容,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种奇术,此时缠住他双脚的滕蔓已急速生长,如灵蛇般绕遍自己的双腿。

傅邪真惊极,双腿用力绷去,可是滕蔓想必是西域异种,柔性极好,越是挣扎,越是缠得紧,而很快地,就连腰肢也被缠住。

饶是丁开山见多识广,玉芙蓉足智多谋,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难怪以中原博大精深的武功,也只不过与西域武林斗了个平手,原来西域武林中竟有这种妖法!

傅邪真虽惊不乱,暗道:“臭木头必定练了一种奇特的内力,使得植物的生长加快。这些滕蔓定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了,世间竟有如此奇功,该如何破解才好。”

眼见滕蔓已将傅邪真缠得动弹不得,木先生得意之极,一步步走了过来,笑道:“傅邪真,现在看你往哪里逃。”

丁开山大喝一声,合身扑向木先生,他虽知木先生的拳头难敌,然而此时局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木先生随手一拳击向丁开山,丁开山无可奈何,只得收拳挡格。

两拳相交,丁开山大叫一声,臂骨竟被生生震断,手腕软垂下来。

傅邪真暗暗点头道:“枯木神功果然厉害,周身如同硬木,丁前辈武功再强,也难以伤他分毫,可是此功总该有破解之法的,却又是什么。”

眼看木先生又向丁开山进攻,丁开山独臂难支,情景更加危急。

傅邪真连忙凝神瞧向木先生的眼睛,欲用精神力困扰他,想不到意念加于其身,却没有丝毫效果。

傅邪真忽地明白过来,忖道:“是了,他本是一截无意无识的木头,我的精神力再强大,又怎能指挥一根木头。”

正在着急,忽听玉芙蓉叫道:“傅大哥,用三寸寒霜对敌。”

傅邪真顿时大悟,暗骂自己道:“我光顾着着急,却把这件宝贝忘了。”

好在滕蔓只是缠住了他的腰身,双手仍然空出,他急忙伸向腰间,取出宝剑来。

木先生笑道:“我的滕蔓是西域异种,极为柔轫,凭一把破剑又怎能削断。”

傅邪真手起剑落,只听“刷刷”两声,已将滕蔓尽数削断。

木先生失色道:“这把剑怎会这么锋利?”

傅邪真笑道:“却不知能不能削断你这根臭木头,且让我试一试。”

仗剑而出,直削向木先生的脑袋。

这一剑全力而发,速度何等快疾,可是剑触到木先生的脑袋,却是只“笃”地一声,便被弹开。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枯木神功竟这么厉害,连三寸寒霜都无能为力。

木先生哈哈大笑道:“枯木神功,天下无敌,除非你有天地斩,否则的话,谁也伤不了我的。”

傅邪真知道天地斩是任天王的佩剑,是为七大绝世好剑之首,如今此剑已一分为五,不知何时才能合五为一。

连三寸寒霜都已无功,傅邪真再无斗志,足尖点地,身子已扑到丁开山身边,俯身将他提起。

木先生大叫道:“逃跑就是胆小鬼。”

傅邪真叫道:“这次算你胜了,等我想到破解枯木神功的方法,必定找你算账。”

身子一飘一闪,已至玉芙蓉的身边,伸手将其搂住,大步向路边的山林中逃去。

木先生怎肯舍弃,在身后紧紧追赶。

傅邪真的轻功本高出木先生多多,只是身携二人,难免有些吃力,是以两人的距离仍是难以抛开,眨眼间,四人已进入密林之中。

丁开山被震断臂骨,受伤颇重,他惭愧地道:“老夫本想助你,想不到却反而连累了你。”

傅邪真道:“前辈说哪里话,不过这样一味地逃跑可不行,倒要想个方法对付臭木头才行。”

玉芙蓉沉吟道:“五行相克,以火克木,或许可对臭木头用火攻。”

傅邪真大喜道:“不错,臭木头自然怕火,我们想法用火烧他。”

玉芙蓉道:“普通的火又怎能烧到高手,他可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等我们烧,我说的是,可用烈阳神掌之类的武功对付他。”

傅邪真沮丧地道:“烈阳神掌是青龙的独门绝技,我怎能学会?”

玉芙蓉也叹了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臭木头摆脱。”

丁开山叹道:“以傅教主的轻功,自能轻易将他摆脱,只是加上我们两个累赘,行动无法快得起来。”

玉芙蓉眼睛一亮,道:“傅大哥,你且将我的铁血薄翼手拿去,或许就不怕臭木头了,我与丁前辈先行一步,等我们逃远之后,你再跟过来不迟。”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薄如蝉翼的手套,交给傅邪真。

傅邪真接在手中,感到又轻又薄,心中疑窦大起,道:“这能对付臭木头吗?”

玉芙蓉笑道:“你可不要小看这只手套,它可算是圣宫的镇宫之宝,戴上它后,不光能避水火刀枪,亦能开碑裂石,若不是我不会武功,花宫主绝舍不得将此物给我,只是对付枯木神功,我也没有半点把握。傅大哥,你能战就战,不能战就逃,你的目的,就是拖住臭木头而已。”

傅邪真道:“祢放心吧,臭木头轻功不佳,我若与他游斗,他难以伤到我的。”

玉芙蓉道:“武功上,你自不必怕他,只是西域妖法委实难敌,你仍是要小心些好。”

丁开山早已听说过铁血薄翼手之名,此时也忍不住探过头来,向手套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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