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蓉笑道:“好啊。”
忽地一夹马身,青马如飞而去,傅邪真并不在意,轻轻一鞭抽向红马,红马立刻紧追不舍。
眼看两马就要并行,玉芙蓉忽地格格一笑,扬手打出一根细针,正中马的胸口,红马忽地暴跳起来,差点将傅邪真掀在地上。
傅邪真大惊,道:“妹子,这是做什么?”
玉芙蓉格格笑道:“你若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又怎能做圣教教主。”说话间,青马已去在三丈开望。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原来又是考验我来了。”
他知道马身中针,性子必定暴躁不安,难以驾控,然而玉芙蓉说的不错,若是自己连一匹马都无法驾御,又怎能指挥圣教万名教众。
此时红马仍是暴跳不已,在原地打着圈子。
傅邪真暗道:“我若是替马取下细针,它自然就会安静下来,可是若是那样,岂不就等于向芙蓉妹子认输。”
他心中一静,内力急沉,身子顿时变得有千斤之重,红马被此一压,差点立足不定,不由安静下来。
傅邪真轻抚马脖,道:“马儿啊,你若是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岂能配做我的坐骑。”他说话时,将精神力极为集中,只盼老天能体谅他的苦心,将自己的心意告知马儿。
红马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意,扭头望了他一眼,神情已渐趋平和。
傅邪真暗喜道:“想不到精神凝聚,竟有这种妙用,看来,一个人是否强大,并不在他的武功多高,权势多大,而是看他是否有强大的精神力。”
他扬鞭虚击一声,红马会意,立刻扬蹄疾奔,四蹄几乎已腾空而起。
此时玉芙蓉的青马离那株柳树只有数丈之遥,呼吸之间,就能到达目地的。
傅邪真并不心急,暗暗道:“马儿,马儿,再助我一臂之力。”
轻轻一拍马背,红马竟已明白其意,一声暴叫,身子已飞到空中,从柳树边一掠而过。
与此同时,青马也同时赶到,两马几乎同时掠过柳树。
傅邪真一勒马缰,为红马取下细针,仔细望去,只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
他随手将针收起,哈哈笑道:“妹子,还是祢厉害,大哥输了。”
玉芙蓉惊奇不已,道:“你究竟是怎样将红马制服的?两马明明相距很远,可是你竟神奇般地缩短了距离,小妹实在想不通。”
傅邪真爱怜地拍了拍马背,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将我的意思传给了马儿,天幸它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发足狂奔。”
玉芙蓉更加惊奇,道:“你懂得马语吗?”
傅邪真道:“不知。”
玉芙蓉道:“那可奇怪了,你既不知马语,又怎能令马儿听话?”
傅邪真沉思道:“这正是我想问祢的问题,我刚才发现,只需我将精神力高度集中,就能令马儿明白我的意思,而我心中,似乎也感受到它明白了我的意思,此事真不可解。”
玉芙蓉收起笑容,沉思道:“傅大哥,这世间有很多奇妙的事情,并非人人都能明白。我只是觉得,人的潜能似乎无穷无尽,只要尽心开发,随时都会有奇迹发生,你所说的精神力问题,前辈高手早有研究,你现在所发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
傅邪真露出讨教之色,诚恳地道:“好妹子,祢说给我听。”
玉芙蓉道:“江湖中曾有一人,能令身周的物事浮在空中,而只是凭心中存想就能做到,更有一人,只需将目光凝集于一点,就能令铁器融化,木头燃烧起来。”
傅邪真此时已不以为奇,道:“我明白了,他们的精神力必定极为强大,是以才能将全身的潜力都发挥出来,做出别人认为是奇迹的事情来。”
玉芙蓉道:“正是如此。为何精神力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谁也无法明白,不过无数的前辈高手,在这个问题上倾注了一生心血,终于创出不少奇功来。”
傅邪真喜道:“快说。”
玉芙蓉莞尔一笑,道:“精神力奇功首推摄魂大法,这种武功虽说臭名昭著,然而威力的确不容小视,一个人武功再高,在擅长摄魂大法的高手面前,只有坐以待毙。”
“我听说花问奴就是此道高手,是吗?”
“花问奴可谓整理、发扬摄魂大法的杰出人物,摄魂大法在她的身上,已变成一种极为可怕的武功,昔年任天王之所以与她若即若离,其实就是怕她的摄魂大法。”
傅邪真心中一震,暗道:“我只凭一时的血气之勇,就妄想说服花问奴改变主意,投靠圣教,实在太可笑了。”
然而,此话既已说出口,无论题目多难,都得照办不误,否则他身为圣教教主的第一战,就将以失败而收场。
他暂时放下心事,问道:“除了摄魂大法,还有什么武功与精神力有关?”
玉芙蓉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道:“另一种不世奇功,就是御舞门神功了。”
傅邪真见她神情古怪,暗道:“她与琴真交好,琴真自然会提起烟儿之事,其实她们可会错意了,我对烟儿,可没半分痴心妄想。”
他故作不知玉芙蓉的神情变化,道:“御舞门神功与摄魂大法又有何不同?”
“两功虽以控制别人的心神为主,然而摄魂大法目的太强,容易受到被施功者的抵抗,而御舞门神功却对人毫无敌意,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别人,等你明白时,已完全不能自拔。”
“这么说来,御舞门奇功竟比摄魂大法还要高明了。”
玉芙蓉摇了摇头道:“两种奇功孰优孰劣,实难说得明白,两者同样威力惊人,中者一旦被制,立刻就会丧失自我,然而摄魂大法人人都可修行,御舞门神功则必须天生异禀,与此功有缘者才能修行,到了最高境界,似以御舞门神功厉害一些。”
傅邪真暗暗心惊,忖道:“铁蝠娘令我远离烟儿,完全是为了此故,蝠娘对我,可真是用心。”
玉芙蓉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对圣宫之行有了恐惧之心,她再冰雪聪明,也难以想到,傅邪真此时竟在想另一个女子。
她笑道:“其实傅大哥不必担心,你是圣教教主转世,精神力自然强大无匹,世上少见,花问奴的摄魂大法虽然厉害,你也不必惧怕她的。”
傅邪真道:“虽说如此,我对她仍要十分小心才是。”
玉芙蓉点头道:“你有此心,我就放心多多,我与你相处越久,越觉得你身上有股极大的潜力,如果有朝一日能完全开发出来,不要说花问奴,就算通天大帝,你也不必放在眼中。”
傅邪真道:“利用精神力的武功,就只有这两种吗?”
玉芙蓉道:“其实任何一种武功,少了精神力,都将毫无用处,只不过,只有这两大奇功对精神力最为注重而已,我的催眠大法,也算精神力武功的一种了。”
傅邪真笑道:“不知祢与花问奴比起来,谁厉害一些?”
玉芙蓉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可不敢跟她比,不过催眠大法是我的家传武功,应该不弱于摄魂大法才对。”
傅邪真奇道:“祢不是圣宫的人吗?”
玉芙蓉摇了摇头道:“花问奴是我的远房亲戚,论辈分,我该叫她姑姑,我虽自小就在圣宫住,却没有行过入宫之礼,算不得圣宫之人。”
两人谈谈笑笑,相处甚欢,百十里路程刹那间而过,不一刻,已是黄昏了。
正文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33:00本章字数:12645)
玉芙蓉四处望去,道:“傅大哥,我们只顾赶路,错过了客栈,看来我们只能露宿了。”
傅邪真歉然道:“这都怪我只顾问东问西,连累妹子受苦。”
玉芙蓉笑道:“那算什么,与傅大哥在一起,不管住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觉得苦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玉芙蓉说毕就大为后悔,恨不得弄张膏药,狠狠地贴在嘴上,偷眼向傅邪真望去,正瞧见他也转头望来。
两人都是大羞,神情尴尬无比,齐齐转过头去,心脏仍是突突跳个不停。
傅邪真暗道:“我何德何能,芙蓉妹子对我竟这样多情,只是这种福气,我怎能消受得起。”
玉芙蓉寻思的却是:“我没来由地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好没道理,只盼傅大哥不以为我是轻薄之人,唉,真是羞死人了。”
忽听空中一个响雷,大雨竟倾盆而下,傅邪真叫道:“不好,这种时候下雨,叫我们到哪里躲雨去?”
他提马就往树下避雨,正待招呼玉芙蓉,玉芙蓉道:“傅大哥,打雷之时,树下最为危险,你还是过来吧。”
傅邪真连忙提马离树,忽听一声响雷在头顶炸开,玉芙蓉花容失色,身子一晃,几乎要跌下马来。
傅邪真大惊,刚想用手去扶,青马一声暴叫,向前直窜而出。
玉芙蓉惊道:“青马受惊了。”她紧紧地拉着缰绳,想令青马停下,可是青马受惊不小,又怎能听她的话。
傅邪真提马紧追不舍,可是受惊的马儿使出性子,跑得比飞还快,每次总是差之毫厘,未能抓住玉芙蓉。
傅邪真凝神于马首,暗道:“马儿,芙蓉妹子能不能救下来,就全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红马一声长嘶,大步向前跨出,眨眼间,已与青马并肩而驰。
傅邪真大喜,轻舒猿臂,将玉芙蓉提到马背上,青马无人驾控,奔跑更急,很快就不见踪影。
玉芙蓉依在傅邪真的怀中,仍是惊魂未定,小脸惨白,颤声道:“傅大哥,刚才真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会跌下马去呢。”
傅邪真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不出的娇弱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玉芙蓉如被电击,身子软了下来,只顾在傅邪真怀中娇喘微微,一向能说会道的嘴巴,此时竟无法出声。
傅邪真一时冲动,此时也大为后悔,正想道歉,玉芙蓉柔声道:“傅大哥,你就会欺负人家。”
傅邪真听她话中之意,竟是毫无怨怒之情,实是望外之喜,他禁不住心中喜悦,在玉芙蓉脸上亲了又亲,哪里还顾得说话。
玉芙蓉刚开始还稍加抵抗,不到片刻,就反客为主,将傅邪真紧紧拥住,樱唇婉转相接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停了下来,脸上皆是红扑扑地,红马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回头怔怔地瞧着二人,实不知他们本来好好地,为何却厮缠在一起。
此时风雨交加,然而一股浓浓春意,却四散开来,两人四目相对,再也舍不得离开,皆觉得人生之美,实难以言表。
忽听玉芙蓉“阿欠”一声,喷了傅邪真满脸,两人顿时哈哈大笑。
傅邪真暗道:“我可太自私了,芙蓉妹子不会武功,怎能经此风雨,我只顾快活,浑没有想到她会生病。”
可是此地正是荒郊野外,哪里有避雨之地。
玉芙蓉举目四顾,纤手指向西面,道:“傅大哥,那不是一座小庙吗,正好可以避雨。”
傅邪真道:“不光可以避雨,还可以放心亲热。”
玉芙蓉大羞,道:“不来了,你再欺负我,人家可要生气了。”
可是她的笑容如春花绽放,哪里有半点生气之意。
傅邪真一催红马,红马向小庙奔去,刹时赶到。
傅邪真将玉芙蓉扶下马来,抱进庙中,玉芙蓉懒洋洋地勾着傅邪真的脖子,双颊赤红,玉容上有雨珠点点,更如带雨梨花,说不出地慵懒美丽。
傅邪真虽是情动,更关心玉芙蓉的身子,幸喜庙中尚有案台一面,正可以劈开生火。
他打起火石,点燃纸媒,升起火来,不一刻,木柴燃烧起来,玉芙蓉依在傅邪真的身子,一步也不愿离开。
傅邪真道:“芙蓉妹子,祢的衣衫全淋湿了,快脱下来烤烤。”
玉芙蓉道:“好啊。”却无半分脱衣之意。
傅邪真回头望去,正触上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瞧她春色横波之态,又怎能不欲火上升。
他轻轻笑道:“莫非祢想让我替祢宽衣吗。”
玉芙蓉娇声道:“那你可千万不要趁机欺负人家。”
然而瞧她的样子,若是傅邪真不欺负她一下,她反而会大生嗔怒。
傅邪真毕竟是凡夫俗子,哪能禁得住如此诱惑,手掌轻轻伸进玉芙蓉的衣内,正握住一团柔软。
玉芙蓉娇躯微颤,秀目已经闭起,其娇羞之姿,笔墨难画。
傅邪真的呼吸不由也沉重起来,嘴唇觉得干渴无比,而玉芙蓉敞开的胸膛上,正有雨珠点点,傅邪真如鱼得水,轻轻地吻了上去。
怀中的娇躯已是颤抖不停,胸膛却更加挺立,两点艳红的红豆,已在寒风中挺立起来。
傅邪真的嘴唇在上面肆虐良久,忽地改变方向,直向小腹处探进。
一路畅行无阻,眨眼间已至小腹的尽头。
那里本是禁行之路,哪里禁得住这般轻薄,玉芙蓉不禁娇呼出声,道:“不要在那里!”
傅邪真此时已如脱缰的野马,谁能驾控,裙带应指而解,芬芳之处女禁地,已尽在眼前。
玉芙蓉不胜娇羞,慌忙将其捂住,娇声道:“傅大哥,不要看。”
傅邪真笑道:“我偏要看。”
将玉指一根根拔开,幽幽碧草,总算再见天日。
傅邪真正想吻下,忽听庙外马蹄声响,心中一惊,慌忙取衣替玉芙蓉掩上。
玉芙蓉脸色绯红,芳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她刚才一时意乱神迷,才会如此荒唐,如今定下神来,羞何以堪?
只听有人道:“二哥,这里有座破庙,可以避雨,正好可以等等大哥。”
另一人道:“庙外有匹红马,看来庙中有人。”
“管他娘的有没有人,难道他竟敢容不得我们太行五杰。”
玉芙蓉低声对傅邪真道:“原来是太行五杰,这五个人聚啸太行山,是著名的大盗。”
傅邪真道:“他们的名字,我也曾听过,只是现在外面只有四人。”
咚咚脚步声传来,四名大汉齐齐拥进庙来。
首先进来的是一名黑衣汉子,身材颇为高大,神情倨傲,似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步子迈得大了些,一步踏进火堆,将脚烧得生痛,抱脚惨叫起来。
一个脸色青黑的汉子笑道:“老四,是不是前面有把刀子,你也照踩不误?”
矮小汉子大怒,使起性子来,将火堆中的木片踢得到处乱飞,有几点火星触到玉芙蓉身上,玉芙蓉受此一吓,不禁娇呼起来。
青面汉子与另一名红衣汉子一起大笑起来。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这位朋友,火堆碍你什么事?没看见庙中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