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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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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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埋头苦吃,忽听有人笑道:“柳先生,有好吃的东西,为何不叫上我?”

柳飘飘猛地抬头,叫道:“哎呀,这个,你……”

他急忙离座,扑通一声,跪在来人的面前。

能令柳飘飘一跪,自是傅邪真无疑。

傅邪真满脸无奈地将柳飘飘扶起,苦笑道:“柳先生,我不是早已说过,以后不得行如此大礼吗?”

话音刚落,卜得意双目含泪,也跪倒在傅邪真的面前。

傅邪真大惊,道:“这位大叔,邪真怎能禁得起你一拜,快快起来。”

他看见卜得意曲身驼背,头发花白,年纪足以当自己的爷爷了,心中实感不安。

卜得意怎肯起来,哽咽着道:“教主,我终于又见到你老人家了,圣教护法,百胜刀王卜得意,拜见教主。”

傅邪真只知道三皇五帝,想不到圣教中还有护法之职,正在发怔,柳飘飘道:“教主,卜得意是刀皇太真的弟子,位列本教四大护法之职,唉,四大护法,如今仅存其一了。”

傅邪真慌忙扶起卜得意,卜得意仍是泪流不止,道:“教主,属下能够再见到你,心中就欢喜得紧,就算立刻死了,此生也不枉了。”

柳飘飘哈哈大笑道:“教主好不容易出世,正指望着我们这些老臣助他干一番事业,你又怎能偷懒去死。”

傅邪真满脸惊讶地道:“卜先生,在下实不明白,你与我从未见过面,怎地就能断定我是教主。”

卜得意道:“教主面容虽变,然而那股子气势,神气,却与昔日一样,属下怎能不知。”

柳飘飘道:“不错,属下也正觉得惊讶,属下前几日见到教主时,虽说英气不凡,可是却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如今教主相貌依旧,可是内心里似乎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邪真暗暗惊讶,自己这几日,的确起了不小的变化,想不到变化得如此之大,竟令柳飘飘也惊奇起来。

他道:“这几日吗,唉,不提也罢。此次我前来百胜楼,是想有一事相求。”

卜得意与柳飘飘慌忙道:“教主,这是什么话,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尽管指派就是。”

傅邪真道:“我已将李正源的女儿救了出来,还望柳先生能将她安全送回府中,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柳飘飘惊道:“李正源的女儿既在我们手中,正可大加利用,教主又怎能送还给他?”

傅邪真不愿在此事多费唇舌,于是淡淡地道:“我主意已定,你们若是不愿意,那我就自己送她回去。”

柳飘飘与卜得意心中一凛,忙道:“属下多嘴妄议,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飘飘道:“不知李正源的女儿现在何处?”

傅邪真道:“她与琴真姑娘、凌小初公子在郊外等候,我怕李正源的眼线瞧见我与她在一起,又起风波,所以,就独自前来与你们商议。”

柳飘飘道:“教主所虑极是,这几日洛阳城中可是分外热闹,各门各派的人来了不少,若是瞧见教主与李姑娘在一起,只怕教主就难以脱身了。”

傅邪真道:“不知来了些什么人?”

柳飘飘道:“十大门派中,除了先到的石非之外,又来了三位掌门,就是青城派掌门鸿冥子、万剑山庄的蓝啸云、峨嵋派的掌门白眉神尼。”

傅邪真道:“这么说,十大门派的人皆来齐了。”

正文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3…6…2816:26:00本章字数:12106)

柳飘飘道:“属下还打听到,教主的师姐已随刀神城的公子雄飞回到李府,教主的师兄苏惊鹤却反而失踪不见了。”

傅邪真奇道:“师兄又会去了哪里?”

柳飘飘道:“属下探听多时,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傅邪真猛地道:“不好,莫非师父生病了不成,否则师兄绝不会离去的。”心中顿时七上八下起来。

柳飘飘道:“教主不必担心,天道大师武功极高,又怎能轻易生病,只怕令师兄另有要事罢了。”

傅邪真仍还是担心不已,暗道:“我可要速速将洛阳城的事情了结,去见师父,与柳飘飘他们缠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道:“还望柳先生速去将李烟儿姑娘送还李府,我怕她们在郊外等急了。”

柳飘飘应了一声,从窗口飘然而去。

傅邪真枯坐无聊,然而柳飘飘还没有回来前,总是有些不放心,只得与卜得意闲聊起来。

他道:“原来卜先生却是刀皇太真的徒儿,太真在三皇五帝中排名第二,武功该是极高的了。”

卜得意道:“家师的刀法的确可称得上天下无双,就算刀神城的城主雄极,也曾在他刀下败过,只可惜属下愚鲁,所学的武功,恐怕不及家师的十分之一。”

傅邪真道:“却不知太真师傅现在哪里?”

卜得意叹道:“自从与西域武林一战后,家师就不知所踪,属下找他十八年,也没有得到一丝消息。”

傅邪真并不放在心上,故意叹息道:“那可遗憾得紧,三皇五帝中,我只有缘见到厉天、柳飘飘,其余诸位,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卜得意道:“教主放心,他们只要知道教主降世,不论身在何地,一定会急急赶来,听候教主调派的。”

傅邪真道:“拳皇无极能在三皇五帝中排名第一,武功必定惊世骇俗之极了,为何江湖中却很少听到他的事迹。”

卜得意见提起拳皇无极,双目竟放出光来,语气也变得极为恭敬,道:“教主有所不知,拳皇无极的武功,已是天下第一,就算教主昔日武功最顶峰时,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与教主,可算是亦师亦友,教主日后见到他,千万不要将他当作教中寻常弟子。”

傅邪真耸然动容,想不到拳皇无极在圣教中的地位这么高,竟隐隐在教主之上。

他不由奇道:“拳皇无极的武功竟如此高,为何不索性请他做教主?”

卜得意笑道:“昔年教主也是这般念头,可是拳皇生性淡泊,怎愿意做这天下第一难的差事,其实他平时也极少参与教务,除非是遇到棘手的问题,才会出面罢了。”

傅邪真道:“你说他与任天王亦师亦友,难道任天王的武功也是他所授吗?”

卜得意道:“教主另有师尊,就是上任教主,不过,教主后来遇到些武功难题,都是拳皇相助,才一次次通过难关,教主对他是很尊敬的。”

傅邪真暗道:“以后遇到拳皇无极,我可不能失了礼数,若有机会向他讨教,定会受益匪浅。”

两人正谈得投机,柳飘飘已从窗口飞了进来,傅邪真见他笑容满面,心中放下心来。

柳飘飘道:“教主,属下已将李烟儿姑娘安然送回府去,只是她的神情似乎不大快活。”

傅邪真暗道:“烟儿定是觉察出我对她的疏远了,唉,她心中虽然难受,想必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他问道:“那么凌公子与琴真姑娘呢?”

“属下赶到郊外时,凌公子已先行离去,竟是不想参加李正源的寿诞了,这倒令人好生奇怪。”

傅邪真暗道:“他年轻气盛,却因铁蝠娘而大受挫折,心中觉得没脸见人,也是有可能的。”

他道:“那么琴真姑娘呢?”

柳飘飘笑道:“虽然琴真姑娘极想前来见教主,不过属下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答应。琴姑娘无奈,只能回圣宫去了。”

傅邪真微微笑道:“那也好。”

圣宫与圣教向来不和,柳飘飘的心思,傅邪真自然明白,而琴真武功不俗,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倒是琴真不在,自己回山时,受的阻碍反而可以小一点。

他正在想如何措辞,以便脱身,忽听卜得意低声道:“李正源来了,教主快点藏进密室。”

傅邪真从雅座的窗口望去,正看见李正源低着头,快步走进百胜楼。

他心中一惊,道:“李正源莫非是来找我的吗,我可真大意了,竟没有觉察他在身后跟踪。”

卜得意笑道:“教主不必担心,李正源经常光顾小店,倒不是因为教主之故。”

柳飘飘将傅邪真拉进一间密室,傅邪真仍是觉得好生过意不去,若是因为自己之故,而令圣教的这个据点被人发现,自己可是害人不浅。

柳飘飘已看出他的心思,道:“教主,放心吧,卜得意为人老练,绝不会有麻烦的。”

正说着,卜得意走了进来,神情甚是神秘。

傅邪真急道:“卜先生,李正源可是为我而来吗?”

卜得意笑道:“教主放心,李正源绝非因为教主而来,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人。”

柳飘飘奇道:“他若是等待客人,怎会来你的百胜楼,洛阳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所在吗。”

卜得意对他的话中的讥讽之意并不在意,反而得意地道:“这你就不懂了,正因为本店手艺不佳,生意糟糕,李正源才会自投罗网。”

柳飘飘道:“这又是何故?”

傅邪真已经想通,微笑道:“是了,正因为百胜楼生意不佳,光顾的都是外来的客商行人,所以李正源在此与人见面,才不会被人觉察。”

柳飘飘一拍脑门,笑道:“教主高明,属下万万不及。”

傅邪真年轻尚轻,正处争强好胜之时,对柳飘飘的马屁,自然安然受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卜得意笑道:“教主可想知道李正源与谁见面,谈的又是什么吗?”

傅邪真道:“李正源的客人是谁,稍后就知,可是他们的谈话,我们又怎能听到。”

卜得意得意洋洋,走到密室的墙边,在墙上轻轻一按,露出一个细小的孔洞来。

从孔洞中望去,外面的情景一目了然,然而密室与李正源所处的包厢仍有不短的距离,而包厢房门紧闭,看不见房中的情景。

傅邪真正在惊讶,实不知卜得意弄什么名堂,光是这个小孔,实值不得他洋洋得意。

卜得意在墙上又是一按,一块小小的木板弹了开来,里面竟是一个小碗,紧紧地嵌在墙上。

柳飘飘奇道:“这是什么玩意?”

卜得意笑道:“你只需将耳朵凑近这个小碗,雅室中的对话就可听得一清二楚了。”

柳飘飘将信将疑,将耳朵凑了上去,只听到咕哝一声,似是李正源喝水之声。

傅邪真惊道:“为何听得如此真切?”

卜得意眉飞色舞地道:“不瞒你们说,碗底有根细细的钢丝直通进雅座中,钢丝的另一头,也嵌着一个小碗,这个装置虽然简单,然而效果却是奇佳,可以轻易地听到雅座中的谈话声。”

傅邪真沉吟半刻,道:“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了,那根钢丝必定抖得笔直,说话声震动钢丝,其音就传了过来,而两个小碗正起到放话筒的作用。”

卜得意惊道:“教主果然聪明之极,属下这次绝没有拍马屁,而是实实在在地惊讶。”

柳飘飘笑道:“难道我刚才夸教主,竟是拍马屁不成?”

卜得意忽地道:“噤声,有人来了。”

傅邪真凑着小孔望去,只见苏惊鹤匆匆地走向李正源所在的雅室。

傅邪真大感惊讶,暗道:“师兄若是有话对李正源说,何不就在李府,为何到这里来?”

柳飘飘、卜得意见此人是教主的师兄,皆不敢胡说八道,只得静心等待。

苏惊鹤走进雅室,抬头看见李正源,脸上微微一笑,随即关上了门。

傅邪真急欲知道两人想说什么,就将耳朵凑近小碗,只听碗中传来李正源的声音道:“苏公子请老夫来此,不知有何指教,若有什么话,何不就在敝府中说?”

苏惊鹤道:“晚辈想对李大侠说的话,实不能让第三者知晓,否则的话,李大侠的英名难免大损。”

李正源道:“老夫一身清白,何事不可对人言?”

苏惊鹤道:“洛阳郊外的事情,难道李大侠这么快就忘了吗?”

过了良久,李正源淡淡地道:“原来藏在暗中之人,却是苏公子。”

“李大侠一定想不到吧,那么精彩的一幕,居然有幸被我看到,若是我说了出去,不知李大侠该如何收拾?”

傅邪真听到这里,暗道:“大师兄大概抓住了李正源的痛脚,似乎有要挟之意,这可不是他本来的性子。”心中隐隐感到不快。

李正源古井不波地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必须确定苏惊鹤所知的内情多少,才好决定如何对付他,这自是他老谋深算之处。

“李大侠的精彩表演,晚辈一幕也没有错过。比如,勾结百毒教,逼赤练门投靠之事,再比如用青冥神掌杀了百毒教的教徒,然而意欲嫁祸魔教之事,晚辈可都是一一看见,无一遗漏。”

傅邪真大吃一惊,想不到李正源道貌岸然,暗中却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勾当。

他本来就听柳飘飘说过,李正源心术不正,然而,却一直当作柳飘飘的片面之辞,毕竟圣教与李正源仇深似海,说话难免偏颇。李正源忽地哈哈笑道:“苏公子,我实不知你在说什么,难道就凭你的片面之辞,就能动摇老夫的根基。”

苏惊鹤笑道:“老实说,在下想凭一人之力拔倒李大侠,实在有些有心无力,不过,若是在下将那具尸体交给蓝教主,然后再添油加醋,不知蓝教主会怎样想。”

傅邪真转头对柳飘飘道:“百毒教的教主可是姓蓝吗?”

柳飘飘道:“不错,此人是用毒奇才,心肠残忍,手段毒辣,百毒教本是苗疆的一个小教,却在他的领导下好生兴旺,渐有进军中原之势,此人实不可低估。”

傅邪真暗道:“这就是了,师兄这着棋,的确走得极妙,只凭师兄的话,的确无人相信,而只需蓝教主相信了,李正源必定极为忌惮。”

柳飘飘与卜得意皆不知他听到了什么,心中虽是痒极,却不敢争那只小碗。

李正源果然沉吟良久,道:“苏老弟,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他对苏惊鹤越是客气,越是表明他在这场交战中处于下风。

苏惊鹤笑道:“在下的意思,相信李大侠也该明白,如果我一心想与李大侠作对,就绝不会有这个见面了。”

李正源嘿嘿笑道:“老夫以前的确低估你了,你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极深,胆子更大,不过老夫最欣赏你这样的人,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

傅邪真几乎已不敢听下来,李正源卑鄙无耻也就罢了,想不到一向敬重的师兄,竟是个挟因图报的小人,这是他万万也无法接受的。

苏惊鹤道:“我想娶李烟儿。”

此言一出,傅邪真几乎要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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