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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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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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蓝铁石直挺挺地被掷在院中,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凌傲哈哈大笑道:“你们可得瞧清楚了,若是抓错了了,在下就愧对江湖众豪了。”

石非循声瞧去,只见客栈外停着一只极大的白鹰,鹰背上坐着位雪肤花容的中年美妇。

石非暗暗叫苦,心道:“此人定是雪鹰娘了,想不到此人的雪鹰之名,却是从这只大鹰身上而来,这么说来,刚才在镇口铁大先生听到的扑翼之声,定是此人了,我们一时竟忘了此事,真正该死。”

凌傲脸色一沉,道:“统统给我杀了。”

几名剑霸城的剑手应了一声,持剑逼了过来,铁大先生等人枉有绝世神功,此时却是手足无力,只能束手就擒。

剑风一齐,数把长剑齐向三人的头颅劈来,铁大先生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忽听“扑扑扑”数声,几名剑手齐齐僵住,神情错愕,只见鲜血从他们的头顶流了下来,显然是被人击碎天灵。

三人倒下,露出后背的一人来,正是圣教高手风帝柳飘飘。

凌傲虽惊不乱,只是冷冷地瞧着柳飘飘。

只听风声飒然,从门外抢出三人,直奔柳飘飘而来,其中一名大汉手持马刀,神情骠悍,另一人则是江水流。

柳飘飘未及转身,大汉已一刀劈来,柳飘飘见此刀来得沉重,不敢硬接,只得斜身避开。

石非道:“此人是天马堂堂主马千里,刀法厉害,风帝爷要小心了。”

忽听有人道:“什么人刀法厉害,让在下试试。”

两人并肩从门外掠来,守门的两名剑手挺剑而出,却只听到“嘶嘶”两声,一名被削去头颅,一人胸口中剑,皆是一招毙命。

其中一人笑道:“厉三哥好剑法。”

另一人道:“你的刀法也不错嘛。”

竟是刀皇太真与剑皇厉天双双赶到了。

刀皇太真一进门来,就直奔马千里而去,厉天则找上了江水流。

凌傲暗暗心惊,想不到魔教的高手竟来了三名,刚才稳占上风的局面,立时就已逆转。

他暗道:“趁众人正在交战,我须立刻将铁大先生三人杀了,日后大战,也可少了三名强劲对手。”

他身形一动,已至铁大先生的面前,手起剑落,直刺铁大先生的咽喉。

柳飘飘早已料到凌傲会有此举,刚想出手,却见面前多了两人,正是铁氏夫妇阻住去路。

且不论铁氏夫妇的武功如何,柳飘飘此时已不能去救铁大先生。

凌傲心中欢喜,铁大先生三人,已是绝难逃脱了。

忽听耳后传来一声娇笑,一缕劲风刺向后心,凌傲知道厉害,只得回手一剑,只盼能逼开对手。

想不到对手的武功竟是高极,不退反进,不理凌傲的剑锋,硬生生抢进圈子,五指抓向凌傲的后心。

凌傲大骇,不及回头张望,身子向前直冲,只到冲出一丈,才觉得身后威胁消失。

此时回头望去,只见屋中多了一位风华绝代的中年美妇俏立当场,凌傲惊道:“花问奴。”

花问奴笑道:“凌城主,我们的架过会再打,且瞧瞧你手下人是怎么死的吧。”

话音未落,与柳飘飘对敌的铁铮满口流血,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铁夫人惊叫一声,顾不得对敌,而去扶住情郎,大声叫道:“铁铮。”

铁铮睁开眼睛瞧了她一眼,随即闭上,再也没有睁开。

铁夫人大叫道:“你既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反手一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众人想不到铁夫人竟如此烈性,丈夫一死,便挥刀自杀。

花问奴轻轻叹道:“死得好。”显是触动心事,眉头紧皱。

此时刀皇太真大喝一声,冲向马千里,马千里也大喝一声,持刀迎敌。

两人皆使开快刀,刹那间,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忽地人影乍分,太真面带冷笑,持刀而立,马千里却是满面鲜血,身子已站立不稳。

他不愿在敌手面前倒下,拄刀撑住身子,想不到那柄马刀早已伤痕累累,又怎能吃得住他的身子。

“喀嚓”一声,刀断人倒,马千里眼瞧是养不大了。

那边江水流也是步步倒退,厉天的武功本就远胜江水流,更兼在少林寺中的几月修行,又岂是江水流所能抵抗。

只听一声惨叫,江水流仰面倒地,胸前多了几个血洞,如泉水般流个不停。

凌傲见势不妙,心中大叫糟糕,此时场上的对手皆是劲敌,没有一个人是有把握取胜的,更不必说花问奴了。

他大喝一声,身子拔地而起,撞穿了屋脊,身子已站在屋顶,向雪鹰娘招手道:“鹰娘,快来。”

雪鹰娘拍了拍鹰背,驭鹰向凌傲飞来。

空中传来娇笑声道:“雪鹰娘,事到如今,祢还想救他吗。”

雪鹰娘抬头瞧去,头顶数丈处,停着一只孔雀,坐在雀背上的,不是朱雀又是谁。

“啪”地一声,朱雀长鞭扫来,雪鹰娘只得也挥动长鞭,化解招式。

凌傲见雪鹰娘被朱雀缠住,眼看是无法脱身了,只得跃下屋顶,向镇外逃去。

然而只逃了数步,就听到身后风声拂体,忍不住向后望去,花问奴笑吟吟地俏立不动。

凌傲大怒道:“花问奴,我与祢拚了。”

一剑刺去,却被花问奴轻轻闪过,道:“想杀你的人多着呢,我可不想费力气。”

从客栈方向,传来吼声连连,却是铁大先生、石非、天心大师齐皆赶了出来。

凌傲大吃一惊,暗道:“我给他们下的毒药极为厉害,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忽地瞧见客栈门口站着一人,身材奇矮,头大如斗。

凌傲猛地醒悟,忖道:“此人定是毒帝祖嗜了,天下的毒药,又怎能难得倒此人。”

刚念及到此,铁大先生已一剑刺到,这一剑含愤而发,端的是非同小可。

凌傲无奈,只得挺剑招架。

石非与天心刚才受惊非小,对凌傲痛恨之极,此时脑中浑忘了江湖规矩,就算天心,也动了嗔怒大戒。

凌傲的武功与铁大先生、天心相若,只比石非略高一些,如今三大高手联手,他立刻觉得极为吃惊。

花问奴果然不愿动手,只是严戒凌傲逃走罢了。

凌傲自知今日之局已难以挽回,心中只是疑惑,为何自己与通天教主勾结这种极隐密的事情,竟会被众人知悉。

斗不到数招,凌傲身上已中了铁大先生一剑,天心一掌,凌傲长长叹息一声,忽地挥剑一荡,道:“慢来,让我自寻了断。”神情悲愤莫名。

铁大先生收剑而立,叹道:“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凌傲苦笑道:“不必提了,我只想知道,是谁看穿了我的秘密。”

铁大先生道:“那是一位小姑娘,叫做玉芙蓉。”

凌傲仰天叹道:“想不到我凌傲一世英雄,竟败在一个女人之手。”

他长剑一引,颈血冒出,身子仍是站立不动,却已是死了。

雪鹰娘见到凌傲自尽,心神皆碎,大叫道:“城主慢些走。”

从鹰背上跃身跳下,直摔得头破血流,她有心自尽,是以并没有运用内力,显见是不能活了。

花问奴对满街的死尸不屑于顾,伸手向凌傲的怀中摸去,然而除了搜出几两碎银,却不见天地斩的断剑。

柳飘飘等人赶尽剑霸城的剑手,也走了过来,道:“宫主,那么紧要的物事,凌傲定会随身携带的。”

他拾起凌傲的断剑,看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夹,生生将长剑夹断,一截断剑果然从剑中掉出,原来剑竟是中空的。

花问奴赞道:“柳四爷好指力,好心思,难怪众人皆说,三皇之中,该有你的位置。”

厉天笑道:“皇既是帝,帝既是皇,三皇五帝,何时分为高下。”

花问奴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番大战,可谓大获全胜,敌人一个不留,己方却无一受伤。

这也难怪,己方这边有三皇五帝中的四大高手,铁大先生等三大高手,再加上花问奴这等超一流的高手,以剑霸城一派之力,自然无法抗衡。

蓝铁石经祖嗜医治后,也走了过来,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料无大碍的。

花问奴抬头瞧向朱雀,道:“贵城城主为何不来。”

朱雀下了雀背,恭声道:“城主想起当初故事,无颜面见傅教主,特令我来对付雪鹰娘,并言傅教主若差遣,全城上下,无不奉命。”

花问奴知道雄极既出此言,那么以后一旦有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想不到江湖多年来的纷乱局面,却因傅邪真一出,而呈天下一心的局面。

她接过断剑,更是心中大喜,这样一来,天地斩碎片已收集齐全了,只等方紫襄一来,便可一了多年心愿。

此时她的心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天地斩是否真的能恢复傅邪真的记忆,若是他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怨恨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件事情?

柳飘飘道:“花宫主,事情既已了,就需快些赶回去才好,拳皇必已等急了。”

花问奴点了点头,众人遂回到小山,朱雀要回去复命,便向众人告辞。

铁大先生四人走到后面,心中对圣教的救助,皆是心存感激。

石非道:“我们这四条老命,可算全拜魔教之赐了,若非大家联手,又怎有今日之局面。”

天心道:“魔教二字,以后不必再提,瞧柳飘飘等人行事,虽然难以测度,却是大行无亏,我们白道各派,与圣教之间,其实是误会的多,沟通的少。”

铁大先生道:“正是,天下一心,力量何等增了十倍,凌傲一世枭雄,却在眨眼之间,被扫除干净,想通天教主,亦难逃这个下场。”

众人回到小山,却见山上已多了数十人,竟是青城派的门人,为首一人,正是鸿冥子。

天心大喜道:“道长竟也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鸿冥子笑道:“还有一件事,更要让大师欢喜,那便是我已找到方前辈,此时她们师徒二人正在草屋中替傅教主疗伤了。”

天心这才发现,连拳皇等人,也站在草屋外了,而玉芙蓉诸女,皆是脸色通红。

天心大师见闻广博,自然明白方紫襄的治疗方法是阴阳合和大法,诸女洞悉内情,又怎能不面红耳赤。

铁大先生对鸿冥子道:“道长,你是在哪里找到方紫襄的。”

鸿冥子道:“我率众来此时,走到半路,就听到傅教主受伤,要找寻方紫襄的消息。”

石非道:“天下传讯之速,也只有圣教能如此了。”

此时大家心中皆是感叹,若是一味地不知轻重,与圣教做对,以圣教的势力,又怎能抗衡,徒饶通天教主偷笑罢了。

鸿冥子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便令弟子留心察访,想不到却在一家小镇中,无意撞见方前辈与她的弟子李烟儿,原来她们早已知道消息,正朝这边赶呢,大家会和一处,走不多远,就瞧见林紫药前来。”

石非道:“我原本以为方紫襄性子怪僻,只怕不愿相助,想不到她却古道热肠如此。”

鸿冥子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方前辈与傅教主颇有渊源,双方交情极好的,更兼方前辈的弟子本是傅教主的红颜知已,方紫襄碍于爱徒的面子,也不能不来的。”

众人皆是欢喜,暗道:“傅教主的确是仁人义士,处处结下善缘,也唯有此人,才能统领江湖,逐走西魔,中原武功,庶几无忧了。”

此时草屋外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人人心跳如鼓,只盼傅邪真能如愿恢复。

却听得草屋中传来嘤嘤呀呀之声,却是李烟儿的呻吟之声,群豪中无不深明其意,脸上皆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过这些古怪声音,却苦了玉芙蓉等人。

她们明知傅邪真正与李烟儿在颠龙倒凤,偏偏又发作不出,想走得远些,来个耳不听心不烦,却又关心傅邪真的身子,左右两难,实堪可笑。

不过拳皇等人,却是凝神细听,神情紧张,须知此时只听到李烟儿的声音,却没有傅邪真的声息,这番治疗是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数。

忽听“哎呀”一声,却是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听来颇不雅观,众人却如闻伦音一般,无不欢欣鼓舞,若不是担心扰到傅邪真运功,早已大叫出来了。

群豪就算不懂阴阳合和大法的,此时也知傅邪真既已出声,足见疗效显著了。

拳皇与林紫药、祖嗜等人更是眉花眼笑,众人瞧见三人如此神情,心中更是大定。

过了片刻,草屋中声音渐大,几乎全是傅邪真的声音了,诸女心麻如被蚁咬,无不脸红心跳,好在声音渐渐止了,过了片刻,“呀”地一声,屋门打开,方紧襄走了出来。

众人瞧见方紫襄额上汗水直流,心中暗道:“莫非这阴阳合和大法,需要师徒同上吗。”不过这些想法只能存想,不能宣之于口的。

方紫襄向拳皇道:“幸不辱使命。”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难以抑制,齐声高呼起来,就连稳重如铁大先生、天心者,也拍手欢笑。

拳皇轻轻一叹,道:“在下枉活八十年,却不知识人,以前对方夫人多所不敬,还望夫人见谅。”

方紫襄笑道:“敝门武功特异,往往遭人误解,不过毒药虽在杀人,亦可活命,祖先生以为然否。”

祖嗜道:“夫人言之有理。”

拳皇深深一揖,道:“承教。”

方紫襄顿时扭捏起来,以拳皇的身份,却向她赔罪,倒让她无所适从了。

林紫药连忙将拳皇拉起,道:“拳皇不必如此,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紫襄还要叫您大哥呢。”

拳皇笑道:“原来方夫人已是林夫人了。”

众人皆是大惑不解,方紫襄何时成了林紫药的妻子,两人又是何时走到一起。

这个秘密,躺在草屋中的傅邪真却是心知肚明,他此时早已明白,原来伤了方紫襄心的人,却是林紫药,如今她们二人终于前嫌尽释,着实大快人心。

李烟儿此时如小猫般蜷曲在傅邪真的身边,她的神情虽然疲倦,心中却是欢喜。

她知道拳皇向师父赔礼,就表明她与傅邪真之间最大的障碍已是消除了。

唯一可羞之事,就是自己当初为了救傅邪真,浑没有想到许多,此时想起刚才的孟浪,不禁面红耳赤。

当着群豪的面,自己却与傅郎做出那件事情了,让人以后怎样见人。好在傅邪真总算已经恢复,也算是失中有得了。

她问道:“邪真,现在你觉得怎么样了。”

傅邪真道:“此时我的身子已是大好了,只是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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