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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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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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不敢想像的是,一旦李烟儿回来,又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忽听刀声破空,自是沙嗓男子与尖嗓男子同时向苏惊鹤劈去。

“砰砰”两声传来,有两人的身体跌落在地,那自是两名淫徒了,紧接着是惨叫声起。

苏惊鹤悠然地道:“两位还想动手吗?”

沙嗓男子叫道:“苏惊鹤,你好恨,竟挖了我的眼睛。”

尖嗓男子惨叫道:“我的眼睛也被他挖了。”

傅邪真暗叫痛快,这两名贼子既见到了小师姐的身体,换作是他,也定要挖了他们的眼睛。

苏惊鹤森然道:“你们是受谁的指令?”

沙嗓人叫道:“苏惊鹤,你杀了我们吧。”

苏惊鹤淡淡地道:“你若不说,我还会切断你们的手指,割了你们的鼻子,在你们的伤口中撒些蜜水。”

这些残酷之极的话从他口中说来,却是平淡无奇,正因如此,才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

傅邪真对两名淫贼恨极,苏惊鹤再残酷的手段,在他此时看来,都是大快心人。

尖嗓男子首先崩溃,道:“是玄武令我们干的,他还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苏惊鹤缓缓地道:“原来如此。”

“喀嚓”声传来,两名淫贼的呻吟声立止,两颗人头骨碌碌滚到床下,其中一颗,恰与傅邪真面面相对。

傅邪真虽不害怕,可是血腥气扑鼻而来,滋味确不好受。

苏惊鹤走到床前,伸指解开了纳兰芷的穴道,纳兰芷“啊”地叫了一声,道:“快放开我,我的眼睛怎么了?”

苏惊鹤柔声道:“师妹,祢只是被石灰洒了眼睛,为兄这就救祢。”

纳兰芷喜道:“是师兄。”

扑进苏惊鹤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苏惊鹤声音甚是温柔,道:“祢不必害怕,那两个贼子已被我杀了,临死前,眼睛也被我挖了出来。”

纳兰芷惊道:“你挖了他们的眼睛?”

苏惊鹤道:“他们既然敢偷看我亲亲小师妹的身子,我怎能容得他们。”

纳兰芷心中甜甜地甚是受用,被擒的惊恐也一扫而空,急声道:“师兄,你与我约好了见面,为何却不来?”

苏惊鹤道:“我有事分不开身,就没能及时赶来,是了,这两名贼子武功不济,师妹怎会败在他们手中。”

纳兰芷娇声道:“都怪你了,害得人家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一时心神不定,竟被一名贼子击中了手臂,更用石灰包打开,迷住了眼睛。”

傅邪真从没有见师姐这样撒娇过,心中大乐,道:“往日师姐在我面前,可是端足了架子,偏偏见到师兄,就成了小女人了。”

虽说身在网中,手足都不能伸直,甚是难受,不过听苏惊鹤与纳兰芷说话,似乎觉得又回到了山上相聚的日子,心中暖意融融。

苏惊鹤惊道:“祢的伤没有事吧?”

纳兰芷道:“手臂的伤只是轻伤,现在已不痛了,倒是眼睛,现在还没有办法睁开,师兄,你替我弄些水来。”

苏惊鹤忙道:“石灰入眼,万万不能用水的,待我取些蛋清回来。”

纳兰芷忙拉住他道:“师兄,你不要走。”

苏惊鹤道:“师妹,两名贼子已经死了,这是间没人居住的空屋,绝不会有人来的,祢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纳兰芷无奈地道:“你可要快些回来啊。”

苏惊鹤道:“那是自然。”足尖点地,果然极快地去了。

傅邪真放下心来,暗道:“师兄对师姐,果然还是好的,看来师兄仍是人性不泯,只盼他能放弃名利,与师姐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岂不是最好。”

然而想到自己,却有些黯然,自己与师姐、师父再不能像往日那般了,少年时的住事,也只能是回忆罢了。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纳兰芷喜道:“可是师兄回来了。”

傅邪真细辨脚步声,却是李烟儿,暗道:“烟儿见到屋中血肉横飞的情景,定会吓了一跳,只盼她能坚持得住。”

李烟儿听到屋中有人,吃了一惊,她担心傅邪真的安危,鼓勇走了进来,看到屋中的情景,果然是吓得花容失色。

一转眼,瞧见纳兰芷坐在床边,惊道:“这不是纳兰姐姐吗,祢怎会在这里?”

纳兰芷也吃了一惊,道:“祢是谁?”

李烟儿道:“纳兰姐姐,我是烟儿。”

纳兰芷道:“谁是祢的姐姐,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爹爹无耻,女儿下流,正好配成一对。”

傅邪真惊讶之极,想不到师姐对烟儿竟无礼如斯,细细想来,却是恍然大悟。

纳兰芷对苏惊鹤相恋多年,只是一直没有挑明罢了,想不到却被李正源横生枝节,将烟儿许配给了她,这对纳兰芷而言,实是晴天霹雳,暗地里,不知伤心多少次。

她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对苏惊鹤恨极,不过细细想来,以李正源的身份,苏惊鹤纵然不愿,也不敢反驳,倒是原谅了苏惊鹤,只恨起李正源父女了。

李烟儿惊讶地道:“纳兰姐姐,我与爹怎样得罪祢了?”

纳兰芷道:“祢还敢抵赖,将祢许配给我师兄的,不正是祢爹吗,世间有那么多的男子,你们为何一定要我师兄,这让我……”

师兄自从被李正源许亲,想见他一面,便很难了,想到这里,不禁黯然神伤。

傅邪真暗道:“这可错怪了烟儿姑娘了。”

李烟儿柔声道:“纳兰姐姐,祢错怪我了,爹爱惜苏公子的人才,将我许配给他,并不算错,至于我,则从来没有喜欢过苏公子的。”

李烟儿的话至情至理也就罢了,尤其是她的最后一句话,则让纳兰芷喜出望外,喜道:“祢果然没有喜欢过师兄。”

李烟儿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的心中,早有另一个人的影子,任他再英俊能干的公子王孙,我也不会喜欢的。”

忽地想起傅邪真就在床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已是羞不可抑。

纳兰芷冷笑道:“是了,祢喜欢的是我师弟。我正要问祢,祢为何要将我师弟骗到刀神城,害得他差一点丢了性命。”

傅邪真心中感动,暗道:“师姐毕竟还是心痛我的,只是恨我投入魔教罢了。”

李烟儿凄然道:“为了这件事,我不知后悔过多少次,我只是想见一见他罢了,也顺便想劝劝他,莫要再与魔教来往,想不到他的性子执拗得很,不肯听我的劝告,至于爹与雄城主与他打斗,的确不是我的本意。”

纳兰芷道:“这么说来,祢只是受李正源与雄极利用罢了。”

李烟儿叹道:“从那时起,我早也不愿相信任何人了,包括爹在内。”

纳兰芷听她说的凄楚,毕竟是少女心肠,怎狠心再加责斥,于是柔声道:“我竟是错怪祢了,想不到身为女子身,实在有许多苦处,万事皆不能自主。”

李烟儿听她声音温柔起来,心中大慰,她心中极喜欢傅邪真,而纳兰芷却又是傅邪真的师姐,自然以讨好她为第一要旨。

“姐姐怎会在这里?”

“我被两名小贼擒来这里,正好被师兄救了,师兄去取蛋清,替我清洗眼睛。”

李烟儿心中惊极,暗道:“邪真与苏惊鹤是死对头,两人绝不能见面的,这可怎么办?皇甫铁就在门外,万一被苏惊鹤见到,他定会疑心的。”

正在沉吟,纳兰芷道:“烟儿,祢又怎会来这里?”

李烟儿脑子转得极快,道:“我不愿与爹同住,便自己找屋子另住了,想不到今日却见到姐姐,既然姐姐受了伤,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另去找住处。”

傅邪真暗笑道:“李烟儿说起谎来,倒是应对如流。”

纳兰芷道:“我眼睛好了后,就会离开这里,去见师父的,怎能让祢另找住处。”

李烟儿急于脱身,想将皇甫铁藏起,以免给苏惊鹤瞧见,道:“纳兰姐,我还是不要见苏公子的好,不如我出去一会儿,等姐姐与苏公子离开后再回来吧。”

纳兰芷少女心肠,自然也不想让苏惊鹤见到李烟儿,巴不得李烟儿离去,忙道:“那也好啊。”

李烟儿长舒了一口气,急忙走到门外,皇甫铁正呆呆地站在门口,如一根木头一般。

李烟儿低声令他进入院中的一个空水缸中,用盖子盖好,自己则从假墙处出了院子,刚刚关上假墙,空中衣袂风声,定是苏惊鹤来了。

李烟儿依着小巷站立,心中甚是紧张,生怕被苏惊鹤发现床下的傅邪真。

对这位苏惊鹤,她可没半点好感,爹一向精明厉害的,却不知为何一时糊涂,将自己许配给了他,虽说尚未成礼,可是对别人而言,她已是苏惊鹤的妻子无疑。

这也难怪纳兰芷会那样痛恨自己了。

苏惊鹤的声音传来道:“师妹,祢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纳兰芷喜道:“我又能瞧见师兄了,师兄,这次多谢祢了。”

苏惊鹤笑道:“师妹太客气了,祢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话吗。”

纳兰芷道:“师兄,你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说一会儿话,洛阳一别,我可再没见过你了,这些时间,你都在做些什么?”

苏惊鹤轻轻叹道:“一言难尽,不过是奔波忙碌而已。”

纳兰芷道:“你可听到师弟的消息?”

苏惊鹤道:“师弟现在性情大变,已完全成为魔教教主了,青城山一战,青城弟子死伤无数,我想努力阻止他,他却不听我劝告,反而打伤了我。”

纳兰芷惊道:“你的伤没有事吧?”

苏惊鹤道:“幸亏师父传我的须弥剑法颇为厉害的,他想重伤我,也没那么容易。”

纳兰芷道:“想不到师弟变得这么厉害,是了,我在高升酒楼中见到一人,从背影看来,好像是师弟,不过他的相貌却又不是。”

苏惊鹤道:“那定是祢认错人了,此时刀神城中高手云集,他又怎敢来。”

纳兰芷道:“想不到为了师弟一人,竟惊动了这么多江湖人物,我只是担心,一旦推举出武林盟主出来,众人一心,师弟可就要被擒了。”

苏惊鹤道:“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纳兰芷道:“师兄,师弟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变成今天这样,也是被魔教妖人所惑,如果师弟以后遇到危险,师兄好歹也要救他的性命,大不了废去他的武功,将他带回山下罢了。”

苏惊鹤道:“何须祢提醒,难道我对他就没有感情吗?”

纳兰芷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道:“师兄,我忘了恭喜你了,你现在可是李正源的女婿,江湖人都是知道的。”

苏惊鹤哑然失笑道:“师妹,祢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在恨我对不对?”

纳兰芷道:“我怎会恨祢,为你开心才对,李大侠四海知名,李烟儿美貌温柔,成为李大侠的女婿,岂不是天下所有男儿的梦想。”

苏惊鹤叹道:“师妹,祢也该知道我的为人,当初李大侠说我是个人材,偏要将李姑娘许配给我,在下又怎好让他为难,丢了面子,只好勉强应允了,现在江湖人皆知李烟儿苦恋傅邪真,我准备趁此时机,向李大侠提出退亲,想必他定是答应的。”

纳兰芷道:“这才不是你的真心呢,只是哄哄我罢了。”

苏惊鹤柔声道:“为兄什么时候哄过祢,难道祢不知道吗,一直以来,我的心中只有师妹一个人而已,别的女子再美丽温柔,也不关我的事。”

傅邪真听得连连摇头,若说变得最厉害的,却是师兄苏惊鹤了,他对纳兰芷说的,几乎都是一派谎言,不过,只要他对纳兰芷是真心,其余的事情,倒也无关紧要。

纳兰芷心中大喜,想去扑到苏惊鹤的怀中,但她担心李烟儿没有走远,被她知觉,那可多羞人。

过了一会儿,她道:“师兄,师父定等得我着急了,我也该回去了。”

苏惊鹤道:“许久没见师父,我也该去见他老人家一面才是。”

纳兰芷喜道:“师父若见到了你,不知有多欢喜,他教的三个徒儿,现在可只剩下两个人。”

听到这句话,傅邪真黯然神伤,在洛阳城时,师父没有将自己的武功完全废除,那时他的心中,定还是希望自己能重新改过,说不定重入门墙,也是有可能的,如今经过那么多事,师父的心中,已没有自己这个弟子了。

苏惊鹤二人已去了很久,傅邪真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忽觉身子被拉出床下,却是李烟儿已回来了。

李烟儿道:“刚才我可真急死了,若是让苏惊鹤发现你,我可不知怎么样才好了。”

傅邪真道:“有师姐在,他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不过,师姐最容易受他的欺骗,那又很难说了。”

李烟儿道:“皇甫铁我已带回来了,我这就让他替你解开绳扣。”

傅邪真道:“祢怎样让他来的?”

李烟儿笑道:“这有何难,我找到他所住的地方后,就在屋边入神打坐,在梦中与他说话,他此时还在梦中呢。”

傅邪真惊道:“莫非这就是御舞门绝技之一‘夺魂奇梦’了?”

李烟儿道:“我的功力,只是能托梦给他,却没法害他的性命,再说,他若死了,谁给你解开绳扣。”

她奔到院中,打开水缸的盖子,皇甫铁仍是如痴如醉。

李烟儿柔声道:“皇甫兄,你出来吧。”

皇甫铁依言走了出来,跟着李烟儿走进屋间。

傅邪真又是惊奇,又是惊惧,皇甫铁何等精明厉害,然而在李烟儿手中,却乖得像个听话的孩子,夺魂奇梦神功如此神奇,她若存心害人,再厉害的人物,也逃脱不了的。

李烟儿又道:“皇甫兄,你帮我解开这个绳扣好不好?”

皇甫铁看见天蚕网中的傅邪真,神情顿时急躁起来,口中急促地道:“天蚕网,天蚕网。”却始终没有去解开绳扣。

傅邪真惊道:“他这是怎么了?”

李烟儿微笑道:“他心中自是明白解开绳扣的危险,是以心中极为抵触,正以全身的心智与御舞门神功相抗呢,不过他的内力并不算高,又没有学过禅定功夫。最后还是会听我话的。”

她凝视着皇甫铁道:“皇甫兄,你真的不听我的话了吗,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皇甫铁抬头望着李烟儿,目中露出欢喜之色,终于伸出手去,去解开了绳扣。

虽说是他亲自动手,解扣的过程仍是很慢,须知皇甫铁受了御舞门神功之诱,心智毕竟有些迟钝。

过了良久,七个绳扣已有五个被解开了,三人的神情皆是紧张之极,都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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