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寒儿,你回国也不给我电话?”那厢的楚斗斗声音埋怨着,苍老但很温暖。
“呃,我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白山寒缓缓站了起来,水花从她修长、紧致的如瓷的双腿上,倾情而落。
“呃,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喽。这阵子,我总是预感你会回国的。这不,你回来了,牛郎和织女要久别重逢了。哈哈。”那厢的楚斗斗得瑟地说笑着。
“哦?”然后她立即从温泉水里爬了起来。她披上浴巾,点燃一根烟,吞云驾雾,“老头儿,退休了没?应该在家带孙子,搓洗尿布吧?”
楚斗斗哈哈大笑。
“你笑个屁啊,死老头!你有本事再笑,我拉你进黑名单。”白小黑翻翻白眼,恼怒地说道。
“别!别拉黑我!你知道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吗?”楚斗斗咳了咳,他正色地说道。
白小寒当然知道,她这几天上网查询过,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是省城最有实力的一家的投资公司,排名在丰鼎投资公司的上面,白小寒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知道,知道有个鸟用,难道你是那里的老总?”白小寒掐灭了烟,她用浴巾擦了擦了头。
“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楚斗斗笑道。
“啊?”白小寒身上的浴巾,滑落在了地上,她激动的全身瑟抖。
老头儿是老总,他是财神爸爸,我正好问他借钱,嘿嘿,燃眉之极,想不到他就雪中送炭来了。
白小寒是个功利的人,又是导演出身,于是灵光一闪,温柔地说道,“我的他爸爸,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叙叙旧啊,你想我不?我想你。”
楚斗斗笑了笑,摸摸下巴,“呃,我忙着呢,哪儿有空呢?他爸老了,不想。”
“你?”白小寒怔了一下,灵光又一闪,怒道,“你,你麻痹的!你往日的海誓山盟呢?狗吃了?”
楚斗斗咦了一声,笑道,“小寒儿脾气不小哈。好吧,今晚我在爱士丽饭店请你吃饭,七点准,不见不散哈。”
“OK,不见不散。”白小寒大喜。
白小寒放下电话后,便又躺进了温泉里。她舒坦极了,这老头儿是财神爸爸,我得啃啃老,吸干他的血,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初夜失贞?嘿嘿,我今晚一定弄他几个亿来,不然我怎么填得了负债的巨坑?
老头儿对我品髓品味?这句话很有重量,我得让你付出代价,什么叫做不是省油的灯吗?
想到这里,白小寒立即从温泉水里爬了起来,开始精心刻意地打扮着自己。
白小寒去约会之前,她从包里拿出了二万元,分给她的两个男保镖,每人一万元。怂恿他们出去找乐子,别跟着她,她说今晚有事。
两个保镖把钱攥入怀里,点头哈腰地走了。
晚上七点,白小寒和楚斗斗在爱士丽准时约会。
楚斗斗惊愕地发现白小寒越来越漂亮了,不仅漂亮,而且有种成熟的美,如同成熟的鲜桃,令人唾涎欲滴。
尤其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韵味,她身上特有的香水毒味,让他血液怦怦怦上涨,涨得头晕眼花,差点儿鼻血就流出来了。
但是,白小寒见到楚斗斗反差就太大了,麻痹的!怎么丑成这副徳性啊?这哪儿像人哪?不人不鬼的。
记得十五前,他虽然丑,但脸上皮肤还是光泽有弹性的,最少看了不会让人晕倒。
然而,他现在是满脸的皱纹,说那堆集的皱纹吧,像蜈蚣吧?像松树皮?像蚯蚓?好像都像。
即刻,白小寒感觉有点像见到鬼,全身寒粟起疙瘩,不敢直视,鼻子里不断的冒冷气。
楚斗斗点满了一大堆好菜,白小寒低头只是喝着红酒,少吃菜,但几杯酒下肚后,她心里的胆怯又少了许多,少了些厌恶楚斗斗一脸的丑态。
这时,她想起她闺蜜说过的一句话,赖蛤蟆丑不丑?白小寒说丑的不忍直视。闺蜜笑了笑,便从烧烤厢里取出一只烧好的如同童子鸡食物给她吃,这食物香喷喷的,表面还黄油腻腻的。
白小寒吃了一口后,惊叫太好吃了,问这是童子鸡吗?闺蜜笑说不是,是赖蛤蟆,又老又丑又大的赖蛤蟆。白小寒目瞪口呆。
这时,楚斗斗笑问,“听说你找白小乔贷款?贷多少?”
白小寒:“是的,这你也知道?一个亿。”
楚斗斗:“你被人耍了!一个亿,下辈子。”
白小寒:“你什么意思?”
楚斗斗:“白小乔早就死了。和你们开表彰的白小乔是假的,是人乔装的。”
惊得白小寒手中的酒杯,翻倒在桌面上,红色的酒液流在洁白的桌面上,惊问:“真的?”
楚斗斗:“你可以上警察网查询,可以查到白小乔的身份己注销了。”
白小寒又惊愕了半晌,然后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我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所有的白氏姐妹们,让她们把假白小乔扔进水库喂鱼!”说着,白小寒掏出手机。
“这个电话不能打!”楚斗斗一把夺过手机。
“你为什么阻拦我?”白小寒怒道。
“我知道你欠人家很多钱,对不对?”楚斗斗答非所问。他拔出雪茄烟吸着,烟雾里那张脸更狰狞,“眼下,你被人追着满世界跑,对吧?”
“这你也知道?我的他爸爸。”白小寒一双大杏眼空洞洞,她慌乱地点燃一根喜来香烟,压制身上的战栗。
“你欠人一个亿对吧?怎么会欠人家那么多钱?”楚斗斗的一双眼,如阴骘般看着她。
白小寒的肋骨感觉很痛,如同被尖刀插了般,她低下了头,泪水滚滚而落……半晌才哽声道:“……你别问那么多,商场如战场,不成功则成仁……我己无路可走了。”
楚斗斗继续吸着雪茄烟,团团的烟雾包围着他,就像深夜的腾云驾雾的魔鬼,他说道:“我先帮你还掉一个亿。接下来,你得按我的计划去做……成功了后,你我将是百亿的富翁。”
“真的?我的他爸爸。”白小寒雀跃地站了起来,她抱住了楚斗斗,“他爸爸,我的他爸爸。”
楚斗斗哈哈大笑。白小寒才明白闺蜜说的话没错,赖蛤蟆烤熟时就是忒香忒香的。
饭后,俩人开了宾馆,白小寒像蛙蛙鱼一样抱住楚斗斗,甜腻说:“他爸爸,我要生个熊宝宝,等这件事成功后,我会退出江湖,去国外产仔――熊孩子好可爱!”白小寒咯咯大笑,身上的香味弥漫,又火又辣。
楚斗斗:好啊――哇――我要爆炸了――
……
白小寒一夜之间得了一个亿,犹如鲤鱼跃龙门,她心旗荡漾地哈哈大笑道:有钱才叫真正的快乐!为了忒熊的孩子,气球就得爆炸。不过呢,气球飞到高空中压力大么,当然易爆炸么,他爸爸没学过物理?
楚斗斗哈哈大笑……
…………
郭孝平的水库边。
徐沐风戴着墨镜和顾丽躺在轮椅上看钓鱼比赛。太阳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舒服极了,惬意极了。
一会儿郭孝平的两个工人,用板车推来一车的桔子和苹果;还有一车烤鸭和鸭腿。
郭孝平的老婆蓝篮,殷情地给每位钓鱼者分着食物和水果。
顾丽不吃烤鸭,她倒是拼命吃着萍果;徐沐风倒是拼命吃着烤鸭,不吃水果。
这时,正在钓鱼的吴芳接到黄阿姨的电话,她神色大变,一脸慌乱……打完电话后,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徐沐风的身边,轻声说道,“徐总,你过来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顾丽望着吴芳,吴芳牵强地和她点头微笑。
然后,吴芳径直地走向无人的地方。徐沐风立即跟了过去。
来到一个无人区,吴芳轻声对徐沐风说道,“徐董,出大事了……白小乔的骨灰盒被人盗走了。”
“啊?”徐沐风全身打了个寒粟,他脸上变得惨白,手中的烤鸭丟在了地上,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芳慌忙掏出手机,她从手机上调着家里的监控看……屏幕显示盗走骨灰盒的人,是两个夜行人,一高一矮。
那高个子夜行人不就是被自己揍过的那个吗?那双眼晴好亮,怎么又是他?
徐沐风也歪头看,怒道:“是两个蒙面贼!日他先祖的!”
“徐董,要报警吗?”吴芳急切地问道。
徐沐风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整个大脑昏昏浊浊的,像灌满了酒精。
吴芳也无力地坐在石头上,一脸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这样也能钓到甲鱼?()
徐沐风泪水滑落,心里挖心的痛,白小乔生前遭受疾病的折磨,连死后还得遭受摧残?这两个千刀万剐的盗贼,我要杀了你们!
徐沐风咆哮一下,一拳打在地上的沙子石上。手上的皮磳破了,血跳跃溢出来。他紧紧抓住拳头,牙齿咬得格吱格吱响。
吴芳也泪落两颊,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发际凌乱耷散着。她那遛弯的背部,微微痛苦地抽抽点点。
半晌,徐沐风哆嗦地从口袋里拿出来纸巾,抹了挘劬土常缓笏昧ξ宋氯谋翘椋莺莸爻厣贤铝艘豢谔怠
而后他点燃一个根烟,用力吸着,想借烟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他双眼无神,呆滞地望着绿油油的水库,他仿佛自己的心,沉入了那深潭死水的最深处,心惶惶然在黑漆漆的死水里痛苦地挣扎 ……心膜破溃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白小乔骨灰盒被盗,显然是有巨大的阴谋的策划者,那是黑夜里的阴骘的魔鬼,他舞着魔爪,一步一步探进自己的心脏里来,即将肆意吞噬自己的血液。接下来,魔鬼会采用什么方法来敲诈自己呢?……
会是谁?白氏家族人吗?可白氏家族人并不知道白小乔已经死了啊。
显然,这盗骨灰盒的人,是稔熟自己的人,当然可以怀疑的人很多,比如身边的每一个人,公司里每一位员工,家里每一个人。然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更不随便地去污蔑一个人。
白小乔曾经说过,谁能陪你走到最后那个人,才是最忠于你的人。
……而后徐沐风拿出手机,颤抖地拔通了黄阿姨的电话,黄阿姨和他轻声嘀咕了几句,徐沐风频频点头。他叹了口气说道,“黄阿姨,没办法了,只好这样了。你立即到殡仪馆买一个便宜的骨灰盒吧,用红布包好,放在神座上。因为骨灰盒被盗的事,我不想让顾丽知道。”
“好的,我这下就去买。”那厢的黄阿姨在电话里说道。
挂完电话后,徐沐风对吴芳说道,“这事先别报警!我想盗取骨灰盒的人,不久后会主动找上门来挑衅的。另外,这事就你我知道就可以了,你千万别再和第三个人说。还有,你也别责怪家里那四个女保安。我们保持微笑,全当这事没发生。”
“好。”吴芳抬起了头,她抽出了纸巾,抹了挘澈秃旌斓难廴ΑRа狼谐莸厮档溃罢庑┤巳舯晃也榈剑乙欢ò钠ぃ樗慕睿
徐沐风长叹了一声,无力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脚踩灭了烟蒂。他努了努笑容,走向顾丽。
吴芳追上来说,“对了,徐总,秘书小黄来电,说某电视台邀请我们下个星期日参加创业者和投资人在电视上的会晤,让我们选拔优秀的创业项目,你看?”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兴致索然地摆摆手,道:“没心情,以后再说吧。”
吴芳:“好吧,我叫秘书拒绝。”
徐沐风坐在顾丽的身边,他又戴起了刚放下的墨镜。顾丽发现他手上的皮出血、脸上神情异样,便吓了一跳。急切地问道,“沐风,你手上流血了,怎么啦?”
郭孝平也吓了一跳,他立即拿出手机拔通他的厂医,“何医生,我们徐董的手,受伤流血了,快带家伙来包扎。”
“好,我马上到。”何医生在电话里说道。
“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到了。”徐沐风牵强笑了笑,然后他又歪头赞道,“郭总,呃,了不起,你还设了厂医啊。”
“那要的哦,健康第一啊,再说我的工人都有大几百人了,平时谁没点皮伤骨痛发热感冒之内的病啊?”郭孝平笑道。
很快何医生就来了。他用创口伤贴帮徐沐风简单地包扎好了伤口。
郭孝平也起身说到食堂安排伙食。顾丽见大家没钓到甲鱼,她一下兴致缺缺。便大声问道,“各位老板,你们钓甲鱼用的是什么饵料?”
“蚯蚓啊……”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不吃啊。”
白美美撇撇嘴,“钓了半天了,哪儿有甲鱼啊?王八都没见到一只。”
她话音一落,一只硕大的甲鱼悠悠地浮在水面上来。甲鱼伸长了脖子,咬住她的浮標往水下猛拉。
“我钓到王八了!”白美美大叫,她双手用力一提竿。水下的甲鱼随着渔线升浮到水面上来,但仍然猛咬住她的浮標,甲鱼在水面上打圈圈地转,水波涟漪荡漾着。
众人哈哈大笑。
徐沐风和顾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这样也能钓到甲鱼?
记得上次钓鱼不能用抄网,然而这次没规定不许用抄网。
白美美立即用左手持鱼竿,右手用抄网,从下往上抄,这头甲鱼也不跑,呼啦一下,硬生生地被白美美捞个正着。然后用力提上了岸来。见钓着了,她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着。
白小羊也哈哈大笑着。
大家目瞪口呆,纷纷跑过来看风景,咋会这样啊?不会是做梦吗?
原来这只甲鱼的嘴上有交错含着两只鱼钩,一只鱼钩刺挂在它嘴上。另一只鱼钩渔线耷拉在甲鱼嘴儿的外面,两只钩和线是紧紧缚在一起的。
耷拉在外面的鱼钩渔线,恰好挂在抄网上,所以甲鱼挂在抄网上跑不了。
不过,这只受伤的甲鱼上的鱼钩,显然不是白美美的鱼竿上的鱼钩渔线。绝对是别人垂钓时,甲鱼中了钩,挣断了渔线负钩跑。
这只甲鱼,的确是让白美美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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