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
徐沐风:“……”这货吃定我了?
一会儿,徐沐风穿着笔挺的西装出来,林忆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雀跃兴奋地像看皇帝的新装一样,啧啧赞道,“唔唔,太帅了……”林忆婷笑的如出水的桃子般鲜艳。
买完衣服后,林忆婷便领着徐沐风和徐丰回到了自己的家。
林忆婷的自身父母和她的伯父伯母也在家,不过此时家里的气氛没之前那么的压抑和悲伤,大家脸上有了些笑容。
林忆婷的伯伯、伯母样子精神矍铄,笑容可掬。
进来的徐沐风首先礼貌地叫着林忆婷的亲生父母,“伯父、伯母,好!”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下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后,就不知道怎么叫了。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估计有六十多岁了。
旁边的林忆婷见徐沐风发呆,于是她咳了咳,拽拉了一下徐沐风的衣角指着她的伯伯和伯母介绍道:“这是我的阿爸和阿妈,叫啊!”
徐沐风也很着急,着急了便舌头打卷儿,禁不住学着林忆婷的语句,煞有介事地叫道:“阿爸、阿母,好。”
登时,林忆婷立即闭上了眼晴,她吐吐舌头,便红着脸奔向厨房,“你们聊,我去厨房烧个‘佛跳墙’的菜给你们吃啊。”
徐沐风发现中了林忆婷的口计,心里喊完了,不过叫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他便尴尬腼腆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不敢噤声。
徐丰坐在徐沐风身边,他倒是圆滑多了,反正他都叫叔叔和阿姨好,他们也笑哈哈的点点头。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却对徐沐风的烂叫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却笑眯眯地、一脸和谐可亲地看着徐沐风。
而后林忆婷的伯伯笑盈盈地问徐沐风,“小伙子,你叫徐沐风吧,人长得挺好看的,听说你准备养羊?”
徐沐风点点头,“是的。”
“养羊不错的,有前途啊,一定要努力啊!现在国家政策好。”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嗯嗯,会的。”徐沐风也跟着点点头。
“有空就到我广X县家去玩吧,都是自家人么。”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好好好。”徐沐风又点点头。
他们俩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徐沐风以后什么称呼都不敢乱叫了。
最后,徐丰和林依婷的父母聊到收白花舌色草和半枝莲的草药事,说现林依婷不在世了,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收?
林依婷的父亲说当然可以收,收到的货,你们用车运来,或者用货运站寄来都行,价格可以给你们高一点,但质量一定要保证。
而后,林依婷的父亲给徐沐风和徐丰签订了新的收购合同。
很快林忆婷和保姆就做好了各种菜,大家都上桌吃饭了。
饭间,由于气氛并不明媚阳光,徐沐风和徐丰并没喝酒,他们四老也不喝,林忆婷也没劝他们喝。
徐沐风吃饭倒是很斯文的,慢嚼细咬,这可把林忆婷弄急了,她拼命往徐沐风饭里夹着好菜,弄得徐沐风很是蛋疼。
吃过饭后,林忆婷就开车带徐沐风和徐丰去开宾馆住了。
当然,林忆婷是开了两间,一间给徐沐风住,一间给徐丰住。
徐丰知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两耳不闻天下事了。
徐沐风跟着林忆婷进了房间,房间倒是很温馨很烂漫,灯光如玫瑰,地板如羊毡。
徐沐风心里很是七上八下的,他心里叫苦不迭的,心道:难道她真要过家家?
林忆婷一进房,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她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呼的飞了去,道:“唐僧哥哥,你快去洗澡,我好帮你洗衣服呢。”
徐沐风打开电视机,笑道:“明天我到家自己洗啊,不麻烦你了。”
“你不洗就别睡。”林忆婷撩了撩头发,她用发夹别好了头发,嗔道。
徐沐风:“……”徐沐风乖乖去了。
徐沐风洗后,林忆婷乖乖去了。
林忆婷洗起衣服蛮认真的,她在卫生间洗得水儿哗哗啦啦响,还哼着马儿马儿慢些跑的歌儿。
一洗就一个多小时,不过呢,她是连人连衣一起洗了。
待林忆婷洗好后,徐沐风已经哼哼唧唧在床上睡着了。
林忆婷白了他一眼,“猪。”
而后她把徐沐风的衣服挂在空调下晾干,做好这些,林忆婷便泡好了两杯热茶放床头柜上。
随后,林忆婷也上了床,她拔了拔徐沐风的耳朵,“快醒来,陪我讲话。”
徐沐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猛然间见林忆婷天真无邪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吓了一跳,“你……你还不回去啊?”
“我为什么要回去?这是我开的房间。”林忆婷冲着徐沐风吐了吐舌头。
徐沐风:“……”
此时,电视里一个美女正在抱着一头好大的羊正在做广告,也就是养殖场正在上演出售种羊种苗的广告,徐沐风立即用手机拍下电视上的地址和电话。
林忆婷不悦,她立即从床头上拿过摇控器,一摁关了,“你看什么看?难道我没她漂亮么?”
徐沐风:“……我看广告里的卖羊种地址和电话呢,幸好我拍下了地址和电话了。”
“哦。”林忆婷说,“唐僧哥哥,我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好一坏的两个消息,你先听哪个起?”
徐沐风摸摸下巴,“那先听好的吧。”
林忆婷说:“我舅舅对你那里的黑河水很感兴趣,一旦鉴定成功,我们就发大财了。我虽然是董事长,但我这个长不管事的,也从不去工厂,只有过年时会去玩一下。我的一切权力交给我舅舅去管理,因为他是学生物工程的大博士生呢。”
“太好了,万一鉴定成功,我们挣的钱可以用火车皮拉了。”徐沐风刮了刮林忆婷秀气的鼻子,“这是你姐说的。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徐沐风你听着!”林忆婷一脸绯红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滚到床铺地下卧草。”
“那是别说好,俺晓得了。”徐沐风摸摸下巴。
“还是说的好,给你打个预防针吧,这是没有后悔药可救的。”林忆婷可爱地磨磨牙说。
“哈哈哈……”徐沐风咂嘴弄舌地笑道,“那有这么严重?”
“好,你听着!”林忆婷说。
“我在听呢。”徐沐风吊了吊眼。
“徐沐风,我正式宣布你要做奶爸了!”林忆婷说完,嘿嘿地笑道。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愤怒的顾丽(1)()
林忆婷睁着一双水亮的眸子看着徐沐风,水润的眼晴仿佛是雨后清新的天空,她说得那么稳妥的,小嘴居然还咂巴咂巴着,唱起靡靡之音《小小新娘花》。
徐沐风听后却咳咳咳咳咳咳,他差点去了。
林忆婷:“麻痹!”
“我当未婚爸爸?”徐沐风头皮麻麻的。
“对,我当未婚妈妈。”林忆婷停住了嘴上哼唧,一副较真样子。
“我养小孩?那你干么去了?”徐沐风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撒泡尿就解放走人呵,打扫卫生间是你男的事么,分工么。”林忆婷打了个哈哈。
“可怕,非常的阔怕!”徐沐风的英挺鼻子扭曲了,他坐了起来,“这家家不能过过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马儿慢些走!”林忆婷继继打哈哈,一脸不屑和淡定。
徐沐风想抽脚离床,但他看见自己的裤角被林忆婷死死抓住,他惊悸发现,只要自己再动一下,裤子一滑就走光了,他无语凝噎。
“走啊,嘿嘿。”林忆婷一双狐狸眼闪铄着玫瑰色光,一嗔一怒,皆是风情万种。
徐沐风:“……别虐待我。”
“可以,不走就乖乖躺下,要走就净身出门,不留客。”林忆婷不咸不淡淡地、拍拍床单说。
徐沐风乖乖去了,他便假装寐,嘴上碎碎道,“这床真好睡,一帘幽梦啊。”
林忆婷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了,“是吗?你个傻逼!我真生了宝宝哪儿会让你带呢,你想得美呢。我伯伯、伯母都要把宝宝含在嘴里呢。”
“哦,那你准备跟我结婚?”徐沐风问道。
“我倒没想这么早结婚啊,今天我和伯伯、伯母说我以后要嫁给你,他们也同意了。只是他们想孙子想疯了。我想如果不生一个,我真怕他们去孤儿院领一个来,那他们偌大的财产都是别人的了,到时我欲哭无泪……”林忆婷说道。
“你想多了,他们不可能的。”徐沐风笑道。
“你不懂,毕竟我不是男的,况且我是女的又不是他们生的,他们眼里更喜欢男的,你懂么?”林忆婷说道,“所以呢,我先斩后奏,首先生个孩子,我们再谈恋爱,最后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我怎么又中枪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都是怪怪的东西,怎么老是魇发在我身上?
他感慨,男人太帅其实是个罪过,难怪唐僧那么帅他却选择当了和尚,因为他懂得红颜祸水的道理。不然,滚滚红尘中,还真难有自己一片清静之地。
徐沐风感觉自己是个情囚,他苦涩地笑了笑,便翻身吞云覆雨、神仙眷侣去了……
………………
徐沐风和徐丰都被林忆婷强留住了四天。每天林忆婷带他们到处去游山玩山,吃好喝好,弄得他俩都乐不思蜀了。
第五天,林忆婷送他们上火车,在月台上,林忆婷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搂着徐沐风的腰,嘤嘤嘤嘤嘤嘤……地哭着。
徐沐风被她哭烦了,“别哭了,弄得我跟上刑场似的,又不是生死离别呀。以后咱们不是一起做洗发水的生意吗?就经常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哭就难受呗。”林忆婷抬起头,一张大花脸了,水儿汪汪。
徐沐风用纸巾擦了擦她的脸,“现在会不会很舒服?”
林忆婷噗哧的笑了,她道:“不舒服。”然后她瞅了瞅站在不远的徐丰,徐丰朝她笑了笑,便歪头看着远处轨道上的火车。
“哥哥。”林忆婷说,“我昨夜梦见你抛弃了我们母子俩,跟人家结婚去了……嘤嘤嘤……”
徐沐风:“……”过了半晌,徐沐风道,“你以后别看红楼梦了,省得天天做恶梦。”
林忆婷:“……好吧,不过我有这种预感,我的预感很准的……假如你真的跟别人结了婚,我……我就像林黛玉一样去葬花,把我的心埋葬在树根下……”
徐沐风:“……”
此时,萧瑟的西北风刮了过来,徐沐风双眼被风吹刮的难受,眼眶里泛红了,涩涩的,他难受地抽了抽鼻子。
火车终于进站了,林忆婷见徐沐风和徐丰上了火车往卧铺的地方挪去,林忆婷也沿着车厢外的玻璃急切地挪着步伐追寻着。在风中,她像只受伤的小鸟是那么苍凉无奈。
徐沐风站在车厢内的挡风玻璃里,皱着眉头,牵强微笑地向窗外的林忆婷招手示意她回去;而林忆婷却摇摇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痴痴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火车拉响了汽笛长声,便缓缓地开走了。
月台上,林忆婷凄凉的失魂落魄,倏然间,她双眸又泪落两颊。
……
徐沐风和徐丰在路上己说好了,对于林依婷的死亡之事,两人要保密,明天继续收购中草药。
因此,徐沐风又到路南镇的邮电所取了伍万元给徐丰,叫他和堂嫂负责这事。另外两人约好后天去北方S市的种羊养殖场考察,合适就订货。
对于林依婷去世的事,徐沐风虽然能够隐瞒别人,但他却不能隐瞒她姐姐徐沐玉,因为他的包裹里还有一朵小红花。
夜里,徐沐风和徐沐玉两人坐在饭桌边,徐沐风把所有发生的事告诉了徐沐玉,但他却保密了他和林忆婷过家家之事,只是说林依婷的妹妹林忆婷喜欢他的事。
徐沐玉知道林依婷去逝了,她呆住了,眼泪如雨般的淌了下来,徐沐玉哭后,她长叹道:“沐风,想不到我们俩人的命都这么苦……”
徐沐风说:“姐,你说林依婷真的会魂魄附在红狐狸身上吗?不然,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按现在的科学分析根本就不可能啊。”
徐沐玉眼珠红红的,她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们爸在世时,他对我说,他还没结婚时,曾经在八仙台左下方的槐树边,也就是你爸下葬的地方,有见过一次红狐狸出现,那是因为那只红狐狸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伤了,后来你父亲把受伤的红狐狸抱回来用中草药治好了,治好了后又抱到槐树下。红狐狸看了你父亲一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徐沐风:“……”
徐沐玉说:“按传说中的神话说,红狐狸就是一个特别善良聚财的动物,它不会害人的,只会帮助人。如果林依婷的魂魄真的吸附在红狐狸的身上的话,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因为红狐狸最少能够帮你养羊看家,传说归传说,要等五个月后才知道,既然她做了这样的梦给你,我们就按她的遗言去做吧,别辜负她的一片心愿。”
第二天一早,徐沐玉早早就起床了,她做好了三荤三素,又带了纸和香之类的东西,便和徐沐风骑着白马来到了父亲的坟墓处。
父亲的坟墓处的后面果然有一颗巨大的槐树,这槐树粗壮的几个人才能抱住,估计这颗树最少上百年的历史了。
徐沐风蹲下身去,他用铲子扒了扒树底的腐草,一会儿,他惊讶地见到槐树地上果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洞,他对蹲在旁边的徐沐玉说,“姐,这会不会是老鼠洞啊?莫非里面有成群的老鼠?”
“闭嘴。”徐沐玉嗔道。
然后她把红布轻轻解开口,再把红布的口对着暗洞,轻轻抖了抖,香灰和小红花都倒进了地洞里。
做完这些,徐沐风就用铲子把树叶和泥土盖住了洞口。而后徐沐玉摆上三荤三素。徐沐风点燃了三根香插在洞前面。
徐沐玉又在洞口烧了几张平安符,嘴上还碎碎念念、哼哼唧唧地唠叨了一番。
最后,两姐弟跪在大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