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顾丽柔声问:“你刚才干嘛啦?你想把我吓死啊?”
虽然,徐沐风恨她父亲恨得蚀骨的地步,但是他却恨不了顾丽半分,他也没有理由来恨顾丽,便编了个谎:“我刚才见到了我的老乡,所以我追了出去,叫他,他没听到,他开车走了。”
“什么老乡能让你这么的激动?把吊瓶都摔破了?”顾丽说,“不会是你见到余晖晖吧?”
“你认识余晖晖吗?”徐沐风反问。
顾丽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余晖晖有男人啦?”徐沐风紧跟着问,双眼直视顾丽。
“我知道你在怀疑这事。”顾丽说,“那好,我告诉你,今天我在药房帮你交钱时,我又碰到了上午在我养殖场帮你登记车保险的那位女孩子,她说认识余晖晖,也认识你,因为你们一起到交过车险。她说,今天中午,她看到余晖晖和一位老男人在她单位隔壁的宾馆开房。我问老男人是谁?她说她也不认识。”
徐沐风差点就说出来是你父亲在勾搭我女朋友的话,但话到嘴巴他又强咽下了肚子,如果这样冒昧的说出来,两人都没面子,再说事情都发生了,说有意思吗?死在肚子里好。
徐沐风只好这样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晴。
“嗨,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让你痛上加痛,但是你一直问,别怪我哈。”顾丽笑笑。
徐沐风苦涩地笑道:“知道更好,长痛不如短痛!”
“每个人在爱情这条路上,或多或少都会摔几个跟斗的,这也不奇怪,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寻找下去,总会找到一个真正一直扶你、不让你摔跤的那个人。”
顾丽笑笑,又说,“你看我比你摔得更惨!今天还签字离婚,但我没哭,按理来说,女人是眼泪水做的。一根再香的骨头,放在自己嘴里啃不动,含在嘴里还不如扔掉。”
徐沐风哈哈大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笑。
顾丽愣愣注视着他笑,她攥紧拳头想揍他。
夜深了,顾丽又在看书,时而被故事情节感染笑了,时而紧蹙着眉头,她不再理会涂斗士。
涂斗士哪儿睡得着?眼前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徐沐风只好故意一会儿哀声叹气的,一会儿又唱晿胡歌。
顾丽这时打了个疲倦呵呵,双眼泛红,她看了徐沐风一眼,“你干嘛还不睡?天快亮了。”
徐沐风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不到呢。”
顾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骗人,都一点了。”
“那你干嘛不睡?”徐沐风更精神了。
“我睡去哪儿?这间房间就一个床铺,早知道我叫护士搬张床铺来。”顾丽又打了几个疲倦的呵呵,“现太晚了,算啦。”
“那……那你躺在我床上来,我……我保证我不是狼。”徐沐风憋足了元气说道,然后吓得闭上了眼晴。
“干嘛?”顾丽一脸正色,“你想得美!和狼躺在一起,我成羊肉煲了。”
徐沐风不敢说话了,他开始装昏,他心道,狼总是善于把自己伪装埋伏好,不是这样的吗?
很久后,顾丽真的躺在自己身边来了,她轻声说,“你躺进去一点,我太困了,我要躺一下。”
徐沐风立马挪了挪屁股,他战战兢兢的。
“我躺下来了,别碰我哈,小心我身上有刀子。”顾丽侧躺着。
“放心吧,我哪儿敢呢。”徐沐风笑说,“你是我的上司,哪有下的犯上的道理?”
正文 第十五章 给我伍佰万?()
顾丽没理他,鼻息均匀呼吸着,沉沉睡去。
徐沐风随手关了灯,窗外月光华如水,柔润地落在窈窕娉婷的顾丽身上。
她身上如兰气息、淡淡的体香味,咫尺距离,徐沐风今晚能睡的着才叫有鬼。
徐沐风把身上薄薄白色的被单,轻轻扯拉在顾丽的身上。他要凉快些,这样,他觉得心里才不会有对绵羊的意淫。
好一会儿,顾丽翻了个身,面对着徐沐风。徐沐风马上闭上了眼。顾丽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徐沐风立即又把被子掀在顾丽身上。
顾丽又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你再来?我揍你。”
徐沐风不敢了,他笑笑。
“你干嘛不睡?”顾丽张大眼晴问。
徐沐风斜瞅了她一下,“睡不着。”
顾丽眨眨她长长的睫毛,“那陪我讲话吧。”
“嗯。”徐沐风心里乐开花。
“喂,你心里在想什么?”顾丽问。
徐沐风心里骂她是废话,当然是想你了,此时即使天塌下来也是想你,但装晕好,“不知道。”
“会不会想我?”顾丽说话声音很小,她脸上红得把月光染成了红色。
“不想。”徐沐风装君子。
“你妈个逼!”顾丽打了徐沐风一拳,“你是不是和我前夫一样的,变态狼?半男女?那我想死的心都有。”
徐沐风被揍时是哆嗦的,但这时是愉快的,“我不知道啊。”
顾丽叹了口气,“今晚跟你躺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我跑的比动车还快!你这种货真没意思,难怪你女朋友不要你,原来你是个泡泡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沐风点顿的笑,“井底之蛙,哪知雄鹰击千浪的厉害!”
顾丽愕了一下,她水润的眸子想哭,“我是井底之蛙?水井里的蛤蟆?”
“你多大了?顾总。”徐沐风转移话题。
“21岁。”顾丽说,“你别叫我总,叫我丽。你多大了?”
“我41岁。”徐沐风夸大其年龄。
“四你家里。我看了你的身份证,26岁,实岁25。”顾丽白了他一眼,“对了,我明年要举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画张人体画好不好?我到处在物色对象,然而你是我理想的模特儿!”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心想,原来她对我狐拜鸡的好,只是想骗我给她画张人体画?徐沐风气得说不出话。
顾丽却眉飞色舞的吐糟:“我要画一幅巨形的油画,画面是这样的,你站在大坝上,纵身往水里跳下去的那种感人情景。当然,我要重点画出你的强壮肌肉的明暗光线,来突出你舍已为人、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好不好?”
徐沐风的心死灰复燃了,“原来这样啊,好!”
“好,过几天到我画室来。”顾丽眉眼笑如弯月。
“那我要脱……”徐沐风揩了揩自己高耸的鼻子,下面的还有个“光”字,他说不出口。
“当然要脱了,不然我怎么写生?”顾丽满脸认真的。
“……光?”徐沐风省略上面个字,这样文明些。
顾丽惊讶了一下,“你想的美!”然后顾丽闭上眼不说话。徐沐风觉得自己腮帮子有热气过来,缕缕氤氲,淡雅如酒般的醉。
“你老家的山水风景美不美?”顾丽睁开眼。
“美啊,我老家有一处叫八仙峰,传说,远古的时候,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八仙在那儿搭台找乐趣,每天喝酒吟诗作画呢,你说美不美?”徐沐风说得神采飞扬。
“啊,真的?那我今年跟你回老家过年,去八仙峰画画。”顾丽惊喜灿烂。
“我家房子很破,漏风漏雨的,你去没地方睡。”徐沐风双眼胆怯了。
“我把你当床又当被,风雨和我不相干,没关系。”顾丽媚眼如靥花。
“……”
徐沐风词穷了,顾丽在憧憬着什么了,于是他们开始沉吟。
万籁寂静,用在此时最好,针掉在地上,都能辨别其声。
叮咚,叮咚,叮咚……不知谁的心跳的那么热烈!
顾丽垂着似画扇的眸子,她首先打破寂静了,说:“鹆子永远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但雄鹰可以飞到鹆子的最低端,你是鹆子还是雄鹰?”
徐沐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他脑袋抽筋般的想,啥意思?
他接不上话。
“爪丛、草包。”顾丽叹息了一声,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地躺着,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继续不满地唠叨,“草包、爪丛。”
徐沐风怔怔地看着她。
顾丽看上去,就是具有强烈节奏感的身材,简直太美了,美得无瑕可击。电视剧里的美女太多了,那不过都是影像,是光的原理玄幻的影像,吃不到,摸不到,然而此时,他身边却是一具有生命力、气息狂澜的女神。
徐沐风恍然大悟,他上、抱住了她。
顾丽抚摸着徐沐风俊秀的乌发,呢喃道:“看来你并不呆,你是雄鹰吗?我喜欢雄鹰,我……我己经杯弓蛇影了……”
啊啊啊啊――
你麻痹!
……
第二天上午,顾丽的秘书小蔡早早来敲门,“顾总,我来接你来了。”
顾丽打了个激灵,她慌乱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来,这时,她看到床单上有一坨血,她便羞臊地对徐沐风说:“你等一下把床单处理一下,别让护士看见,我先走了。”
顾丽走后,精疲力竭的徐沐风睁开惺忪的眼晴,他果然发现原来顾丽躺着的地方有一坨血,像盛开的梅花,难道是我脚上又出血了?他眼晴一亮,心里咯噔一下,大喜道:
“哈哈,这顾丽还真是个初夜!嘿嘿,老子总算是赖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骂起顾海来,“变态的顾海!你听着,你抢了我的女朋友;但我上了你的女儿,还不花一分钱,白捡了个初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孙子!从此我们打平啦,嘿嘿。”
徐沐风见床上那堆血渍,他才懒得管呢,让它彰显吧,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不忍心糟蹋它,反正医院就是个流血的地方。
徐沐风便酣畅打起来呼噜声。
“帅哥,醒醒,醒醒。”护士进来叫着徐沐风。
“怎么啦?”徐沐风睁开眼睛问道。
“换床单啦,你床上哪儿来的血?腿上还是手上?我看看严重不?”护士关切的问道。
“不是啦,是我流的鼻血,吃太热了上火啦。”徐沐风从床上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哦,这样啊,我等一下叫主治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要了,难得这么热。”徐沐风说。
“……”
护士接不上话,便低头娴熟地换起了床单,乘这一清醒时刻,徐沐风把卡装上了苹果手机,然后接动了启机键。
护士走后,徐沐风又坐在了床上,他想看看缺德的余晖晖有没有留言发给他短信,嘿,还真有一条,他便睁大眼晴看,余晖晖是这么说:
“土豆丝,我们缘份结束了,至于什么情况我就说了,好自为之!从此我们俩不相干,我己找到了我的另一半,祝你早一点也找到你的另一半,以后我们千万别再联系,不然我拉你进黑名单!拜拜!”
“我日你个大爷!”徐沐风想把手机摔了,这时微信又来了,他一看是陈娇娇的,他咯噔一下,看看这货想干什么?
“呃,土豆丝,你死了?干么都不回我微信?你被哪个狐狸精迷死啦?”陈娇娇在微信上这么说。
徐沐风气得一脸猪肝色,他这么回:“老子正在逃荒!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以后我们别再联系!谷得拜!”
陈娇娇那边吓了一大跳,立即电话打了过来,徐沐风摁掉了,陈娇娇又打过来,徐沐风又摁掉,陈娇娇又打了过来,徐沐风架不住,只好接了。
陈娇娇在电话里咆哮道:“草你玛了逼!你有本事别接?试试看?我就土豆丝炒蛋!”
徐沐风烦得心脏抽筋的难受,但又不知怎么个说好,只好这样哑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陈娇娇还是怒声咻咻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今晚一点钟来省飞机场接我。”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很久才回国吗?才二天就回来?”
陈娇娇说:“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马上要登机了,你若不来接我的话,你的伍佰万就泡汤了。”说完,陈娇娇就挂机了。
伍佰万?你当我是傻逼啊?老子还说给你一千万亿呢,那是冥币呃,冥币十亿只要五元就能买的到。
……
傍晚六点时,顾丽给徐沐风打来了电话,她声音很柔和:“亲爱的呆子,我本来想过去陪你,可是我妈妈从米国回来了,所以不方便来见你,对不起哦,估计要好几天呢,请谅解!”
就亲爱的?升级了?
徐沐风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没事!我理解!”
“谢谢了,我妈过来了,我挂了哈,拜拜!”
“拜拜!”
徐沐风挂完电话号,他也很郁闷,尤其在医院这鬼地方,实在无聊,再说今晚顾丽不来,他去干什么?
徐沐风在床上发呆了一下。他觉得还是要去飞机场接陈娇娇的,毕竟陈娇娇做人很讲义气,够哥们的!从朋友的角度也应该去接她的。
于是,他决定去飞机场接陈娇娇。
正文 第十六章 突变()
徐沐风起床后,便穿上顾丽送给他那套李宁牌米黄色的运动服,忽然间,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变声的女声:“不许动!打劫。”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后面咯咯大笑了起来,听笑声是顾丽,徐沐风迅速掰开了她的手,转身紧紧抱住了她,猛的吻了下去。
“别……要死了……”顾丽推开了他,“别闹!我带你去见岳母娘。”
“岳母娘?你妈妈?”徐沐风有些惊慌失措,一下人整个别扭了起来。
“对的。”顾丽晃了晃手中的新鞋子,“穿上它,今天早上我用手量了量你鞋子的尺码,这不,我买了双给你。”
又是一双李宁牌的运动鞋,徐沐风穿上后,神气多了。
顾丽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徐沐风擦干脸上的口红,“咯咯,你脸上留着口红印,我妈还说我虐待你,我就成烟大头了。”
“脚还疼吗?”顾丽挽住徐沐风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
“好了,明早我出院了。”徐沐风说。
“不行!明晚我再来陪你。”顾丽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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