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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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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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的主意?”

    “王熙凤!”宝铉说道,“如今她父亲在金陵任两江总督,她夫君在苏州任盐运使,她哪里能不多些思量?”

    乾隆想了想,道:“既如此,先将那贾琏平调回来,任太仆寺卿。如今去了甄家,朝里正是换人的时候。等清理干净了,自有他的地方。”

    又说道:“朕思量着开一科恩科,宝铉你替朕想想,可有什么由头?”

    “今年本是皇兄登基十年,开恩科本是应当的。只是今年本就是会试之年,照例要挪到明年。”宝铉笑道。

    乾隆想了会儿,道:“也好。虽说现下里准备今年的乡试有些赶了,不过明年便能会试,也正赶得上用人的时候。”

    林赫玉道:“前几日去荣府吊唁,正碰着了我那表侄,二房的嫡长孙贾兰。说来也是可惜,他去岁便过了乡试,偏会试是他家里头忙乱,竟是叫那贾老太太压着不让去,生生错过了!”

    宝铉摇头道:“黛玉也同我说起过此事,那贾老太太心心念念着她的宝玉呢!哪里愿意叫个曾孙辈的先出头!”

    乾隆右手在几案上扣了扣,抬眼问道:“这个贾兰,乡试中了几名?”

    “一百二十名。”

    “叫他明年一道会试吧。居丧在身,披麻戴孝;居丧于心,哀毁骨立。身丧而心不丧,是为不孝也。既有心丧,有何须拘泥于身丧?反怠于正事,倒要叫先人不安了。”乾隆说着,忍不住提笔拟了一道谕旨。

    大意是:长辈所愿,无外乎是家中子弟能有所长进,能为国尽力;若是为了守孝而误了科举、误了公务,反倒是叫先人地下难安,却是不孝之举。如今大清正是用人之际,特令众官员学子不可拘泥于身外之丧,守丧在心,万不可耽误正事。现有丁忧之官员,三月内起复;守孝之举人,准明年一同会试。

    政令一下,且不说朝野是何反应,单是翰林院、内阁、礼部便忙了个焦头烂额。

    李纨听闻此事,高兴的直念佛。

    当日贾母硬压着不让贾兰赴试,李纨恨得牙痒,却又奈何不得。

    贾兰未赴会试,按例应削去举人之名。左右得等着下一科乡试,贾母故去后,李纨也只得收起心思,安安分分的带着贾兰守孝。

    谁知今上的金口玉言,叫她的兰哥儿来年下场会试!

    幸好她私底下仍是敦促着贾兰温习功课,并不曾落下太多。来年下场,仍有一争之地。

    另一面,探春接了这个消息,立马寻了邢夫人,说要往北扒儿胡同走一趟。

    邢夫人心知她这是为了贾环之事,命人套了车马,又亲自点了两个老成的婆子与她同去。

    贾环虽说开了窍,也很是用功了些年头,可惜到底是天资有限,若说要下场科举,那必是不中的。只是他如今年岁也大了,再没个正经差事,将来如何顶门立户?

    现下虽说赵姨娘已经扶正,贾环也算是嫡子了,但一个平头百姓的嫡子在京里头算得了什么?京中多贵人,随便哪个就能将他踩到泥里!

    虽有个大伯是荣府当家一等辅国将军,又有个堂兄是从三品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但毕竟已经分了家,如今也不在一个府里住着,助益有限。

    贾兰虽说过了乡试,到底矮了一辈,支撑不起。

    当日鲜花着锦、烈火朋友的荣国府二房,玉字一辈,竟只剩了贾环一人!

    如探春所愿,若能给贾环捐个官,走贾琏的路,那自是最好不过了。

    可惜贾政不乐意。

    贾政当年被贬,可是有一句“永不再用”在那里!

    从一个从五品员外郎被贬为庶人,贾政也算是尝到了一落千丈的滋味。这些年他也曾起过捐官的念头,可惜旨意在那里,哪个敢违背圣上的意思给他官衔?便是功名也捐不到了。

    贾政本就更看重科举些,早年的贾珠、前几年的贾宝玉、如今的贾兰,个个儿他都寄予了厚望。他也曾寄望贾环,只是贾环实在不是这个料。

    若他自个儿还是员外郎,给贾环捐个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偏如今捐官乃是自个儿求而不得之事,贾政实在没那份心思去为贾环打点。再一个,若是自个儿得不着,倒叫儿子得了,岂非是在给自己添堵?

    因而,贾政不仅不为贾环捐官,还硬压着不让赵姨娘托人,只说是要考验贾环,万不可叫他同贾琏一般,只会依靠父祖。

    探春思来想去,只得另辟蹊径,一面求着贾赦悄悄地给贾环纳了监,一面又叫贾环准备着,要考笔帖式。

    监生考取笔帖式者,定为八品。贾环若以此入仕,也不失为一条好路。

    原先顾忌着孝期,怕是得耽搁些年。现下既有了旨意,探春按捺不住,这便急急的亲自来给贾环报信来了。

    八月,通州渡口。

    贾赦同邢夫人一早便在码头边等着了。

    贾赦寻了个茶棚坐下,一面喝茶,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渡口。

    邢夫人抱着贾苯坐在马车里,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掀开帘子向外看。

    眼见着一艘官船即将靠岸,贾赦忙打发人去看。

    官船未停,便先跳下来一个管事,立马便被前来打探的人围住了。

    那管事不慌不忙,笑盈盈的打发了大部分人,只留下两个,请到了船边等着。不一会儿,官船里又跳下来两个小厮,脚不沾地儿的跑去报信。

    贾赦见一个小厮像自己跑来,看着是贾琏身边的,扔下一锭银子便走。

    茶棚的老板也习惯了,忙跑来送客,不住嘴的道喜。

    马车来到船边,邢夫人抱着贾苯下了车,与贾赦站在一块儿,等着船靠岸。

    只见一旁又来了一辆马车,金顶朱轮,黄盖红帏,在不远处停下。

    “慢一些!小心些!”只听得贾琏的声音传来,他打头走出船舱,后头秋榉扶着王熙凤,秋梓抱着贾荃。

    “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王淑人身子不适?”宝铉掀起车帘子,探出头来。

    王熙凤刚要答,却脸色一白,甩开了秋榉的手,冲到船舷边。“呕!”

    作者有话要说:乾隆把贾琏和王子腾放在江南是为了牵制甄家,甄家倒后,如果他们岳婿还是在那儿,时间久了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

    正好贾母去世,给了贾琏回京的借口。

    乾隆看贾琏挺识相的,索性将人平调回京,安他们的心。

    (写的时候觉得这段有点虚无。。。。。。怕太隐晦,解释下)

    以及,乾隆的心丧还是来了啊。。。。。。

    i’m back!

    以及,这真不是结局。正文结局是下一章。

第89章 凤归归结() 
王熙凤衣锦还京城薛宝铉归结红楼梦

    王熙凤同贾琏在扬州等了又等,好容易等来了乾隆的旨意,当天便命人去打点了官船。

    一应行李都是一早便收拾好的,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曾备下那些个车、马、船,贾琏得了旨意便可直接启程了。

    第二天丑时,巡盐御史府上上下下都起身了,闹哄哄的忙活了起来。

    许是起的太早,王熙凤刚出了房门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光乱窜,浑身上下一阵颤栗。

    她忙扶住了身边的秋梓,略喘了口气儿,又强撑着来到外院指挥了起来。

    平儿如今已是正经的姨娘,自住了一个小院子,每日里头都来跟凤姐请安,而后跟在凤姐身边帮着打理家事,一如当年。

    王熙凤刚踏进外院,她便扶着丫鬟急急赶到。

    到底还是太赶了些,平日里调/教的再好,如今也不管用了。丫鬟小厮婆子管事,你碰了我我踩了你,你拿了我的东西我当了你的道,来来往往推推搡搡叽叽喳喳如同菜市口一般,半点儿大家子规矩都没了。

    天刚擦亮,王熙凤清点完门前一溜儿装满了行李的马车,转身抱起还睡在秋榉怀里的贾荃,后头跟着秋榉秋梓,上了打头的那辆银顶皂盖、青缘皂帏的马车。

    平儿带着贴身丫鬟上了第二辆小车。

    贾琏看着一干下人各自寻了马车做了,转头看了看巡盐御史府的门匾。

    七年前,他奉贾母之名,从京城来到此地,协助林家兄妹操办林如海的丧事。

    三年前,他挥别有孕在身妻子,带着平儿和贾荃,成为了这个巡盐御史府的主人。

    如今,自个儿平调回京,从三品的京官,也算是年少有为了!

    贾琏挥了挥手,同几个年轻的管事一道上了马,一行浩浩荡荡的向着码头疾驰而去。

    船出了扬州地界,凤姐便卧床不起,船上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平儿。

    贾琏原要叫靠岸歇一歇,凤姐到底惦记留在京城的二儿子贾苯,仍叫昼夜赶路。一路疾行,十多天后,船行至通州。

    船行一路,凤姐便难受了一路。好容易算是能望得到京城了,想着儿子,凤姐终是强打起了精神,开始下床走动。

    平儿带着几个丫鬟捧来了贾琏同凤姐朝服。

    外官调回京,不论圣上是否召见,这朝服都得预备着。

    平儿服侍贾琏换上了石青色孔雀补服,配青金石朝珠一串。

    王熙凤则由秋榉扶着,秋梓帮着换上了石青片金缘团花褂子,配的是绿松石的朝珠,头上一套红珊瑚镶金嵌宝的头面,瞧着贵气逼人,却不显庸俗。

    船将将靠岸,贾琏命秋榉扶着凤姐,自个儿亲自打起了门帘,打先出了船舱。

    秋榉扶着凤姐,秋梓抱着贾荃,平儿跟在后头,一个接一个走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贾淑人身子不适?”凤姐抬头,望见宝铉从一马车里探出了头来。

    凤姐刚要开口,却忽的感觉到一股酸水上涌至喉间,一阵烧心似的难受。

    她立马甩开了秋榉的手,冲到船舷边。“呕!”

    好一番忙乱,贾琏才携着凤姐,同贾赦、邢夫人等;一同来向宝铉见礼。

    雷克荡勇沓抵邢吕矗Φ溃骸盎噬险偌昼觥3す髟窍胗爰质缛送艘怀担豢槎ハ蛱笄氚病2还质缛饲谱畔袷巧碜硬皇剩す髯愿龆稚碜硬槐悖乙呀腥巳チ硌俺德砹恕!?

    王熙凤道:“臣妇身子不适,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病症,不敢去见太后。”

    宝铉的声音从马车里头传来:“不妨事。我出来时便是带了太医的,原叫他在一旁茶棚里歇着,现下倒正好可以叫来,替你瞧一瞧。”

    不多时,太医便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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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府的下人们寻来了桌椅,秋榉服侍着王熙凤坐了,将右手上的手钏、镯子一一褪了去,而后在腕子上覆上一块巾帕。

    这太医便是原先宝铉常差往贾府的,同贾府诸人也算熟识。稍一搭脉,便笑开了:“贾淑人这又是喜脉!”

    贾府上下围着贾琏好一阵道贺。

    宝铉差人来道:“贾淑人胎像如何?长公主吩咐,若还算稳妥,便一块儿去宫里头,将这喜讯报与太后娘娘知道。”

    宝铉这一问,是顾忌到贾府的孝期。贾母六月里头去的,若是。。。。。。

    太医道:“长公主且放宽心,贾淑人素来健壮,如今已有孕三个月了,自是无碍。”

    一时秋榉便扶着凤姐缓缓起身,又有平儿带上两个小丫头回船去整理些拿得出手的土产,准备着献给太后。

    宝铉命人将车赶了过来,自个儿掀开了车帘招呼凤姐上车。

    这车是太后命人造的,最是稳当。

    王熙凤辞了又辞,方由秋榉扶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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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太后钮祜禄氏斜倚在榻上,看着一旁的谨嫔贾氏打理宫务。

    皇后有孕两月,正在翊坤宫养胎。

    乌拉那拉氏于雍正十一年入侍宝亲王府邸,乾隆七年十二月十五封后,如今终是有了身孕。乌拉那拉氏自个儿也是盼了些年,好容易才有了这么一胎,得了准信儿便求了太后,要将宫务交托他人。

    皇后有孕岂是这么简单?

    后宫里头,没孩子的眼红有孩子的,有格格的眼红有阿哥的。如今皇后有孕,那倒好,谁也不必眼红谁了,一个个的都紧盯着乌拉那拉氏的肚子!

    这后宫诸事,交给谁都不能放心!

    太后不得不亲自接手,又借口年岁以高,指了谨嫔贾氏协理。

    谨嫔便如其封号一般,自入宫以来谨小慎微,半点儿不曾出过错。她也深知自己入宫便是为皇后作副手来的,从没生起过不该有的心思。

    如此这般,皇帝看重,太后满意,皇后也高看她三分,满皇宫里竟找不出比她风头更甚的嫔妃!

    “给皇额娘请安。”

    层层通传,宝铉领着王熙凤缓缓而至。

    见过礼,太后忙招手道:“快起来,你身子重,来皇额娘这里坐!”

    宝铉一面谢了,一面笑道:“皇额娘这儿还缺一把椅子!方才在渡口,太医瞧出贾淑人有了三个月身子!”

    “贾淑人?”太后如同刚发现王熙凤一般,一面叫了起,一面问道:“可是那个你常跟我说的贾王氏熙凤?二儿子头顶三旋、脚踏七星的那个?”

    凤姐刚站起了身又跪了下去,“回太后,太后所说的,正是臣妇之二子,贾苯。”

    太后命人将她扶起,将凤姐招至近前看了看,和蔼的说道:“是个有福气的!”

    宝铉笑道:“可不是福气?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她自个儿又是个爽利人!她小姑子也很得皇额娘喜爱呢!”

    太后转头看向一边的谨嫔,笑道:“是了,你原是荣府的嫡长女!”

    迎春轻声应是,心中却是千回百转:当年老太太尚在,父亲即便继承了爵位,荣府的嫡长孙女仍是老太太的心尖子、宫里头的娘娘贾元春。。。。。。又有谁能想到,而后荣府分家,自个儿入宫为妃,而元春却已香消玉殒了。。。。。。

    太后瞧着迎春似是有心事,便说道:“宫里头规矩多,你们姑嫂二人要见一面也不容易。今儿既有这缘分在里头,你们二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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