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两小三人的吃相倒是将李大刁民惊得目瞪口呆,感觉三人这辈子就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祥叔见是熟客,份量也都给得特别足,就这样单鱼丸就足足下了十份还不够。
直到三人吃得实在吃不下,半躺在椅子上摸肚子时,李云道才有机会切入正题:“阿洛斯先生,我二哥有没有说让你来香港找我干嘛?”
阿洛斯摸着涨得发慌的肚子,摇头道:“他也没说让我来干嘛,只给了我地址和电话。”
“等等,你说他前段日子去了哥伦比亚?”李云道皱眉问道,“还有别人吗?”
阿洛斯摇头:“我只见了他一面,他只说当时在等人一起对付迪亚朵。”
李云道苦笑:“我这个二哥,还是那么护短。”李云道也听说前段时间弓角、徽猷还有他那位没过门的蔡家大菩萨都同时出现在了哥伦比亚,随后就传来消息说,哥国有史以来跟北美关系最为密切的毒枭迪亚朵被人成功暗杀,迪亚朵庄园被人炸得毁于一旦。事后哥国政府给出解释,是东南亚某势力派出了雇佣军潜入迪亚朵庄园实施了这一次的突袭。事后,迪亚朵残余势力被瓦解数股力量,但之前在南美一度被视为传奇的迪亚朵就此陨落。
阿洛斯很认真的说:“李,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是中国的侠客!”
李云道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我二哥的确是侠客心肠,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把你们扔到我这儿来。”
阿洛斯笑道:“李先生,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李云道笑道:“我做事情,向来就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饭后,李云道将三人安排进了他和毛浪一起的落脚点,反正之前的屋子也空了出来,毛浪最近也要搬去重案那边提供的警员宿舍,正好房租已经付到年底,将这三人暂时安排在这里倒也算是废物利用。
阿洛斯看了一圈房子的环境的,只微笑点头:“还行。”
倒是两个住惯了贫民窟的孩子兴奋得像两头小牛一般。
“你先住着,我晚上还有点事,明儿我再找你聊工作的事情。”阮钰那边已经发了数条微信,李云道估摸自己再不赶过去,还在为蔡桃夭的事情耿耿于怀的疯妞儿又要杀过来兴师问罪了。
最快更新,请。
。。。
第七百五十章 神秘的阿洛斯()
阮钰买下的别墅位于半山,原先的房主是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高管,到了退休年纪在新西兰买了一大片牧场,如今带着一家人去澳洲安享晚年了。 别墅出手时价格相对公道,知晓阮钰在金融界的身份地位后,那位退休高管也乐得将这栋全家人倾注诸多心血的别墅交到这样的女子手上。如今虽然已经初入冬,但别墅门前依旧郁郁葱葱中点缀着些许繁花。李大刁民拎着行李下车,站在门前仰望这栋三层楼高的小别墅,心中不禁感慨。
从昆仑山抱着十力嘉措一路下山时,也就几件换洗衣服,那会儿在工地上拿了工资都舍不得开销,连存进银行都觉得不安全,一定要用布包着缝进贴身的衣裳里头才觉得特别窝心安全,连睡觉都要将那几千块钱塞在脑袋下面当枕头。如今眼前这栋别墅就价值五千万,李大刁民掰手算了算,那是八位数,五后头跟了七个零——曾几何时,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三叔!”笑盈盈的老妪站在门前,笑望着这个算起来辈份极高的青年。
“莺姐。”李云道摸了摸鼻子,笑道,“有钱的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啊!”
经历人生大悲大喜的郑莺莺笑着说道:“是挺不错,不过你不来,阮小姐就跟没了魂儿似的。”她到了一眼一楼正厅的方向,小声说道,“快进去吧,为了蔡小姐怀孕的事情,这回阮小姐可是放下了很多事情跑来香港的。”
踏入别墅正厅时,阮钰正在打电话,云道时,微笑点头,示意他自己随意。
李云道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内部空间宽敞的别墅大厅,最后目光还是落在穿着一身居家服,露出两条让人觊觎许久的大长腿。
“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吗?如果他和索罗斯联手,事情就难办了,无论如何,给我派人查,这几年他在哪儿,干过些什么,这一次来香港什么目的,一定都要给我查清楚!”处理工作的问题时,阮钰向来说一不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挂了电话,那上一秒还如女皇般的女子便咬牙跳坐在某人的膝盖上,恨恨在他唇上再度轻咬一口,那颈后青丝间的香氛怡人心脾。
李云道望着一脸幽怨的阮钰,轻轻替她揉平微蹙的秀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可不像咱们的阮家大疯妞,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您这位小姑奶奶?”
阮钰楼着李云道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就这么几件行李,要收拾这么久?你是不是不愿意搬过来?你要是不乐意跟我一块儿住,我今儿晚上就住丽兹卡尔顿去,反正他们的行政总裁也邀请过我很多次,住一住也是给人家面子……”
阮钰酸溜溜的语气逗得李云道发笑,但也真心打心眼里心疼这个为了自己愿意不顾一切的姑娘,于是他突然很就想吻她。
女人撒娇赌气的时候,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便足以解决那原先排山倒海般的世界级难题。
良久,阮钰涨红着脸推开某刁民,气喘吁吁:“快……快喘不过气了,坏……坏人……”
某刁民坏笑:“那你得好好儿锻炼锻炼,造人这种事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一蹴而就的。”
阮钰我娇嗔地轻掐一下他的胳膊,轻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说道:“谁要跟你……”
某人不以为意,翻身再度封住阮女王的红唇,正**的时候,阮钰手机又响了。
某人使坏,将手机拿过来,接通后持在她的耳畔,但却依旧吻着她的嘴唇。
电话那头的人见电话通了,立刻汇报道:“阮总,已经查出来了,他被人带去旺角,中间还去了一顿火锅。阮总?喂?阮总?”
李云道坏笑着放开她的唇,阮钰这才气喘吁吁地说道:“嗯,我在,这边信号不太好……”说着,俏脸微红地瞪着眼前的坏家伙,“很好,继续查,有消息随时汇报。”
李云道倒是难得钰对一件事情如此上心,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阮钰咬了咬下唇,突然跃起,在这坏家伙的肩膀上咬了口,某人装模作样地怪叫。
“让你欺负我,哼哼……”阮钰得意洋洋。
某人又不知悔改地“欺负”了阮家女王足足十来分钟,直到阮钰的手机再度响起。
“阮小姐,查出来了,他到香港后,见了一个人,是一名香港警察,据说是有组织罪案调查科的一位年轻督察。”
“o记的督察?”阮钰愣了一下,随后转向李云道,奇道,“你刚刚来之前,是不是请人吃了一顿火锅?”
李云道微愣,点头道:“对啊,一个南美人,带了俩儿黑人小孩,我饿得不行,就带他们去祥叔那儿吃了顿火锅,乖乖,他们这胃口大得真是瞎人,要不是我现在还有份正经工作,否则一定要被他们吃穷的……”
阮钰闻言,微微一笑,对着手机道:“阿昌,让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用查了。对,都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
放下电话,阮大疯妞似笑非笑地望着李云道:“老实交待吧,你怎么跟那个疯子扯上关系的?”
“啊?疯子?还能有人比咱家疯妞还疯?”
阮钰作势要打,但那句“咱家疯妞”却让她心中万分甜蜜。
“其实我也是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吃饭时候,我才知道,我二哥是他的救命恩人,然后前段时间,我二哥他们去了趟哥伦比亚,不知道为啥就碰到了这家伙,好像他现在在南美混得不咋的,于是就让他带着俩儿孩子来中国找我了。我二哥的消息倒真的灵
通啊,前段日子我自己都不知道马上要来香港执行任务,我二哥他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他这总参二部的活儿干得不赖。”
阮钰头疼状地揉了揉额头:“这都能被你瞎猫碰到死耗子……”
“啊?”李大刁民不解,“难不成那哥们儿还是个什么超级富二代之类的?”
阮钰摇头,拿出手机,在维基百科上找出阿洛斯的照片,递给李云道:“是他吧?”
“对,就是他!”李云道眼,虽然照片上那青年的精气神完全不同,但他可以判定,刚刚他接待的那位落魄老外,正是照片上这个跟巴菲特索罗斯等人一起合影的青年。
阮钰笑着再度翻身坐到李云道的身上:“相公,帮个忙呗?”
李云道一脸警惕,阮家大疯妞可是很少会有这般小鸟依人状的表情:“啥……啥事儿……?”
“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把阿洛斯招揽到麾下,哪怕我把美国那边的位置让出来给他都可以,只要他愿意留下来。”
李云道大惊失色:“真的假的?这哥们儿有这么牛?”
阮钰点头道:“我手下现在就缺一个能统揽全局的ceo。阿洛斯比我早出道几年,我第一年到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在麻省理工读最后一年的数学博士,当时我就参加过他的一个投资模型的建立。当时我就觉得,这个阿洛斯一定是个整个南美百年难得一遇的金融奇才。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博士毕业后,直接被高盛聘为首席投资顾问,上任后经他过的投资项目,利润都起码比原先高了十五个百分点,最高翻番还不止。后来高盛为了留住他,不惜重金,还拿出了一个投资部cfo的职位,但都没能留住他。据说这家伙相当爱国,不顾重重阻挠回了哥伦比亚后,开始参与整合哥国证券市场,修定新的投资法案,如果不是那一界政府被军方推翻,他很可能已经是全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财政部长,而且当时哥伦比亚国内有很大的呼声要求让阿洛斯参选总统,支持率还不低。”
李云道眼睛瞪得浑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刚刚那个跟他一起坐在火锅店里吃鱼丸吃到摸肚子的南美青年,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可是,他现在怎么落魄成这样?”
阮钰叹了口气:“前几年哥伦比亚发生军事政变,阿洛斯虽然在投资界颇富才华,但政治经验是他的短板,加上之前一些受新投资法案影响的对手设计陷害,最后居然锒铛入狱。年初欧洲的希腊发生全国性的系统性金融危机,就曾有人想把阿洛斯请去希腊开诊断书,可惜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这位曾经的投资天才。有人说,阿洛斯被当时的军阀政府秘密枪决了,还有人说在枪决前他被美国那边派人救了出来,但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李云道这才恍然:“怪不得他说我二哥是他的救命恩人,估计就是枪决前碰到我二哥了。”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把这个人给我留下。”阮钰斩钉截铁道。
李云道笑道:“我正发愁咋给人家找份工作呢,刚刚还琢磨着是不是让飞机佬给他在茶餐厅找份伙计的工作,现在你这儿主动送上门,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
第一卷 第七百五十一章 对自己仁慈些()
m
香港,一处即将拆毁的危楼里,原先的屋主都已经被政府迁移到了别处,整座大楼里空荡荡地看不见一个人影,黑暗中传来阵阵咀嚼食物的回声。安小伍坐在一只住户丢弃的古老大衣厢上,借着破窗透进来的月光,一口饼干就着一口矿泉水,却依旧狼吞虎咽的模样。对面窗边,安山坐在窗台上望着月朗星稀的夜星,一边抽烟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吃得太快,安小伍差点儿被咽住,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之后干脆气得将空矿泉水瓶狠狠砸在墙上:“我搞你老母的,大熊也太不讲道义了,好歹咱们也照顾他的生意这么些年,说翻脸就翻脸。哥,哪儿能弄到家伙,我非半夜摸进他家割了他脑袋不可!”
安山在窗框上掐灭烟头,头回皱眉道:“发什么神经?你给我安稳点!”
安小伍从大衣柜上跳了下来,靠在墙边:“哥,你真相信那个什么公安?”
安山摇头:“这跟相不相信没有关系,我们没得选。”
安小伍恨恨道:“真要被我们查出来当年是有人纵火,我一定一把火烧了他全家!”
安山没有说话,只望着远方的天空,良久才从窗边跃回屋内,扯了几张报纸叠在地上,随后便躺了下去:“睡觉,养足'精神。”
安小伍点头:“哥你先睡,我守会夜,后半夜我叫你起来。”
安山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安小伍取了枝烟放在唇间,点燃后坐窗边,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冬的季节,他躺在床上,慈祥的祖母在床畔讲着牛郎与织女的故事,那一年,他五岁。
安小伍很快便抽完一枝烟,正想起身出去方便一下的时候,却只到原本打着呼噜的安山突然低声喝道:“别动,你被狙击枪瞄准了。”
安小伍先是一愣,最后惊得不敢挪动分毫。
黑夜里,一个红点稳稳地落在安小伍的后脑勺上。
安山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小声道:“听我的口令,我数到三,你从窗台上下来,动作一定要快。”
镜子对着皎洁月光,竟在漆黑的屋内反射出一块亮斑,安山小心翼翼地移动着那块光斑,缓缓挪向窗边。
“一……二……三!”
光斑正面射向狙击步枪的瞄准器时,安小伍从窗边径直仰倒,倒翻后手掌刚着地,一声闷响划空而来。
“咚!”子弹贴着安小伍的脚射入刚刚那只破旧的大衣柜。
“别抬头!”安山猫着身子移到窗下的墙边。
“哥,怎么办?没有家伙啊……”安小伍此时懊恼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把武器跟现金放在一起,这会儿的境遇绝不可能如此悲惨。
安山倒是极为冷静:“别急,看看情况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