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小刀的消息,今天时间内,肯定就会传遍了整个,这家伙的名气,在县城的大小混子和新一代成长起来的不良少年心中,将如日中天。
出来混的热血少年们,第一个要服的,就是特别能打的人如果能打还加上有胆有义,那很快就能扯起一面大旗。
看见龚平大潮在摩托车上很快消失在街口,叶骁仿佛看见了新一代的混子中迅猛崛起的一面大旗,这个扛旗的人,就是清秀俊美的学生混子龚平。
叶骁当机立断,要主动跟龚平交上好朋友!
龚平和大潮没有回龚平的家,而是去了刘雪梅的家。
车子到了刘雪梅家的附近,龚平和大潮下车,他令大潮在外面等着,他自己一个人进去。
一推开院子大门,龚平就看见窗口里,一个清纯如天使一般的秀美少女眼巴巴的望着外面,脸上的淤青,嘴唇和眼睛上的青肿都明显消失了一大半。
这个少女自然正是刘雪梅了。
刘雪梅一看见龚平推开院门进来,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等龚平说话,就飞快的打开了大门。
“你这几天去哪了?说好了每天来看我的?你说话什么时候能算话?爸妈上班去了之后,我就一直盯着院子大门,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都以为是你来了。”说着说着,刘雪梅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有了委屈的泪花。
龚平上去握住她的一双如美玉的手,笑道:“我这几天在为你报仇。”
“报仇?你去找大盖帽了?”
“嗯,现在好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他了。”龚平笑道。
“你,把他咋么样了?”刘雪梅的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动又是担心。
“我听说,他走夜路不小心撞上了墙,双腿胫骨骨折,右肩膀骨折,右手五根手指都断了,在我们县医院无法看好,已经转院去了市医院里,没有个三五几个月,他是无法出院的。”
刘雪梅紧紧的反手抓住龚平的手,樱桃小口微微颤抖,眼中泪水滴溜溜的转,却并不落下来,末了,她轻轻对龚平说道:“平哥,谢谢你。”少女柔情如水,在龚平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玉女初吻!
龚平一颗心顿时化了,只觉得,就算是为心爱的她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雪梅,我明天要去一个朋友家里玩几天。”
“怎么?又要走?”刘雪梅声音都变了。突然她的脸一红,因为少女发觉自己失态了。
“你要么跟我一起去玩几天,要么就去上学吧。”龚平柔声说道。
“去上学?才不?”
“那就跟我出去玩几天,散散心。”
“不,爸爸妈妈会把我骂死的!”
“可以跟我学变牌魔术哦!”龚平手一翻,一副扑克出现在手上,手指一捻,开扇技术把扑克打开在手上,就好像一面半圆的扇子,扑克排列十分整齐,每一张的间隔均匀,分毫不差,就好像是精密的工业成品。
刘雪梅的大眼睛顿时就亮了,眼睛里有好多小星星在闪!
“还有洗牌的瀑布技术哦!”龚平双手一拉,把扑克拉出一个弧形的瀑布。看得刘雪梅张口结舌!
扑克还能有这么玩的?
“我跟你去!”刘雪梅好激动,能学扑克魔术,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等你爸妈上班去了,我就来接你!我们一起去中心镇玩几天。”
“嗯!”美丽少女的声音里充满了憧憬。
第42章 自摸七条()
傍晚,龚平回到自家四合院,一进院门,在街檐下烧煤炉做饭的邻居们都很热情的向龚平打招呼。
龚平加多一倍还了邻居们的欠债,邻居们对龚平的好人品一直赞不绝口。
龚平一一回应着邻居们的招呼,满脸笑容。家门口,老妈也在扇着煤炉做晚饭,老爸在切肉,菜板上还有一尾鲜鱼。
龚平和老爸烂赌龚前几天赢钱的事情,老妈还根本不知道。
毕竟,上万的收入,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在某些方面的购买力,大约跟现在的百万相当!
老爸一看见儿子回来就放下菜刀,眉开眼笑的跟着龚平进了房间,就好像一个跟屁虫。
“平儿,跟你商量个事。”烂赌龚赔着小心,眼睛瞅着龚平的脸色。
“嗯!”龚平知道不能对老爸放松,一放松,就难以拿捏住他。
“那笔钱,拿出来添个电视机,一台缝纫机,再买个收录机,一个沙发,再租个小商铺,我和你妈摆个小卖部,就不用每天推着烟摊去街头了,你觉得呢?”
看烂赌龚的意思,不把这一万多元花掉一部分他就心痒。
“不行!”龚平淡淡说道。
“为啥?钱赚来不是存着好看的,是用来花的,笨蛋!”烂赌龚笑骂。
“这钱我有用,暂时不能动。”龚平说道。
“有用个毛,怎么,现在就想着存老婆本了?”
“你别管,总之呢,三个月后,我有大用处。”龚平说道。
“什么用处?”烂赌龚穷追不舍。
“三个月后,你和妈用这笔钱,能做上真正的老板,大老板。”龚平笑道。
“什么老板,我呸,你先给三百出来,我要买台电视回来,上海凯歌,12寸的,质量好得很。”
“买什么黑白电视,过几年都淘汰了,你不要操心,只要你不再烂赌,好好的做人,爱家持家,听妈妈的话,我就去省城里给你买部彩色电视机回来。”
“哼!黑白都舍不得买,买什么彩电,彩电贵得很,没有后门,买个毛。”
“不用后门了,也不用单位开证明信和票,自由经济,只要你有钱,都能买得到。我们这小破地方,当然只有卖黑白的了。”
“彩电太贵,起码上千,就一个黑白行了,三百多,也不贵。”
“这笔钱不能动,有大用的,我另外再找钱买电视什么的。”龚平坚持。
“那你把我赚的那三千五给我。”烂赌龚气呼呼的说道。
他和龚平赌赛约架的赢的钱,都被龚平藏着。龚平是绝对不会把钱交给老爸管的。钱太多,怕吓着了老妈,所以也暂时不敢跟老妈说。
“不行!”龚平脸色一板。
“你不给我,我就把你请假病假的事情告诉学校,再告诉你妈,其实你已经没有上学了。天天装着去,其实是在外面混了。”烂赌龚威胁道。
“行啊,你试一试,看我会不会找人打扁你。”龚平睖起眼睛。
老爸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疼,钱再多,绝对不能到他的手上去。
烂赌龚嘿嘿嘿的又笑了:“你龟儿子,敢打老子,你不怕天打五雷轰!”
“不是我亲自打你,是我找你打你,我这样的人,鬼神都怕我,我还怕雷劈。”龚平也笑道。
外面,老妈的声音尖叫:“烂赌龚,你个龟孙,水煮干了,锅烧穿了,你切的肉呢,洗的鱼呢。”
“给我两百,我零用!”烂赌龚说道。
“不行,你每天和老妈摆烟摊,烟钱酒钱都有,还要什么零用钱,没有!”龚平斩钉截铁。
烂赌龚骂道:“龟儿子,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老子还没有死,你就当上家了,呸!”跑出去,忙切菜下锅。
龚平嘿嘿一笑。
第二天,龚平和大潮去刘雪梅家接她。刘雪梅出来,一身普通的碎花衣衫,素颜朝天,背着个书包,肌肤如雪,亭亭玉立。大潮看得发愣,这个小地方,竟然有这么出众的一个水灵灵的美人。
也许是昨天见到龚平心情特别好,仅仅过了一夜,刘雪梅脸上嘴唇上脖子上的伤都不明显了,青肿全部消褪,就是还有点淡淡皮肉伤痕。
“这就是你的朋友大潮?”刘雪梅倒是落落大方。因为对龚平的信任和爱,她对大潮的失态不以为意。
大潮这才惊觉,顿时脸一红,为自己盯着大嫂看心里羞惭不已。他心中狠狠的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出来混,扒灰是最忌讳的。觊觎兄弟的女人的家伙,为人不齿。
大潮恨不得恨恨的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有点无地自容了。
大潮一个豪气冲天性格坦荡的小伙子,说话却结巴了:“平嫂好,我是大潮!”
龚平伸手去拉刘雪梅的芊芊玉手,笑道:“雪梅,你是怎么说服叔叔阿姨放你出来透气的?”
“我跟爸爸妈妈说,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好烦闷,我去舅舅家住几天,散散心,伤好得快。几天后回来,我就返校去。我舅舅家就在中心镇下面的马兰乡,不远。”刘雪梅的声音好听之极,清脆秀丽,有如天籁。她的手轻轻一挣,龚平会意,于是放开了她手。
有外人在,刘雪梅要保持自己少女的矜持,不肯跟龚平拉手。
“那你还背着书包干什么?玩几天而已。”龚平笑道。
“不背着书包装几本书,怎么骗过我爸爸妈妈呢?”刘雪梅咯咯笑道。
于是三人去车站,一人一元钱,一共三元,就是去中心镇的车费。
几十分钟后,三人出现在大潮的家门口。大潮的家在镇边缘,走路十分钟就到镇中心位置的文化馆。
大潮的爷爷麻将宋正在文化馆里全神贯注的打麻将,大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爷爷,输多少了,又是一手烂牌。”
麻将宋回头,看见大潮和两个非常清秀俊美的少年站他身后,老人正输得一塌糊涂,抓抓光明瓦亮的光头,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去哪鬼混了回来?”
另外三个牌友是一老一少一妇人,看见大潮都纷纷跟大潮打招呼,同时都向龚平和刘雪梅看了好几眼。都笑道,好出众的两个漂亮娃儿。
打了几张牌后,老人家一手烂牌好不容易听牌,却是个夹张七条,牌池里已经现了三张七条,上家手里也要条子。老人家看着牌池,不停的唉声叹气手气不好。听牌了,却跟没听一样。
轮到老人家摸牌了,龚平笑道:“宋爷爷,我帮你摸一张。”也不等老人家答应,伸手就帮老人家摸了一张牌,说声空子手硬,自摸七条,翻转来一看,果然是张七条。
宋爷爷的一张脸顿时笑得稀烂!
第43章 大杀三方()
三个牌友都是最笨最笨的水鱼,丝毫不疑其他,都笑道:“老宋,这娃儿手硬,帮你赢了我们一把。”
老人家呵呵笑道:“给钱给钱给钱。”
于是大家都给钱,一人给了五毛。
宋爷爷收了钱,眉开眼笑:“你这娃儿,还会打麻将吗?”
“会打,不精!”龚平笑道,顺势坐在宋爷爷的凳子上,“宋爷爷,我做你的旁眼,为你增加点人气,赢光他们。”
“好!”
四个牌友哗啦啦的洗牌。
那时候可没有机麻,连听都没有听过。
龚平笑道:“买马不?我买马。”
“什么是买马?”下手的妇人问道。
“就是我丢骰子,从庄家算起,骰子点数对应的是谁,我就买上了那家的输赢。”
“买嘛”上家的中年人笑道。
“小娃娃也喜欢热闹,想买就买吧。”对门的老人笑道。
说话间,大潮帮老爷子点上烟,龚平顺势把老爷子码牌,他动作笨拙,码牌还爆牌了,只得重新再码一次,笑道:“宋爷爷,我帮你这一把骰子,行吗?”
“丢!”宋爷爷点头,吐出一口烟圈。
龚平丢出一粒骰子,那时候打麻将,都是丢一粒骰子,大家还没有防备老千的觉悟,后来出千的人多了,小地方有小老千,大地方有大老千,才兴起丢两粒骰子。
龚平丢出骰子,骰子滴溜溜的转动,最后在对门的麻将墩子上一碰,翻转来,是个1点。
“1在手,火没走!”龚平笑道。
宋爷爷于是抓牌,起手一把,乖乖,全是万字,一个杂牌也没有。抓第二把。乖乖,又是万字,一个杂牌没有。抓第三把起来,筒子一搭,跳牌起来一看,又是两个万字,按照大小顺序一清,哈哈,听牌了。
起手听牌!
宋爷爷打了这么久的麻将,愣是没有起手听牌过。
他一张脸又是笑得稀烂!
大潮和刘雪梅站在龚平和宋爷爷的身后,大潮心知肚明,脸露微笑。刘雪梅则不会打麻将,但她冰雪聪明,看了一圈,问大潮几个问题,心中已然明白了个五五六六。那就是条子万字筒子能根据类别按照顺序连起来的任意三个牌,就算成了,有两个一样的牌,就能碰任何方打出来的同张牌,最后必须要有一对麻将做将,就听牌了。如果没有麻将,其他牌都组合好了,那就是单吊麻将。
这种玩法,称为倒倒胡。去除了东南西北风和红中发财白板,只有万字筒子和条子。
宋爷爷啪的打出一张筒子,哈哈笑道:“起手听牌,这次要自摸才胡。”
其他三个牌友自然都不相信。
打了好几圈了,宋爷爷放过了三家,贪婪自摸,不肯胡牌。
龚平帮宋爷爷身边的牌向前推一推,方便对门的老人家拿牌,推牌后手缩回来,手里就多了一张麻将。麻将牌池里面,就少了一张三万。
只是大家都在专注打牌,牌池里的麻将都是乱的,这些水鱼,没有打身前清张的规矩,都是乱打乱丢进牌池,要在牌池里拿一张牌下来,对龚平来说,易如反掌。
又摸了几圈,龚平看看大家都听牌了,于是再推一推牌,把手里扣着的牌放上了牌墩。三个牌友都笑这娃儿好有礼貌,大家不好拿牌的时候,他都及时出手推一推牌。
轮到宋爷爷摸牌,他正心焦,怕起手听牌都胡不了,那就真是倒霉心塞加王八蛋了,他喝道:“自摸钱最多!”伸手抓起麻将,手指在牌面一摸,有点像,翻转一看,啧啧,真的是个三万。
“我就说嘛,起手听牌还胡不了牌,天理不容!”宋爷爷把牌推倒,喝道,“胡了!”
三个牌友都笑道:“宋老,这娃儿一来,你就牌运硬是转了哦。”
龚平笑道:“我打麻将都是输,从没有赢过!”说话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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