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姒本想着立刻下去,却恍然觉得小腿一阵发麻,顿时将手一撑道,“突然……就不想下去了!”
君天姒确定,仅仅是静了那么片刻,她看到闵竺凡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来不及后悔,那身影已经到了眼前,一只手拦了她的腰将她抱下树干,冰冰凉凉的气息间,她听到他压低声音道,“还学会不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纯吐槽:
昨天没有二更是为啥呢?我会说我无意间点开了《战长沙》,结果一看看了一晚上吗?然后今天也没能漏住,竟然看完了!看、完、了!!还没快进,妈的!!!
算是个国产良心剧啊,题材选取的太巧妙了,我们不是非得需要上战场的英雄,更戳泪点的是平日里的小百姓在战争面前的恐惧、成长、变化,命运……
我都想写抗战故事了uau不过估计没人看……(ps:上官嗷嗷 听说你没剧看,要不要看看《战长沙》?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第六十七章 (四更党の尊严1/4)()
干净修长的手指将涂了暖色彩釉的瓷碗移到君天姒面前;飘逸着淡香的汤药荡起极淡的一圈波痕,君天姒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闵竺凡将手指在石桌上轻轻扣了两下;坐在一旁言简意赅道;“趁热。”
“你是要我……”君天姒惊讶的再次将目光放回还浮了层白气的药碗;呆呆道,“喝了这碗药?!”
“不然呢?”闵竺凡淡淡勾起嘴角,声音也微微带了愉悦,“夜沁别的不济,珍罕的药材却是一应俱全。”顿一顿;闵竺凡神色泰然道;“还不喝?”
话是这么说没错;君天姒努力地眨眨眼,硬是将前一刻还发生在眼前的景象给忆了回来;指着这碗药表示不解。
“莫非是我刚刚睡昏了头,视觉和听觉出了岔?这并不是那位姓林名水苏的姑娘费劲辛苦熬了整整四个时辰才熬好的那一碗吗?!”一口气说下来,君天姒着着实实喘了口粗气,却在下一秒被噎了回去。
“哦?”闵竺凡瞥了她一眼,镇定地点点头道,“还知道姓氏闺名,可见是没昏头。”说完顿了顿,极其自然的抬起手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试了试道,“睡了一觉也没着凉,倒还不错。”
感觉到额上微凉,君天姒懵了懵,闵竺凡已经点一点碗沿道,“既然知道别人有多辛苦,花了多少功夫,就不该浪费了。”
君天姒张了张嘴,闵竺凡扬起下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语气继续道,“更何况辛垣齐为了这些药材屡犯险境,还挂了彩,那就更不能不喝了。”
“你说得……很有道理。”君天姒盯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终于感慨自己的无言以对。
乖乖捧了温热的药碗,君天姒忍不住道,“可是,这药不是用来医治太子辛垣则的吗?旁人也可以喝?”恍然中仿佛抓住了重点,君天姒很欣慰,她觉得自己一碰见闵竺凡就变得十分容易被糊弄,险些又被他三两句给诓了什么进去。汤药一类,岂是能随便乱喝的?!
“我何时说过这药是给辛垣则的?”说这话时,闵竺凡的神色依旧泰然。
君天姒端着药碗的手抖了抖,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闵竺凡抿了口桌上凉茶徐徐道,“我只开了药方,至于是给谁的,治什么的,我却不记得我说过。”
“胡说。”君天姒嗅着汤药里微微的苦味发愁道,“夜沁又不是没有御医,怎会看不懂药方……”
“生于高山雪原的旋复花、玉蹄莲,千年的灵芝、辛夷……都是难得一见的补药,用来调理身子再正常不过。”闵竺凡倾身从袖中拾出一个油纸小包,打开来是,伸出手指拨了拨,空气中竟然散开淡淡的甜味。
他道,“姒儿,这药本就是给你的。”
一阵清风拂过,带下簌簌冰晶,暖阳下映出七色的光华,君天姒盯着闵竺凡持了茶盏的修长手指,半晌,呆呆捧起面前的药碗一饮而尽。
温热的汤药从喉间直下,温和感逐渐散开,君天姒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又唤了她姒儿,还唤得十分的自然,十分的和谐,十分的……大逆不道!
他怎么会这么唤自己呢?两日前他这样唤自己,自己还能当他是全不把礼法放在眼里,图个在宫外的安全罢了。但这一次呢?这一次还能这样敷衍过去吗?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逐渐加速,是了,定是受了凉,有些发热,容易胡思乱想,便多了些想法,不过是个名号罢了,一定是自己想太多!
想通了这层道理,君天姒立刻抚了抚额头,庆幸自己及时喝了药,却发觉额上连同脸颊当真有些热,心有余悸道,“这个药……”
“嗯?”闵竺凡也察觉出一丝异常,盯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君天姒呼了口气道,“还有吗?!”
闵竺凡,“……”
身后的菩提榕因着暖阳模化出另一道风采,君天姒当着闵竺凡的面又灌了两盏半凉的茶入腹,这才略略压下了些温度。
待得再斟到第三盏,闵竺凡伸出手指将茶壶连同她握壶的手一并压下,“都凉了。”随即推了。
“就这么想喝?”扬了下眉角,闵竺凡认真思索道,“也好。他们既然敢在我眼皮底下下药掳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按季节该是雪姑活生长的时候了,换一张方子……”
“……”君天姒瞬间觉得灵台清明了!
默默地含着,君天姒看见闵竺凡边思索边满意的抿了抿嘴角,顿时感慨自己的天真,岂不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闵竺凡斗那绝对是极乐无穷!
瞥了眼一旁的空碗,君天姒忍不住好心提点道,“只是这碗药现在没了,你拿什么与辛垣则喝呢?”
正思索得不亦乐乎的闵竺凡闻言,抬眼莫名其妙的瞧了她一眼,自然而然的将半凉的清茶倒了一碗出来,淡淡的青黄色泽可见是用了心的,颔首道,“这个喝着就不错。”
“……”快点当她什么都没说!
半晌,君天姒盯着闵竺凡再次翻开的书卷终于开口道,“你就不准备与我说说,什么时候离开夜沁吗?”
闵竺凡抬起眼,唇边勾起一抹笑道,“哦,这个啊,我还以为摄政王妃已经安于夜沁,不打算问了呢。”
“什么王妃……咳咳……”君天差点卡了嗓子,手忙脚乱的捏着拳捶了两下,义正言辞道,“那都是无稽之谈!”
闵竺凡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语气里竟然出奇的带了丝笑意道,“原来是无稽之谈啊。”
君天姒怔了怔,想要再开口,闵竺凡却已经起身将她落在雪干上的裘皮取下,转身抖开为她系好,雪白的裘皮从身后覆盖而来,闵竺凡抬手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细秀的丝带缠绕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他低声轻柔道,“不要急,再等一等,夜沁……还是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云渣做了一个极其伟大的决定,要四更!四更!!!!
号外,号外,作者不要命,吐血四更啦!你还在等什么?留言,收藏,不要吝啬啦!快点拿来吧!!!!
第六十八章 (四更党の尊严2/4)()
三日过后;总算是熬出了一个新阶段,实属不易;对面坐着多日不见风姿却愈发卓越的沐仑;君天姒感到很愤慨。
“照你这么说;”君天姒将茶盏敲出一个清脆的声响,压低声音请教道,“没有在听到曲神医三个字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他的这件事,是我的错了?”
沐仑转了转茶盏,机敏且智道;“额……这个嘛……呵呵;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是了;这件事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这个论法嘛,照我说;考验的不过是一个默契,一个主动罢了。”
指尖上的茶盖哐当落下,君天姒怔了怔,道,“那这么说,是我和他不够有默契,且处事不够主动?”
“这……”沐仑语重心长的吐了个字。
君天姒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并没有想和他培养什么默契、主动,但总归是身陷于此,被动到底是要挨打,你再说一说,什么样才算是和他有默契,才算是够主动呢?!”
这个问题问得沐仑一怔,端着茶盏的手也顿了顿,诚然自己确实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但自己反应过来或许跟默契和主动没什么关系,刚刚也不过是图一时嘴快罢了。
沐仑犹豫着不知如何解释,正巧一旁的席上传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嗓音道,“家父在研制一味新药,说什么也不肯来,林家断然不敢拂了摄政王的面子,只好由小女前来,先生不会介意吧?”
闵竺凡的声音端端正正传来,“林御医对医术的痴迷,曲某佩服不已,何来介意之说?”
林水苏低眉一笑,缓缓坐到闵竺凡身边,似乎有些局促的握了茶盏,两颊升起两朵红晕,才轻轻抿了一口茶,却恍然道,“果然是夕紫荷。”复又看向闵竺凡,微显紧张道,“水苏记得头回见先生时,先生就说过不喜欢夕紫荷的味道。但夜沁人一向喜欢用夕紫荷,待客、宴请之类多半都是选夕紫荷这道茶,果然被水苏料中了。”
语毕,林水苏向身后的婢女微微颔首,婢女立刻上前递了精致的木篮,纤细白嫩的手指从中捧出一壶墨绿的瓷壶来,林水苏继续道,“也不枉费水苏花了一番心思为先生准备了这道水前龙井,先生用这个吧?”
“水前龙井?确实不错。”闵竺凡的声音低沉悦耳,“多谢费心。”
另一桌上,沐仑默默的收回耳朵,顿了一顿,续道,“大概……就是那位姑娘那样的?”
“……”君天姒表示无言以对。
话说回来,君天姒是为何坐在这里和沐仑讨论这个问题的呢?
用整日陪在君天姒身边的两个小婢女的话来讲,是这么回事。曲神医的医术着实高超,来到夜沁不足十日,卧榻一年的太子已经可以蹒跚着下榻了,摄政王为此大感欣慰,摆宴举国同庆。
于是乎,那位百忙之中的摄政王也终于想起宫中还有着一位自己从大君“请”回来的长公主。
时隔多日,君天姒再见着沐仑却发现其人不仅容光焕发,而且有略微发福的迹象,相比自己的憔悴不堪,君天姒很不解,是以少不得要同沐仑讨教一番。
沐仑对此给出了明确的解释:当日在城门口一听到曲神医三个字,他沐仑就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一想到有闵竺凡在此顶着,日子过得就很是舒心。
君天姒听得很是糟心。
待下头一众官员宾客都坐齐了,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摄政王辛垣齐终于现了身,打眼望去,那面容相比想象中似乎还要年轻一些,剑眉星目,透出一丝刚毅的俊美。
虽是打着太子的名号,但这场宴却丝毫不见太子的身影,辛垣齐在高台上慷慨激昂的发了言,一众舞姬纷纷上前,宴席便算正式开了。
君天姒眼见着辛垣齐先是阔步而来和闵竺凡寒暄一番,然后才转过身望向自己和沐仑这方,眉眼间瞧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夜沁近来多事,辛垣齐一介莽夫,处事未免不周,怠慢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怪罪。”辛垣齐持了酒盏立在君天姒面前,一番话说得极为动情动理。
君天姒起身,心道哪里哪里,倘若一来就摊牌,试想身为一国公主,哪一个会好言相待?倒不如像是这般,拖上十天半月,多大的性子也被磨平了,心平气和的时候才好收场,处事这么周律的莽夫倒还是首次见着。
“摄政王言重了,乐昌何其有幸,才能一观夜沁的风情,如今得见摄政王的风采,更是不虚此行。”君天姒回的滴水不漏。
茶酒都饮了,君天姒又道,“听闻摄政王这些日子为太子之事到处奔波,乐昌深为感动,以茶代酒,回赠摄政王一盏。”
对面辛垣齐眯起眼,笑道,“为护君王安危,做臣子的义不容辞,只是采些药草的小事却足足折腾了好些日子,叫公主见笑了。”
君天姒想了想,不经意就瞥向了闵竺凡,心说怎会见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啊,只是你采的药分量也忒足了些,每次都喝得我很是苦恼!
辛垣齐不愧是个掌控高权的摄政王,为人十分圆滑,谈吐风趣,气度雍容,一来一往间又和沐仑客套了一番,双方摆出十成十的标准微笑,都对这份虚伪深感满意。
虚虚寒暄了一圈,辛垣齐正色道,“如今太子的病情算是稳定下来,有曲先生照看,本王也能安心处理其他。”语毕,看向君天姒道,“公主来夜沁也有些时日,不若明日本王就陪公主逛一逛夜沁如何?”
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君天姒也不迟疑,立刻道,“如此甚好,倘若摄政王有空,乐昌定然不胜欣……”
“先生!”一旁突然传来娇语轻呼,林水苏的声音惊得其余三人俱怔了怔。
君天姒猛然抬头望过去,瞧见那套墨绿色的茶盏竟然在闵竺凡手中碎成了几片,碧青色的茶水从他指尖流出,惊得一旁的林水苏睁大了眼。
“曲先生……这是?”辛垣齐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由转身道。
“无妨,”闵竺凡摊开掌心将碎裂的瓷片放好,面色却十分难看,只道,“不小心,没扶稳。”
“先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君天姒眨了眨眼,瞧见他掌心没有一丝嫣红,略略放下心来,声音清亮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套茶具。”
闵竺凡抬头望了她一眼,顿一顿道,“公主说的是,这是曲某的过失。”
君天姒看见闵竺凡微微皱着的眉,心中猛然一紧,这情形却有些似曾相识,深吸口气,面上做出一副唏嘘感叹的模样道,“瞧着先生挺精明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也会犯下这种失误,莫不是连日太过疲惫?”
闵竺凡极细微的眯了下眼,点头道,“公主果然心思细腻过人,想是曲某有些劳累了。”
君天姒立刻亦点一点头道,“乐昌一直敬仰先生高超的医德,精湛的医术,却不想能在夜沁遇着,也算是一份缘分,不若乐昌送一送先生,顺便跟先生讨教一下医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