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揪起张欣欣的头发,骂她:“老子走得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真是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张欣欣被吓得全身发抖,连连向良哥认错。
“行了,带她去洗澡。”
良哥松了手,张欣欣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进了浴室。
我的衣物都被张欣欣丢在了外面,浴室的百叶窗,成了我唯一的遮羞布。
在仅仅一帘之隔的客厅,正站在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你又没有被那个人给那个?”张欣欣帮我搓背的时候,弱弱的开口问我。
对于这个一直处心积虑陷害我的女人,我半个字也不想跟她说。
“唐洁,我求求你,先把我们的恩怨放在一边好吗,”张欣欣急了,她告诉我,良哥之所以要买我回来,就是觉得我比其他女孩子都干净,如果这一次我被人给那个了,那么良哥就会将我赶出这个家门,我妈就死定了。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张欣欣啊张欣欣,你现在还用我妈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我妈住院的钱,我已经给交够了,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良哥花钱来给我妈治病。
“唐洁,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告诉你,如果被良哥发现你不是处女,你就得变成一条狗!”
“是吗?”我瞪了张欣欣一眼,指着她身上累累的伤痕反问,“怕先被打成狗的那个人是你吧?”
“你!”张欣欣被我气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洗完澡之后,张欣欣没给我拿衣服,让我裹着条浴巾就去了客厅。
那几个打手已经离开了,客厅里就剩下良哥一个人。
他冲张欣欣招了招手,张欣欣急匆匆跑了过去,像条温顺的小狗,趴在良哥怀里。
“乖女儿,其实干爹也舍不得打你啊。”良哥捏着张欣欣的脸蛋,一脸坏笑。
这一幕,看得我心生悲凉。
一个虚伪阴险,一个曲意逢迎。我突然间觉得,张欣欣固然可恨,但其实她也蛮可怜的。
自从我进入良家起,张欣欣就在这里了。
我不知道张欣欣在良哥家里到底生活了多长时间,但是这样的日子,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地狱一般的煎熬。
“爹爹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帮你看好这个贱女人,绝对不在你谈生意的时候打扰你。”张欣欣搂着良哥的脖子,向他打着包票。
良哥捏着张欣欣的鼻梁:“还是欣欣最听话,欣欣永远是干爹的好女儿。”
良哥把随身的挎包丢给了张欣欣,张欣欣拉开拉链后,欣喜瞬间挂满了她的脸颊。
“爹爹,谢谢你!”张欣欣兴奋的在良哥脸上亲了一口,似乎全然忘记了,她身上的那些累累伤痕,全是拜这个混蛋男人亲手所赐。
良哥把张欣欣丢在了一边,便脱衣服,边朝我走了过来。
他一伸手,粗壮的臂膀瞬间将我抱在怀中。
“你放开我!”我扯着浴袍,护住身上重要的部位,在良哥怀里苦苦挣扎。
“性子倒是挺烈的。”良哥嬉笑着,随后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把我扔到了床上。
在他解开皮带的一刹那,我一个转身,飞快的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打开窗户,站在窗边。
“你滚!”我对拼命的嚎叫着,“你要是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良哥耸了耸肩,一脸嬉笑:“跳吧跳吧,我看你跳。”
上一次就是在这个窗口,当时的我,甚至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姿势,手扶窗框,头都探出了窗外。
“你要是敢跳的话,上一次早就跳了。”良哥继续嘲笑我。
“这一次不一样!”我冲良哥吼着,“上一次我没有跳,是因为不知道我妈是死是活,但现在我已经了无牵挂,你要是还逼我的话,我就跳给你看!”
第八章 可怜的妈妈()
良哥似乎被我的狠劲给震撼到了,他迟疑了一下,举起手劝我:“你先冷静一下,我带你去见你妈。”
良哥一句话戳进了我的心窝,如果下一刻我真的会死,那么见我妈一面,便是我最后的心愿。
我怕良哥骗我,就威胁他,如果他只是想对我做那种事,我就咬舌自尽,死在他身底下。
这个男人没有食言,他真的带我去了医院。
刚迈进医院的大门,我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归心似箭的往医院的病房跑。
虽然我只去过妈妈的病房一次,但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已经让我对这里轻车熟路。
我一头扎进了妈妈的病房,一时间热泪盈眶。
病床上的我妈侧着身子,而且头发也被剪成了男人的短发。
我欣喜万分,前段时间还一直不省人事的我妈,终于醒过来了!
她剪了头,睡觉还可以翻身。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事先没有半点准备的我,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我泪眼模糊的从背后轻轻抱住我妈,把脑袋温顺的贴在她的身上。
“别碰我,疼!”
我所抱住的我妈,突然杀猪似的吼了一嗓子,更可怕的是,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嗓音!
我被吓的仓皇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我才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我怎么也想不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竟然会是我舅舅!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脸懵逼的质问我舅。
我舅气还没消,他忿忿的盯着我:“你来了也说一声啊,舅舅身上有伤呢,被你冷不丁的弄的疼死了。”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问他怎么会躺在我妈的病床上,我妈到哪里去了。
我舅舅被我问的吱吱唔唔的,对我的问题始终避而不答。
这个时候,良哥也跟过来了。
我舅一看到良哥,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双手打着哆嗦,把被子提了起来,惶恐的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郭怡良,你、你还想干什么!”我舅结结巴巴的问道。
在良哥的逼迫之下,我舅不得不把自己做的丑事,全部和盘托出。
听到事情的真相之后,我爬到了病房的墙角,抱着头,失声痛哭。
都怪我自己太蠢、太幼稚,在把自己卖给北方佬之后,我竟天真的以为,只要把钱交给了医院,我妈就可以在这里安心的接受治疗。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舅为了钱,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北方佬带走我的时候,我舅转身就把钱给要了回来。
他说我妈已经没救了,没必要再浪费这些钱,开着车就把不省人事的我妈,送回了自己家里。
如果不是良哥发现我舅卖了我,把他给打的住了院,那么这个时候,我舅已经在准备给我妈准备后事了。
这一切事情犹如晴空霹雳,令我胸口疼的要命,连呼吸都成了一种负担。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良哥身边,啜泣着告诉他:“带我去见我妈。”
六月的太阳光毒的入骨,街上的人穿着短袖短裤,还要打着遮阳伞。可毒如蛇蝎的我舅,竟把我妈放在了自己的阳台上。
火辣辣的阳光,烫的整个阳台如同蒸笼一样,我刚一进去,全身就被汗水浸透。
但是可怜的我妈,身上却被裹了了层厚厚的棉被。
揭开被子的瞬间,刺鼻的腥味从里面一股脑的飞了出来。
我挥动着胳膊,奋力的赶去趴在我妈身上的苍蝇。
我把我妈的头搂在怀里,一瞬间哭成了泪人。
自我小时候记事起,我妈就一直含辛茹苦的经营着这个家,我一天长大,我妈脸上的皱纹也一天天比一天天多。
后来我爸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妈再也不用辛苦,我们家靠着我爸就可以衣食无忧。
可是我妈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短暂,似乎这一切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吃力的抱起昏迷不醒的我妈,把她放在我舅的床上。
本来就阴着脸的舅妈,这下彻底发火了。
她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警告我:“你这个小婊子不要太过分了,赶紧把这个死女人给我抱走!”
舅妈的身材很魁梧,平时为了些蝇头小利,就会跟街坊四邻吵得不可开交。在这一带,她是出了名的泼妇。
跟壮实的后妈比起来,瘦削的我,可能根本敌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头。
“你个小婊子还不动是吧!”舅妈推搡着我,威胁我抱着我妈赶紧滚开。
我妈昏迷之后,身上的体重也增加了许多,我把她从阳台抱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每走一步都气喘吁吁。
我妈在阳台受了那么大的罪,我现在只想让她在这个有空调的卧室,好好缓上一阵。
可我舅妈连这点施舍也不愿给我,进门的时候,她就让我带着我妈赶紧滚蛋,她就清闲了。
面对着凶煞恶煞的舅妈,我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扑在我妈身上,含着泪祈求她:“求求你,就让我妈歇一会,等她身上的温度低一点,我立刻就带她离开这里。”
“草泥马的!”
舅妈没好气的骂了句,就走过来掐我。我身上被拧的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痛不欲生。
“我告诉你,你要还赖着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舅妈说完,就拿了个担架进来,“算是老娘赔钱了,把你臭妈放上来,然后赶紧滚!”
我没有办法,只好咬着牙,小心翼翼的把我妈放在了担架上。
可担架是要两个人抬的,而我······
我把眼光投在了良哥身上,此刻的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没事人似的,依旧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悠闲的抽着烟。
“良哥,帮帮我好吗?”在舅妈一步步的逼迫之下,我只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个坏人身上。
“帮忙抬你妈出去?”
“嗯,求求你。”我认真的重复着。
良哥没有多说,闷着头帮我把我妈抬了出去。
刚出了门,良哥立马把头抬了起来:“你妈现在情况很危急,得赶紧送医院。”
的确,我妈全身通红,有些皮肤已经腐烂了,如果不送医院的话,很快全身都要被细菌给感染了。
“嗯,”我点了下头,“良哥谢谢你,我们赶紧走吧。”
可是良哥那边却没了动静。
我一遍遍的求着良哥,越来越低声下气。
良哥不以为然的笑了两声:“你要知道,我是个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去医院的话,估计要花很多钱吧,你现在这个样子,那我岂不是得赔死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世界,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深吸了口气,把所有的尊严都踩在了脚下。
“良哥,不,干爹,只要你救我妈,我一定会乖乖听话,像欣欣那么听话······”
“说话算数?”良哥眨了下眼睛,面漏喜色。
“嗯,只要你肯救我妈,我什么都听你的。”
去医院的路程不过几分钟,可是这段路对我而言,却成了我人生最晦暗的一段时光。
我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只有一个可怜的少女,准备抛弃身体,出卖灵魂,来救自己苦难的妈妈。
我妈刚到医院,就被送进了医院的手术室。
我忐忑的坐在外面的走廊等候我妈,坐在一旁的良哥把我搂到自己的怀里,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你的肌肤,确实比欣欣要水嫩光滑很多呢。”良哥在我耳旁低语着。
我不敢反抗,只能由着良哥愈加的得寸进尺。
第九章 母亲走了()
良哥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可我的心愈加的拔凉。
我妈自从进了手术室,已经过了将近一个钟头,良哥摸得有些猴急,他在嘴边不停嘟囔着:“这些大夫的水平怎么这么差,做个手术都得大半天!”
我心里很清楚,良哥是急着给我打针,他现在身上起了反应,坐在我身边难受的不行。而这些大夫手术做的越慢,就能帮我拖到更长的时间,甚至再久一点,拖到良哥身上的兴奋劲过了,我也就安全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咬着嘴唇,巴不得这些大夫现在就把手术做完。
因为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妈!
我攥紧拳头,放在胸前,虔诚的为我妈祈祷着。
良哥抓起我的小手,把玩了好一阵,然后开始撩我的衣服。
我红着脸,拼了命的集中精神,让自己脑海里只浮现出我妈的模样,好把眼前恶心的一切都给忘掉。
很快,手术室那边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响声,良哥像是受惊的毒蛇,飞快的把手缩了回去。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妈正躺在病床上,被医生从里面推了出来。
我撒起腿就往我妈身边跑,焦急的问医生,我妈情况怎么样了。
主治医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对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一定预示着不好的事情。
那些人把我妈送到了重症监护病房,给我妈全身都打上了纱布。
长长的白色塑料管子,一根接一根的塞进我妈的口腔鼻孔。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心疼的满眼泪花。
“你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走,现在跟干爹回家。”良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如果那个手势代表的含义,真的病情已经稳定了,那么主治医师的眼神为什么还会那样的落寞?
我无法相信良哥话,自己扒着门把手,任凭他怎么催我,我也纹丝不动。
良哥执拗不过我,手一甩,气哄哄的自己走了。
时间一到,护士过来赶我出去,说是不能影响到其他病人的休息。
我没办法,只好坐到了门口的走廊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被护士从病房里推出来了。
我飞身冲了上去,拉住了推着我妈的护士,殷切的问他们:“我妈到底怎么了?”
护士咬了咬牙,脸上带着一丝斥责:“你们这些家属真是没良心,昨天半夜就给你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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