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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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末的幸福-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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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就他那长相,看也知道没法当替身娃娃!只不过人么,能适应通常都是差不多类型的,毕竟一个锅口一个盖,往往能让你有想法的就是那种个性的主儿!”
闻言,傅奕和童撤面面相觑,他们都不傻,当然听得出苏樱的弦外之音,但对于这种敏感的问题,他们饶是有心,也只能聪明地闭上嘴巴不接话。
至于殷凌,微微一怔,末了,却只是淡淡的笑,全然的不动声色。
这孩子变化的,孙悟空果然是她祖宗!苏樱在心里叹了口气,倒是很能自我调节,嘴巴一抿又把话题扯回到了自个儿身上:“放心,我可没有拿他们作比较的意思。若非真的喜欢,我是决计不会嫁的,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女人可赌不起。何况,高琦那事儿给我打击太大,婚姻恐惧症对我而言,早就不只是一个抽象名词了~”
苏樱说到这里,语气有些压抑,口腔中尽是苦涩,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挥去不堪回首的过去。
殷凌看她这样,也有些心酸,没想到即便各奔东西的这些年,她们依然是有着最相似心情的人。
只不过纵然如此,性格截然不同的她们,也不会走上同一条路。
她是不会回头的。
这是四年前就决定好的事。
44
44、情深缘浅 。。。
咚咚的敲门声,堵住了殷凌本想出口的安慰。
转身一看,竟是迫不及待想见新娘子的新郎官,三十上下的年纪,面目斯文,戴金色细边眼镜,浅浅的笑容,淡淡的酒窝,虽长相谈不上好看,但给人一种温柔安逸的感觉,倒也清爽舒服。
正如苏樱所言,他确实不是高琦那般俊逸阳光的男孩,气质、外貌截然不同,再加上年龄的差距,有当年的高琦所无法拥有的成熟内敛。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举手投足间,甚至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当他信步走到苏樱身边,低声细语的时候,纵然在气势和存在感上都远远不如女神一般的新娘子,但仿佛绿叶配鲜花,也是和谐无比。
诡异啊!殷凌和童撤在彼此的眼底,同时找到了这三个震撼力十足的字眼,不过还是很乖巧地闭上嘴巴,放松心情,看着新郎官对心上人猛献殷勤。
新郎官果然很了解苏樱,特别上来求饶,只希望一会儿在做那些新人无法逃避的稀奇古怪的游戏时能稍微配合一点儿,不要动不动就挑高眼角,无声中就将兴致勃勃的无良者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开过口。
当然,他们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新郎官也早在朋友圈子中放过话:“不想死于无形的傻子们,千万不要挑战我老婆的极限,真的会死的!”
事实上,整场婚礼最让损友们期待的就是那一刻,特别无良的甚至早就在网络上查好资料,在心中发誓定要把新郎新娘玩得牙痒痒。
不过,殷凌觉得如果对象是苏樱的话,最好还是多掂量,典型的天蝎座绝对会好好记仇,然后大方的以几百倍的回报值还礼。
这年头可不是结了婚就安全的,人家离个婚还得排队等着办呢!有离婚就有再婚、复婚,诸如此类,不容乐观啊!
殷凌坏心地腹诽着,不经意地一转首,震慑当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半开的门边,萧珞定定站着,露出半边脸,俊美更甚以往。
他的站姿几百年如一日,脊背笔挺,肩膀持平,毫无可以挑剔的地方,略带忧郁的陌生目光则牢牢地胶在殷凌身上,久久不动:“你来了。”
低低的声音,在殷凌耳畔来回响动,一瞬间竟仿佛隔离了空间。
心微微颤动着,直到这个时候,殷凌才不得不自嘲的承认:自己居然如此想念着这个声音,曾日日夜夜在耳畔呢喃的温柔,让她在躁动不安的青春里,大胆恣意地爱过、恨过、委屈过、也幸福过:“恩,好久不见了。”
四目相对,然下一刻,殷凌却垂下了眼睑,扑扇的长睫毛关上了心灵的窗口。硬生生地回避开那汪仿佛可以溺毙她的绻绻情深。
她不想看,不想落入那潭她早就知道,却一直不愿面对的感情泥沼。
沉溺于自己的感情世界的他们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成为了室内的焦点,连新郎官都停下了劝慰,傻傻地看着他们,不知所以。
沉默,在彼此之间,亦在整个房间。
事隔多年,再次相见,竟是这般的无言以对。
殷凌自嘲地一笑,嘴角上翘,手却下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好酸……
空气中流动着诡秘的气息,卷起一汪汪蓝色的漩涡,忧郁和悲伤充斥着所有人的心。
最年轻的傅奕很不能适应这样的气氛,满脸不安,好在童撤握紧了他的手,一直无声地安抚他。
在大家几乎荒唐的认为,时间会这样一直延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萧珞再度开了口:“我去找过你。”
“恩,我知道。干妈告诉过我。”两年前的秋天,萧珞一从Z大毕业,就背上行囊前往加州。
可惜的是,那时已振作了精神的殷凌已独自前往英国,只留下冷冷相待的宫煜,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好一顿排头。
苏澜之所以告诉殷凌,是因为她看出了萧珞的诚意和悔意。那个男孩看上去很疲惫,但是眼里的精光透露着他的坚定,面对宫煜的百般刁难,他也毫无退却。而他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理——
当初,他之所以推开殷凌,也是害怕她上台后被流弹扫中。只是情急之下不及考虑太多,才会用错了力道。
人无完人,何况还是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他只是见义勇为,而对象恰好是他的初恋女友,因此才把问题变得棘手。
事实上,若当时在台上的人是童撤,他觉得自己也会有一样的举动。
萧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毫不闪烁,他也是经过慎重的反复自问才得出这样的结论的:“阿姨,您是殷殷最敬重的人,我听说过很多您的事情,所以我来见您,希望您能相信我的话。
“我绝无推托之意,和苏樱学姐也早已成为过去,我不是擅长结交天下的人,心里除了父母,也就只有殷殷一人。
”我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我想理清自己的心,理清自己当初作出那些事的动机,不想有丝毫的含糊,来玷污殷凌的真心。
“我知道她父母的事给她打击很大,她能付出感情很不容易,何况当初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萧珞不愧是谈判高手,何况他还带了上诚挚的心,“阿姨,我真的很珍惜她。”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肉麻的话,却真正的打动了苏澜。
她给殷凌去了电话,希望她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他们之间是四年的感情,而不是四个月。尤其在两年之后,萧珞还如此这般慎重的将她放在心上,千里迢迢的找来,着实不易。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殷凌当初看上的就是萧珞对感情的认真和执着,但是她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死去的孩子,她无法抛下芥蒂和萧珞在一起。
而这看似短暂又漫长的思念,真真的磨去了过往那份爱恋。
当殷凌发现自己对萧珞只余感激和谅解时,她就知道这份感情救不回来了,他们之间已成过去。
她笑了笑,客套有礼却足够疏离:“那个时候真的对不起,你也知道宫煜那小子,有时候就是讨厌的阴阳怪气,你多包涵。”
傅奕闻言倒吸了口冷气,女人狠起来真是可怕,这一刀捅得萧珞彻底变了脸,饶是再迟钝的人,都不难看出他的受伤。
可纵然铁青了脸,萧珞还是颇有风度,随便聊了几句才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带着憔悴的面色,独自舔舐伤口去了。
苏樱给新郎官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了然地跟了出去,准备好好地安慰一下他的同事和伴郎。
他们刚一离开,室内的空气在一刹那就凝滞起来。
童撤这会儿真是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来!
殷凌明显可以处理得很好,好得大家都不好受,惟有她还能不为所动。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了,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她已百毒不侵得道升天,比之自己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苏樱起身拉开窗帘,透过缝隙遥望着湛蓝的天空,仿佛在凝望自己似灿烂又斑驳的岁月,又仿佛在感叹这些年的变迁:“殷殷,你还记得么?你离开前说过的话。”
殷凌闻言,微愕,却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记得。我希望你能和萧珞在一起。不过看来,苏姐的幸福始终不在他的身上,强求不来。”
对于红娘这种角色,殷凌其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那年那天,她却突然对苏樱说道:“苏姐,你还是和萧珞在一起吧!”
所有人都很意外,包括她自己,可是话匣子移开,便再没有合上,“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是不会回头的,而高琦哥不管怎样都回不来了。
”苏姐你之所以排斥萧珞,说到底就是逆反心理,为了反抗你爸的不公,刻意抗拒萧珞的好,但这样有意思么?你爸的态度根本就没变过!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这口气值不值得你争,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换个角度来说,你的理想在萧家的帮助下自然成就得更快,而萧夫人的身份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你爸。
“你既然不舍得断了这份亲情,何不干脆退一步,满足他算了,免得总是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谁都不开心。”
殷凌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居然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堆。事后想了想,竟还全在点子上:“宝宝是因为你们才没有的!你们若在一起,才能证明我的孩子没有白死,至少它用自己的牺牲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而她这个第三者原本就不该出现,更不该拥有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宝宝。
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宝宝才离开了她。
殷凌当时实在太压抑了,每次只要一想到婚礼的场面,她就有种自己要疯的感觉,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要一个解脱。
现在脑子清楚了,她很清楚当初这些想法都是无稽之谈,大概是那会儿打击太大所以疯了傻了痴了:“别理我那时候的疯言疯语,你能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宝宝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我跟他的缘分不够深,和苏姐没什么关系。”
苏樱却只是看着她,突然说道:“其实那个时候,你真的说服了我。我是打算和萧珞在一起的。”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苏樱却没什么表情地转过脸去,继续遥望着一成不变的天空:“只要他给我一丝机会,我们大概就真的在一起了。”
45
45、两小无猜 。。。
苏樱没有说谎,她在萧珞的身边陪了整整两年。
她看着他沉溺,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懊悔了一次又一次,也看着他自我压抑,看着他默默思念。
他每年都会去宝宝的墓前,总是不厌其烦地对它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不管苏樱是否陪同在旁,萧珞都能在墓地呆上很久,常常除了抱歉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傻傻地站着,望着西方的天空,像在追忆着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们都心知肚明,萧珞总是说他并不后悔救了苏樱,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绝对不会伤了殷凌害死了孩子。
他罪孽深重。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谁没了谁就不能存活,即使殷凌不在了,他们也都过得不错,事业有成,学业顺利,身体康健。
生活虽然平淡了些,倒一样过得有秩有序。
苏樱在职场上表现出色,很快就跳了一次巢,还升了职,加了好几回的薪水,现在每个月收入都有万余,买了车考了照,日子过得很是小资,美貌也不曾褪色。
萧珞还没毕业就有受到好几家研究所的青睐,邀请函一大叠,条件都很不错,可以任君选择。
生活如水淌过,没有谁为谁憔悴,他们甚至忙碌地少有时间回忆,但为什么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深藏在心中的思念,却还未曾减免一分。
萧珞明明已经习惯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明明习惯了一周两回和苏樱共进晚餐,聊聊彼此的父母也聊聊近况,他们都是冷静自持很有想法的人,因此话题不管在哪边,都很有谈论的价值,每一回都受益颇多。
只是,他们都很聪明地回避提起那个敏感的名字。
可是,苏樱知道萧珞没有一天忘记,他关闭了感情的心房,只藏着那个已远走他乡的女孩。
他的无名指上一直戴着订婚戒指,除了洗澡,连游泳都不肯拿下。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靠近,甚至甘愿拿她做挡箭牌,扫去别人的窥视,似小媳妇般为殷凌守身如玉。
苏樱也曾想过,他之所以会这样固执,究竟是因为对殷凌情根深种,还是因为在感情之余,更有一份浓浓的愧疚存在。
毕竟,他是那样一个有责任感的男孩。
可不管答案是什么,其实都不是那么的重要,因为结局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萧珞是不会放弃殷凌的,他说过要和她一生一世,然后拄着拐杖,相互扶持着在西湖边上慢慢散步,看夕阳将天空浸染。
所以,当萧珞用甚至可以说是喜悦的表情告诉自己,他将要前往加州找殷凌的时候,苏樱就知道了,原来自己久久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她终于知道自己年少时的好强,到底放走了一个怎样的男人,一份怎样绵长的感情。
可是,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懊悔,只有淡淡的遗憾,淡得激不出一滴眼泪。
萧珞第一次失恋,对象是苏樱。
苏樱第一次失恋,对象是萧珞。
非常有趣。
更讽刺的是,他们居然连失恋的理由都一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在他们的身上得到了全部验证。
那一日,他们第一次提到殷凌,就好像被点燃的引线,这个名字整个晚上被反反复复地提及,初见时的她,再见时的她,搞笑的她,傻气的她,执着又暴躁的她……
萧珞也好,苏樱也好,他们都不断地说着,说着,这才发现关于殷凌的记忆,居然如此清晰,清晰得仿佛她昨日还在。
两年,七百多个日子,于他们而言,居然不曾改变。
他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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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珞出发的那天,天气很好,多云,阳光并不刺眼。
苏樱特意请了假前去送行,她看着他还在反复拨弄的手机,笑问:“怎么着?还没和殷殷联系上?”
“恩,我想她应该换了号码。”萧珞点点头,略显尴尬,却眼底却带着浓浓的期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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