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打了一个回合,反倒是我受伤了!
后面那群乌合之众兴奋的欢呼雀跃,气得我肺都炸了!
“这才哪到哪啊,再来!”
我怒吼一声,施展迷踪步,脚下划过一道弧线,故技重施,再次调动煤鬼,暗想着非烧他个皮开肉绽再说!
第五天云毫不避让,冷静地看着我的手势,忽然左手像是佛摆手一样凌空一抖,一道暗气打来,我不由地马上改变了煤鬼气力的方向,竟然一下子将他错开了!
而第五天云恰到好处地飞身上来,伸出左手,竟然一个钳制将我的右手控制住了,而且别看他不声不响,可此人力大无穷。
灵修之力,主要凝聚于掌,可我这手掌还没发挥气力,却被他控制住了!关键此时他仍旧是面带笑意,那股子淡薄的气质让我有点妒忌,甚至觉得他这股笑意里带着嘲弄。
呀呀呸的,你不是善于防守吗?我就让你看看老子进攻的手段多的是!
我干错放弃右手,左手一会回环,气脉倒转,凭空就是一记鬼拍门,阳修不济,那我就灵修和冥修一起来,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鬼拍门也叫封天灵,属于灭魂火的招式,这一巴掌下去,只要打中的了,你第五天云就乖乖的去一旁睡大觉吧,三天之后再让你醒来!
可惜,我出左手,他竟然又出右手,一如刚才,没等我发力,两手交汇,又纠缠在一起。而且,我发现我刚一出招,他就像是算定了一样,总是提前我那么一秒钟做出回应!
一时间,本该是大打出手的决战,竟然成了两个大男人的“交谊舞”,关键是四手相持,我在力道上不占上风。
第五天云的笑意比先前还从容,而身后那群喽喽的呼喊声比刚才更加疯狂,一个个伸出双手,锤着他自己的胸膛,就好像打赢了一场世界级的拳击赛一般!而雅禁老贼婆的气势也前所未有的高涨,等着椅子将水烟袋抽的啪啪作响。
远处的老史和阿雅一人拿了一把柴刀,一见这种情况,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搏的准备。
不过,这对我来说虽然吃惊,但是远远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朝老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此时保护住刘大进才是要务。
“罗先生,此法叫做拂云拨水,是我先人在渭水河畔悟到的,一手行一气,双手可回环,单翻拂云走,两去拨水天。不是大话,在关中,还没有敌手。先生不如收了势,不要在勉强了。这终究是西南边地,客人总要随主便的,您说呢?”第五天云气定神闲般说道。
拂云拨水,确实是妙招,有一点金庸小说中周伯通左右互搏的意思,可是,我不服。
大丈夫不战则已,既然战了,怎么能不分输赢?既然有输赢,那为什么赢得不是我?
“第五天云,人各有志不假,你也可以因为她有恩于你你不得不出手,但是罗卜不信什么客随主便,我只信实力说话!我可以退,但是这些受她压迫的人不能再退了。咱们不要多说了,招上见吧!”
说罢,我深吸一口气,压入丹田,愤然将全身气力灌输两掌,瞬间全身气劲爆涨,如同一尊恶魔,凶悍霸道。
第五云天也没先前那般淡定自若了,缠丝手如同灵蛇,以柔克刚,缠住我的手臂不妨,顺势压住我的手肘,谨防我将他甩出去!一时两人脚下尘土飞扬,双双合力,身体被气力推得旋转起来!力道一波接着一波在身体间碰撞,有那么几次,他的面色都青黑下来,可是最后又被自己娴熟的拂云拨水化解了!
眼见我们俩僵持不下,身后的雅禁老贼婆忽然冷笑一声:“第五先生,让老妪助你一臂之力!”说罢,那张恶心的嘴巴一嘟,噗的一声,一枚镖钉飞了出来。
此刻我和第五云天正在僵持不下,根本无力躲闪,眼看着镖钉飞来,我只能一歪脖子,却把内锁肩胛暴露出来。如同蜂蜇一般,刺痛如骨!
这老贼婆是巫蛊邪徒,此物绝不仅仅是一枚简单的镖钉。
我赶紧闭合气脉,守住气息,不让气血回流。
“好一个不要脸的老妖妇!”本来我敬第五天云彬彬有礼,不想撕破脸,此时这等下作手段都用上了,我不杀人,人不敬我!
我想象着在悬壶峰时,我师父悬壶老人的话,合气含魂入丹田,反行涌泉、合谷为妖修,屏气凝神,调整经脉,将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和督脉、任脉、冲脉、带脉表里配合。
瞬间,一股幽灵一般的气力朝着四肢散去!
“天地生我,唯我为主,你们想杀我,还不配去!”我仰天一声咆哮,瞬间小六指一阵刺痛,全身气力爆破如云,数道气浪在我周身炸裂,如同有龙身环绕一般!
第五云天身子一拧,目瞪口呆中已经飞了出去!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妖妇慌张喝道:“第五先生莫慌,有我助战,你我同进退,还有这么多我族后人,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第五云天踉跄站住,却已经一口鲜血飙出,稳了又稳方才开口淡笑道:“云天败了,心服口服。雅禁婆婆,您的秘方我不要了,至于祖辈恩情我已经竭尽全力,对不起了!”说罢,朝我颔首道:“感谢罗先生手下留情之恩,第五暂且告退,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到云城朝您拜会!”
第五云天说着,深鞠一躬,转身离开了……
第七百六十六章 你杀的了吗?()
这第五云天倒也是光明磊落,不气不争,不恼不怒,说到做到,不失是条汉子。
实际上,自从我在悬壶峰重生之后,四门修为同时大进,说句不客气的,一直没有碰见过什么敌手。这第五云天绝对算得上一个难缠的角色,以他现在的修为,应该比刘大进当初为了鲶鱼精丹元和我打架的时候强了至少两个进阶,即便是现在,可能也不在刘大进之下。
“第五先生莫走!”雅禁老贼婆一见自己要失强援,马上大叫道:“你来我草标寨不就是为了要学习禳襟之术吗?看在你祖辈和我相识的份上,我全都传授给你。不过,条件就是你现在别走,帮老妪一个忙,这小子别看气息平稳,可实际上已经中了我的蛊毒,咱们两个同时出手,逼他运行气脉,不需一刻钟,准能要他性命。”
第五云天摇头一笑道:“对不起婆婆,一来我和罗先生有言在先,点到为止,他既然在修为上胜了我,而且并没对我持续攻击,这已经是一份恩情了,我不能食言。再说,刚才我们两个气力相持的时候,你暗自偷袭就已经至我于不义,云天羞愧。虽然我第五云天不是什么正道人物,也没有什么匡世之心,但是基本的廉耻我还是有的。对不起了,告辞!”
“你……你站住!”雅禁老贼婆被第五云天的话搞得一脸灰,咬牙启齿道:“你这小子好生不知好歹,就算是你爷爷本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礼让三分,我如此恳求于你,你却对我冷言冷语。江湖人,哪有什么暗自偷袭之说?只有成和败,只要你杀了他,没人在乎你是怎么杀的,所有人看重的是结果!”
第五云天脸色微冷,可是客气还在,淡然道:“雅禁,你要这么说,云天就只好忤逆你了。你对我爷爷有恩不假,可是这几十年来,我们第五家族给你的好处不说千万,数百万也有了吧。你什么都有了,还和这些山野小农作对干嘛?时代变了,没人需要土皇帝,而你也不是土皇帝。云天劝你还是认清楚这一点为好!”
雅禁老贼婆被第五云天的讽刺彻底激怒了,怒喝道:“好,临场出了叛逆,可是第五云天,你觉得就这么走,我会让你离开吗?这里可不是嵯峨山,这里是草标寨。”
第五云天朗声一笑,回头看着雅禁老贼婆道:“婆婆,何必伤和气呢?一句话,我第五要走,你能拦得住吗?还是你身边这些人拦得住?”说罢,眉光一挑,老贼婆身旁一众人马上低下了头……
就在雅禁老贼婆的瞠目结舌中,第五云天抖了抖道衣,从容不迫出门去了!
我在一旁看着老贼婆那副气得浑身烂颤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禁放声大笑。老东西明白,此时自己的主要目标是我,不能在和第五云天闹翻了,否则等于给自己加了一个敌人,也只好咬碎了黄牙往肚子里咽。
“小子,你笑什么?你以为第五这个小毛贼不在了我就没法制住你?”雅禁老贼婆掉转目光对准我,冷笑道:“我知道你在封着气脉,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告诉你,我只要一念咒诀,马上就能让蛊毒爆发,瞬间让你死于非命。”
我毫不客气道:“老贼婆,说出这样的大话,是梁静茹姐姐给你的勇气吗?还是丁香晓晓告诉的你《傻瓜都一样》?老子要是怕你的狗屁蛊毒,我还能活到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五毒不侵!”
我将衣衫扯开,露出赤红的肌肉,冷笑着看着众人,一如从前,逆转气脉,靠着冥气将受伤部分的血反向一点点逼了出来!
黑血簌簌,老贼婆的脸越来越狰狞,最后慌张大喊一声:“还看什么?趁他逼毒,赶紧放箭啊,开枪啊!”
“老东西,想杀我?晚了!”我咧嘴狞笑一声,猛然将冥气一收,换冥修为阳修,收起入体,气灌涌泉,猛地一跺脚,一股沙尘气浪飞了出去,土行龙卷将那一众饭桶全都掀翻了出去,十之七八都昏了过去。包括老贼婆,趴在地上使劲抖了抖脸上的灰,一张嘴,先吐出一口泥巴!
我一步步走上前,老太婆一步步在地上朝后退着,先前阴翳凶狠的光早就换成了惊慌之色。
“老太太,你也没什么厉害之处嘛!除了用毒就是用毒,我真难以想象,就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竟然就能在这边地称王称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慈禧呢!”
“小子,有话好好说,不如你我做个交易,我放了这一家老小,再给你十万块,不,二十万,你……你就当被我打败了,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我别无要求……”老太婆换了口风,分明是在恳求我。
我太了解这种狐假虎威的人了,她无非是想着只朝我一个人认输,但是仍旧可以在附近的十村八寨保持自己的威风,过足了慈禧太后的瘾,舍不得放手!
我摇头笑道:“老太太,说你魂淡,你还真混蛋啊!不是我卖弄啊,就这二十万,都不够我那车的一个轮胎钱。人家慈禧好歹着据说年轻时还有些姿色,你呢?三块豆腐高,一脸黑麻子,小眼塌鼻梁,大嘴龅黄牙,多亏你会说人话,否则我都以为自己是在逗猴!我告诉你啊,我不但要让十村八寨都知道你完蛋了,还得看着你死。因为我知道,如果放了你,等我走后你会变本加厉,索性,咔嚓!”
一声“咔嚓”,吓得老太婆一哆嗦。老东西婆求生无望,贼眼珠一转,忽然讪笑道:“你……你敢杀我?别忘了,就算你不怕蛊毒,可你们还有一个人中毒了呢,哈哈,我只要稍微一念口诀,就让他立刻毒发。一旦毒发,我死了,谁救他啊!”
我登时一愣,忘了刘大进还中着她的毒呢!
马勒噶把子的,如此一来,我还得求她?有句粗话叫做“英雄受肘于人,犹如嫖客无钱夜场”,真他娘的憋屈!
正当我无奈之下,准备妥协暂时留她一命之际,阿雅家的屋顶上忽然一个白影连踏瓦片而来,好像是一个午夜游走的精灵……
第七百六十七章 木行心法()
没错,正是那天在草标寨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姑娘。
这姑娘一股子的仙儿气,亭亭玉立在木楼的屋顶之上,仍旧是背对着众人,手里握着那把玲珑的玉笛,一袭白衣,衣袂飘飘。
老贼婆一看这姑娘,脸色愈加难看,慌忙中一骨碌爬了起来,趁我抬头看着那姑娘之际,撇着小脚儿撒丫子就朝外跑。
我虽然没在意,可远处的老史却一直都在盯着老贼婆呢,眼见其落荒而逃,不禁大喝一声:“老东西哪走!”同时,手上一个大回环,将紧握的柴刀抡了出去!
有道是天欲灭恶,一阵风都能把人吹死。老史和和这老贼婆相距足足有二十米远,可是就忖了,老史这一柴刀飞出去,不偏不倚,直接楔在了老贼婆的大腿上。
老东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疼的满脸煞白,哎呦哎呦大叫不止。
这杂碎老太已经是穷途末路,我没必要理她,我关心的是这个姑娘,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出现。
“姑娘,上次出手相助我们还没重谢,不知道今日又来有何指教,那个……我媳妇是不是在你那?”我客客气气试探着问道。
这姑娘连头都不会,掌心一抖,朝我抛下一个手握的小瓷瓶。我赶紧翻身上前,一把将瓷瓶接住,打开一闻,虽不知道具体都包含什么,但是显然是一副中药。
“这是我兄弟的解药?”我赶紧问道。
这姑娘好大的架子,竟然仍旧没开口,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一纵身,犹如马踏飞燕一般,踩着几根木稍转瞬又进了林子。
既然她肯出手帮我,这就说明其无恶意,所以我放心将小瓶扔给了阿雅,让她将解药给刘大进服了下去。虽然刘大进仍旧没有清醒,不过服了药之后,体温明显回升,脸色也好了许多。
此刻再将目光落在哀嚎不止的雅禁身上,老太婆已经披头散发,疼的呲牙裂嘴,一点戾气都没有了。至于其他喽喽,但凡还能爬起来的,都踉踉跄跄着逃出了院子,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去了。剩下的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一边呻吟着,一边往外爬,没有一个人理老太婆。
雅禁老贼婆气咻咻怒道:“一群胆小如鼠的小人,平时吃我喝我,这时候却都跑了!”说完,转身看着我,老泪纵横,可怜的像是一个孤寡老人,喃喃道:“罗先生,你看在我这么大岁数的份上,就放我一马吧!我……我不也是一时糊涂嘛。这样,你随我去草标寨,所有东西,只要你看上的,我都给你!”
到底是多无耻才能向她一样厚脸皮啊!岁数大怎么了?岁数大就不该受到惩罚?大街上碰瓷的十有八九都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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