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我提前有了准备,一个后行三叠浪翻出了七八步远踉跄这停了下来!
“鬼医刀!”我大喝一声,七把水晶刀夺目而出!
“怎么?要和我硬拼?小子,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父亲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
女人说完,朝前一推,父亲竟然真的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你这个逆子!”父亲和女人说着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步步朝我走来!
“爸……你……你闪开!”我怒喝一声,可是实在没有勇气将这七把刀打在父亲的亡魂上!
不要说七把,就是一把碎魂刀,父亲这一丝残魂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这个孽胎,你还想打我?”父亲做着和镜子里女人一样的动作,朝我“妩媚”地眨了眨眼,瞬间我的身体竟然凝滞了,七把鬼医刀失去了我的控制,刷的一下又钻回了手臂里!
这就结束战斗了?
我看着父亲愠怒地走来,心中不甘,困兽犹斗,口中默念着各种静心咒,安魂咒,可是越是用力身体越是不听使唤。
“孽障,我一直没有飞升,其实就是少了你这个供儿啊,都怪你妈那个傻女人!”父亲嗤嗤地说着,脸上诡笑着扭曲成了一团抹布,在一抬手,掌间已经多了一把半尺长的尖刀……
“挖心,放血,供儿,飞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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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花爷()
不用说,内力相持不济,我这是被女鬼的煞气压制住了!
父亲一步一步走来,两眼泛着杀戮的凶光。
难道说就这样死了吗?
我突然想起个死中求活的法子,既然我的身形被压制了,那就如同梦中的“鬼压床”,此时只能让心头阵痛,才能让全身一震!
《灵枢·经脉》曰:“唇舌者,肌肉之本也。”舌尖上虽没穴位,但是脏腑气血汇聚之地!舌为心之苗,脾之外候,古人有扎舌灌顶的说法,就是因为心舌相通的道理!
我动了动僵硬的牙关,勉强在麻痹中找到了一点知觉,将舌尖塞到牙床上,奋力一咬,顿时一股腥咸随着剧痛弥漫开来!终于,就像是破壳而出,整个身形一晃,我彻底从僵硬中将自己拔了出来!
此时父亲已经到了跟前,高高扬起了匕首,我闭口咂了咂舌尖,含了一口舌尖血,噗的吐了过去。
心血如火,这一口血正中父亲的脑门。就看见一朵火苗在父亲眉宇间升起,疼得他暴跳如雷,一时将我忘却了!
如果马胜利的话靠谱,当年父亲就是直接死在了这个女鬼手中,细细算来,已经有将近十九年的时间了。
十九年的孤独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煎熬,何况父亲是个不能轮回的游魂啊!
我心中有些不忍,不论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轮回是不可能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亲自给他念十几遍《地藏经》送他走!
我手摸八卦袋,准备将父亲暂时收入其中。这时候一直神经兮兮的济安平和那两个信众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死死抱住我,朝着镜子高声道:“圣母明鉴,我们要立功了……”
这三个人亢奋的像是疯子,叠罗汉一般压在我的身上,挣扎了两下竟然纹丝不动。扭过头,这时候我才发现,他们三个和刚才相比有些不一样,每个人的后颈上都骑着一个绿头绿脸的鬼婴,只是他们浑然不觉罢了!
“哈哈,圣母赐我们神力了!”济安平发现自己突然力大无穷,癫狂大叫着,手上一用力,五根指甲生生扎进了我的肩膀里!
“杀了他,杀了他!”
三人疯癫大叫,肩上的鬼婴也桀桀做伥,身前疼的暴跳如雷的父亲猛然转过身来,咧嘴一笑,便将那闪着绿光的匕首朝我刺了过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关键时刻,院子周围忽然呼号如山崩,一群汉子口中腔声郎朗,正在高声诵读大汉脊梁宋信国公文天祥的《正气歌》。
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声音洪亮如擂鼓,气魄正气如惊雷,一瞬间,这房间里的阴郁之气好似淡去了不少,似有心天地宽,杂念全消之感!
那三个小鬼有些慌张,我趁机奋力一搏,一个挣身,将两个信徒击翻在地,反手一把将济安平掳至身前!恰好父亲的刀锋捅了过来,一刀刺进了济安平的肩胛,疼的济安平四肢抽搐像个濒死的老狗!
此时门口忽然冲进来一个人影,抬手就是一记掌心雷,父亲踉跄而逃,镜子中的女人不甘心的一伸手,将父亲又捉了回去!
冲进这人不做停留,将手里的一碗黑血直接泼在了那青铜镜面上!
就看见铜镜如烧红的烙铁进了水,轰的一下冒起了一股白眼,顷刻间,里面的鬼影都消失不见了!
这人趁势用一条红布,直接将镜面一蒙,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老乞丐刘青风。
“老前辈?”我惊叫道!
“还不是寒暄的时候!”老乞丐摸了一把香灰,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眉头一皱,不说二话,抬手打出去五章镇煞符。
五张符纸各自一方,房间四角加上正中屋顶,尖叫连连,五个刚刚隐身藏去的的青脸鬼婴被逼了出来!
老头淡定哼了一声,一摸后领,扯出一把桃木剑,手持木剑,以左脚为轴,以右脚为规,信然在地上围着自己画了一道圆圈!顿喝一声——敕!
顿时光波四溅,几个小鬼挣扎两下,消散在了空气中!
啪啪啪啪……
房间中爆裂阵阵,所有的黑陶玩偶都裂成了碎片,骨灰、残骸分撒的到处都是。
老乞丐神情淡然,缓缓收势,将桃木剑别在了身后!
外面的正气歌戛然而止,彪子和二胖带着一众人冲了进来,当场将济安平和那两个心如擒获!
原来刚才诵读正气歌的就是他们,不用说,一定也是老乞丐的主意!
你小子真是个愣头青,竟然独闯这鬼屋,要知道,我犹豫了半个月都没敢进来!”老头似有责备之意,看着我说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哪知道天外有天,竟然还有这么凶恶的鬼啊!
老乞丐也无他话,上前依次按了按苍颜、老史他们几个人的百会穴,几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对于刚才的情景,都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那八个孩子,两个失神,恍若植物人一般,另外六个并无大概,只是木然而已!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两个孩子回去之后,一定要劝服孩子的家长,连着七天夜里叫魂,到十字路口烧够四十九刀黄表纸,否则,可能永久性痴呆。”老乞丐正色朝老史说道!
老史忙不迭点点头,便联系幼儿园院方去了!
出了门,我问刘青风,刚才那女人到底是何物。
刘青风凝重道:“按修为,冥修有五级,这你懂,即无形修、魄修、魂修、鬼修和冥魂修,乃至还有级外最顶端的不死冥魂。鬼呢,种类庞杂,《百鬼谱》中记录在案的就有一百三十六,不过这一百多种并不都常见,身边害人的无非五种,白衫、黄页、黑影、红厉和摄青。白衫、黄页只能白日休,夜晚出,最多干点吓人偷阳的勾当,黑影、红厉正午不出,其他时间都能出现,怨念深,易伤人;摄青最为凶戾,穿墙过壁,昼夜不急,杀人摄魄轻而易举。而刚才那女人,正是冥魂修级别的摄青鬼!算是杀戮之王了!”
刘青风侃侃而谈,可我却后脊冰凉,如此来说,我也太幸运了!
看着刘青风沧桑的面孔,我忽然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前辈,若是我没猜错,您就是花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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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喑痱()
刘青风有些意外,扭头看着我,掸了掸露着窟窿的衣衫笑道:“二十多年了,第一次有人又提起了花爷的名号,小家伙,说说,如何断定我就是花爷呢?”
其实自从苍定远那次给我讲述了他们年轻时盗宝的故事之后,我就心有所想。二十多年前的花爷就是那个团队的灵魂人物,修为独在一格,远在岳江红、苍定远、牛扛鼎之上。如果他并没死在那场惊天动地的石崩中,经过这二十多年的进修,花爷的修为一定已经更上一层楼!
苍定远故事里的花爷就是衣衫褴褛不修边幅,喜欢吃乞丐鸡,招牌功夫就是分筋错骨手还有灵符秘咒,他另有一个本事,那便是随便捏一把土,就能闻出周围的凶煞之气。
花爷具备的特点,恰好刘青风也具备,不仅修为高深莫测,而且老成持重,最重要的是,刚才我见他只闻了一下香灰,便能马上将五个小鬼的方位找出来,这等手段,别人闻所未闻,所以,只能是花爷!
我将我的想法说了之后,刘青风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我确实就是那个叫花子!”
一听此言,我有些激动,赶紧将苍颜拉了过来,介绍道:“花爷,你看看她,你可认识?”
苍颜礼貌一笑,略微拘谨道:“前辈!”
刘青风上下打量了苍颜一番,自信道:“当年颜浅浅如花似玉,苍定远气壮山河,姑娘眉里藏着的恰恰就是颜浅浅的的灵气,而眼中则是一般女儿家没有的霸气,不用说,这就是绺客帮会的千金了吧!”
“花爷好眼力,我父亲常提起您,说您当年于我父母有救命之恩,还说您是他这辈子见过修为最高的人,晚辈有礼了!”苍颜躬了躬身,恭敬又从容地说道!
老史的人开始封锁现场了,不管济安平疯与不疯,都要现场取证。
“卜爷,这次的事动静闹大了,刚才市里的一号二号都给我亲自来了电话,算是正面彻底和邪教供儿会摊牌了,你们暂且回避一下,据说一会还有帝都的宗教、中医、阴阳术专家团过来!”老史压低声音说道!
专家专家,就会扒瞎。虽然我向来对专家不感冒,可是总算看到了政府的积极反映的一面,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既然如此,花爷,咱们暂且回避一下,这交给老史!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的烤鸡店,咱们边吃边聊?这次您可别来去如风了,有些事我还要向您请教呢!”我朝花爷笑道!
老头捋了捋胡须,叹口气道:“也好,有些事,是该和你交代交代了!”
出了济安平的宅院,一行五人,开车奔了老城的酉凤居。
申猴酉鸡,落鳯为牝,说起来这酉凤居也算是云城老字号了。虽然是三更半夜,在这大快朵颐的人也不再少数!
几个人风风火火落座,等了一会,金色油光的烤鸡便上来了,蘸着葱丝小料,喝着生扎啤酒,倒也逍遥!
花爷性子古直,也不客气,一口气便吃了两只。
“不错,有当年的味道!”
待到第三只上来之后,花爷总算抬起了头,在我们四个的脸上打量了一番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年轻真好啊!”
苍颜见其开了口,便迫不及待问出了二十年来父辈的疑惑:“花爷,恕晚辈之言,当年赤血太岁的地宫里山石崩塌,暗河改道,我父母和牛叔叔九死一生才捡了性命。而你却了无音讯,众人都以为您死在了凤凰山。不知道您当年是怎么逃出来的,既然逃出来了,又为什么一直没找故人一叙呢?”
花爷面露尴尬,犹豫了一下,凝重道:“因为惭愧!”
我和苍颜、碧瑶、阿雅都是一愣,一同翻山越岭,同是九死一生,有什么惭愧可言呢?
花爷叹口气道:“其实当年在矿道崩塌的瞬间,我抓到了那太岁!”
说着话,花爷摊开自己的右手,我们近身一瞧,只见花爷的右手像是麻将的白板,竟然一点纹理都没有!
“前辈,您的掌纹是……”
“被太岁的腐液灼烂掉了!”花爷淡淡地说着,就像是讲述着别人的事:“当时山石崩塌,牛扛鼎说破了局,导致那太岁显了灵,逃走了!我心有不甘,纵身徒手一抓,竟然真抓下了一层太岁的皮肉。不过赤血太岁是大地虚火生成,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不经处理,决不能手触。当时这手掌疼痛犹如锥心,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就那么攥着它在暗河中翻滚,总算苟活了下来,只是手纹却没了。”
我不禁开口道:“你所说的愧疚,莫非是指你带着这仅得的一点太岁直接离开了对吗?”
“你说的么错!”花爷看着苍颜歉意一笑道:“按照进山前的约定,这太岁我们是该平分的。可是实在是太少了,我没有选择,只好像个失约的坏人,狼狈逃回了西川。”
以花爷的品性,自然不是为了独吞,赤血太岁为大地之宝!诸芝捣末,令人轻身长生不老,亦可回魂救命!
“你当时急匆匆而去,是为了救人?”我脱口而出!
花爷一愣,默然点点头!
“是,为了救我师妹!她十六岁那年患上了喑痱,西川名医都认为她活不过二十六岁,古书上记载,唯一的办法是食赤血太岁。”
“喑痱?这是什么疾病?”阿雅问道!
碧瑶好像颇有了解一般说道:“内夺而厥,则为喑痱,身无痛者,四肢不收。智乱不甚,其言微知,数以三五年,如冰人木偶,气绝而亡。我朝耶律家族曾有一子得的便是喑痱,全身无力,先后失去了行走、语言、嗅觉等能力,最后像个木雕人死掉了!”
虽然碧瑶说的很清楚了,可是一番之乎者也,众人还是不太明白,我便解释道:“其实喑痱是个大概念,若是非要说是指今天的什么病症,那就是类似于肌肉萎缩症、神经功能障碍乃至植物人、渐冻症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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