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全世界都逼我当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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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全世界都逼我当替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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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上网一查才发现,从亲属关系来看,乔叶辉居然还是乔厉鸿的堂弟。

    乔厉鸿的父亲(乔昌诚)在家中排行老三,而乔叶辉的父亲(乔昌贤),则是家里的老大,今年好像都快六十了。

    以前闲聊时曾听乔厉鸿提过,他大伯似乎有望在明年当选省长,现在是发改委的什么什么主任。具体什么职位我不太清楚,但貌似手里的权利挺大,几千万的单子签起名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而乔叶辉就是这位乔大伯的次子。

    乔叶辉上面有个姐姐叫乔叶荷(33岁),我没见过她的面,但乔厉鸿言辞间对这个姐姐多有称赞,说她是乔家难得的清醒人,才华横溢,但为人十分低调,现在是美国某著名大学科研机构的博士生导师,带领一个科研团队进行量子场论方面的研究。至今未婚,貌似她准备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科学,当个职业的理论物理学家。

    乔叶辉下面有个相差三岁的弟弟,叫乔叶煌(26岁),两兄弟合起来就是“辉煌”,如果人们提起“辉煌兄弟”,一般特指的就是他俩了。

    辉哥大概还是有点能耐的,不然也不可能让他来接乔厉鸿的位置。可无奈,他弟弟却是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二世祖,属于永远都在拖后腿的那种猪队友。

    当然了,这种结果,和他们的妈妈(叶秀静)太过宠溺幺子也有关系。

    他妈宠到什么程度呢?

    这都是乔厉鸿私下向我透露的小道消息,据说辉煌兄弟影音娱乐有限责任公司,就是乔叶煌(老三)18岁生日之时,他妈拿出自己大部分的私房钱,私下偷偷补贴给两个儿子,然后让他们开来撑场面的。

    真是想不到,辉煌兄弟居然是这样来的。要知道,这家娱乐公司可是在全市排名第四的。

    本市五大影视娱乐巨头,除了乔四和薛德荣合伙开的荣盛影业之外,排行第二的则是方禄控股的兴耀电影,排三则是主攻偶像组合和音乐团队这块的坏小子音乐集团,排第四的就是他俩的辉煌兄弟,第五则是雅闲娱乐。

    倒不是怀疑这对兄弟的能力,只是这些天闲下来,面对乔厉鸿孤零零的病房,我总是不胜唏嘘,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同样的四个字。

    人走茶凉。

    人走……茶凉…………

    哎……………………………………

    【243】

    我吃完饭回到病房。

    走的时候王大婶还坐在门口的塑料椅上织毛衣,半个小时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蹿到隔壁打扑克去了。

    病房门紧闭,我手握在门把上准备开门,无意间隔着玻璃窗看了眼,愕然发现医生们竟然还没走,围绕着他的病床在进行剧烈的讨论。

    从他们的站姿来看,医生们似乎分裂成了两派,似乎针对乔厉鸿的病情,他们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不同态度。

    我怕进去打扰他们,于是站在门口堂而皇之地偷听。

    医生们讲的都是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拿着带有各种图片和数据指标的体检结果,相互吵得面红耳赤,我本来就听得半懂不懂,到后面他们气急白咧互相吼,那么多人同时大声争执,我就更迷糊了。

    但心里却隐约有一个念头。

    难不成……乔厉鸿还有救?!

    【244】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病房里交谈什么,又不想错过结果,于是只好坐在走廊对面的公共椅上等待集体会诊的结束,这样门打开的话,我就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医生。

    事情比我想象中闹得更大,因为后来甚至连所有医生的boss,医院最高的领导,秦院长,都被惊动了。

    秦院长神色匆匆地带着晋科长赶来,二人打开门进去,争执声传出来,然后又很快被关在了冰冷的铁门后。

    二十分钟后。

    吵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传来,我脑袋重重往下一点,从昏昏欲睡中惊醒,猛地抬起头来。

    会议结束了。

    医生们依次走出窄门。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走廊的对面走去,希望能够找个医生问问会议结果。

    乔厉鸿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有救?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竟然没有一个医生抬起头来看我!

    他们仿佛集体干了什么亏心事似得,纷纷低头躲避我疑惑的视线,忽然加快脚步快速离开,甚至就连之前表情放松,正在和同事谈笑的主治大夫,在无意间瞥到我之后,也以一种十分夸张的弧度,猛地将头侧到一边,像是生怕与我对话。

    要说他们心中没鬼,那真是连鬼都不信了。

    秦院长是第一个离开的。出门的时候,他昂首挺胸像只战胜的公鸡,经过我身边时,还特意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给了我一个冰冷的俯视,眼中的嫌恶简直毫不掩饰。

    而故意拖拖拉拉最后一个离开的,则是姓晋的科室主任。

    晋科长是唯一一个愿意搭理我的医生,或者更正确地说,他是主动找上我的。

    此人四十上下,长着一张让人生厌的刻薄脸。他让我想起了高中那时,学校负责实验室药剂的化学老师,永远穿着白大褂,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身上则会散发化学药剂的刺鼻味道,眼神无时无刻不再嘲讽着“你们这些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世界资源”。

    晋科长特意将我单独拖到没有人的病房,冷着脸指责我:

    乔厉鸿的家人都不管他了,你和他非亲非故的,干嘛要在这里多管闲事?!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乔厉鸿没救了!快放弃吧!我们还有好多其他的病人要去救!警告你,别再随便浪费医院的资源了!这么多医生为你耽误一天时间,你当我们都很闲吗?!

    当然了,他的原话更长,而且几乎是由感叹号组成的,我轻而易举地就感觉到他的火气。晋科长显然是很想冲我歇斯底里的怒吼,但为了风度着想,所以他才十分困难地压制住。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自然生不起气来。

    但听着听着,我肚子的疑惑却逐渐膨胀起来。

    我怀疑晋科长是故意留到最后一个走的,这样他才能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警告我别赶紧收手,别再继续管乔厉鸿的事情。

    院长离开之前,看完我以后,特意给晋科长的那个眼神,也十分的可疑。

    而最奇怪的地方莫过于……什么叫乔厉鸿的家人也不管他了?!

    【245】

    二人离开病房。

    晋科长走后,我还满腹疑惑地呆站在门口,琢磨晋科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肩膀让人拍了拍,我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医生。

    这人谁?

    之前他有参加乔厉鸿的会诊吗?

    “病人这种情况……”陌生的医生叹着气,用充满了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要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而且目前来看,他醒不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未来极有可能……”他忽然闭嘴,上下将我打量一番,“对了,你和病人什么关系?是他的家属吗?”

    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是乔厉鸿的家属。

    我条件反射想要反驳:“不,我只是他的……”

    声音戛然而止。

    我愣住。

    我和乔厉鸿到底算什么关系?

    仇人?

    夫妻?

    路人甲和路人乙?

    但对方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不管你和他什么关系,病人醒来的可能性非常非常渺茫,不要盲目乐观,但也不要太过绝望,要相信科学。不过……”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非常谨慎地左右看了看,似乎要告诉我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话。

    我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一般跟在这种转折词后面的话,应该是和前面意思完全相反的内容吧?!难不成,对方有什么办法救醒乔人渣吗?

    医生环顾一圈,确认我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后,他转过头来,问我:“你有没有考虑过安乐死?”

    我:“……”

    医生:“……”

    人渣医生在跟我说啥?!

    安乐死???!!!

第25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小偷() 
【246】

    我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上的耳屎:“对不起,耳屎太厚堵住了,刚才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何必呢……”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虽然我们确实是可以采用很多现代先进的医疗手法,来延续病人的寿命。现在他多活一天,对他的病情来说不会有任何改变,因为他的大脑已经彻底死亡,折磨的仅仅是那些活着的,爱他的人。年轻人,你应该深深地爱着他吧,所以你也一定不想看着他继续受苦对不对?”

    我:“……有种你再说一遍?!”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不用否认了,我对同性恋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

    我抓狂:“你不刚才还问我是不是他亲属的吗?!”

    医生摇头:“你看这些天,病人有哪个家人来探望他?显然是已经选择了放弃。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讳疾忌医,现在很多西方的国家,安乐死已经完全合法化了,我们只是想给病人一个完全没有痛苦的离世方法,让他们在你们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你知道吗,安乐死的希腊读法是euthanasia,也就是‘美好’和‘死亡’。”

    我:“……”

    医生语重心长地说:“我明白你现在为什么而犹豫,但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要拒绝呢。想通了打这上面的电话,价钱好商量。”

    他塞了一张名片到我的口袋里,然后又贴到我的耳边,很小声的补充一句:“放心,绝对查不出来的。”

    我:“……”

    等等!先别走!

    你到底是谁啊!

    绝对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医生,你的话,细思甚恐啊!!!

    【247】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同时,那个穿白大褂的陌生人表情如常地离开,笑眯眯的和经过的护士打招呼,护士诧异地看着他,白大褂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拐角处,然后十分敏捷的一闪,迅速消失在墙壁后。

    我:“……”

    我拉住那个护士:“刚才那个医生是谁?”

    护士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啊……咦?我们医院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刚入职的大夫?”

    我:“……卧槽!”

    我追了过去,但已经完全看不到刚才那人的身影。

    我忽然想起,一楼大厅的展示栏里,公布着医院所有在职医护人员的照片和姓名。

    一路狂冲。

    我跑到一楼侧厅,墙壁上果然高高挂着全院医生的照片。

    我记得,刚才那个陌生白大褂,瞳孔泛绿,五官立体,鼻梁高耸,有点像个混血儿,而且长得也比周围的人高半个脑袋,还是挺好认出来的。

    然而,我把医院的职工,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再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四五次,最后差不多都趴在照片上了,却还是没有发现相同的面孔。

    所以…………

    尼玛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说他能够无声无息弄到毒。药,难不成是……

    江湖黑郎中?

    卖药贩子?

    毒贩子?

    开黑诊所的地下医生?

    又或者……

    我我我,我该不会是无意间碰到什么危险角色了吧?

    【248】

    我默默的想了一会儿,也说不出具体理由,大概是直觉吧,我脚步方向一转,又重新跑回住院大楼的16层。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打开垃圾桶,把刚才那个被我冲动之下,一气撕成两半的名片,又给重新捞了出来。

    直觉告诉我,这上面的电话号码,将来某一天或许会派上大用处。

    但这个“将来”,到底是多久以后的“将来”,那我就不清楚了。

    平心而论,我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

    【249】

    我这一趟回来,除了名片之外,还有个意料外的额外收获。

    我碰到了一个对诊断结果持怀疑态度的医生。

    又或者说,是唯一一个面对强权,敢于提出相反意见的人?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在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医生。因为他只是个刚读到大五的医学院学生而已,暑假期间到医院来实习。

    名字叫乐瑞,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也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南方人,个子不高细细瘦瘦,但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声音软软糯糯感觉很秀气,样子也有些腼腆。

    可一旦提起专业问题,这孩子给人的整个感觉都不同了,好像蒙尘的珠宝被擦亮,骤然迸射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夺目光芒。

    乔厉鸿本来并不在乐瑞导师的名下,所以,如果不是我上午那一闹,他也不会碰到这桩意外。而如果他没有阅读乔厉鸿的病例,没有参与今天的一系列繁琐检查过程的话,那么,他恐怕也不会对诊断结果提出质疑。

    乐瑞叫住我,问了我一些相关的问题后,然后很坦然地告诉我:他怀疑其他医生都搞错了。

    原因有千千万万,但说服我的最关键理由,却只需要一个:

    从车祸发生至今,时间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但如果要判定病人处于“永久性”植物人状态的话,那么,时间至少需要半年。

    换句话说,这里存在一个时间上的误差。

    乐瑞说,乔厉鸿现在很可能处于一种最小意识状态,或者是闭锁症候群症状中,而不是像院长说的脑死状态。他的大脑也许并没有永久性受损,脑干功能也还没有彻底丧失。

    即使以上可能性不成立,那么,一个月的时间,也仅够医院将病人判定为“持续性”植物人状态,而不足以确定变成“永久性”的植物人。

    而且,还有一件事,也让乐瑞有些在意。

    乐瑞说,在院长出现之前,大夫们的意见分成截然相反的两派,但是院长和他们短暂交流之后,所有人都站在了同一边,异口同声的表示:这个病人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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