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霖不解,“就轩辕宝仁所说,她由那些寡妇,已经恨上了自己的同胞。现在我只担心,她不会真的让亚夫杀了所有亚国人,不然的话,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危累卵。要是织田亚夫倾北平所有兵力南下,我们的临时政府恐怕就”
谈晓音打断了话,摇了摇头说,“你们都没想过,她这般极度的仇恨和恐惧,都是源于她对孩子和丈夫的极致深爱吗?”
“爱?”
姜啸霖蓦然僵住,心底那又翻搅起一股难受的波滔,让他沉下了脸色,无法释怀。
也许,真晓音所说,那个女子有多爱她的孩子和丈夫,就有多么仇恨国人。
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家,而不是那遥不可及的国。
更甚,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位母亲,一位差点儿就失去性命、好不容易从生死边缘爬回来的可怜的母亲。
怎能再苛求她?
谈晓音姐姐啊,大家有印象不?她就是陆大哥滴未婚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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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生命的奇迹5-奇妙的1夜()
自家人们离开,轻悠的情绪又陷入低谷。
织田亚夫抽了更多时间陪伴她,一起赏樱,绘画,吟诗。
傀儡皇帝身边还有不少珍贵的书画作品,亚夫便找来几个大学士,陪轻悠赏画评文,甚至还让傀儡皇帝主持了一回书法品鉴会,会上轻悠见识到了不少名家名笔,寄情于笔墨之间,情绪也渐渐好转。
彼时天空放晴,轻悠央着亚夫一起去了那座被毁的万园之园――圆明园,想要寻些真迹,拓些石刻雕本。
看到残破的庭园,四处散乱的碎石烂瓦,不免让人惋惜此多的艺术瑰宝,被无情的侵略者们损毁掠夺而走。
但是随便拣起一块琉璃瓦当,或者倒在一片杂草中的几块汉白玉石块,都能从中看到蕴含的无尽的艺术成就,以及令人惊叹的艺术造诣。
亚夫不禁拧眉,拉着妻子手要走,“轻悠,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若喜欢,紫禁城里还有几处宫殿藏有不错的碑文和石雕,我让大学士给你讲讲。”
轻悠看着满园残败,回头一笑,那笑容平和而静美,让亚夫又放松了眉头。
“亚夫,我听说,当年八国联军时,你们东晁出兵最多。是不是?”
亚夫默了一默,才道,“是。我国出兵二万余人,另外七国均仅只千人。因为,当时第一批远征军占领了部分高丽,借此为跳板侵入辽东半岛。当时英美等军挑起战争时,我军也趁机发难”
轻悠听着,慢慢垂下了眼眸,唇角依然勾着。
亚夫握着她的手,慢慢在掌心研磨。
那一段可悲可泣的历史,就这样在他们这些后人的口中,娓娓道来。
当他说完,她偎进他怀里,低声说,“我不要管这些了,反正,这里是皇帝住的,果不是你,也许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来。”
“嗯。”
她又说,“果皇朝还在,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进来欣赏这些艺术瑰宝,对不对?”
他突然笑了,“至今,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国家的领袖,敢于把自己的住所宅砥开放给平民百姓游览观看的。除非”
她接道,“他们已经变成像他一样,成为傀儡,失败者,甚至俘虏。”
她扬起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屋顶飞檐,那里正是傀儡皇帝的居所。
她歪着脑袋,笑看着他,“亚夫,你为什么把他安在那里?距离圆明园好近。他每天若是登楼,就能看到这一片像征着他家皇朝的腐朽败落,多折磨人哪!”
他的表情变了变,没有回答,反说起风了,该回了。
她不依,招来小厮,说看到几处漂亮的花纹,要拓下拿回去给母亲做设计。
他无奈,只得帮忙拓印。
她看着他娴熟的手法,又好奇地问起他当年是怎么跟着紫樱婶婶学的,还说自己初时不爱,被小叔好番折腾了几回,才乖乖学会,但却故意搞破坏,总之是让长辈们各种头疼的学艺史。
他揪了把她的小脸,说,“我也不爱这个。不过,母亲每次看我做,就会很开心。”
闻言,轻悠瞳孔迅速收缩了几下,立即别开眼深吸了几口气。
再回头时,看着男人微微俯下的宽厚背影,她靠过去,从后面环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将脸帖在那温暖的背上,长长地逸出一声叹息。
“亚夫,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所以,才会遭天遣?”
“胡说!难道渴望一家团圆就会遭天遣,这个天我们不要也罢!”
他身子明显紧绷了一下,口气又重又沉。
她可以想像,他此时的俊脸表情有多么高傲自负,眼神也又凶又戾,不禁咯咯地笑出了声,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亚夫,有你,真好。”
他握住腰间的小手,轻轻抚摸,目光远落,“宝宝,我会给你幸福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她轻轻应着,在心里说,现在终于懂了,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只有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超过了家人,超过了所有。
有你,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天空又飘起细细的小雪,他抱她坐上了软轿,打道回府。
轿帘放下时,她回握他的手说,“亚夫,我保证,我会好起来的。”
他抚抚她鬓角的须发,轻声应下,眼神柔润水,仿佛暖春已到。
她帖进他心口,声音低到几无可闻地说,“亚夫,你也放下吧!”
看到这些残败,其实最受触动并不是像我这样的平凡女子,而是身为亲王殿下万人之上的你。
这样的残败便预示着一个贫穷落后不思进取,更保守闭关目中无人的国家的可悲下场,你热爱的祖国当年也差点沦为此景,所以你害怕,你不甘,你担忧,你亦夜难成眠。
也正因为此,你们更怕被吞吃掉,更怕囿于那撮尔小岛,被大海封闭,所以你们一旦有了力量,就开始疯狂地侵略掠夺别的国家。
战争的真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在那个皇帝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吧!
面对着曾经的自己,你恨其不争,又怜其不能,此矛盾的心情啊,你就把皇帝安在了可以看到他不自强不自立的败相之前。
在有些人眼里,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可是在你眼里,这是最好的激励。
果一个民族要真正站起来,那就必须勇于面对曾经的失败,对待自己的弱点和无能,就宛对待自己最大的敌人,只有够了解,才能真正打败他们。
男人轻轻笑出,将女子搂进怀里。
“好,我们都放下。”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流动着只有生为夫妻的彼此,才能读懂的醒世智慧,和脉脉柔情。
这晚,亚夫带轻悠享受了皇帝暖阁中的温泉池,一偿多年未尽的愿。
轻悠再泡温泉时,瞧着自己庞大的身躯,颇有些不满意。
“哦,人家现在不用游,都能浮起来了。”
亚夫低头看看怀里女人拱起的那一团肉,好笑地扯了扯唇角。
女人回头捂着小脸,说,“老公,我是不是变丑了?”
他暗叹,这丫头又在别扭什么,随口说,“没丑,只是胖了点儿。”
女人立马不依了,“还说不丑,你明明就是嫌人家长胖了,变丑了。坐了半天,连点儿反应也没有。哼!”
说着,她故意扭了扭腰,蹭了蹭屁股下的大腿根儿。
“轻悠!”
他低喝一声,一把扣住她乱动的腰,眼中星火迅燃,掐过她的小脸,狠狠相对。
“你是不是想今晚吃不下饭?”
她懵懂,“怎么会吃不下饭?人家最近食欲可好了。”
说着,她又坏坏地扭了下腰,终于感觉到了不同的变化,眉眼中都酿出一抹奸计得惩的狡黠。
他眼底的黯焰更为激烈,“小混球,这可是你自找的。”
“啊,你,你想干嘛?医生说现在不可以啦!”言不由衷,笑容可疑。
“医生说的是你不可以,没说我不可以。过来!”言出必行,笑容邪恶。
“啊啊,不要”
“宝宝,等轮到你了再用力叫。”
男人捧起女人的小脸,慢慢站了起来。
女人扭捏尖叫,又不得不乖乖就范。
等到这一翻折腾完后,织田亚夫满意地抱着大小肉球回了屋,隔日结束了陪妻假。训话时,各大将领都能瞧出,亲王殿下这个亚国新年假“休息”得相当不错,虽然西藏一行的亏损还没完全补回来,但整体气色却好了很多,果然是有妻儿万事足啊!
当亚夫无法再抽身陪轻悠时,静子带着小木头便进了宫。
她带来了不少北平民间的特色玩艺儿,让轻悠又大开了眼界,玩得不亦乐乎。
育婴院里的小火车也建好了,小木头坐了一回,就爱上了这种会“呼呼”叫的机械,每天都吵着要坐上几圈儿,才会乖乖吃饭睡觉洗蓬蓬。
这之后,轻悠的精神状态又好了很多。
夜里亚夫回来时,她还拉着亚夫要一起给小木头洗澡,说是提前实习做爸爸,学习把屎把尿,换尿布,喂奶,抱娃娃等活计,夫妻两吵吵闹闹间,也整出不少笑话,此事咱以后番外详解。
不过几日,杨家夫妇竟然到北平来探望轻悠,让轻悠着实高兴了一把。
许久不见的长辈,让轻悠感到格外亲切,杨夫人亲手制了几件极具地方特色的娃娃服,让轻悠爱不释手,也算弥补了之前亲人失和的遗憾。
众人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不快,也不谈时局,所有的话题都向着轻悠喜欢感兴趣的方向走。
轻悠心情大好,带着大家一起逛她最爱的樱花园,气色也一日比一日好。
这日做了产检后,医生都说轻悠情况非常良好,壮得像头小牛。
对此众人终于松了大口气。
那时,织田亚夫心情舒爽地去找东堂雅矢,带上了发小格外喜欢的法国红葡萄酒,和刚出炉的烤火鸡。
因为之前东堂雅矢提的主意,让亚夫陪轻悠做喜欢的事,从分散女人的注意力,慢慢治疗女人的心病。
今成效显著,怎么不令他这个准爸爸高兴,便想找人分享。
但当他踏进东堂雅矢的实验基地时,又听到一阵恐怖的人声嘶嚎,不由便皱下了眉。
找到东堂雅矢时,就在一间全封闭的实验室里,几个助手正帮着东堂雅矢压着一个模样恐怖似人非人的怪物,注射奇怪的液体。
事后,亚夫十分不赞同地对东堂雅矢说,“立即停止。”
东堂雅矢十分不满,“亚夫,现在你家和万事兴了。就来剥夺别人唯一的乐趣,你这还算朋友吗?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帝国胜利。”
亚夫拧了下眉心,“雅矢,你能百分之百保证不会泄露出去?你控制得住局面?”
东堂雅矢表示完全没问题。
亚夫喝斥,“你还说没问题,刚才我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实验者打死了你的一个助手,你还说没问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竟然背着我在自己的士兵身上做实验,你是不是疯了?总之,立即停止。我会让宪兵来清理这里!”
东堂雅矢见状,立马讨饶,说会结束,要亲自销毁。
织田亚夫并不相信好友,可是这毕竟是从小长大宛亲人的兄弟,最终还是宽限了两日。
但当他一走,东堂雅矢就给华南总司令部发了封电报。
荣泽英杰收到了一封急电,电文称:宝贝已长大,计划可以开始了。
这头,医生宣布轻悠的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好,轻悠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杨阿姨跟母亲商量做百家衣,轻悠瞧着去给林少穆打电话的静子一直没回来,也起了意想去给亚夫打电话,商量出宫逛大街的事儿。
事实上,打从她脱险入紫禁城,一直养身子,就没出过城一步。
她意外偷听到守卫们谈起北平城里,每年过元宵节的热闹劲儿,好奇心又来了。
她将小木头交给婢女,便称出去方便,就溜到了侧厅书房处,听到了静子还在跟林少穆你侬我侬,半晌舍不得放电话。
当然,这里面多数是林少穆在鸡婆老婆孩子,静子只偶时应上两句。
看那面颊绯红的模样,让轻悠也心里痒痒了起来,想要去探探自家老公的班了。
在静子挂电话前,一段对话引起了轻悠的注意。
“元宵节不用回来?为什么?我听说最近北平城治安比江陵城都好,怎么会少穆,你不要骗我,你说你换了差使,帮人送邮件,是不是那里的东晁人欺负你?可是我好吧,我会跟轻悠说,元宵节就在宫里陪她。那你也要注意身体,要是生病了,会传染给小木头的,别骗我嗯,我知道,我才不会乱说话,拜拜。”
看到静子挂了电话后有些凝重的表情,轻悠没有立即进屋,原路返回了屋。
到晚上,织田亚夫回来时,轻悠窝在男人怀里,一直睡不着。
亚夫放下手中的文件,捻弱了灯丝,揽着她躺下了,将大肚子靠在自己怀里,减轻了她的负担,便说睡觉。
轻悠眼睛还睁得亮幽幽地,亚夫感觉到女人有心事,但半天不说,不得不先开了口。
“轻悠,我让雅矢帮我们找了两个有经验的男性妇产科医生,你可以接受么?”
轻悠一愣,“男的?”
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亚夫不由有些紧张,解释说这男妇产科医生都是美国著名医科大学培养的高材生,临床经验也有两年多,属于新兴职业,虽然外人还带着有色眼光,不过这两位医师已经成功接生数百宝宝,经验十分丰富,保证绝对专业。
轻悠别扭地扭扭身子,过了许久才说,“人家,不好意思啦!果是你,倒没关系。”
亚夫脸色变了变,心想,难道自己必须研究一下何接生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就被男人狠狠甩进了垃圾筒里。
不过经此一问,轻悠倒没先那么紧张,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亚夫,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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