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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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 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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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抱走了小九儿回屋安抚。

    小八也被父亲拧着耳朵,回屋审问一切缘由。

    织田亚夫抱着轻悠回屋后,就没再出门一步。轻悠紧紧抱着他,一刻也不能松手,口里喃喃的都是恐惧和害怕。亚夫一面安慰着她,一面却从那些断断续续的泣声中,寻出更多关于妻子在寡妇村里遭到的可怕折磨。

    那一扁担的伤,幸好没伤到骨头,可在一双洁白的小腿上留下的深深血污印子,现在还没消。

    初时听到她终于出院子走动,他就担心,事情还没处理完,就从办公室赶回来了,没料到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枪声。

    挨的那两鞭子,她的左眉骨被抽裂,可谓已破相。不过多亏姜母妙手回春,送了极好的除疤药品,这些日子抹下来,已经见好。

    也许未来仍会留下些印子,但他并不在意,唯恐她心中的疤痕不能愈合。

    可这才见好几日,竟然就出了事儿。

    寡妇村的经历,已经成为轻悠的一道心魇魔障。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心神受损,必须静养,最好不要再受刺激了。我开三副压惊安胎的药,吃后暂时就让她在屋里休息吧!殿下,对不起,我们考虑得太不周全。姐姐她腿还伤着,我们都”

    大概是因为之前轻悠表现得太好,太正常,还是那么乐观,爱笑,仿佛寡妇村的一切真的已经过去,才让众人疏忽了。

    织田亚夫没有吭声,接过小厮递上前的热帕子,给轻悠擦了擦泪湿的小脸,目光扫过她眉角的裂伤时,又黯沉了几分,杀意纵过眼底。

    袁若彤知道男人还在生气,若不是看在她一行救过轻悠多次,恐怕早就像那三个婆子一样被“撤掉”了。她心里也很自责,不敢长留,又道了歉就急着去抓药熬药,将功赎罪了。

    这一夜,轻悠都失眠。

    浅浅地睡下去后,又会突然被惊醒。

    醒后就急忙去摸肚子,有时候慌乱摸不到,更会嘶声大叫。

    亚夫不得不抓着她的小手,随时帮她寻找孩子的所在,不时在她耳边哄着说着话儿,安慰她。

    当轻悠害怕到极点时,已然失去理智,恨怨疾重地骂着,“谁也不能动我的宝宝,谁动我就杀了谁。那些可恶的臭老太婆,太可恶了她们死了男人孩子关我什么事儿,凭什么来伤害我的小小宝,我的小小宝根本就是无辜的,凭什么

    她们不要我和我的孩子活,我也要她们死亚夫,你杀了她们,你答应我,把她们通通杀掉杀掉杀掉我不要再看到她们,不要”

    亚夫拧紧了眉,沉声应着,“轻悠,我答应你,她们一个都活不了。你受过的苦,我会让她们受千倍万倍,你流过的血,我让她们一滴不剩地还来。我会杀光她们,让她们都痛苦到极点地死去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宝宝和小宝儿”

    这时候,轻悠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失去理智的诅咒和憎恨,让织田亚夫对于今早刚刚送到的那封联合国红十字协会的谴责信,彻底无视了。

    这封信里,有荣泽英杰搞的战场“三光政策”的罪恶照片,一群东晁士兵站在一堆尸骨前,大碗喝酒,调笑着拿刺刀割玩战俘的血肉;还有应天府持续了七天七夜的大屠杀,全城血流成河,一处广场堆满的竟然全是妇女儿童的尸骇,简直令人发指。

    信中斥责织田亚夫放纵下属,进行惨无人道的残杀和迫害,到了毫无底限的地步,已经严重到成为“反人类”的行为。若是再不停止其暴行,必将遭到世界人民严厉的制裁。

    呵!

    什么三光政策,屠城虐尸?

    哪个时代的战争没有这些“反人类”的行为?

    不管是战胜国,还是战败国,对其敌人的打击和报复,从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

    这些什么联合国的警告,也不过是某些幕后操纵者的跳梁小把戏罢了!

    战争的真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于是,在轻悠与亚夫相识的第七年,即将到来的元旦佳节,成为东晁帝国远征军大肆庆祝战功的新年日。

    也同时,成为亚国历史上最沉痛最屈辱的新年。

    全球的恐怖法西斯帝国义义,以更加残酷无情的姿态,席卷了所有国家和人民。

    天边刚刚见得一丝曙光,映亮青金色的玻璃瓦。

    袁若彤端着刚被轻悠喝完的药碗,捂着嘴儿,打着哈欠要回屋睡觉,她因为自己的冒失和愧疚,熬了一整夜的药。

    哪知突然响起几声枪鸣,吓得她立马回了神儿。

    枪声不远,似乎就在隔壁。

    她觉得有些古怪,又出于女性天生好奇,遁着隐约的哭叫声寻了去。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在袁若彤刚刚跨过一道拱门,就看到有身着军服的军人倒下了。

    她吓得立即缩回了身子,却听到疑似妇人的哭叫声,正疑惑时又听到了一个有些印象的男性声音。

    “什么都还没做,就惊了夫人。要是让你们再做点儿什么?那夫人的命就不保了!”

    这,应该是那个像影子一样,总是跟在织田亚夫身边的伊贺派忍者,貌似是叫十一郎吧!

    “大人,求求你别杀我们,我们真的不是什么间谍。咱家里的娃也才刚出生,哪里舍得伤害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

    砰砰砰,三声枪响落下,再无人息。

    袁若彤差点叫出声,却立即捂住了嘴,心头的震愕是她从走进这座曾经代表着亚国最高权势的华丽宫殿时,最无法释怀的。

    本该立即避开,可是她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儿,因为她出生于百年医药世家,从小训练出的敏感嗅觉,而变得格外浓重,让人作呕。

    “立即拖走,清理干净。”

    “大人,那她们的家人?”

    “暂时不要通知,定期送些钱银过去就是。等到夫人平安产下小世子,再找个理由把骨灰送回去。”

    “是。”

    袁若彤再也忍无可忍冲了出去。

    轻悠这天醒来后,和弟弟妹妹们说笑打趣,似乎一下又恢复常,再不见前日异恙。

    但织田亚夫极不放心,轩辕夫妇也摒除了外人,看护在侧。

    之后,亚夫找到东堂雅矢,询问缘由。

    做为总司令部的半个参谋员,东堂雅矢自然对人类行为心理学也很有研究,听完织田亚夫的详细描叙后,便做了详细解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也是亚国中医学的说法。此事肯定急不来,除了你们平日小心看护,耐心疏导她的情绪,帮她重新建立起足够坚强的自我心理防御机制,慢慢会有好转的。”

    亚夫很不满意好友的这个结果,“难道没有更有效,更快速的办法了?”

    东堂雅矢继续摆弄自己的试管,眼底却闪过一抹阴色,“我也想试试我新研制的药品。可惜,你老婆现在怀孕期间,之前那么折腾,我可不敢乱用药。再说了,你舍得么?”

    亚夫立即沉下脸。

    东堂雅矢失笑,“套句亚国名言,欲速则不达。难不成,你这做丈夫的已经没耐心应付妻子偶时的精神失常了?”

    亚夫冷哼,“轻悠只是过于害怕难过,不是精神失常,她很正常。”

    东堂雅矢望了望天花板,心说,都闹到要开枪杀人了,还不叫精神失常,啧啧,就是不喜欢别人说他老婆是“精神病”嘛!

    人家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套这男人身上,就完全变成了可怜天下老公心。

    “好好好,很正常。得,咱不说你老婆,现在说你吧!现在孩子也有了,你那药是不是该接着再吃下去。”

    亚夫眉头又是一皱,“我之前让你打探的试管婴儿,代孕生子,现在有眉目了么?”

    东堂雅矢心下一个咯噔,“试管婴儿计划并不成熟,代孕就更是高新尖技术。你不是想”

    亚夫说,“果这一胎是女儿,轻悠她还会想生个儿子,我不想让她失望。”

    东堂雅矢差点儿从高脚试验登上跌下来,喘气说,“亚夫,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二十四孝老公啊!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已经断了近一年的药了,你还要不要命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你老婆去。孩子再重要,难道比你们自己的命重要吗?”

    亚夫说,“轻悠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她喜欢,我想让她过得更开心一些。最近”

    东堂雅矢简直无语,索性气得回头乱滴液体,顿时弄得整个试验室一片烟雾缭绕,把所有实验人员都给熏了出来,直咳嗽。

    亚夫跟着出来时,听到内间发出的人声嘶嚎,皱了皱眉,对东堂雅矢说,“你的研究最好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上次向兰溪弄到不少证据告到联合国,这次荣泽英杰屠了应天府,联合国的人又借机发难,向我们施压。”

    东堂雅矢咳嗽一声,“亚夫,我不过做几个试验,有什么怕别人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美国佬就是管得宽,他们自己抢夺黄种印地安人的土地,还虐杀黑人奴隶的时候,谁去指责他们。哼!”

    亚夫看了眼仍然浓烟滚滚的实验室,“你该懂,这种事可大可小。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失民心,犯众怒,离灭亡亦不远矣。我更不想你出事儿。不准再进新的实验者,目前这些尽快扔进焚化炉。”

    东堂雅矢却拧着眉,勉强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织田亚夫咳嗽不止,就要离开。

    东堂雅矢又劝他吃药,还是被拒绝了,两人一前一后争论着就出了大院门儿,便撞上了气势汹汹寻来的袁若彤。

    哗啦一声,一叠报纸砸落在两个男人身上。

    身着白大褂的东堂雅矢很奇怪,低头看了眼,便俯身拣起报纸。

    着一身黑色军装的织田亚夫,眉目冷峻,以眼神制止了警卫欲上前的动作。

    袁若彤怒声大骂,“织田亚夫,妄我还以为你为了轩辕姐姐,历尽艰辛,求佛祈福,还能得到活佛的帮助,至少还是个有良心和良知的人。”

    已经看到报纸头条大加鞭笞东晁士兵恶行的东堂雅矢,发出一声哧笑。

    袁若彤扔过去一个极度痛恶的眼神,继续对织田亚夫咆哮,“你竟然此纵容你的下属,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恶行,你就不怕再招报应吗?”

    织田亚夫的眼色一戾,沉喝道,“轻悠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我的命都是她的,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袁小姐,你所说的是国家战争,是男人的世界。这就是战争的真面目,流血,死亡。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随时安排飞机,送你离开。”

    说完,织田亚夫错过身走掉。

    袁若彤气得双拳紧握,不能自矣。她之前斥责了十一郎泯灭天良,竟然杀害无辜的妇女,就因为轩辕轻悠叫了一声“怕”,太过妄顾人命。

    十一郎自然不会理睬她,继续执行织田亚夫的命令。

    她寻不着出气处,只得来找织田亚夫,但在半路上却见到东晁士兵在看这报纸,对于应天府一战夸夸其谈,对自己同胞的恶行毫无所觉,甚至大加赞美荣泽英杰这个魔鬼的暴行是英雄的作为,令她忍无可忍。

    “袁小姐,战争,就该让女人走开。你又何必自寻苦恼!”

    东堂雅矢口气极尽嘲讽,袁若彤更无法忍受,冲上前抢过报纸,又狠拍了对方一火,大骂,“天下兴亡,匹女有责!这是我们炎黄子孙的民族气节,你个小鬼子懂个屁。妄你还生为医者,我简直为教导你的老师们感到羞耻。行医不救人还害人,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哼,滚开,东洋鬼子――”

    袁若彤抄过报纸追向织田亚夫,边追边叫,“亲王殿下,你要再一意孤行,杀害无辜百姓,老天爷也会睁眼的。难道你就不怕这报应,再降临到无辜的轩辕姐姐和你们的孩子身上吗?你还能再一次承受,那种可怕的意外?

    就算没人说,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村子里的寡妇,全都是受这场可怕战争迫害的无辜妇女啊!难道他们想要变成那种丧心病狂的魔鬼吗?若不是你们东晁人侵略我们的国家,也不会酿成当日苦果。追根究底,这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灾难。

    亲王殿下,你已经筑成一次大错,难道你还要继续错上加错,死不回头。要是下一次轩辕姐姐和小小宝再碰到什么”

    “住口!”

    织田亚夫气得霍然转身,眸色黯沉得没有一丝亮光,宛地狱黑洞,阴冷的杀气从他高大的身躯中突然暴发,吓得袁若彤不自觉地退后三步。

    “我绝不会再让任何危险再发生在轻悠身上。她那么善良,她从未真正想要伤害任何人。她救了亚国多少人,却要因为开了三枪而受老天的惩罚吗?你说的什么老天爷,是活佛,还是你们自己人心中的贪婪私欲和不知好歹。果老天真有报应,那必然是报应在我身上,而不是她。”

    “可是,你也不能纵容你的下属”

    “来人,立即送袁若彤小姐去江陵。”

    织田亚夫喝声下令,“你的国民政府和家人,已经全部转至华中首府。你对我妻子的救助,我会数奉还。没有再会,不送!”

    看着那绷得死紧的黑色背影,袁若彤想,要不是自己是男人妻子的救命恩人,恐怕这一次她真要因为自己一针见血的口无遮拦,丧身枪下了。

    织田亚夫神色阴霾地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天空又开始飘雪花。

    他没有坐车,更不要人打伞。

    他步子迈得极大,黑色及踝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抛出层层的衣浪。

    雪花很快堆积在他的肩头,领隙,帽沿上。

    风越来越大,刮得周人都不由直眯眼睛,在心里暗暗诅咒这比东晁的北海道还要严酷冷恶的天气。

    黑色军靴陷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然而放眼前路,一片茫茫雪帘,仿佛没有尽头。

    他不能停下,更不能回头。

    因为,这就是他的命运,他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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