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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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 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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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荣泽英杰顺利讨好到了公主。

    这一晚,他们去了百乐门。

    从来都养在深闺,没有接触过此繁华糜艳世界的公主,一时为之倾倒,心下惊艳之后,不知不觉就被勾住了魂儿,乐不思蜀了。

    一包雪白的粉末被悄悄搅入杯中,男人殷情送上时,说,“美丽的公主殿下,世人都说,一醉解千愁。英杰敬您,希望您喝下这一杯来自另一半地球的美酒,暂时忘掉那些烦恼,痛痛快快地开心,彻彻底底的欢笑。”

    “呵,荣泽中校,你可真会讨女生开心。”

    “不,英杰此生,只为讨一位女性开心就够了。”

    俊秀的男子轻轻碰了碰女人的酒杯,便折转身,看着台下的歌舞升平,独自饮尽杯中酒。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让出云迷惑不矣。

    女人的心房,便也在这明昧不定的灯光歌舞声中,悄悄卸下了防备而不自知。

    与此同时。

    在距离沪城,大约一百多公里,通往应天府的方向上,有一座不大的村子。

    时值深夜,这里静得出奇,连小猫两三只,或者赖皮狗,也见不到,甚至连老鼠抠食的踪影也没有。

    月盘高悬时,可见扇着黑色漏翅的乌邪,嘎嘎叫着,掠过屋顶,停在颓秃的大树上,那颗大树十分粗壮,树丫密织,在此盛夏时节,竟然没有什么树叶,光秃秃的树枝无端端多出两个大洞,显是被炮弹轰击过。

    远远看去就仿佛变成了一张地狱爬出来的怪脸,而在大洞上,还悬着不知什么东西,随风飘来荡去,糁人得很。

    顺着一片破屋烂房过去,行到村子中心的那间大屋,正是村长的居所。

    不过,那都是曾经。

    现在,只有这间大屋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间,突然传出女人们或尖锐、或粗豪、或愤恨、或激动的声音。

    “我们是国民政府军旗下的女子别动队,专门进行敌后活动,今次到村子来,也是为了征招更多志同道合的女性同胞,一起组成抗帝战线,打鬼子,夺回我们的家园。”

    陈孟蝶做了一番很是激励人心的动员讲演后,做为副队长的莫晓熏又用更为温和亲切的语气,询问了参加今晚这次群众聚会的女人们一些村子的情况。

    “我男人被鬼子抓去挖战壕,后来国民政府军的空军突袭鬼子阵地时,他被炸死了。”

    “我只有一个独子,他和村里的男人们一起,跟着村长去打鬼子,结果全没回来。”

    “我,我新婚那晚鬼子进了村子,把我男人杀了,还把我给”

    “那些东洋鬼子简直不是人,那晚连我十一岁的女儿也不放过,他们简直就是禽兽,畜牲,猪狗不,我们都被鬼子给糟塌过。”

    “我们的男人都死光了,留了这一村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活的啊!”

    顿时,一片哭嚎声,让做动员的陈孟蝶和莫晓熏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这种时候,说什么,劝什么,都无济于事。

    因为她们也曾经经历过这种彻底绝望的时刻,最清楚这心底的恨意。

    “帮国民政府打鬼子有什么好处?”突然有女人问。

    “政府军会提供我们足够的粮草资源,只要立下功勋,那就是为咱们家人脸上添光,也是让他们死得冥目,泉下有知。未来要是亚国能顺利统一,咱们都是开国元勋哪!政府对于为统一做出贡献的战士,都会给予丰厚的抚恤金。就算男人们不在了,我们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也要让鬼子瞧瞧,我们亚国女人绝不是好欺负的!”

    莫晓熏做了这段简短的演讲后,又将自己和好友多年前的经历托出,希望能获得女人们的共鸣。

    可是说完后,众人的脸色并不见好,看着他们的眼光,也依然木讷,或者不动于衷,麻木不仁。

    莫晓熏为难地看看陈孟蝶,两人面面相窥,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毕竟是她们第一次出面招收新兵源,因为之前进城救助向家人时,跟荣泽英杰的特勤队遭遇大战,她们失去了不少战友。眼下又接到新的任务,人手不够,上级就让他们就地取才,发展新同志,自给自足,壮大革命力量。

    没想到,这第一次出师,就碰到了想不到的阻力。

    当然,这也是由于她们和村里人的很多经历情况不同。她们就算曾经遭遇不测,可是毕竟是富贵大户人家出生,回国后虽差点沦为旧式婚姻的牺牲者,但就同轻悠一样,她们接受过新思想的熏陶,敢于选择自己的命运。

    村子里的人却因为环境条件太差,多数只能随波遂流,为命运所摆布,无法掌握自己的幸福。她们渴望的东西,跟陈莫二人以为的差距太远。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响亮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声音直到门外嘎然而止。

    负责守门的女人发出一声大叫,女特工们立即提起枪支,安抚其他女人,出门去应对。

    不想门一开,一个高佻的女性身影就走了进来。

    那女人将防风镜一取下,露出一张消瘦却仍可见曾经美丽的脸庞,她的目光闪电般扫过屋内一圈儿,在掠过陈莫两人时,露出十足的嘲讽。

    旋即将手中长枪朝地上一顿,那枪体比起陈莫二人手上据说是最先进的国民军武器配置冲锋枪,还要霸气十倍不卡。

    她扬声说道,“什么国民政府军的军晌补帖,统一后的抚恤金,那都是放他妈的狗屁玩艺儿。果这些东西有用的话,我们的男人怎么还会死掉。国民政府为什么不在这之前,给咱们发枪发子弹发粮草?整年除了苛捐杂税、各种征令,还有什么?我们凭什么为他们那些整天睡在漂亮房子里,锦衣玉食的大官老爷们卖命,凭什么?”

    她这话声一落,那些神情呆滞、满目空洞的女人突然就动了。

    陈莫二人却气是不打一处来,“林雪忆,你别胡说八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要是你再不离开,我就”

    林雪忆笑得更大声,“啊哈,你是不是就要杀了我,杀了你的身为同胞的我,跟你们一样被东洋鬼子侮辱折磨到现在这副鬼模样的同胞啊!”

    她突然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狰狞可怖的伤痕。就同一记强心针,更似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女人们的心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盯着那些伤疤,就仿佛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上被撕裂的伤痛,历历在目。

    林雪忆声音更大,“男人死了,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孩子死了,当娘的还能干什么?除了为他们报仇雪恨,我们还能干什么!现在,你们看到的我,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而活着的。”

    “我不为什么国民政府,因为在我受侮辱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不为什么亚国统一,不管统一不统一,不管是前皇朝还是现代的国民政府,我们老百姓的日子永远这个样儿,有什么改变?”

    “我他妈就为我自己!”

    她提起枪,砰地一声重重垛地上,所有女人的眼神倏地亮了,就像被终于点燃的一根老灯丝,开始慢慢凝聚力量,那是从灵魂深处压抑了许久终于被释放的力量。

    “为了我们女人自己,我们要打鬼!谁要跟我一起打鬼子的,就站出来吧!我可以给你们枪,给你们炮,给你们想要的一切武力支援。咱们就是为了打鬼子!”

    “打鬼子!”那个刚才还问有什么好处的女人,第一个站了出来,放声大叫。

    紧接着,第二个女人也站了出来,“我要打鬼子,为我的男人报仇。”

    “我也要打鬼子,为我的闺女报仇。”

    “我要为我自己报仇,打鬼子!”

    顿时,此起彼伏的怒吼声,从这片小小的村落里,愤怒传出。

    陈孟二人想要阻止,也不得而终。

    林雪忆非常满意地抬起手,叫吼声立即沉了下去,心里却闪着不屑,嘴上说道,“今晚我来,就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乡亲姐妹们帮我完成。我们这次打鬼子的目标,就是东晁帝国远征军的第一统帅――织田亚夫。”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虽然生得比女人还漂亮,但是他心狠手辣,侵略我们的土地,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奸淫掳掠泯灭天良。就连他的亚国情妇也一样无耻卑鄙,为了自己的喜怒,害死我林家上下数百口人命。”

    “我已经计划好了,我将利用织田亚夫的情妇,引他自投罗网。那个亚国情妇已经怀了他的种,他为人十分高傲,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即时,大家想怎么对付这个亚国败类,咱们最大的敌人,随你们便。”

    顿时,整个寡妇村的所有女人都爆发出激烈的怒吼声,齐声喝叫着“杀死织田亚夫”、“杀掉亚国贱妇”!

    吼叫声中,陈莫二人不得不退出了群情激愤的村长房间。

    “孟蝶,我觉得林雪忆很有问题,恐怕她根本就是骗寡妇们去送死。此我们现在不阻止她,后果不堪设想。”

    莫晓熏当年被林雪忆害到被东晁士兵侮辱,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晓熏,现在她人气那么旺,那些女人根本不听我们的话,果我们跟她对着干,只怕情况会更糟糕。这事儿我看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我去打探下消息,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陈孟蝶很快就被林雪忆给嘲讽了一顿,什么也没套到。想劝村人们冷静,不要轻信林雪忆,就被村人们吐了唾沫,说他们是国民政府的走狗,根本不懂他们老百姓的疾苦。

    若非莫晓熏之前还为寡妇们做了些事,否则就要轰女子别动队离开村子了。

    这些女人死了丈夫孩子后,多数人心理都有些扭曲,自暴自弃,十分憎恨鬼子,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而林雪忆正是抓住她们心中的仇恨加以引导,让其彻底沦为自己的爪牙。

    这一夜,轻悠终是失眠了。

    织田亚夫干脆利落地走掉,没来哄她,让她十分委屈,爬在床上哭了半晌。

    十郎和静子都不好再劝,只能默默陪伴。

    晚饭也没吃多少,上洗手间时,从值班护士处拿来了最新的报纸,上面竟然都是织田亚夫和出云公主出双入对的八卦新闻,各种暧昧的猜测和讨论,看得让人又气又无力。

    轻悠气哼哼地把报纸撕了个碎,扔进垃圾筒。

    却看到值班护士的桌上插着一束香水百合,就质问那是从哪里来的。

    护士哆哆嗦嗦地说是拣来的,轻悠更气。

    直说那就是丈夫送给自己的,就算自己不要,别人也没资格欣赏,于是,她生平第一次做了一回女恶霸,抢走了百合花,边走边骂,来了个辣手摧花。

    十郎和静子都不禁叹气。

    还说要带着孩子离婚!

    瞧瞧这模样,分明就是已经妒嫉成狂,抱醋狂饮,心里根本就舍不得。

    本来两人还想劝轻悠回头是岸,现在去找人,好好交流一下,挽回关系应该不成问题。

    不成想,下午的时候,那位叫南云的将军就来了,竟然真的带来了织田亚夫的离婚协议书。

    当然,轻悠看也不看就给扔掉了。

    十郎得了南云卫的警示,将协议给偷偷拣了回来。静子好奇地看了一下后,就惊讶地让十郎也看了一遍。

    两个女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更觉得这一场夫妻争吵,应该很快会结束。

    十郎便决定等隔日女主子心情平覆了,再哄她看看协议,也许事情的转机就在于此。

    但是时间走过了十二点,轻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的眼皮子直跳,心悸得厉害,叫了一回医生来看情况,只安抚她保持情绪稳定,不要过于激动或伤心神。

    可是她还是睡不着,对着月光,她看着手指上的红宝石婚戒,心里又酸又疼。

    织田亚夫,你敢跟我离婚,我就告诉爹娘,告爸爸去。

    “十郎,我要回家!”

    “啊,夫人,您这是”

    “我要回应天,你去帮我买火车票。现在不是两地都通关了嘛,我明天天亮就坐最早的那班火车回去。”

    “夫人,不可啊!”

    十郎吓坏了,急忙抬出了医生护士之前说轻悠胎息不稳,不能长途跋涉的理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又惊醒了隔壁床的静子,以两人之力才劝服了轻悠。

    “可是,我想回家。”

    轻悠眼角挂着水珠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人,又看看手上的婚戒。

    静子劝说,“医院的确住着不舒服,不,你就回你们的小家吧!说不一定,他可能还在那里等着你呢!你们在自己家里,好好说说”

    于是,轻悠连夜回到了海边别墅。

    “少主回来过吗?”十郎将轻悠送进屋后,悄声问管家。

    管家脸色凝重地摇摇头,说,“自从那天少主带着夫人去出海,就没回来过。”

    虽然声音已经压得极低,还是飘进了轻悠的耳中。

    她看着温暖的灯光下,大床还和那天他们一起离开时,一模一样。

    枕头歪耸在床头上,因为离开时她还腻味了一下,皱皱的样子,很有家的感觉。

    这是她故意不让佣人收的,觉得自己和丈夫的屋子,应该都是他们使用的痕迹,要是每次回来都干净清爽的话,看起来就像是住旅馆,没了家的感觉。

    床头上,放着的都是她的奶杯,饮料瓶,还有他从国外买来的牛奶糖,和一些不知名的营养片儿,堆了满满一床头柜。

    只有一个喝了还剩一半白开水的玻璃杯子,是他的。

    她鼻头一酸,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床上,拿起那个玻璃杯子,呜呜直哭。

    亚夫,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就不回来哄我一下。

    以前你都会的啊!

    难道你真喜欢上出云公主,嫌人家又肥又老又丑,不要人家了嘛?

    居然还写离婚协议?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呕得慌,将杯子重重顿回桌子,翻身倒进大床里,抱着被子就睡。

    可是,闻到被子上还余留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和味道,她就难受得要命,又呜呜哭了起来,一直哭到睡着。

    殊不知,在她回到家后不到一个小时,海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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