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碰到亚国传统佳节元旦,普通老百姓都大大松了口气,特别是华北各省。虽然恨痛傀儡政府和东晁远征军,但也不希望生活又发生大变动,迫于战火流离失所。
这个元旦,总算过得还得安心。
可对于国民政府的核心领导人们,那就是一次大震动了。
亚国的北方危机解除,老百姓能过上一个舒心的新年,对于能力受到置疑的姜啸霖来说,无疑打了针强心剂,虽然改选总统的议案已经通过还登报通告了全国,但在元旦晚会上,聚于古城墙下欢呼”大总统万岁“的民众,只有增无减。
丁世琨在议会上的反对声音,也明显弱下去不少,附合者少了。
姜家
姜啸霖的书房里,早已经吵开了锅。
几个心腹幕僚互不相让,各执己见,就北平战局的影响扳烂了摊在桌面上,每一件,都让人忧心忡忡,绝没有坊间老百姓们的简单乐观。
”若是俄军能牵制织田亚夫半年以上,那么对于我们集结力量收复华中只有好处没坏处。“
”可惜啊,现在织田亚夫亲自到北平才花了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把俄国佬打回了老家,还赢得了北方部分势力的支持。这对我们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当初我们就应该跟俄国人打个联合,前后夹击织田亚夫,将他彻底消灭在北平。他是东晁帝国远征军的第一大将,杀了他,东晁帝军立即就会溃不成军了!“
”不,我反对。要是你杀不了他,那不正好给东晁帝军光明正大地入侵我亚国的借口吗?之前在泸城租界的事,你们难道还没吸取教训。“
两年前,泸城租界一位东晁商人,因为当地黑社会与英法大使馆相勾结,一家人惨死于黄浦江,从而引发一起租界大动乱。东晁帝军的最新式战斗机登陆泸城,进行定点投弹报复行动,甚至差点就提前引发大战。
最后还是织田亚夫出面,解决了这起争端,以赔偿巨额的钱款收拾结尾。
当时的亚国政府就为没有战斗机而苦恼过,可惜,英美法等国对战斗机技术的控制十分严格,出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都存在不少问题,被淘汰的发动机用一次就报废了。
国内目前最多的还是民航用运输机,但那也都是由国外大型公司垄断控制,亚国自己根本没有飞机制造厂,更别提技术力量了。
众人并不知道,在织田亚夫去北平之前,姜啸霖私下到泸城与之约见。
互相试探了关于北方战略的意向,织田亚夫也询问过姜啸霖是否需要战斗机的技术。
东晁早在半个世纪前的维新时期,就已经开始着手研发。东晁的观念,第一批全部进口,第二批全部自主研发生产。
织田亚夫言明,在他掌握东晁进出口贸易和技术交流时,东晁的战斗机已经跃居世界领先水平,绝不差于欧美大国。
这一点,在当初的那场泸城租界事变时,东晁地零式战斗机以一架,击毁两架英机,一架法机的战绩,让世界兵器界震惊不矣。
姜啸霖心下暗惊,也明白那男人根本就是在暗示两年前零式战斗机轰炸泸城租界的事,根本就是由其主导策划,向英法美等国示威的同时,更向亚国人展示其武力之强大,达到极好的威慑作用。
这一招果然有效,后来再没有谁敢对取代了俄国人的东晁租界,有不敬挑衅之举了。
即利诱,又威慑,那男人是双管齐下,让他恨极不甘。
除了一个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更甭提什么组织暗杀行动了。
那个男人太狡猾,耳目仿佛无处不在,稍有风吹草动,若不成功就可能为其利用,让你损失更多到损失不起。
他至今也摸不准,为什么织田亚夫明明在利用屠家对姜家的恨意,支持屠云搞大联合,回头又说要卖给他飞机制造技术?
难道织田亚夫不知道,他组织飞行队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华中地区,除掉屠云么?以华中的地势,利用飞机进行轰炸是最好的战术手段。
这行为,太矛盾,完全让他拿捏不准织田亚夫的行事目的。
那真是个极不好对付的敌人!
总秘书长打断了众人的争执,说,”各位,过去发生的事应此以为戒。但现在咱们应该全力关注的是眼下,屠云的背后支撑者其实是织田亚夫。
要不是东晁人给屠云提供了最新式的无线电台收发器,以及二十台电报电信机,屠云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整个西南。“
闻此,众人声息尽灭。
”俗话说,要想攘外,必先安内。“
众人面面相窥,愁眉深锁,也没有对这句话有何反驳。
秘书长又道,”对外宣战,我们国民政府的实力不够,且亚国还未团结统一,实难在国际上掌握最优的话语权。我以为,咱们目前最应该把力量和视点放在华中,积极促进华中和华南的统一,才是第一要务。“
这次的集会,直至天色黄昏才散尽。
得到新的任务指派后,众人连姜家准备的晚餐也不及吃,就匆匆告辞离去了。
姜啸霖接过妻子送上的参茶,就摆摆手,让人走。
事实上,秘书长没有言明的隐忧便是:
华中成为东晁的附庸,华北集结了东晁帝军最精锐的力量,而做为亚国南大门的重要港口港城停泊着东晁最精良的舰队力量,就连今的泸城,也因为织田亚夫本人的魅力,掀起了一潮东晁热,这个属于东晁的新年元旦日,不少亚国人竟然都穿上了和服在街上走动喊”万岁“。
织田亚夫竟然在短短四年时间,就完成了此精彩战略布署。
从西南华中,从北平华北,从东面的泸城,从南方的港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国民政府团团围住,成了名符其实的翁中之鳖。
怎不厉害?
怎不教人惊愕?
怎么教他能安心吃喝睡下去?!
这样的敌手太可怕,从四年前初次交手时,他就知道,现在更芒刺在背,让人痛极恨极,又无可耐何!
妻子劝说他下楼用餐,都等着了,还说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
姜啸霖多听得几句,就烦躁不矣,大声斥喝不想应酬任何人。
女人大受打击,掩面出了书房,半晌才下了楼。
那时候,楼下的餐厅里,姜夫人殷情地招呼着新到的客人,亦即宋家父女。
见媳妇独自一人下来,心下暗叹,瞧瞧席间冷落,该上场的主角都躲在自己房中,简直怡笑大方,不得矣只能让丈夫先应酬着,自己上楼去叫人。
她先到了三子门前,敲门进了屋后,发现儿子站在一幅水墨画前发呆。
那一袭深青色的笔挺军服,衬着男儿郎是多么俊伟迷人,他没有摆弄任何枪枝或研看深奥的军书,却对画着花花草蝴蝶的水墨画儿,兀自发呆。
姜母上前,与儿子并立,询问,”恺之,妈妈也反省过这几年了。以前一直因为那女孩的清白问题,而反对你们,实在有些偏见了。“
”妈?“
姜母拍拍儿子记记的肩头,”果你要真喜欢,有机会就带回家让我瞧瞧。让我和你爸,了解一下。我倒真是有些兴趣,想知道把我儿子迷得此神魂巅倒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大的魅力?“
姜恺之揪眉,眼底是思念和疼痛交织的不甘,遗憾,”妈,已经太晚了。“
姜母不解,却也没深问。
她是前皇朝时期,洋务运动时至海外留学的第一批亚国游子,自认思想观念并不迂腐,从小给孩子们的成长空间也十分足。加之长子稳重早熟,她便将另两个儿子的成长交予长子,自己忙于家族事业而疏忽了儿子们的感情发展。
现在,二子的婚姻,名存实亡。
三子的归宿,遥遥无期。
让她这做母亲的,也不得不开始着急起来,今日才邀来了宋家父女。
想着若三子能与宋家结为亲好关系,也能帮到长子。
书房里,姜啸霖将一纸情报焚于灰烬。
那是关于轻悠私撞北平战场,阴差阳错地帮助织田亚夫打了大胜仗的消息。
一惯平静的面容,在这一刻彻底扭曲。
那个女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竟然连这种乌龙巧合,也能被她撞上。
若早知今日,当初他是不是就该派人杀了她,即可打乱织田亚夫的心,就不会有今日的北平大胜。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她破坏掉了。
真该死!
轩辕轻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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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姜大哥动杀心了呀,轻悠危险了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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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奢爱 27。最棒的女人4-轩辕轻悠!()
入夜,北平又下起大雪,呼呼的北风吹得窗户嘎嘎作响。
轻悠将自己裹在被窝里,两个煨炉环身,还是觉得冷得慌。
在泸城和应天时,觉得已经很冷了,她也慢慢适应了,到北平后,才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冰天雪地,酷寒交迫。
加上这又跟亚夫闹了矛盾,心里憋得慌,更觉得又难受,又冷。
其实可以不用睡大床,就在炕上煨着。
可她体质还未适合,上了炕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便秘,一便秘就打臭屁。之前没少被男人瞪过,她也乐在其中。
教亲王殿下闻臭屁耶,这是多么臭屁的事儿哟!
呃
总之,当你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时,他突然不在了,那种感受真的很难形容。
于是在床上蹭了半天睡不着,她就撑不下去了。
裹着织田亚夫从来没穿过的配置大军袄,那长度是从头包到脚,吸拉着一双看起来很丑,其实很暖和的抱鸡婆绵鞋,到外面晃悠。
晃悠着,晃悠着,就溜达到了那还亮着灯的办公室门前。
歪歪嘴。
果然在这里。
探身推开一道门缝儿,瞧见案头前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
一个人呢,也没跑去花天酒地。
其实心里美得很。
她窥着门缝儿,挤眉弄眼,一会儿瘪嘴,一会儿笑的怪样儿,看在守门人的眼里,真是各种滋味儿啊!
若是不明究理的人见到,还以为元帅大人门前爬着一只迷路的小棕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专跑人家里来偷蜜吃了。
元帅大人的兵那都是一等一的精兵,自然不会因为眼前这只拙熊的蠢样子,而有丝毫动摇。
于是在某熊磨蹭了好半晌,门里的男人有些受不了时,故意挥手摔了杯子。
哗啦一声响,惊了轻悠一跳,就冲进了门。
一看到男人手指上的血线直往地下掉,急了。
“哎呀,东西打了就打了,你让人来拣不就得了。”
她忙抓过那只大手,将手指喂进嘴里含着,消毒止血。
一边吱唔着,埋怨,“这么多血,那得吃多少个鸡蛋才养得回来哦!明明最讨厌吃鸡蛋的,也不知道好好”
口里的手指头突然动了下,压了压她的舌头。
她立即卷住手指,不让动。
哪知那东西一下深入,刮过舌根时,窜起一股酥痒的战栗感,她受不了地哇地一声将手指吐掉。
长长的漂亮手指上,裹着一层亮晶晶的液体,还拖迤着一条长长的津线,滑出来。
她捂着嘴,羞红了脸瞪他。
他斜勾着唇角,取过消过毒的热毛巾,慢条斯里地拭掉手指上的液体。
边擦,边说,“效果不错。”
呃。
呃。
呃
一一一指的是止血的效果!
她听得头皮直发麻,轻哼一声,抱着大大的军衣蜷成一团,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儿,坐在圈椅里的模样,真像一只小棕熊。(著名的泰迪熊!)
他见她不语,将帕子一扔,言归正传,问,“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男人房里,想干什么?”
她登时差点儿眼珠子掉出来。
这臭流氓,明明就是该睡觉的时候跑来办公装可怜,居然恶人先告状,太不要脸了。
应天府,姜家。
一顿与初衷完全背离的晚餐终于在平淡得有些冷淡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姜家夫妇先回了房。
姜少言立即称在要务,冒着大雪出了门。
根本不用猜,多半也是去夜总会或酒店约会,玩女人。
这要放在平时父母都在时,姜啸霖一定会喝斥老二,不准他出外溜达。
亚国人有传统,父母在,不远游。
做为孝道的忠实信徒,姜啸霖严掌家规戒尺,在这一点上对弟弟们的要求一向十分严格。
可今晚,他仿佛完全没听到似的,往楼上走去,仍是一副同吃饭时一样,忧心忡忡的模样。
“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姜恺之跟着上了楼,当书房门一关上时,便道,“我要去北平。”
还在忧思疾虑的姜啸霖一听,瞬即变了脸色,“你去干什么?”
姜恺之目光直亮,“就面子上来说,东晁还是咱们的盟友,他帮咱们守住了亚国的北大门,做为国民政府,至少得表示一下诚意,前去祝贺。”
姜啸霖气道,“诚意?我看你是想去看你的小情人,才是真正目的吧!”
姜恺之不以为然,“大哥,你不必此。你当初也说过,织田亚夫是个相当厉害的对手,败在他手上,我心服口服,虽败尤荣。”
姜啸霖忍不住咆哮,“臭小子,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国民政府有多危险?先是北平傀儡皇权,接着就泸城租界和近海制海权,再然后是港城屯驻军舰,现在连华中西南都被屠云掌握。
我们已经被人家圈起来了,要是再不打破这种局势,迟早有一天,好不容易成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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