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帝国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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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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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南廷却盯着林雪忆纤侬合度,略显丰腴的身影,直到人都跑没了影儿,才有些不舍地收回眼光,眼珠子一溜儿,唇角逸出一丝浅笑。

    两个男人落了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帮派里的事儿。

    向南廷的性子最像向老爷子,但却是所有孩子里,最听向老爷子话,在父亲面前从不敢大小声,可转过背,立即真相毕露。

    照外人的说法那就是,向南廷见了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

    两人聊了大约一个来钟头,临近用餐时间,壁钟敲得咚咚响时,楼上的男人终于下楼了。

    向老爷子一看六子的沮丧模样,心里就不大乐意。

    哼骂道,“没出息!不就一个女人,犯得着你摆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吗?!”

    “爹,您快别这么说,什么死不死的,您一准活上百年,成咱向家一活菩萨。”向南廷的孝敬马屁,从来拍得滴水不漏,“小六,这男欢女爱的事儿,随性就好,别当真了哈!家里嘛,还是必须娶个稳重可靠,能持家管事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窥探自个儿老爹的脸色。

    向兰溪刚刚平息一点儿的心情,被父兄说得一个头两个大,眉头一皱,就要走人。

    向老爷子斥声喝住他,问,“走哪儿去,都要开饭了。”

    “我不吃了。我还有实验没做!”

    “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你大哥不是给你安排得好好的,你又给我闹什么性儿!不准走,给我说清楚了。”

    “爹,我的事儿不需要你们操心。”

    向兰溪更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扭头就走。

    向南廷眼珠子一转,急忙上前拉住弟弟劝说,门口保镖还给挡着门儿,软硬兼施,不在老爷子面前拾掇个明白结果,肯定走不了。

    向兰溪鼓着一口气,就要甩手。

    向南廷突然说了一句话,“小六,追女人这事儿你还得多请教请教爹和哥哥们。那可不是做实验,一步一个点儿,这也要讲究点儿方法和战术。”

    说起来,向兰溪自幼都是被女生追求惯了,哪时需要他真正动手过。

    除了轻悠,就连矜持为主的林雪忆能跟他在一起,也都是林雪忆主动。

    但也只有轻悠,在知道他身份前后,对待他的态度始终一,而且接近他也没有抱着任何攻利性的目的。

    他对情感的事儿向来比较迟钝,慢热,却也不是傻子,分辨不出来。毕竟他生活在这样复杂的豪门大家庭里,心明镜。

    越是和轻悠接触,他越明白自己的情感,对身边围绕的那些异性也看得更清楚。

    纠结一番后,向兰溪将学术晚会上发生的事,草草说了一遍。

    向老爷子立即眉开眼笑的肯定,“很好,做男人就是要够胆量,明白示爱,是我向家的男子汉。”

    向兰溪身在局中,根本没有父亲的乐观,他第一次示爱就被拒绝,打击很大,很沮丧。

    “她说,我和她不可能。姨婆不是说她没订婚,也没跟什么异性有密切往来吗?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向老爷子跟二子相视而笑,向南廷接到父亲的指示,当起了爱情军师。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在夜总会追女人的经验和战绩。

    最后却得弟弟一句,“轻悠不是你追求的那些烟花女子,冲着你是向家二少的身份,黑社会头子的威压,谁敢不从?!”

    一句话把向南廷堵得脸色阵青阵红,很难看。

    最后抵不住父亲的奚落和弟弟的白眼儿,竟然从怀里摸出一瓶绿幽幽的药水来,塞给弟弟,说,“拿去,哥儿最近才得的印度神油。就是教堂的圣女也得被它撂爬下!到时候修女也要变荡妇,尼姑都要抱着你叫好哥哥。”

    “总之,甭管他是什么贞洁烈女,上了你向六少的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到时候直接上门提亲,把人娶回来,生了孩子那就是你的人,跑不掉。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圈在屋里还怕她三心二意了?!”

    不愧是父子,这前后出的主意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向兰溪气得甩开二哥的手,“二哥,轻悠绝不是那种女人,不需要你的强盗手段。”对那瓶药水是看也没看一眼。

    想当初,织田亚夫强迫她,她前后反抗得多厉害,受了多少伤?!他怎么舍得对她用那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他不能辜负了她那一声“向大哥”。

    向老爷子觉得二子的办法,很有效率,值得参考。

    三人正吵着,向北皇回来了,只听了两句话,心里就笑了。

    “小六,后天我从德国请来的专家要到厂里去指教生产,到时候你开车去把轩辕小七接过来。”

    所有争吵,都在这一句话后,彻底消声儿。

    众人都进了饭厅时,那瓶被向兰溪弃置桌上的神油,被一个女佣悄悄拿走了。

    话说那时候的轻悠,在海景别墅里吃过早餐后,又匆匆赶去找南云卫。

    送上了第十一封信。

    红着脸说,“那个,之前我在你的机密文件上乱写乱画,他,没有生气,害你受罚吧?对不起哦,我当时太冲动了。以后你碰到这种情况,把我晾一下,我冷静了一定不会乱来的。要是他怪你,我帮你说话。”

    南云卫刚刚接到一个糟糕消息的心情,便因为小女子这个歉意讨好的笑容,好了起来,直说没有关系,并未受罚。

    在收好了第十一只小信鸽时,从箱里拿出了一封棕色的牛皮纸信,交到女子手中。

    “这是殿下刚寄到的回信,其实昨晚就到了,本来想亲自送您手上,不想您去参加重要的晚会一夜未归。”

    轻悠没想到一夜醒来,竟然美梦成真了!

    她拿着信封,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轻悠吾妻,亲启”,激动得呆了十秒钟,一蹦而起,高兴得抱了一下南云卫,嚷着“哇,我的回信”,抱着信在原地打了两个圈儿,快乐得像个孩子。

    女孩说了好多谢谢,还说下次回信一定在信里大大夸奖他,让织田亚夫给他升官。

    南云卫会心微笑,突然明白,莫说那个冷硬至极的男人会心动爱上,就是他这般看着女孩,也觉得温暖又幸福,想要亲近。

    轻悠将信藏在心口,乐颠颠地离开了。

    一路上,她都舍不得拆看信件,看着信封一遍又一遍,光是那“吾妻”两字,就让她笑得合不拢嘴,像个傻瓜,被十郎打趣了。

    直到回了医院,跟母亲和小叔请了安,神秘兮兮地跟小叔透了信儿说终于收到第一封回信,才钻到角落里,偷着掖着,看自己的第一封情书。

    一路上,她都在想。

    他会写什么呢?

    他一定看了她的讨伐信了吧,会乖乖认错吧?

    她还弄脏了他重要的机密文件,他会不会又想打她屁股?

    不会满篇都是教训她的话吧?

    这一堆杂乱无章、古里古怪的念头,比她送出信时,还要多得多。

    女孩子对于第一封情书的期待,有时候执念深重得让人难以理解。

    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些奇妙的念头,在这个过程里,那些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才会变得特别珍贵而难忘,就算时过经年,也不会在记忆中褪色。

    这一段时光,只属于那个时候的,他,和她。

    吾妻呢!

    他叫她妻子。

    指腹轻轻划过那力透纸背的遒劲墨字,她心潮澎湃,甜蜜又酸涩。

    果不是因为彼此敌对的国家关系,那些复杂而沉重的立场,也许她早就嫁给他,天南海北,都跟他在一起,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可惜

    立即放下那些纷杂的思绪,又深深嗅了嗅信封,似乎有他淡淡的烟草味儿和铁腥味儿,红色的封泥上,烙印着他专有的亲王徽印,同他的军旗一样的狼图腾。

    抽出信纸,也是非常寻常的普通纸,而上面透纸的笔记,浑圆狂洒,飘逸劲媚,见字见人,一笔一划,仿佛都镂刻在她心底,看得她小心肝儿砰砰直跳。

    ――轻悠,吾妻:见信安好!

    哼,一点儿都不好,现在才回信,才短短一张纸。

    回头,必须要求加写!

    ――北平酷冷,风沙极大,白日出门均必掩帽遮脸。妻在泸城,亦必不忘做好保暖,别冻着我们的小宝儿。

    切,不要脸。

    都还没有小宝儿呢,就胡说八道。

    ――皇宫御厨的手艺了了,尤不及妻的樱花糕好吃。

    真的,假的?

    吹牛的吧!

    皇家御厨呢,皇帝吃的饭菜还有差的了。

    不过,回头能不能送樱花糕给他吃呢?

    哦,又要拜托南云卫,真不好意思了。

    ――思妻若渴,唯望早日胜利归来!

    ――望妻好身保重身体,照顾好咱们的小宝儿。顺代为夫问侯小叔,伯父伯母,和大家。

    ――庚已年霜月初十夜于案前灯下

    完了?!

    翻过信背面,真的没有了。

    全篇内容,只可用两个字形容:平凡无奇!

    完全没提他迟迟不回信的罪过和理由。

    连解释一句,都没有。

    不是说吃,就是说睡,再不就叫她好吃好睡,嘱咐还没出现的孩子好吃好睡。

    “可恶,他就把人家当母猪看嘛!”

    轻悠将信一啪,托着气鼓鼓的腮帮子瞪着龙飞凤舞,却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大字儿,三个字:失望极了!

    “啊啊啊,笨蛋亚夫!”

    怎么可以这么随随便便就拿“吃喝拉撒”打发人家寄了十封信的热情啊!

    过份!

    在一堆怨念下,第十二封“讨伐”信光荣诞生了。

    隔日,轻悠亲自去送信。

    虽说不大满意,能收到回信,心情还是挺好的。

    信封里后来又抖落出一张男人的照片,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在碧云高旷的天空下,宽大广阔的白玉大理石广庭中,显得尤为醒目,伟岸绰绝,俊美不凡。

    给小叔和母亲读了信,长辈们都觉得写得很好,让人很安心。

    还说,这信里至少说明了一件事,男人现在一切安好。

    毕竟这打仗不是在外旅游,能有时间让你写一封家书,已属不易。听说有的士兵离家后,从此就音讯全无了。

    所以,初时那些小女人般的不满,也在现实的打磨下,化为更多的理解和包容。

    “号外,号外,东晁帝**黑河大战一败涂地,俄国红毛鬼子一日突进三百里,东晁帝军撤出紫禁城。”

    “俄国的新式远程大炮竟然轰塌了紫禁城的一座塔楼,东晁帝军的指挥中心遭袭,高级将领死伤过半,我国境内安全堪忧”

    报童清亮的声音,一下钻进轻悠耳中。

    “号外,号外,据称东晁帝军失败皆系内奸所为,该内奸竟然是一名丑陋的女间谍,昨日伪皇早朝,判女内奸凌迟之刑。据闻,今日女内奸将游街示众,围观者可谓万人空巷啊!”

    轻悠急喝停车,朝那方一望,报童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人人都叫着“来一份”。

    十郎不让她下车,怕她被人撞到。

    她坐在车上心焦火燎,听到那些买到报纸的人的议论声,更是坐立不安。

    “嘿,瞧这女间谍长得也不丑嘛,可怜脸上多了条大蜈蚣!”

    “真本事儿啊!一个女人就能让装备最精良的东晁帝军大败,真的假的啊?”

    “这有啥,想当年,镇西王爷还不是为了一个陈圆圆就怒发冲冠,毁了一个大明朝嘛!”

    “啧啧啧,连紫禁城都给撤了,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打到咱南方来了啊?”

    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十郎一回来,轻悠展开报纸,一眼便看到了百合子被五花大绑着,走在一众囚犯最前方,铁枷和锁链套住了她的手和脚,头上还插着一个写着“斩立决”的木头牌子,这是前朝一直流行的死刑犯形象。

    然而,相较于百合子周围所有神情木然的死刑犯,百合子却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对着一个方向怒喝叫骂,仿佛那里有她此生最憎恨的人。

    轻悠一时只觉得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恶毒的女人终于被正法,理应觉得高兴才是。

    因为百合子,她和家人们屡屡遭遇生死危机,比起那些不明究理的民众,她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该欢呼高兴的。

    但,除了终于松口气的解脱,知道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这个女人使阴招受害,家人朋友们也不会再遭其毒手,她也没有什么雀跃和兴奋的感觉。

    毕竟,大家都同为女人。

    毕竟,百合子和她,都当过母亲。百合子一死,小粟子就再也没有妈妈了。

    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日子,她比谁都清楚,那有多苦,不仅是生活,更多时候是心无所依,孤独寂寞。

    毕竟,你我,都身而为人。

    果可以,她更希望事情没有演变到今天这样。

    可,这就是现实。

    “夫人,您别为这种恶毒的女人难过。她是罪有应得,活该!”

    十郎很单纯,立场也简单,一切为了主子好,绝不渗杂太多杂念,便也没有轻悠那么多的担忧和不安。

    轻悠安慰地笑笑,点了点头。

    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人,在这个事世难料的乱世里,唯愿自己深爱的人们,一切安好。

    现在她最担心的便是织田亚夫的安危。

    赶到南云卫所在的秘密联络处,看到这里的人仍有条不紊地各行其职,丝毫没有因为那个“大败”的战报而有半分惊慌,轻悠莫名地就觉得心安了不少。

    “夫人,元帅一切安好。您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们控制中。”

    “真的么?可我听说,他们都撤出紫禁城了,我怕万一”

    南云卫笑笑,又从那箱子里取出了一封信来。

    说,“刚好,我们又收到元帅的一封回信,今天零晨刚到,您先看看。”

    轻悠太惊讶了,接过信,见真是男人的笔记,立即拆了开。

    厚厚的一叠呢,她心下紧了紧。

    不想一倒出来,全是黑白照片,只有两三张有他的人,其他的照片全是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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